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第一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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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第一公子- 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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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含恨在心的朱氏夫妇,就等着此次能扬眉吐气,按照惯例,省亲之后,一般皇帝都要表示一下,不说都有赏赐,起码能给张武恢复官职,毕竟算是外戚,这省亲对于嫔妃来说,可谓是最风光不过的喜事,无数嫔妃甚至终其一生都没出过宫,可想而知,为何张氏夫妇对此事如此重视,其实也是情理之中了。

    一大早,朱氏急匆匆的进了园子,想着催促老祖宗等全家女眷出门恭候,外面街道上早已搭好了彩棚,甚至整条街道都被下人清空。

    可没想到,老祖宗和王氏非但没有一身吉服,反而神色淡淡的回绝,说是如今已经分家姐又不是真正的贵妃娘娘,按照礼法规矩,用不着这边女眷出门静候,气的朱氏大怒,当即甩袖而去。

    二老太爷神色之难看也不用说了,就是张武一样气的大骂,只是时间紧迫,只得全家老少站在彩棚下恭候,可一直等到日头落山,还是不见嫔妃的凤架到来,就连传讯公公都没瞧见。

    附近等着看热闹的百姓立时炸了销似地议论纷纷,急的张武夫妇如同热锅里的蚂蚁一样焦急万分,最后倒是等到了太监飞马过来,却是冷漠的当街宣读圣旨。

    最后结局不言而喻,其二小姐生性小心眼,骄纵异常,在宫中根本不受宠,这次朱林也是看在张濒面子上,放她回家省亲的,可谁知一连接到山东各级官员的奏本,又有那御史台的连番举报。这外戚家中奴仆都敢刺杀朝廷命官,此事可是近年来罕见,朱林又收到张懒请罪奏折,又收到张辅命人快马急报,言辞恳切的请罪。

    原本就有意收回兵权,朱猪顺水推舟之下,以放纵族人行凶为由,把张辅父子的官职免去,又下令在省亲之日,大理寺会同刑部,一群官差赶到伯爵府抄家,一干奴仆全都遣散,却并未罚没至教坊司为奴,算是给了张家一个面子。

    张武数罪并罚,连同家中这些年的不法之事一并处罚,念在张家有功于国,又有免死金牌,其罪又非不可恕,只是把全家老少全都押解回乡,除非后代子孙进京赶考,要不然,一生不许进京,统统回家务农去吧。

第142章 煞费心机

    场惊天变故,吓得张家人人心中不知所措,即使了解人,一连几天一样忐忑不安。

    英国公家的丑事,立时传遍京城,也算是闹得满城风雨了,好在几年前就告分家。耸然暂时全族跟着受世人谩骂,总算是至集好友间并未离心。反而各家亲戚都赶过来探问。

    长房这边本就处世低调。这些天一直尽全力安顿下人,把上千口家人按照籍贯,分出一些安顿在京城外,一些迁回老家,一些往北奔赴北京安置。

    张濒虽然善待下人,但对于亲人却不顾自身毁誉,不但未亲自送行,还强令早已心怀不满的小妾各自返家,气的二老太爷郁郁寡欢,身边只有三个年老色衰之女相伴,跟着心长如死的张武夫妇回乡去了。

    从此在无法糟践丫鬟的老爷子,经此一事,倒是安守本分起来,竟然一直活到七十六岁,可谓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张家下人再一次见识到濒二爷的凌厉手段,无情一面,心颤胆寒之下,自是规规矩矩起来,行事不敢稍有逾越。

    二房恐惧不安,一连多日全家闭门不出。张回夫妇被老祖宗叫到身前,狠狠的斥一顿,几十位圈养的门客被遣散,一半下人被长房接收,一些名声不好的人家被发配辽东。

    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张濒总算是借助此事,彻底使家中清净下来。这些年来,自己家中死于蹊跷的下人,多达几十人,每年因被糟蹋而跳井身亡的丫鬟,总是有几个,即使管不了世间不平事,张濒却不会放任亲人作孽。

    对于婶子李氏,他莫名其妙的。总是有种不妥预感。当夜就上山拜访灵枫,美女道姑默然立在山炭小迎着大风道袍飘飞,好半响,方幽幽的叹道:“又是一人被你逆天改命,难道你就不怕遭到报应吗?。

    “救人于悲惨,何谓报应?师姐有些过于着魔了,但凡好男儿顶天立地,岂能坐等憾事发生而袖手旁观?哈哈。”

    大笑下山,张濒心情愉悦的返回院子,第二天亲自入宫面圣,陪着朱槽观看嫔妃们蹋鞠饮宴,尽兴而返。

    因府上发生祸事,大太太王氏不敢在兴师动众,陪着老祖宗和各家女眷上山烧香祭拜,请灵板道长小做一场法事,添了二千两香火钱了事。

    临近清明节。不但京城中百姓开始准备祭品烧纸,点心鲜果。就是王公贵族家一样不能免俗,每日都有无数人家携老扶幼赶赴城外,祭拜先祖。顺便全家一起踏青游玩。

    城内更是集市上热闹喧天,百戏、舞龙、舞狮、踩高跷、踢球、跑旱船、跳火。幻术等民间艺人站满了各处,还有那斗鸡,斗鸭子,斗鸠鹁。斗促织,每天吸引无数百姓前去玩乐。

    皇宫和豪门一样,早在各处安装了各式秋千,供女眷玩耍,每天都有些仪式庆祝,不过却不如元旦一样郑重隆重,无非是请一些艺人到家登台亮相,热闹一番而已。

    张府因一场变故,老祖宗打消了出城散心的念头,每日家中和亲人一起,在水谢阁楼中设宴,观看小曲,玩会双陆棋牌,斗斗青草猜牌道字,行酒作诗,击鼓传花,同样一家人其乐融融。

    张濒又命人开辟了好大一片场地,修了跑马场,射箭场,蹋鞠场,游戏场。陪着家人骑马打球。步行蹋鞠,倒也惹得姑娘丫鬟兴致高昂,整日在这里流连忘返。

    清明期间一连三日寒食,各家不能生火做饭,张家嫂子成天呆在灶房,督促厨娘赶制出各式辣味小点心粳头,整日炖些肉汤给主子们提前滋补身子,省的到时饿的心慌,以至人消瘦。

    今年清明节格外热闹,城内每天都有各家女眷互相登门拜访就连出城的人家遇到一处,那话题都离不开一个月后的大选,京城媒婆可是一时间变得炙手可热,光是腿脚茶钱都收到手软。

    人人心中有数,那皇孙就那么几个,这屏雀中选,鱼跃龙门之事何等渺茫?岂能把自家女儿的终身幸福,寄托在此事之上?

    有赶着时间为女儿定亲的,自就有绞尽脑汁想送姑娘进宫的,每日皇宫外头,那街头巷尾,酒肆茶铺,都挤满了请公公吃饭送礼的,打听规矩,探听消息,可谓是人人费尽心机,各施手段。

    其中就有一人心急如焚,不是别人,正是张宝钗姑娘,自从被请出了英国公府。心高气傲的宝钗姑娘岂能受此大辱?当天就带着弟弟寻到一处民宅住下,她心里郁闷,在家乡中赚得的万两银子,本以为到了京城后不虞花用,可万万没成想小仅购置一间店铺就花去三千两。她花钱又大手大脚的惯了,每日游山玩水,逛街访庙的就花了不下千两,这置办人手,采买原料,打点各方。哪处不用钱?

    无奈之下,只得花费千两白银盘下这里。算是暂时委屈在民宅,其实一方清幽小院,倒也足够家人居住了,只是张宝钗一心想着亲近皇孙,结交京城名门淑女,自是瞧不上民房,急忙命下人回家乡变卖家产店铺,筹备日后花用。

    原本还指望张府几个少爷领她拜见皇孙,今具派去的下人回报,那张府大门紧闭,听说几个少爷都被禁足了,气的张宝钗无法可想,神色焦急的在院子里大发脾气,吓得弟弟躲得老远。

    突然眼睛一亮,张宝钗暗骂自己糊涂,虽说没有寻到进宫的门路,可前几天不是结识了一位公公嘛。那名叫贾四的公公,还是如今丽妃娘娘身边得力之人,想必能通过他。给娘娘送上一份厚礼。

    想到就做,张宝钗自然深知上面有人,办事不愁的名言,一咬银牙,心疼的命丫鬟取出白银五百两,各式新奇玩意十几件,彩缎五十匹。备了马车直奔皇宫而去。

    这一路上,自是听到街道两边热闹非常。张宝钗哪会在乎旁的,吩咐丫鬟把车窗打开,话说马车可是经过她亲自设计改良过的,不但舒适宽敞,窗户还奇大无比,整个上半身都能暴露出来。

    津津有味的观看各处表演百戏杂耍,张宝钗笑吟吟的手拿团扇,得意洋洋的任凭百姓朝她指指点点。就这么一路张扬的赶到皇宫附近。

    到了地方下车。自家因爵位还未被皇帝赐还,还属一介平民身份,只得步行了,张宝钗在丫鬟搀扶下,神色自得的行走在街上。

    还好,路上行人一样有妙龄女子,不过多是些百姓家的妇人闺女,张宝钗无非是衣衫华贵些。长得漂亮些,虽惹得游人惊讶不已不过这熙熙攘攘的来往行人。一见她们披红带绿,马上知道肯定是豪门官宦人家出来游玩的女眷,自是人人忙不迭的四下避让,闹得张宝钗不时娇笑,更加旁若无人的穿街过巷。

    派个办事机灵的下人先去皇宫外等候,这和宫里互通消息,自是有其隐秘门路,不过大多是花钱递个口信,自报家门而已,那把守宫门的禁卫,乐于收钱办事,其它事那是一律不管,除非来人身份与众不同。

    这边张宝钗带着十几个下人溜溜达达。她毕竟是个姑娘家,不能和别人一样,选在酒肆茶楼中会面小而是选在距离皇宫不远处的双狮子街,即是前几日张濒来过的寡妇街。

    那寡妇街里有座求子庵,乃是京城有名的去处,据说庵内供奉的送子娘娘极为灵验,使得那里香火鼎盛,每日都有无数妇人过来上香祈愿,也是寡妇街的名胜之地。

    顺着大树长提漫步,前些日子下起的小雪,早已被春风取代,日头暖暖阳的照下,柔风和景,绿树听鸣,踏足青青芳草,四周香堤艳赏,自是令宝钗姑娘大感惬意。

    走至双狮子街口,就有一处临时集会。但见四周围着五色帐幔,左右人山人海。来往真是人烟喧杂小行人争抢着观看里面的杂耍。

    张宝钗心中好奇,她站在河堤之上,离得虽远,但却地势高反而看得清楚,见是演的鞋鞠技,立时兴奋的驻足望去。

    这韩鞠技又唤作安息五案,本自韩愕国传来的,故叫做蛛鞘技,顾名思义,就是瞬息间踩着叠起的木案表演惊险刺激的杂技。

    只见一壮年男子,引着一个年轻妇人,后面跟着一个小孩上来,看那妇人只有二十余岁,生得十分风骚,一身紧身打扮,绷得身段曲线起伏,自是3得下面百姓高声喝彩。

    那男子上来当先叩了个头,身手利落的翻身而起,又了得百姓大声叫好。汉子拾起台下用的十三张桌子,一张张叠起,然后从地下打一路飞脚,翻了几个筋斗,从桌脚上一层层翻将上去,到绝顶上跳舞。一回将头顶住桌脚,直壁壁将两脚竖起,又将两脚勾住桌脚,头垂向下,两手撒开乱舞。

    又将两手按到桌沿上,团团走过一遍,看的人无不骇然。那妇人和孩子猛地窜起,从桌子中间空里一一钻过来,绝不碍手脚,疾如飞鸟般动作迅疾,看得百姓轰然鼓掌叫好,人人喝彩。

    张宝钗只看得如痴如醉,即使她见惯各式精彩绝伦的表演,可这失传已久的民间绝技,又何时见识过?尤其是不吊钢索,没有网兜护着,好似传说中的飞檐走壁一样。笑颜如花的抚掌而笑。

    这一笑却不得了,她本就长得姿色不俗。又青春舰丽,立时惹得远处一位青年公子眼睛一亮,目不转睛的盯着她,那公子身边几十个手拿弹弓,木棒的下人,立时心照不宣的嘿嘿直笑。

    这公子不过二十岁许,骑在一匹银鬃马上,其人长得倒也眉清目秀,一身轻罗软滑的银缎长衫,头戴一具白玉凤阳冠,手执一杆朱红亮银枪,显然乃是豪门子弟,还是个武将之后。望着立在河堤之上,那长挑身材的美少女,公子不觉心摇目荡,真是观之不足,看之心痒,只想着能亲近佳人,最好来个一亲芳泽才好。

    但毕竟不敢造次,青年心中飞快盘算。想着如何上前结识美人。观人家一身绫罗绸缎。穿戴不凡,显然不是寻常百姓家的女儿,尤其是身后十几个香衣丫鬟,一时间倒是犹豫起来。

第143章 街头辨人

    上行人熙熙攘攘。人声嘈杂,不时有双人小轿在丫鬟有小…麓拥下,进出双狮子街,不是去求子,就是寻找扎堆居住在此地的媒婆们,或是逛速各家店铺。

    即使大街之上貌美女子不少,可如张宝钗这样的大家闺秀,还是罕有,甚至几乎是绝无仅有,面对无数百姓嬉皮笑脸的指指点点,自有丫鬟红着脸上前劝说。

    小姐,咱们快走吧,这大庭广众的。只怕对您的名声有碍呀!”

    “哼,少见多怪。”张宝钗不屑一顾,下意识更加挺直身子,任凭双胸高耸,颤颤点点的由人观赏,淡淡的道:“有何要避讳着人的?告诉你们,女人生就一副好容貌好身材,那就是本钱,青春短暂,不趁着大好年华时任由世人欣赏赞叹,怎么?学那些成天躲在深闺里的?大好青春就这么白白浪费不成?一辈子岂不是白活了。”

    说到这,张宝钗还真是有些愤愤然,想她发明的各式款式新颖,材料单薄的漂亮衣裳,竟然没多少贵妇欣赏,顶多是买回家去偷偷穿一下,无人穿着行走人前,哼!这流行风不从上层贵族刮起,根本别指望着老百姓望风景从,自然就谈不上赚钱了。

    丫鬟们不免面面相觑,即使她们早已习惯小姐时不时的惊人之语,可依然心中不以为然,四周那登徒子看过来的下流目光,越发令人难堪。

    孤独的抬头微闭眼眸,任由春风拂面,要不是顾忌人言可畏,张宝钗恨不得一身吊带短裙上街,这上天赐予的娇美身躯,可是她曾经做梦都想得到的。

    忽然脑海深处传来一阵刺痛,张宝钗哎呀一声抱住头,立时引来了对面青年公子面色一变,急忙跳下马,直奔过来,还不忘吩咐道二“围上来的混蛋都给爷打跑,娘的,谁敢偷看都棍棒伺候

    几十叮下人立时摩拳擦掌,吓得一群闲汉急忙遁走,百姓莫名其妙的朝后退去,不过闹事地点离河堤不远,并未太过影响到街市上的热闹,倒是吸引更多百姓朝这边看来。

    丫鬟们心中一惊,急忙神色慌张的堵在自家小姐身前,那公子望着神色复杂,呆立不动,好似恢复正常颜色的张宝钗,先是松了口气,紧接着又是原先的轻浮姿态,笑嘻嘻的放慢脚步,笑道:“还请诸位姐姐莫怕,在下这厢有礼了

    文绉绉的话语,闹得丫鬟们不屑撇嘴。分明一身滑丝丝的浪荡少爷打扮,手里还拎着柄长枪,非要学什么文人才子的腔调,没的令人恶。

    这突然而来的登徒子,并没使丫鬟们害怕,不说旁的,单就此处距离皇宫不远,就没人敢胡作非为,还不说斜对过就站着几名锦衣卫呢,再往前走走,可就是传说中的锦衣卫衙门了。

    锦衣卫在明朝的名声,实际上远不如后世想象中的可怕,栽赃陷害大臣是有,敲诈勒索大户人家没错,但都是些极端隐秘之事,对于并未参与到朝廷之间争锋的人家来说,就如现在看到国家安全局一样。顶多厌恶不愿理会罢了,甚至对其还有些依赖心里,这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没有把柄,恶鬼岂能半夜上门?明朝初年的锦衣卫,绝对是稳定京城治安的最大功臣,不说豪门世家因此不敢随意欺负百姓,就是二十多万的军汉,各大衙门的官吏衙役,**万人的太监,要是没有专门祸害贵人的冷血机构存在。京城岂能如此繁华?锦衣卫恶事做尽不假,但好事一样多如牛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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