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龙戏倩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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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龙戏倩女- 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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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女子温婉地笑笑,有些好奇道:“究竟谁是你生平唯一敌手?难道你非同他战不可?”

蒙面客将整个身子转过来,冷冷道:“娘子还是别问这些,山顶风大,让小弟扶你进屋休息吧!”

黑衣女子摇摇头,她常常听到蒙面客谈起唯一敌手,但每当她问他时他又很不高兴。而且她心中也怀疑着:“为何他老是蒙着脸呢?也不肯说出他的姓名呢?”

这奇怪地两人在山巅消失。渐渐天降幕下,大地又是一处黑暗,待那山风一起,竟凭空添上一层冷。

冷云宫中“当!当!”的钟声传来,替这崇山峻岭之中加上一丝古穆肃严的气息……

“呼!呼!”一阵阵强劲的山风像愤怒的海涛般涌起,距离天绝峰三十里之遥的一块山岩下,背着风雪正支架着一张小帐幕。

“你听!那是什么声音?”一个娇嫩悦耳的声音稚气地问道。

“一定是冷云宫的钟声。莲妹,冷吗?”是男子的口音在回答和讯问。

帐幕里卷缩着两人,正是忆君和郭莲,郭莲穿着厚重的皮袄,但仍冷得卷成一团。忆君天赋异禀不畏寒冷,看着郭莲冷成那模样不禁心痛得紧。

“你可以练那半年前我传你的‘天阴正气’御寒,来!我助你!”忆君说着,将部莲扶了起来,虽然在半年前忆君就将“天阴正气”练功的要诀传给了郭莲,但一因郭莲从未有练武的习惯,又加上离散的大变故,是以她早就将这功夫给丢了。

幸喜她记性特佳人又聪慧,经过亿君一番解释后,竟能屏息静坐,行那吐纳之功。

忆君经过半年来的朝夕苦练,早将那“开天神功”与“天阴正气”练得炉火纯青,功力已是大非昔比。此时除了风声外万籁俱寂,使得郭莲练功后,不禁凝神沉思起来。

好一会错综复杂,郭莲终于运功完毕,她长舒口气后张开眼睛,虽然她看不见,但听得出忆君的沉默。

“你在想什么?”郭莲轻轻问道。

“我想明日如何带你进冷云宫。”忆君缓缓地说道:“宫中人士个个武艺高强,而且据说有条规矩,凡入宫的人终生不得再出来,那我们该如何办好?”

郭莲笑道:“我倒不忧虑此点。君哥,这山中已有多少人?”

忆君轻轻将郭莲搂在怀中,问道:“还冷不?”

郭莲仍带着稚气,笑道:“一点也不冷了。你说,已有半数人中途退了吗?那么那位公主到了没有?”

忆君见郭莲如此追问,只好说:“的确有半数人知难而退,可能咱们龙儿速捷已赶在噶丽丝前头。”

郭莲将脸一扬,几乎贴着了忆君下巴,问道:“你为何不去寻她呢?她一定也在想你啊!”

忆君早有去寻找噶丽丝的企图,只是他放心不下让郭莲单独留在这凶险四伏的绝岭,他摇头道:“让你一人在此太危险了,而且这十里内起码有一打人在近处。”

郭莲笑道:“他们怎会寻到此外’何况有龙儿能保护我呢,你只需将我一切准备好,只要一有事龙儿就会驼着我来找你,在这山中谁能追着龙儿?”

忆君一想也是,龙儿虽不会使枪弄棒,但性子却通灵已极,在这山中除了黄衣魔僧等绝少数高手外,真很难有人能追得上龙儿的。

“好吧!我必须出外勘查一番,只要一有事,龙儿就会驼着你跑,而且我一定听到龙儿嘶声必尽快赶回。”忆君说完,轻轻在郭莲额上亲了下,掀帷走了出去。

帐外,白雪竟飘飘下落,忆君向卷仗在岩下的龙儿叮嘱几句,竟如一只大黑鹤电闪般朝山中飞去。

经过半年的苦练,无论身法速度俱不同凡响,看他一掠就是七、八丈,只几个起落已消失在茫茫黑夜中。

风声弱了,夜静得像个死的世界。忆君像个幽灵,毫无声息地在岩缝间飞着。

“哼!山上的人可真不少!”他心中独自嚼咕,敢情已被他发现许多野心夺宝之武林人士。

奔着,奔着,幌眼间已出了数十里外,渐渐无绝峰已到了他眼前。

“的确象个漏斗,上丰下锐。”忆君躲在一大岩石后偷偷看着,数十丈外那藤索的另一端,忆君看得见有两位奇装异服的人把守着。

“这就是冷云宫的唯一通路!”哺哺自语。同一时间有这么多人来到此地,必然的冷云宫中的高人们会勃然大怒,那么一场血战是免不了的。

“沙!沙!”

突然一个沉重的足步传来,忆君觉得足步声甚是熟悉,但他可没有要喝问的企图,立刻他机灵地躲了起来。

足步声愈来愈近,一个庞大的身影在稀薄的光亮下出现。

“鹿加!哼怎么你也来到此地?”忆君心中暗呼,果然不会儿,那大个子鹿加大蹭着步子来到空旷的岩前。一身装束仍如往昔,在这寒冷的天气中还是精赤着臂腿,腰间缠着那柄骇人的铁链连巨斧。

看他神气活现地来至藤索边,将两手往腰间一叉,突然张口道:“对面的小子们听着,大个子听说你们冷云官武艺个个高强,心中甚是不服,现在特来领教,有种的就过来!”

对面一个近乎冷冰的声音,用着生硬的汉语道:“第一个来送死的竟是这么一个傻小子,咱真懒动手呢!”

鹿加气得大喊:“怎么不敢出来!”

又是那冷冷的声音道:“你不会过来!”

这句话可将鹿加问住了,他轻身功夫素来不佳,就是因为知道无法过这藤索,才气愤地前来邀战,但他那里知道非有宫主命令,冷云宫中人不得出山一步。

“鹿加!”突然一个声音自十丈外传来,语落时鹿加身旁已多了个人,只见他黑衣罩体,身子比鹿加矮去了几乎两个头,责怪道:“怎么也不商量一声就跑来此地?害得我们急死了,快随我回去!”说完不容分说拉着鹿加就往回头跑。

“刚才那黑衣小子功夫倒还不错!”又是好冷的声音带着轻视的意味说道;但他们却未发现;另一岩石后一条黑影已跟着飞去。

“徒儿回来了吗?鹿加呢?”漆黑的树林里一个中年女子的声音问道。

“师父,徒儿带鹿加回来了!”另一个女子的声音答道。

树林中虽然漆黑却仍可见一些轮廓,三起帐幕中,分住着十一人,七男四女。

“噶丽丝,你刚才出去看到些什么吗?”又一人问。

敢情带鹿加回来的正是噶丽丝,只听她道:“已有数十人到达天绝峰三十里内,虽都是一流高手,但顶尖儿的尚未到来!”

“你那黑衣人顶尖儿吧!”

“师姐,你又取笑我了,看我以后理你不!”噶丽丝有些生气道。

“噶丽丝,你确定君儿一定会来吗?”一个苍老的声音问道。

噶丽丝这次回答得甚是温柔:“当然他会来的,老道伯伯……”还未待她将老道伯伯说完,只听一声惊呼,似只大鸟般掠进一条黑影。

“察!”

噶丽丝青霞出鞘,一团淡绿明亮的光华,如闪电般朝黑影削去。

这黑影好不厉害,伸手一绕一搭,在噶丽丝惊呼中宝剑已被空手夺去。这变化令十一大吃一惊,鹿加怒喝着,巨斧将要出手。

“是我,古忆君!”在青霞光华下,树林中一切景物竟毫纤分明,只见林中连古忆君、噶丽丝,鹿加共十二人,其余九人已有半余从地上站起来。

噶丽丝呆得说不出话,但忆君不是一样,他注视着地上的道装老者,半晌半晌一句话也说不出。

“君儿!君儿!你真的来了!”那道装老者喊着忆君小名,竟像着魔了般。

“老道伯伯,真的是你!”忆君一翻身跪在老道慧真子身前,居然泣不成声。

这道装老者慧真子.他坚决随噶丽丝不辞辛苦来到这唐努乌拉山,就是欲早日见着悬念十余年的忆君,这一下见着了直喜得几乎呆了。

噶丽丝也满眼含着喜极的泪水,呆立一旁,她也不知要从何说起。

“君儿,你起身让我看看!”慧真子爱怜地说着,看着忆君抬起头,他笑了,笑得这么高兴。

忆君收了泪水,当他得知慧真子竟是噶丽丝救出险时,心中更是欣慰。十一人中除了噶丽丝、鹿加、慧真子,就是白眉老人、灵土真人师徒一门了。

十年离散,忆君与慧真子终于相聚一起。

天色放明,第一线日光射在这山顶之时,一对白衣男女已朝天绝峰行来。

“君哥,你真的见着了噶丽丝公主和你那老道伯伯吗?”郭莲问着。

忆君笑道:“我还骗你不成成!”“那你为何不带我去见他们呢?”郭莲又问。

“将你眼疾治好后,你能真实的看见他们不是更好!”忆君笑着说,这时已来到绝岩之顶,前面就是那条藤索了。

一条细如并指粗的藤索,在山风中一阵阵幌动,虽是十丈距离忆君有把握能一跃而过,但他不愿如此而坏了大局。忆君向四面一看,只知自己与郭莲的到来,已引起许多隐伏者的注意。

“冷云宫中人请出来答话!”忆君语声才落,藤索对面立刻现出两人,一般的打扮一般的装束,发誓高挽,似道抱不似道袍的衣衫,一人腰间缠着条黑油油的鞭子,另一人却手持一面足有两尺方圆的铜剑。

“宫主这次大发慈悲,否则你们这些人冒犯圣地还有死罪可免的吗?”其中一人操着生硬汉语沉声喝道。

忆君不明白为何这人会如此说,但他不愿太耽搁时间,突然从怀中掏出一面黑色牌子高举在手中道:“请转知贵宫主,说中原才经世有事求见!”

对方两人见到忆君手中的牌子,面上都露出诧异神色,最先发话那人喝道:“请将本门令将掷交在下察明!”

忆君毫不犹豫地一挥手,那黑色令牌竟似张着翅膀般慢慢地渡过悬崖。这一手完全是纯功夫,非得有五十年深厚功力不可,但来者二十左右,自然令那两人吃惊不小,发话那人伸出双手,全身功力尽聚在那一接中,仍不免身形一阵摇幌,只见他脸上露出敬佩神色,如飞朝内奔去。

忆君想不到这番竟如此容易,他怕郭莲受惊,轻轻将情形告诉她,那晓地根本不怕,靠在忆君臂上笑道:“我才不怕呢!怎么只有我俩人来此?那公主不来吗?”

忆君见她总念念不忘噶丽丝,心中有些好笑道:“噶丽丝又不知我今日会来。其实四山中早有数十人在偷窥着我们,只是黄衣魔僧末到,他们还不敢发动。”

过了好一会,宫中突然传来一声钟响,在那袅袅的余音尚未结时,一条庞大灰影已从对崖扑了过来。

“后人古忆君随同妹子参见老前辈!”忆君对来人躬身行礼。

只见来人正是在万松岭云龙一现的墨客利,他张着双怀疑的眼睛不住打量忆君,道:

“是才经世指派你来的吗?”

忆君心中知这墨客利生生性豪爽,突然张狂地大笑起来,道:“老前辈受愚了,才经世就是在下古忆君,咱乃千面人一门,精擅易容技俩。”

果然墨客利神秘不以为忤,也笑道:”小老弟真有一手,咱答应过你应许你一件要求,你这次前来可是要老朽履行诺言?”

忆君点点头道:“可以如此说,舍妹自幼失明,在下身中贵派寒骨之毒,皆需要借助贯派所藏‘冷芝明珠’一用,如宫主不以在下要求过高…”

墨客利未待他说完,脸色突地一变,一扬手打断忆君的话,低喝道:“跟我来!”竟一长身往对崖飞去。忆君只以为墨客利要考验他,当下毫不犹豫,挟起郭莲长啸一声,如天马行空般轻飘飘地也落在对崖。

那守崖人尚想拦阻,墨客利轻一摇手,带着两人直向内里深人,忆君见墨客利越行越快,知他在考验自己功力,但忆君经过半年苦练功力,这时豪兴大发虽挟着郭莲仍快得似只箭般尾追去。

墨客利速度如飞,但他听得出背后忆君丝毫未被甩后,面上不禁露出惊奇和欢慰神色,一路上有许多与先前守崖一样装束的男子,见着墨客利老远就躬身行礼,但发觉忆君与郭莲时,都惊奇万分。

一连超过数起楼阁,两人不知墨客利为何如此急匆,他没有张声讯问,只好暗暗将出人道路牢记在心。

冷云宫面积甚大,大约盏茶时间已来至后峰一最清幽场所,小小一亭楼宇,百花争妍,墨客利如飞隼般幌身入了那楼房。忆君也跟着飞进。

只见内里一间小巧的精舍,檀木椅掉,床案陈设俱是古香古色。墨客利立在床榻前静静的对忆君一笑。

忆君将郭莲放下,只见她胆量倒甚大,除了微显得气喘外,一丝也没有骇怕的神色。

“真快呀!这里是什么地方?君哥。”她问道。

墨客利慈祥笑道:“这是老夫潜修之所,数百年只有你们两人破例来此!”

忆君心中一骇,不知墨客利说这话是何意思。墨客利一举手忆君等落座,才缓缓道:

“小老弟身中寒骨之毒,可是被那蜈蚣帮一名叫加斯伦儿的打伤?”

记君摇头道:“是被那蜈蚣帮主黄衣度僧所赐的,传说黄衣魔僧与老前辈谊属一门,不知确否?”

墨客利痛苦地点点头。轻轻击了一掌,立刻房门打开了踱进一位与守崖两人一般装束的汉字。

“将‘珍府’中‘冷芝明珠’拿来!”墨客利威严地说完,那汉子领命而去。

“咱先将你俩的眼疾和毒伤治好再详谈不迟!”墨客利说完竟自闭目静坐。

郭莲听说治目有望喜得什么似的,抱着亿君连眼泪都流出来了,忆君多年来还不是盼望着一刻,只是他发觉墨客利心倩县是沉重,自不好意思如郭莲放肆流泪了。

不多久那汉子捧着一方形匣子人来,跪棒至墨客利身前,墨客利接过后缓缓地将匣盖打开,立刻一丝冷气涌满全屋。

时光一刻一刻流转,精舍中郭莲与忆君同时受着治疗,忆君的毒较易吸除,被墨客利用一种怪异的手法治后,竟吸出殆尽,这时日近中天光正烈,墨客利轻轻对忆君道:“令妹复明在即,请将一切窗户关闭!”

忆君也明白久盲的眼睛会吃不泪太强的光线,他关心地看着墨客利用那冷艺明珠在郭莲眼睑四周滚动着,一面轻轻地将各扉各门都关了。立刻屋中黑暗下来。

郭莲被点了昏睡穴,这时眼睫毛已在微微张动。忆君抑制不住那兴奋的激动,紧张地注视着她,终于她张开了眼睛。

“我……我不是在作梦吧!”郭莲梦吃般说着,她原本明亮清澈的美目,这时更加上一层灵性的光来,像一个青春泉水的复活。

“莲妹,这是真的呢,你能看见我了吗?”忆君兴奋地问着。

忆君脸上又涌起迷人天真的笑容,泪珠从她双目中不断涌出,她兴奋得抓住忆君久久不言语。

忆君抑制住狂喜,突然转身朝墨客利拜了下去,墨客利似是早料到他会如此,一手拦住忆君,冷冷道:“先别言谢,老夫还有些事要求你!”

忆君大感惊奇,但也只好重新落坐,拥着喜极莫名的郭莲静待墨客利说话。

墨客利长叹一声,道:“冷云官自师祖黎田青盖开创以来,从未求过外人,但我墨客利德鲜能寡,这次竟必须求你的助力,我先告诉你一些事情……在很久以前有两兄弟,同投身在一位高人门下习武……后来弟弟违反了师门重律进出师门,师兄为了执行门戒律亲自追踪……在最后终于将弟弟寻获,一番激斗后弟弟不敌,但哥哥不忍心下手杀害,只砍去他双腿使他永不能再行走一步。”

“这师兄就是我,弟弟就是伤你的黄衣魔僧和章格鲁的师父加斯伦儿,昨天接得黄衣魔僧和章格直呈来的战书,由加斯伦儿具名,他以一个宗师的身份向我冷云官挑战,我身为他们师伯自不能出面对付他俩,而现今门下我知尚无一人是他俩人对手,虽然我新近收了一位天质足以与他们匹敌的,但人门才只半年,单打独斗已不是他俩中任何一人的敌手,何况他俩声明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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