《明朝第一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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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第一公子-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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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年更是一连发生几件大快人心之事,使得今年的春节,上至达官贵人,下至平民百姓,乃至宫中的皇帝群妃,都是痛痛快快过了个好年。

    以至于从大年三十的除夕夜,一连整整十五天,这天下百姓都沉浸在喜庆当中,正月十五的元宵佳节,更是皇帝与百姓同乐,下旨大开午门笑迎四海宾朋,惹得京城百姓欢天喜地,扶老携幼的纷纷聚集在午门之外高呼万岁,整个京城更是被各色奇灯烟花装点的扬扬洒洒,五彩缤纷。

    从海外千辛万苦寻得的新奇物种,近几年在朝廷专人负责栽培下,经过二年时间的推广实验,终于在今年迎来开花结果,土豆,红薯如今遍布长江两岸,喜迎丰收,乐得朝廷百姓不但至此家家户户有了新的盘中餐,更能在灾荒来临时,多了能救命的恩物,此外西红柿等蔬菜也开始被一些地方接纳种植。

    几千年农耕传家的汉民族,对于农事自是千锤百炼,了然于心,朝廷又不惜动员大量官吏下放到各地,专门指导农家育种栽培,京城更是成立了专门的肥料司,下拨百万两白银用于研究和推广。

    除了此等大喜事之外,还有大将军英国公张辅第三次彻底平定交趾,并献俘于午门外,引得百姓争相观看,痛定思痛的皇帝朱棣和朝中百官,这次算是彻底吸取了这些年屡征屡胜,大军一走就反的经验教训,在有白衣阁臣美誉的张辅之子张灏当庭痛陈利弊之下,皇帝朱棣最终下旨昭告天下,裁撤交趾布政使司,还政于前安南王族。

    并赏赐王印玉册,由礼部侍郎黄文炳亲自抵达交趾,宣读圣旨并和交趾国王陈元签订血盟,并赐还大量搜刮自当地的珍宝银钱,以示朝廷一番诚意并安抚民心,引得交趾百姓至此衷心叹服,人人敬畏归心,从此安南国作为世代附庸我大明王朝的属国而存在,不但年年进贡,岁岁来朝,还得修建港口,开放商事,开垦农田,广种水稻,朝廷又在当地驻军三千人,所需经费军饷一体由交趾承担,这就是有名的安南条约,更是被百官戏称为无耻之极的安南八款,全都是出自白衣公子张灏的亲自拟定。

    同年,皇帝下旨诛杀前交趾中官马骐等官吏三十二人,以其贪暴不仁,在交趾苛敛金银,导致当地民怨沸腾,各地反叛四起,罔顾圣恩为由,抄没家产,各家一共四百八十六口,全部发配云南恳边。

    罢免互相攻歼,不作为的指挥使荣昌伯陈智和都督方政,并剥夺其爵位。

    下旨交趾,诛杀当地黎氏一族,以求彻底平息隐患,果然,至此三百年后,交趾再无反叛之举,世代忠于我大明皇朝。

    同年,皇帝朱棣第四次出征瓦剌,战于忽兰忽尔温,大败瓦剌十二万骑兵,期间张灏御前献策,皇帝朱棣派大将淇国公朱勇和滕国公唐瑛率精骑一万,神机营三千铁骑千里奇袭,最终在辽东大兴安岭一带歼灭瓦剌王室,俘虏王公大臣,百姓牧民,金银玉器,牛羊皮毛无数,此战震惊天下。

    志得意满的皇帝朱棣大胜班师,八月,聚百官于奉天殿,龙心大悦之下,一一封赏此战有功之臣,以张辅父子二人本有数件大功于国,尤其是其子张灏,不但为国为民尽忠操劳,并在此战献计献策,改良火器,绘制地图,先期调派锦衣卫潜入辽东,秘藏粮草补给于各地,使得大明铁骑顺利荡平异族巢穴,功在所有战将之首,属于赫赫开疆扩土之功,亲封英国公张辅之子张灏为安东侯,加绶太子少师,至此张灏年仅十五岁即位极人臣,名扬四海。

    同年,皇帝朱棣下旨重修‘四书’‘五经’‘性理大全’,至此略微更改八股文章,只是因为群臣反对,才没有立即实施新的科举考试制度。

    同年六月,倭寇侵犯浙江,烧杀沿海村落四处,七月,倭寇十只海船被大明水师于海上击溃,二百人全部被绞杀,十一月,礼部大臣问罪倭国小松天皇,以大不敬为由,宣告两国开战。

    十二月,小松天皇畏罪,其时倭国多处矿山皆为大明商人圈占,五年来其商贸日渐被大明民间掌控,白银等矿石特产源源不断经由海船运抵沿海各口岸,而此时倭国各地大名互相征伐,多有依赖明朝物资供者,小松天皇遂自请免去天皇尊号,只称应永国王。

    同年,大臣宋礼历时一年亲自考察测绘各地山川江河水文数据,其后带领官吏民夫修堤清淤,开凿会通运河,最终不但治理卫河成功,还从东平安民山至临清,发山东,徐州,应天,镇江各地民夫三十万,费时三年,最终使之卫河通渠漕运,至此,上百年间堵塞的南北漕运从此连接,不用再费时费力绕走海运。

    九月,宋礼上报朝廷,皇帝大喜,马上下旨免去卫河两岸百姓三年赋税,进封宋礼为工部尚书,有功官吏乡绅皆有封赏

    十月,皇帝朱棣下旨褒奖,主持治理其它会通漕运河段的大臣礼部兼刑部侍郎金纯,都督周长,济宁州同知潘书正等有功官吏各有封赏。

    同年十月,工部侍郎张信言,兴安伯徐亨,工部侍郎蒋廷瓒治理黄河完毕,使之黄河改道,不在侵犯漕运,并上奏朝廷,皇帝朱棣龙心大悦,下旨赐衣赏钞。

    同年十一月,因汉王朱高熙遣人告密,皇帝朱棣听信谗言,迁怒于太子,并牵连属官数人。使得东宫属官太子詹事,太子少保,兼任过各部尚书的名臣蹇义下狱。

    这一年所发生之事众多,基本上大多又是为国为民,功在千秋社稷的好事,所以使得百姓欢欣鼓舞,即使身上劳役频繁,家家赋税加重,善良与世无争的天下穷苦百姓,还是把一切烦恼忧愁抛掉,尽情欢度这一年的新春佳节。

    此时,京城某城门处,伴随着从天际间落下的片片雪花,一行旅人在缴纳了进城税后,慢慢走入京城之中。

    这些旅人人数不多,大概在十几个人左右,其中一辆马车行驶在队伍当中,而当先坐在一头青驴之上的青年人,一身锦缎棉袄,身上还披着件素色翻毛青石鼠的斗篷。

    因道路积雪,这些人行走间速度不快,一个身穿半旧棉袄的青年仆人,头戴着一顶毡帽,两耳间还套着皮草护耳,整个人的模样显得有些滑稽可笑。

    此时他有些感慨的牵着青驴的缰绳,小脸被冻得红彤彤的,哈着丝丝白气,朝着坐在上方的青年人笑道:“少爷,可算是赶到京城了,这一别就是三年多,这京城却还是往日的样子,变化到不太大,只是更加繁华了些,您看,那个酒家还挂在当年的招牌呢,呵呵。”

    “是啊,终于还是回到京城了,一会儿拜见完姑奶奶后,我就去寻兄长好生叙叙旧,唉,听说他这次科举又是名落孙山了,令人惋惜啊!”

    说完同样感慨万千的举头望着京城街道各处,身前的书童嘻嘻一笑,神色欢喜敬佩,向往的笑道:“不是来信说**大爷被二爷举荐做了官吗?那还惋惜个什么,乖乖,如今灏二爷可是堂堂的安东侯了,如今能不靠祖宗福萌而立下赫赫战功,还得以封爵的人,可就这一位了,这得多大的功劳,受到圣上多大的信任啊!”

    青年顿时哈哈大笑,解释道:“本朝自太祖时就立下铁律,凡是只有立下开疆扩土之功的大臣,才得以赏赐爵位,如今天下承平日久,当然没什么武将能够立下不世之功,而这次灏兄弟还是凭借往年多次功劳累积,而得以厚积薄发,又在此次征讨瓦剌时的屡出奇谋,才得以受封的侯爵,确实是实至名归啊!”

    “少爷,听说这侯爵可是世袭罔替的,那将来这英国公的爵位可由谁来继承啊?二爷可是家中独子呢。”

    “呵呵,这有何可担心的,你呀,真是大惊小怪,灏兄弟将来成亲后,肯定得开枝散叶的,只要生下两位佳儿,那爵位由俩孩子分别继承不就得了。”

    仆人羡慕万分的咂咂嘴,高兴的笑道:“哇,真是富贵到极品了,这可是凭着真正的功劳得来的,也不怕谁人眼红嫉妒,有本事自家也去立下些功劳,看圣上能不能赏赐个爵位出来,哈哈,灏二爷真不愧是誉满京城的第一公子啊!”

    青年顿时摇头失笑,喃喃自语道:“雏凤轻吟天下惊,他如今又何止誉满京城,这整个天下,恐怕都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的大名了,唉,十五岁就受封安东侯,绶太子少师,如今这大明朝的第一公子,恐怕都非他莫属喽,呵呵。”

    随着青年和仆人说说笑笑,这一行人慢慢跃过一座石桥,很快,就沿着一条街道,渐渐消失在茫茫天色之中。

    瑞雪依旧下,几度夕阳红。

    这青年人正是当年进京赶考的周文涛,那仆人也还是当年的书童墨竹,那年他主仆二人和义兄**拜别老祖宗后,就居住在张府前头不远处的一个院子中,每日行卷读书,走亲访友,倒也快活潇洒。

    后来第二年春天周文涛和**结伴一同参加朝廷科举,结果一个高中探花郎,一个名落孙山,这可真是有人欢喜有人愁了。

    不提**如何失魂落魄,正当春风得意的周文涛即将进入官场时,这家中却突然传来报丧的消息,天有不测风云,其父亲竟因为一次午睡时偶然间中了风,结果医治无效,就这么病逝了。

    悲痛欲绝的周文涛只得当天赶到吏部报了丁忧,就这样,回到老家结庐而居,为老父亲守孝二十七个月,前前后后在家乡就这么耽搁了三年,甚至连成婚大事都一并耽误了。

    这个月因为即将出仕,周文涛不放心母亲一人在家乡居住,就和母亲商量了下,把家中的良田店铺都交给三位姐姐家打理,而他带着母亲和十几位忠心的家人一起直奔京城,准备投靠姑奶奶,反正他如今也有官职在身,倒也不怕旁人笑话他们娘俩乃是寄人篱下,反而老祖宗倒是有意把一个孙女许配给他,并笑着唠叨个不停,说什么这亲上加亲,可不就更亲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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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5章 元宵佳节

    坐落在石狮子街的英国公府,今晚远远望去全是一派灯火通明,府中里里外外张灯结彩,进进出出的家人兴高采烈,人人喜气洋洋。

    除了府门上高悬的‘英国公府’金子匾额外,如今下方靠右侧,又多了一块‘安东侯府’的四字金子牌匾,上上下下全都挂着大红丝绸灯笼,更是把两块匾额照的金光灿灿,气象万千。

    这府上一门双贵的佳话,可是乐坏了老祖宗等一众主子,而下人们更是与有荣焉,今年从除夕夜开始,兴致高昂的老祖宗就发下话来。

    每天让大家轮番去园子内静心堂中给主子们拜年,到时人人皆有赏赐,这可立时轰动了整个张府,本就发了三倍月钱,领了鸡鸭猪肉,米面菜蔬,绸缎衣物的家人们更是喜上加喜,原本就憋着一股子力气,这下更是抢着做事干活,阖府上下一时间顿时一副崭新气象,真可算是欣欣向荣,举家和睦了。

    一直闹了整整十五天,把个正月过得热火朝天,不但老祖宗当先赏下上千两的银子,大太太王氏,二太太赵氏,二老爷,大奶奶同样共襄盛举,各方小主子们也人人赏赐丰厚,把个张府闹腾的红红火火沸腾满京城,也不知羡慕坏了多少豪门世家,多少平民百姓。

    而作为此次家人们共同庆贺的主角,堂堂安东侯,太子少师的二爷张灏,更是出手大方,最后几日的赏赐全都被他包圆了,上万两的银子随手撒下,顿时把家人们再次给乐翻了天。

    每日到府上送礼的人家络绎不绝,光是皇帝和宫中嫔妃的赏赐下来的礼物,就把老祖宗的院子堆的满满当当,更不说皇亲国戚,满朝文武,这堆成山的礼物真愁坏了主子们,用也用不完,吃也吃不光,也不敢转赠他人,更不敢随意丢弃,最后实在是没了法子,只得一连腾出了几个院子,把这些礼物全都塞满了十几间正房厢房,没办法,就那么供着吧。

    一身新衣的管事张虎,此时笑眯眯的搀扶着亲爹张大柱,父子俩站在府门长廊之中,看着正在街口燃放烟花鞭炮的下人们,满目都是小子们的嬉笑玩耍,不禁心中也越发的高兴。

    老管家张大柱早在老太爷在世的时候,就鞍前马后的忠心追随,今年他老人家正好六十岁整,算是耳闻目睹张家一点点发迹起来的所有经历,算是伺候过三代主子的元老之人,平日在张家德高望重,就是老祖宗平日也是客客气气的对待,更别说小字辈的主子了,任是谁人遇见了他,都得恭敬客气的喊一声,老管家。

    “唉,月有阴晴圆缺,咱府上如今可称得上是富贵满门,在这大明朝,可在无一家能够比肩了啊!”

    一反平日中气十足的说话语气,声音反而显得低沉意犹未尽,老管家隐隐间还未把心里话说出来,毕竟此时还处在节庆日子里,不吉利的话可不能乱说,只是神色间越发透着一丝隐忧。

    扶着老爹的张虎哪还会看不出爹爹的担心,爽朗的宽慰道:“爹,您老就放心吧,前些日子二爷还和俺提过呢,如今咱家贵则贵矣,可那是处在风口浪尖的人家,稍有不慎就会落得个家族破败的局面,老爷和二爷都已经做好下一步的打算了,呵呵。”

    重重的舒了口气,老管家张大柱一脸欣慰的叹道:“难为灏哥儿年纪轻轻,就懂得韬光养晦的道理,没有被这富贵迷花了眼啊,你给爹说说,他都有何打算啊?”

    看看周围没人在眼前晃悠,作为二爷张灏嫡系心腹的张虎,此时凑近老爹的耳边,轻声道:“年前不就和对面二老太爷府上没什么大的牵连了麻,几年前就分家了不说,如今孙子辈都长大成*人了,更是到了自立门户的时日,省的任何一家闹出点事,就连累全家老少跟着受牵连。”

    赞同的点头,张大柱微笑道:“正该如此,狡兔还得三窟呢,就是因为咱家实在是太兴盛,该成家的小主子也得抓紧时间了,身上有官职的都该去自立门户,彼此互相帮衬才是正理,不然都聚在一颗大树下,那可不是聪明之举啊!”

    盛极而衰,此乃千古颠扑不灭的真理,其实人人何尝不知,可这时代的血缘关系就是一个家族互相连接依靠,共荣共损的纽带,不是使出些小把戏,例如分家就能掩人耳目的。

    张虎知道老爷子这是在安慰自己,不过还是继续说道:“二爷说了,老爷此次班师回朝后,就会彻底放下军权,圣上已经恩准老爷回京任个显贵的闲职。”

    这下老管家可是神色有些动容,须发皆白的脸上不禁喜动眉梢,呵呵笑道:“这可是天大的喜事,看来圣上也是存了保全咱家的心意,老爷这些年一直驻军在外,不是练兵就是征讨安南,早就把回家休息休息,过过清闲日子多好,二爷如今名满天下,如今也不愁咱张家后继无人了。”

    紧接着神色郑重,虽说他嘴里说着让老爷回家颐养天年的话,可他深知张辅的为人秉性,那可是一生醉心于沙场的人物,肯定不会轻易舍得离开军营生活,何况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威名远扬一辈子,手握重兵,杀伐决断的大将军张辅,绝对不会甘心活在儿子的羽翼保护之下,要不然难免会郁郁寡欢后半辈子了。

    “虎子你快说,圣上有意让老爷换个什么官职?”

    张虎一愣,低头想了想当日二爷的话,才犹豫的说道:“似乎不是去都察院做个正二品的左右督御史,就是去五军都督府做个正一品的左右都督,应该不会挂个上三公的虚衔,做个有名无实的公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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