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天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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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天朝-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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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帝目中寒芒一闪,轻皱了皱眉,默默的听着。

    “我皇胸襟广阔,明见万里。俗语说,宰相肚里能撑船,我皇更是胸怀天地,容纳日月。我皇天威赫赫,一开金口,电雷炸响奸人遁形,一挥神掌,风雨怒卷妖魔灭神……。”

    “好了。”天帝挥了挥长袖,脸色冷了冷,一丝不耐烦闪过。“既然公子不喜欢联赏赐的玉牌,有何要求不妨一提,不必拐弯抹角。”

    玉帝几千年地阅人察色怎会寻常。他当然明白杨天啸是想要更丰厚地报酬。可他堂堂天帝。赏赐竟遭常人拒绝。这可是从未地事情。不由心下暗怒。

    “不好。过头了。”杨天啸心中暗暗一惊。他虽是低着头唱歌。却是一直用眼角余光注视着天帝地表情。不及想忙拱手再次深深作礼。急声说道:“在下别无请求。能得天帝垂询能见天颜已是草民三生有幸。不知是修了几辈子地福分。天帝赐旨让草民办事。草民倍感恩庞。诚惶诚恐必定尽心竭力。些许奔波不敢叨功。请天帝收回赏赐。若能得天帝一句勉励。草民就有如吃了牛筋喝了虎血。浑身精神满是力气……。”杨天啸慌忙改口。以退为进。

    “嗯”天帝脸色缓了缓。沉吟了下。“你头脑机灵见机极快。访谈地事情应该没问题。不过。联要见到地是。认真严谨。明白吗?”身上无形又强大至窒息地威压随着说话自然而然地弥漫开来。

    杨天啸浑身不由自主筛糠般颤抖。声音哽在喉里也出不来。慌乱地连连点头。额头大滴大滴豆大汗珠不断冒出。

    “至于——”天帝看见杨天啸惶恐地样。微微地笑了。“至于赏赐。联自然不会亏待于你。联赐你一块玉牌。官封礼部录事……嗯……这个黑球也赐给你吧……。”说着。又在书案上拿起一个圆圆地黑球放在玉牌旁边。

    …………

    杨天啸走出养心斋约百多步远,回头心悸的望了望,转头抑制不住兴奋得意的低唱起小曲来。“路边的鲜花哟——,呵呵,我偏要采,不采白不采,采采采。”

    说不怕是假的,在原来世界里他见过最大最有权利的官,只不过是市级的一个部长,还是跟着老总等一班人众多的胖屁股后面,垫起脚尖远远的看了一眼。

    天帝,多么遥远,多么高级的存在啊,他边兴奋边暗叹着,边左右晃了晃肩膀。湿透的后背衣衫粘的紧紧的,令他好不舒服。

    “天朝的赏赐丰富啊。”杨天啸又美美叹了声,笑不拢口,低头看着掌中一块三指宽中指长的晶莹剔透玉牌,玉牌背面雕刻着奇异花纹正面有个古篆文“天”字,玉体流溢着柔和的光泽,入掌温润感觉祥和。

    “一份官职,礼部录事,嘿嘿,听来就不错。”杨天啸傻傻笑着继续看第三份报酬,一个椭圆形的比拳头稍大的奇怪黑球,黑球表面光洁,黑漆漆的一团一点也不反光。虽不知奇怪黑球有何用处,但想想就喜欢,天帝桌上随便拿起的垃圾,很可能在外边就是宝。

    “这家伙……。”天帝凝视着杨天啸的背影从养心斋门廊消失,低骂了句。顿了顿,出神的想了想,自言自语道:“说到赏赐时,这小子两眼发光,又带着点好色的微笑,应该是个贪财好色的人,嗯,如果真是这样……,未必……不是件好事……。”

    杨天啸在宫人带领下急急穿过处处楼台殿阁,匆匆辞过盛情拉扯的破军星君摇光,直奔东大门光明门。果然,皇宫正大门,金星拄着龙头拐杖,静静的站着,微笑着看着他飞奔而来。杨天啸奔至近前,潮红未退的脸颊未说先笑,气吁吁的喘气,双手激动得有些发抖。

    他太需要一个能一起分享喜悦的人了,再不说出来,他感觉就要爆炸了。

    …………

    “九品——”杨天啸失声惊呼,一脸的失望。原来礼部录事是个九品官,主要负责在礼部做一些抄写或记录的工作,一种闲得不能再闲的工作。

    “公子别急。”金星捋须微笑。“公子一来就是九品,算是不小的官职了,天朝有好些官员还是没品呢。”

    …………

    “免费旅游证——”杨天啸再次失声惊呼,不过声音低了几度,打击多了承受力自然也强了点。

    原来那晶莹剔透的玉牌叫瑯环玉牌。瑯环玉牌是一种特殊的玉牌,供给一些专门抄录风纪流行,地理勘察,祈福四方或访察四方的人员专用,没有其它灵效也没有军权,只相当于一种通行证,通俗点说,是一张免费的各地旅游证。

    “免费旅游证?”金星微一怔愕,很快明白杨天啸说的是瑯环玉牌,遂捋须笑笑说:“公子,这可是好东西啊,天朝的官员十有**都拿不到的。”

    “金星老哥,你就别安慰人了。”杨天啸苦笑了笑说,脸色苦涩。楞了楞,又自我解嘲道:“天朝的官员拿不到,怕是不想拿吧,谁会在乎这种能看不能吃的东西。”

    金星微笑着拍拍杨天啸的肩膀,也没说什么,很有点你知道就好,你节哀顺变吧的意思。

    “那……”杨天啸嗫嚅着,一脸的沮丧,慢腾腾掏出那颗椭圆形黑色的古怪圆球,这是最后的希望了。“这个,金星老哥,这个黑家伙是什么东西呢?”说完,可怜巴巴的看着金星“宣判”,要结果再不好,他找垛牛粪直接闷死自己的心理都有了。

    “恩?”金星老儿一见黑球,眼睛一亮,忙接过来,看了又看,又摸又敲。杨天啸在旁看见金星的神态,心里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紧紧的盯着金星枯瘦的双手,生怕这老儿一不小心把“宝物”摔坏了。

    “奇怪……”金星轻皱长眉喃喃自语,细长的白眉一阵颤动。看了好一会,摇摇头说:“明明感觉到能量灵气的流动,却不知是何种属性的灵气,而且……灵气怎么时有时无呢?材质又非石非玉?奇怪?”又看了好一会,眉头皱得更紧了,终抬头沮丧说:“恕老儿眼拙,见识浅陋,不知此黑球是何物。”

    “哦……”杨天啸有气无力的应了声,半悬的心一下跌到谷底。

    这下他是全没希望了,当初是满心期待,现在是彻底失败,落差太大了。看来,天帝的赏赐就是,给他一个吃闲饭闲睡觉的活,一个方便旅游饭盒自带的玉牌,最后是一个连天帝也不知是啥大概拿来练太极的怪黑球



………【第十八回 两难】………

    出了皇官,杨天啸在金星诚恳的唠叨,自己无奈的开解下慢慢恢复了平静,跟着金星一路忙活起来。去吏部领官印官牌,去官衣监领官服,去礼部报到,去民部申领房子,去外城选购日常用品衣饰等等,忙得焦头烂额。幸好有金星一起帮忙指引,不但没怎么受门卫脸色,反带还预支了一个月的薪金——二十个金龙币,大购物得以实行。

    杨天啸顺便还了钱给金星,一个金龙币,金星笑笑接过了,也没说什么。前些时泡澡堂和买新袍子的钱,都是向金星借的,虽说金星说不用介意或者金星也不在乎这么一个金龙币,他还是要还的。该还的还是要还,尽管还了钱还欠着情。

    天朝的交通工具是一种名叫“谟”的怪兽拉的车。“谟”身形类马,豹头虎掌短尾,掌上尖爪被磨平。“谟”奔行速度如风,能拉六人大车,也可以单骑使用。天朝人最喜欢的是“谟”性格温驯善解人意,吃得少嗥叫也少,且奔跑无声。

    天朝人大多宽容有礼,遇车相对多先主动避让,驾车人一手拿鞭一手拿缰绳,旁边放着个铃铛,一路上也没怎么见他吆喝或摇铃铛。杨天啸揭开车帘子一路观看路景,见此情景心中暗暗称善,对谟兽的温驯灵巧更是好奇,不由多看了两眼。这么一上心,倒也看出些端倪来。

    原来,谟兽拉的车也有明显的等级区分,装饰华丽宽敞的车子一般使用黑色谟兽或白色谟兽,动作也更轻盈快速,一般般的车子则是青色的谟兽拉着跑,速度较慢。显然黑白两色的谟兽是比较尊贵的。

    坐在车上,杨天啸侧脸无意间看到银须飘动,额渗细汗,脸色微红的金星,心中不由涌起一阵阵感动,心中暗想:“也不知这老儿是何种官级,报上他的名儿,不单止门卫甚至官衙的主事也满脸谄笑的招待,更难得的是这老儿事事亲为亲自带着自己到处奔波,真是辛苦他了。”

    杨天啸虽感激,但不见金星主动说起,只道是另有隐讳,他自己自然也不好询问。

    天朝集市一家专售成衣的服饰店,店面整洁雅致,招待殷勤周到,店内丝锦棉布各种衣物齐全,还有各式各样的帽子等配套衣饰。

    “哎呀——”杨天啸正在试穿一件青布衫,手刚伸进袖子里,突然惊叫一声。“惨了,迟到了,肯定迟到了。”

    跟着金星一路跑,一路使劲堆着笑脸,直到现在才有点清静,猛然想起原来世界的事情来。也怪这个世界太真实了,几乎与原来世界没两样,还处处透着迥然不同的新奇,杨天啸自然溶入其中,加上一路不是惊险就是紧张或拘束,不容他不认真应付。

    “迟到?什么迟到”金星惊讶着,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我原来上班……。雇佣我工作地东家规定了我们每天地工作时间。现在恐怕赶不上了。”杨天啸急声说道。跺了跺脚。他原想说上班迟到。可想想上班这词可能金星不懂。只有换成东家雇佣工作地说法。

    “哦。是了。”金星连应道。也是一脸惊醒地样子。“是老儿大意。一时疏忽了。”

    两人扔下衣衫急急往外走。登上谟车飞速赶往城外地雨子林。雨子林就是杨天啸刚来时坠落地那片树林。每年总有几月那总是下雨。雨势不大纷下如珠。故此得名。

    路上经金星解释杨天啸才明白。原来天朝是个独立地空间。自己原来世界是另一个空间。两者相连地就是空间裂缝。空间裂缝是整个空间地最薄弱处。至最近处可用仙术强行打开。当然空间这个词是杨天啸自己地理解。在金星口中是界。他所在地原来世界是人间界。天朝是天界。

    “等等。”杨天啸一把扯住正欲作仙术打开空间裂缝地金星地手臂。忽然想起前些时候坠落地惨景。一阵后怕。“金星老哥。你不会让我从这边过去。那边又摔个嘴啃泥吧。”

    坠落地惨景杨天啸早就找机会跟金星提过多遍了。还时不时提起磨损地手腕无力耷拉着扮可怜状。这大概也是金星老儿热心帮忙奔波地其中一个理由。

    “呵呵。”金星微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条丝带。“公子不说,老儿急着差点忘了,这是老儿给公子准备的,扎在腰处用作腰带,可使身体四周增加风气,降落时可缓缓落地。”丝带约一米多长,丝质呈天蓝色,拌有一些闪亮的金线织就,入手轻柔如若无物。

    和金星约好再来天朝的时间,金星打开空间裂缝把杨天啸送了进去。

    杨天啸降落时还是摔伤了。降落处刚好在所住城市郊外的一个无人小土坡,降落时的确是缓缓下降,可惜姿势却倒了变成头下脚上,杨天啸一番挣扎也是稍稍改变了一下,一个懒驴打滚,胳膊肘擦伤。不知金星是怎么弄的,降落地点竟然不同了,也好在不同,要不然大白天的再降落在位于市区中心的自家楼顶,估计很多人都会骂“鸟人”了。

    “妈的。”杨天啸恨恨骂了一句。“还是给这老头阴了。”赶忙换过阴凉未干的衬衫牛仔裤,不自觉的又嗅了嗅衣袖,皱了皱鼻头,似乎衣服上的腥臊怪味还未除尽。衬衫牛仔裤在泡澡时请人洗过,时间尚短没有干透。

    抬头看看日头,日当正空,金光刺眼,空中纷纷扬扬的下着小雨,时间应该是中午了。

    “惨了。”杨天啸皱皱眉暗暗惨嚎,一脸的沮丧。“这个月的全勤奖肯定没了,100大毛啊,还有50块的迟到费,还要想籍口应付老总。”心中一阵烦躁,想了想,索性也不急了,边走边自言自语喃喃说:“店里会有事吗?算了,反正在郊外急了也没用,下雨了,走快走慢都会湿(失)身的。”

    杨天啸落汤鸡式的湿漉漉回到家中,时间已近十二点半了。睁大着眼睛不眨的对母亲撒了个慌,说早上公司搞了个集体拔河比赛,不小心摔了一跤。善良的母亲看了儿子几眼,见到儿子摔破的手腕和胳膊肘,头发衣服还在不断的滴淌着水珠,轻声怜爱的埋怨几句,三步并作两步找药找毛巾去了,早忘记了猜疑。

    用毛巾擦了擦头发,简单处理伤势后,杨天啸换了身干衣服,午饭也没心思吃。双手枕头躺在床上,闭目想了想,猛然呼的一下坐了起来。他两眼楞楞的望着天花板,仔细认真的思索着,来回检查了三遍刚才突然冒起的想法,模拟着其中的某个动作表情,好一会,终觉得没多少错漏,决定了行动。

    悄悄无声的掩上房门,回到房中,深深的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来,反复几次。而后,他开始回想以前患重感冒时的情景,直到他感觉自己现在就是一个纯正的凄凉的重感冒时,他开始拔电话给老总告病假。他的表情非常丰富,耷拉着眼皮,嗓子沙哑微微变音不时伴着一两声咳嗽,有气无力的一吸一吸的抽着鼻子。当然,舌头底压了颗超大的话梅,一个鼻孔塞了团湿棉花。

    毫无意外的,王老总在电话另一头吹胡子瞪眼睛狂暴咆哮,声大如雷道理滔天。声浪的强大和声贝的超高,把杨天啸紧握手中的电话震撼得一阵阵发抖。

    王老总每天例行工作其中一项是,十一点前致电话至城内各分店查询销售情况,当得知杨天啸没上班没告假没开手机,没人知道行踪,店内销售又适逢惨不忍睹时,不由火冒三丈怒气冲天。其实,其中最大的罪是没开手机。想想也是,没开手机确实是最大最可恨的罪恶,比七罪还罪恶。让上级领导找不着人怒气憋在心里发泄不出来,可是会伤心伤脑甚至会伤肝肾的,肝肾对一个男人来说是多么重要啊。

    杨天啸把手机赶紧放离半米远,然后每隔30秒左右靠近耳旁听一次。嗯,哦,我错了三句经典短语反复使用,还不忘在其间继续一吸一吸的抽鼻子,认错态度诚恳无比。他可不敢再提是重感冒的缘故,毕竟有些事情要经过老总细致的思索后才会判定是真实,他只要卖力的吸鼻子卖力诚恳的认错就行。再说,听说王老总的老爸曾经是个老红军,吃皮带之类的故事肯定没听少一篓篓的多得很,如果再加上二万五千里长征……天啊,救命啊。

    狂风暴雨肆虐,怒扫堕入凡尘的渺小落叶。足足有十多分钟,最后以一个响雷般警告结束。杨天啸面无人色,脸色苍白,浑身哆嗦,手颤抖着久久不知放下手机。

    早知道王老总骂功厉害,没想到这么厉害,看来百闻还是不如一听。

    过了好一阵子,在房外母亲的连声催促下,稍稍缓过神来,深深呼吸了几下,打开房门慢慢踱去饭厅吃了午饭,午饭索然无味,也不知吃的什么吃了多少。边吃边皱眉暗暗思索:“看来得快点完成天帝交托的那个不知是什么的访谈了,要不然……。”想至此,杨天啸不由自主的又哆嗦了一下。

    杨天啸躲在床上,睡意全无,忽想起自己在天朝里刚领的薪金——金龙币,似乎还没仔细看过。遂从那套天朝袍子里摸出一个金龙币来,饶有兴趣的放在手中左右把玩。金龙币亮晶晶的半透明状,非金非石,正面一条蜿蜒金色五爪小龙,背面是一朵盛开的六叶天朝国花椤加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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