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第一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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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第一公子-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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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一惊,赶紧毫不犹豫的大表忠心,全都看出来二爷这是动了真怒,肯定是大动干戈了,不过大家怕什么?二爷就是大家的主子大家的天。

    张灏当下朝一脸沉凝的老管家说道:“张爷爷,您马上把二房的管家,管事全都撤了,往后,任何差事只允许长房的人沾手。还有,包括和二房亲厚有关系的下人,命他们全都迁到靠近二房的院子居住,并且吩咐账房,把前年预备着给二房的二十万两银子全都扣住,二房的田庄店铺全都移交给他们自己的下人打理,从今以后,不许张家任何人打着我的招牌,在外面办事招摇,不然,就等着东厂锦衣卫上门找麻烦吧。”

    张大柱欲言又止,神色忧愁的看着张灏,结果却被张灏反问道:“不用多说,我长房人丁单薄,这些年怎么熬过来的,大家心里有数,其他亲戚倒好,成天坐享其成的不知好歹那也罢了,可做的恶心事,实在让我看不过眼,至于外面人怎么笑话我,由着他们去,放出风去,谁敢背地里煽风点火的,就算他是个王爷,我张灏也断不会善罢甘休,不整治的他家破人亡,就显不出本侯爷的霹雳手段,哼。”

    既然铁了心要胡作非为,张灏也不会有什么顾虑,看了眼沉痛点头的老管家,把眼神扫过自家的下人们,吩咐道:“其他人都听着老管家和张虎的命令,我给你们七天时间,赶紧把整个宅子用砖石封死,国公府是国公府,二房是二房,今后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几个二房的小姐都留在这边,你们有什么亲戚交好在二房的,都放话过去,想过来赶紧,这七日不过来,日后就是磕破了头,也休想我格外开恩。”

    说完后,张灏也不理会目瞪口呆的家人们,径直转身朝园子中走去,还是张虎跟随主子时日久了,如梦方醒的呵斥道:“都傻站着做什么?赶紧的,把二房的管家管事都撵出去,还有那些二房的人家,都让他们滚蛋,张三,你马上带着家里的男人,把工具带上,给老子挖地砌墙,张铁蛋,你赶紧带人去采办砖石泥粉,顺便求见大姑爷,求姑爷派来些士卒匠户,快去。”

    当下,真是人人精神大振,摩拳擦掌的四散而去,闹得刚刚跑过来的下人一头雾水,只得无头苍蝇般跟着人流又转身回跑。

    老管家站在原地呆了半响,这才无力的叹了口气,顺手招过来个婆子,低声问道:“何事引得二爷发这么大的脾气?你赶紧去打听一下,快。”

    那婆子赶紧跑进园子,没多久,又哭笑不得的跑出来,脸色古怪的上前,笑道:“原来是为了紫莺那丫头冲冠一怒呢,对面那些男主子这次做的实在太不像话,自己院子里的丫鬟祸害够了也就罢了,还不知好歹的把主意打到这边,这不擎等着二爷发作吗?当年为了碧翠丫头的亲事,二爷就把人家一家子给发配到云南,这次还敢欺负到他喜欢的人上头,真是自作孽啊!”

    原来如此,张大柱明白的点点头,暗想此种夺人所好的情事,确实是少年人最忍受不了的,难怪二爷发火,这要是别家还好说,后辈子弟纵是在怨恨,可也不敢和长辈对抗,自家却完全相反,二爷这几年一直厚待亲族,可真的激怒与他,他可是翻脸不认人的主,当年连二老太爷都敢怒骂,还有谁能管得了他?除了老爷外,估计就算是老祖宗,那也只会千依百顺,不会责备孙子半句闲话的,唉,风雨欲来,风雨欲来啊!

    虽然心里担心,可张大柱还是没打算把此事报告给老爷张辅,就如这婆子说的,此乃自作孽不可活,是该趁机把关系撇清了,不然,早晚会有不孝子弟弄的张家乌烟瘴气,这恶事做尽,早晚会连累全家满门。

    ·········

    府上闹出这么大的阵仗,可立时把全家人惊动了,老祖宗和王氏呆在屋子里,耳边不时听到赵氏等几个姨娘连声哭诉,却无可奈何的相对苦笑。

    二老爷张回倒是很有几分书生意气,当得知侄子要和自家彻底分隔的消息后,满不在乎的笑笑,这可把一众亲信门客愁坏了,少不得上前详细分说,对于这位从不管事的大老爷,人人真是无可奈何。

    其中刚被剥了二管家差事的张禄,仗着自己妹妹乃是老爷的小妾,哭丧着脸叫道:“老爷,二爷这是要把咱们往死里逼啊!没了那边的扶持,咱这边就那么几个庄子还有些进项,铺子的买卖可就没指望了,这一年的嚼用委实太多,眼瞅着就得往里搭钱了。”

    “什么?养你们这些废物还有何用?不中用的东西。”

    张回大怒,可他为人斯文软弱,倒也没有太过指责下面人办事不利,只是神色悻悻的沉思了会,他哪有什么好主意,可又拉不下脸去求侄子,再说,他也不信离了谁,自己一个堂堂的举人,还能真的饿死不成?

    张禄平日只管些无关紧要的琐事,对于如何打理家业,也没什么手段,此时真是急的抓耳挠腮,还是一个门客胸有成竹的笑道:“长青公,放着大奶奶这位能人不用,岂不是舍近取远,自取烦恼吗?”

    张回和张禄同时眼睛一亮,大喜过望的合掌拍了一下,可随即张回苦恼的叹道:“可他们夫妻如今只知道奉承那边,到不愿意理会府上之事了,唉。”

    几个门客摇头叹息,暗道还不是你们夫妻慢待人家,如今恐怕就是过去祈求,那奶奶朱氏也不会回来趟这浑水了,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

    不知如何是好的来回转悠,张回没好气的瞪着静立低头,一个个老老实实的儿子,气不打一处来,张嘴骂道:“看看张灏,在瞧瞧你们这些不成器的东西,一个个整天只知道吃喝玩乐,就没一个能站出来,替为父分忧的,都是些蠢材,废物。”

    几个少爷顿时憋红了脸,敢怒不敢言的诽腹自家老子,您还不是比不得大伯?您要是有出息,至于在这里只知道骂咱们嘛。

    也不说他们在这束手无策,下面人真是没个看不清楚的,这二爷铁了心要做的事,那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了,立时有很多二房的下人,偷着跑到长房投诚,张回夫妇心中恼怒,可也没吱声,巴不得把这些包袱甩过去呢。

    好在二房平日还算是过的精打细算,也是当年穷怕了,成天被朱氏挤兑克扣,张灏当年分的家产又格外照顾这边,只是二十万两银子就这么打了水漂,难免肉疼的赵氏几天气的都吃不下饭。

    而为了一个丫鬟得罪自家侄子的张回,更是成了全家人的千夫所指,当面对众人暗自不满的指责后,气的张回更是不问琐事,索性不管不顾的躲在院子中,带着几个宠爱的小妾丫鬟,成天喝酒取乐去了。

    面对残局,大奶奶朱氏不动声色,她到有把二房大权趁机握在手中的盘算,只不过婆婆赵氏却像防贼一样的防着她,朱氏冷笑,遂拉着丈夫就此居住在这边,连平日请安问好都一并省了。

第097章 天山雪莲

    适当的警告也就够了,对于自家亲人,张灏很多时候也很无奈,随着园子里到处都在破土动工,仅仅用了三天,一道围墙就把整个宅子分成了两半。

    张灏的用意,只是通过此举在人们心中筑起一道篱笆,省的一个个兄弟长大,肆无忌惮的在这边胡作非为,很多事还是事先预防比较稳妥,省的憾事铸成才追悔莫及。

    对于二房,这几年在张灏眼皮底下,还算是安守本分,可是对面的伯爵府,确是越发的作恶多端,打着张灏父子的旗号,收钱办事,买官卖官的事都没少做,兄弟张越更是贪花好色,成天在外面惹是生非。

    紫雪一件件把探听到的事娓娓道来,即使她自己都是一脸的厌恶,当听到二老太爷今年竟然纳了四个小妾,兄弟张越更是害死人命,强霸人妻时,就是张灏也忍受不住,怒道:“此等丧尽天良的恶事都做,还有老爷子,真是无耻之极,哼,真以为我念着同是亲人,就不闻不问了吗?”

    “二爷,不看僧面看佛面,上面还有老祖宗和三老爷张武在呢,您可不要得罪全家老少啊!”

    紫雪还是言不由衷的提醒,毕竟出手对付亲人,这名声实在是不好听,谁知张灏哪管这些,冷笑道:“亲人又如何?这次张越的小命,我这个兄弟取定了,谁也救不了他。”

    大吃失色,紫雪赶紧回头望去,看到身前身后没人在,这才松了口气,急道:“二爷不可,那可是你的亲兄弟啊,俗话说,打断骨头连着筋,明目张胆的出手,会连累二爷您的名声的。”

    张灏面无表情的冷笑,平静的道:“我的名声值个什么?如今御史们一个个冷眼旁观,就等着抓住我张家的把柄,为了爱惜羽毛而任由他们作恶的话,早晚全家都得跟着受牵连,我问你,此事发生多久了?为何此时才报我知道。”

    紫雪吓得赶紧跪倒,神色惶恐的回道:“此事隐秘,还是前几日青衣卫才打听清楚的,这件事发生在去年九月,苦主是个经营胭脂水粉的商家,妻子早亡,前几年才给个秦淮河上的**女赎身,有一日被张越上门买水粉时,偶见间瞧见人家长得貌美如花,这心动之下,两个奸夫淫妇就勾搭到一处,又看中那苦主孤身一人,籍贯远在外地,就心生歹念,连夜命下人把人害死,家中几个下人一并处死,只有几个伙计不知情,才因此逃过一劫,对外只说抱病而亡,下人护送棺材回乡入土为安了。”

    张灏听的倒吸口冷气,暗叫张越倒也不简单,此等灭门之事说做就做,绝不含糊,分明是熟门熟路,已经做得惯熟了,看样子,此等祸根真是不能留着了。

    “好一个人言张家小霸王的张越,果然是个人物,哼,此事我自然另有手段,叔叔张武纵子行凶,也难辞其咎,这次真的要出手清理门户了,二爷爷,下半辈子,您老就孤孤单单的苟延残喘吧。”

    紫雪听的真是心惊肉跳,也不敢在说话,眼看着二爷大步而出,后怕不已的拍拍胸口,神色复杂的跪在那里,幽幽的叹了口气。

    ········

    这几日,整个园子的人都知道二爷心情不好,不免都跟着上火而小心翼翼,周氏更是成天跑到张灏身边,手里拿着各种请帖,期望着说服二爷出门访亲会友,好生的散散心去。

    张灏粗略过目,不是几个兄长请客,就是谁家新修了个园子,纳了小妾,还有婴儿过百天等琐事,大多是些红白喜事,不禁叹了口气,这年头迎亲送往的事之多,几乎都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真要是较了真的话,估计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就甭想过一天安生日子了,这亲朋好友太多,很是时候简直就是个负担。

    看了眼跪在眼前,手拿玉锤敲腿的慕容珊珊,张灏朝着正在收拾描金楠木衣柜的紫雪问道:“今年家里盈余多少?送到各个府上的礼物份子没有太过寒酸吧?”

    喜滋滋的紫雪心情不错,闻言笑着把一叠衣物递给书萱,神色精明干练的想了下,眉开眼笑的道:“原本有些捉襟见肘,二爷一扣下那二十万两银子后,现在府上的用度可是宽裕的多了。”

    也难怪她心情好,家大业大的张家,即使各处进项再多,也禁不住张灏花钱大手大脚,往往折腾的紫雪等几个丫鬟苦不堪言,如今这二十万两银子入了帐,真可算是一场及时雨,让原本沉重的压力为之一松了。

    慕容珊珊一愣,疑惑的问道:“张家这些年好生红火啊!难道赚的金山银海还不够折腾吗?”

    紫雪苦笑,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二爷,大概解释道:“姐姐有所不知,张家在外面的庄子店铺,船队矿山虽多,可支出也大,二爷带下面人宽厚,花钱的地方更多,咱张家又从不仗势欺人,从不收受贿赂,老爷为了手下战死将士的孤儿寡母考虑,更是求得圣上多番赏赐,可如今国库空虚,少不得自家往里面花钱,去年更是连连命人回来讨要,一次比一次狮子大开口,将近十万两银子就这么没了,咱家赚的基本是辛苦钱,其实远没有表面上看的那么光鲜富裕。”

    有些话紫雪没敢明说,心里可不满着呢,心想老爷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十几万两银子张口就要,真以为这白花花的银子,都是从地里种出来的不成?外面人都盛传老爷英明神武,照我这个婢子看呀,也就是个任事不管的糊涂大老爷罢了,这家中一年将近二十万两银子的盈余,不是被老子拿去体恤所谓的将士遗孤,就是被儿子四处做滥好人,而给个挥霍一空,真是一对活宝父子,哼。

    “哦。”慕容珊珊心中暗喜,还没等她张嘴,就被张灏堵了回去,气的慕容珊珊心中吐血,大骂张灏不知好歹,诅咒你日后穷的连老婆都娶不起。

    “女奴就要有女奴的觉悟,少在那胡思乱想,你现在的首要之务就是伺候好本少爷。”

    嘟着嘴不甘不愿的继续干活,慕容珊珊表面上咬牙切齿,可动作依然一如既往的温柔小意,看的周氏和几个丫鬟微微一笑,视而不见的忙活。

    张灏对于她的心意了如指掌,其实把她弄到身边何尝不是另有他意,下人们在外头成立的商铺,在他看来,都是些小打小闹,生产采购的商品,也没个能人掌控,要不是有他这个官结的少爷在,估计不破产已经算是老天保佑了,这几年,他没时间没心情,更没精力去操心这个,这慕容珊珊倒是个合适的代理人选,不过,还得杀杀她的傲气,收为己用再说。

    “嗯,谁家都不去,就按照定例回份礼,病还没好呢,怎敢这节骨眼上出去招摇,没的叫圣上把我抓回东宫去,那可不是玩笑的。”

    周氏嫣然一笑,体贴的点点头,实际上她心中却有些发愁,这几年随着主子年岁渐大,谁家有了事,都急忙给送过来个请柬,或是派管家火烧火燎的跑来递话,生怕没让二爷知道,能怪罪谁似地,往后此种事只怕会更多,可一味的不出头露面也是不妥,毕竟堂堂国公府的主人,也不能不吃人间烟火不是?

    何况如今亲戚里道的谁不知道,张家已经彻底分了家,对面伯爵府和二房,人家也就是依着亲戚的本分,随便通知下而已,那重头戏全都在这边,可二爷也没个兄弟可以带他出头,老爷夫人就更不方便了,小事还好说,随便推搪一下也就过去了,但那娶亲吊唁等大事,这不出面,可实在是说不过去了。

    只是周氏心疼二爷,遂压下劝劝的念头,笑着施礼,扭身款款而去,带走一片香风,只留下满地的惆怅!

    这边几个人,还若无其事的说说笑笑,舒服的斜躺着,张灏突然询问道:“珊珊姐,听说你烧得一手好猪头?”

    疑惑的抬头,慕容珊珊得意的撇嘴道:“是呀,怎么?二爷想尝尝婢子的手艺?”

    张灏精神一振,笑道:“行,迎春,你去吩咐小厮们,出门买几个新鲜的回来,今晚把几个妹子都约来,那诗社成立了这么多日子,我还没做过东道呢,这次也让她们这些千金大小姐,尝尝民间的美味。”

    赶紧放下手中的玉锤,慕容珊珊慵懒的站起身子,一把拉住苦着脸的迎春,喜笑颜开的拉人而出,看的书萱和紫雪慎怒的瞪着哈哈大笑的二爷,就听见张灏笑道:“要想这女奴卖力做事,适当的甜头还是要赏的。”

    ·······

    傍晚时分,如约而至的几个妹妹结伴而来,一进院子,二姑娘张可儿大惊小怪的指着摆放在桌子上,那几个毛茸茸的肥猪头,惊吓的叫道:“难道二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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