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可以把自己和神医小姐比?她是那么的温柔大方,那么的气质高雅,那么的楚楚动人。”有不少青年男子开始为那还没出现的神医小姐高唱赞歌,看来这神医小姐的医术了得还在其次,美貌是一定惊人的,人气相当高啊!
白清倩忍不住高声道:“请你们让五月试一试吧,与其站在那里说这些空话,等一个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的人,还不如死马当活马医呢!”
尽管白清倩话语有些刺耳,但因洛uo的美貌,村人们原谅了她的无礼,更重要的是她说的话在理,与其看着西格马死去,不如让这自称有点本事的小子试试。
五月对着西格马的家人正容道:“放心,我会尽我所能的,如果不行,我去帮你们找到那个什么神医小姐就是。”
解毒一项除了凭医术药物化解之外,白魔法中解毒回复的咒文也是有相当效果的,但是还是得视魔法师的修为及毒性。
诸如白清倩所中的黑缚丝之毒,原本就极为厉害,如果遇到雅典娜的光之四秘咒中的神之祝福本可解去,可是夜摩又偏偏把天魔功融合在内,那诡异绝伦的毒性再得到了暗之极致的天魔功培育,不但破坏性大增而且变得更加难除。
五月既不会白魔法也不通医理,只是凭仗着常常以真气替白清倩舒经束毒的经验,想以真气尝试将西格马体内的毒性逼出,这毒总不会强过黑缚丝加天魔功吧?
如果这样都还没办法,自己和赵子龙等人只要根据村人的描述,要找那什么神医小姐的也比普通村人来得容易得多。
双手按上病人的前后心,五月柔和的真气缓缓输进,西格马被扶起的身体一阵剧动又平静下去,看来没事,五月遂放心大胆的将真气输入他的体内,精神意识更随之渗入。
不知过了多久,病人原本低垂的头猛然昂起,吐出一些黄色的粘液,双眼慢慢睁开来,村人们的神色也从不信任转为欢欣鼓舞。
“啊,西格马好像没事了哦,真是神奇啊,比神医小姐还要神奇,连吃药都不用的。”村人们惊奇的议论着。
五月收回双手,和天魔功培育出的黑缚丝之毒比起来,这种毒只能算是小儿科了,不禁有些得意,回头望望白清倩:“哈哈,我也算是神医了?”
白清倩不由小嘴一噘,嗤之以鼻,娇俏的模样好不可爱。
五月忽然想起自己想尽办法也不能驱除她体内之毒,不由心情一黯,缓缓走回。
是的,自己委实没什么可值得骄傲的!
白清倩看到五月垂头丧气的样子,不由大为后悔,玉手前伸,紧紧握住:“我只是和你开玩笑啊,从来没有怪你治不好我的意思,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已经非常开心了。”
五月努力笑笑:“但是我一想起治不好你,始终不能心安,一会我去找找他们口里所说的那个什么神医小姐,看看是不是真的那样神奇,只要能治好奶,再困难的事我也愿去做。”
白清倩凄然的一笑,低下头去,幽幽地道:“是不是治好之后你就要离去,再不管清儿了呢?”
五月万万没想到白清倩竟然会这样想,这一路上他也无数次地问过自己,但自己也回答不了自己,真的治好她之后就将她送回其兄身边?她宁愿用性命来换取自己的性命这份情意是无可置疑的,她已经这样做过了,可是自己又应该怎么办呢?
村人扶着西格马向五月走来,一时间赞誉之言如雷贯耳,听得人头晕脑涨。
五月握住白清倩的小手,那冰凉的感觉告诉五月她现在低落的心情,刚想说话间,忽然听到有人道:“不好了,有几个人截住神医小姐,好像来意不善啊。”
第六章 缘由天定
村民向村口狂涌而去,五月只得止住要出口的话。
来到村口,一个高瘦男子,绿袍像挂在他身上一样,颧骨高耸,阴冷的眼神让人极不舒服。
另一个却是女子,肩挑一个青竹篓,五月看到她时,不禁轰然一震。
这女子体覆纯白绀衣,乌黑的发质,冰肌玉肤,宛如绝顶匠人以白玉雕铸的十指纤美无比,使人开始遐想,如果走上前去握住她的玉手缓抚轻揉,不知会是一种怎样动人的感觉?
她的秀眉细长纤美,鼻梁挺直有力,嫣然浅笑,清新纯真中透出生动活泼。
身上平淡无奇的装束非但无损其清新动人的气质,反而更让人觉得“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似一滴清露般降临人间,清丽绝俗。
“我略施小技,本是想试试新制成的药物,不想竟有人能医好被我下药之人,不由好胜心起再行试探,竟然也被一一化解,再经我详细盘问之下,我就猜想是不是有乾达波道的高手在这里,不然如何能破去我鸠摩罗的毒?却怎么也想不到竟然会是飞凌宗主亲临。”绿袍男子阴声道。
五月隐约记得飞凌这个名字似乎曾听战飞云提到过,但一时想不起来了,开始琢磨如何才能插手,最好能让这飞凌欠自己一个人情,心甘情愿的替白清倩驱毒。
忽然屁股一痛,白清倩气极的声音压低传来:“你,你,你又流鼻血了!”
五月这才察觉,连忙趁别人把心神都投向那两人之时拭去血迹,心道依此次流鼻血的量来看,这飞凌实也是不逊於雅典娜和清儿那个级数的美女啊。
“奶不要这么大声好不好?难道非要让别人知道我的生理现象。”五月将鼻血拭得一乾二净,不留半点痕迹,同样压低声音地道。
白清倩被他气得想哭,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又狠狠的在五月背上一掐,直掐得五月暗地里叫痛,表面还得装成若无其事。
“请大家不要管我们的事,好吗?”
飞凌见到村民涌来,不由微皱眉头,这鸠摩罗位列紧那罗道三尊者之首,同时也是该派宗主,一身毒功极为难缠,这些村民这样过来,一个不小心,惹怒此人必死无疑。
这鸠摩罗所在的紧那罗道与飞凌所在的乾达婆道对药物都极有研究,虽未明争,但却有暗斗之意。
八派之会原本是重新划分势力或结盟或敌对,更因为帝释天的宗主梦非天百年未现踪影,诸派皆有挑战帝释天一派独尊之意。
要知道龙之大陆上,正邪八派本身固然是纷争不休,更各自与大野uU诸侯势力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谁也不服谁,直至帝释天一派出了个梦非天,以一派之力支持摩坦帝国,横扫大陆,雄霸半壁江山,八派中的摩呼罗迦道几乎被灭绝,逼得其他六派只有罢战联盟取得平衡,才讽刺的结束了数百年的战乱,形成对峙之局。
自百年前某人云游大陆后,帝释天宗主梦非天就闭关百年不出,怀疑他是是走火入魔已死,门下几近分裂边缘,加之修罗道天照兄弟的崛起,势力扩展极快,令数百年来如死水般平静的世界再起波澜。
七派间明争暗斗,最终召开八派之会,修罗道和紧那罗道联合起来意欲压服其他宗派,却不料龙之大陆第一强者,帝释天宗主梦非天在这时候出关,令百年来几近分裂状态的帝释天派又有了重归於一的机会,原本有可能冲突起来的各派又只得偃旗息鼓。
“你到底是什么人?”
“神医小姐不要害怕,我们来保护奶。”
村人们虽然知道眼前这人恐怕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但神医有难岂可不帮。
一指隔空划出,在地上划出深深指痕,溅起的石屑刺得人肤生痛,村民连忙止步。
阴冷声音此时传来:“谁敢越此线,遇祸莫怨,莫怪我事先未说。”
“只要飞凌宗主肯将竹篓中物交给我,我自当陪罪,然后掉头就走,绝不敢再行打扰。”
飞凌背上的青竹篓中传来阵阵清香,嗅之头脑一醒,不知是什么天材异宝招来这大邪人的垂涎。
“诸位,这位鸠摩罗先生是一个大有本事的人,大家请不要插手,飞凌自会处理,各位高义铭感於心。”
村民们对这鸠摩罗亦是有些害怕,又不明白他和神医飞凌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听得飞凌这样说,似乎不愿他们埙uㄐA但就此散去也不甘心,只得退后数尺,剩下五月等人孤零零的站在那条生死线之前。
飞凌摇头:“宗主应该明白,夜叉道一向与我派交好,战家兄妹更与飞凌相交莫逆,现在战飞云极需篓中这冰雪莲,飞凌绝不可能交给你的。”
“哼,我们本来是河水不犯井水的,想不到他们夜叉道战家竟敢欺到我们头上,联合外人将我师弟尼摩斩杀,我迟早必去讨个公道,现在更不能让人用这冰雪莲来治好他,飞凌宗主可要想清,如果不把冰雪莲交给我,就等於选择与我为敌,莫怪我不客气了。”
“鸠摩罗宗主,贵师弟在这块大陆上自创什么圣轮教来愚弄众生,藉机敛财也就罢了,却蛊惑人心,令别人奉他为神使,有病也不求医问药,害得无数人倾家荡产,延医殒命。战飞云误会他已背叛贵宗,又不忍他继续害人,出手阻止,他不但不听还变本加厉的在襄阳召开圣轮大会,结果落得个如此下场,实是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听到战飞云之名,五月再不迟疑,笑嘻嘻的一摆手满不在乎的跨过生死线,紧接着赵子龙和姚开疆一言不发跨步来到五月身后。
鸠摩罗没想到竟会有人敢蔑视他的警告,绿袍下鸟爪似的左手抬起,三道黄色指劲分弹向三人,口中喝道:“好,就让我看看你们有什么资格来管我的闲事。”
五月脸上带笑,并没有什么大动作,眼看指劲及体时才移形换位避过,来到南方之后先与魔族高手交手,特别是和无双一战,昨夜又与赵子龙对峙,观星时触动灵异感觉,五月虽然仍未能掌握那奇妙的精神感应,但是精神修为更上层楼,鸠摩罗的指劲在别人眼里虽是疾快无比,在他眼里却像老牛拉破车般一清二楚,看似差点躲避不及,其实却是有惊无险。
赵子龙与姚开疆也各自施法挡下攻来的指劲,他们不似五月以身法避过,挡格指劲时都感有异,那指劲阴厉倒还罢了,还带有腐蚀之能,姚开疆的第一道真气几乎被蚀穿,发出第二道真气才算挡下。
鸠摩罗心头大吃一惊,脸上不露声色,紧那罗道有意跨海在这异大陆上生根传道,遂假圣轮教之名经过一番苦心经营,眼看快要站稳脚跟时,先是负责此事的尼摩在襄阳身死,动手者却是夜叉道战家,如果不是梦非天出关,八派之会上修罗道和紧那罗道已决定要联手对付夜叉道。
现在自己亲临提坦大陆南方,一来本是继续传道及收敛资金积聚力量,二是洛ub迦那的大事作准备。
门下有人来此地传道不成,便用药物想吓唬这些村民,谁知竟被化解,到自己将新研制的几种药物都交给他来一试,仍是被一一破去,屡试不爽,最后不得不亲自出马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
见得是飞凌时,本想这女子虽是乾达婆道近千年来最年轻的宗主,但是年纪到底不大,比不上自己功力深厚,反正飞凌的乾达婆道与夜叉道一向交好,迟早要翻脸,难得她落单,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借尼摩之事挑衅,再以宗派之名正式挑战她,一举除去这有可能破坏自己大事的心腹大患,至不济也要抢去或毁掉她手中的冰雪莲。
不想平地里钻出五月等人,刚才试探一下,竟然没有一个是好对付的。
“好,好,原来飞凌宗主有帮手,怪不得有恃无恐,今日之事鸠摩罗只有作罢,他日我紧那罗道必联合同道朋友再找乾达婆道一较高下。”鸠摩罗虽然极不甘心,但心知肚明今日已奈何不了飞凌。
飞凌叹道:“药理之道本应是增强体魄,治病救人,尊者以这些无辜之人做药物试验有伤天和,又何必苦苦相逼,挑起两派争斗?”
鸠摩罗在疾退之中,但飞凌的语音竟然每字都强弱平均的传入耳中。
虽然不可能永远如此,但也显示出此女能成为八派中最年轻的宗主绝非侥幸,深通药理,现在又得到了冰雪莲,如不除去,说不定自己图谋的大事就会败在她手上。
“多谢几位相助。”飞凌向五月等道谢。
赵子龙温和的笑道:“我看就算是我们不出面,这个什么尊者也奈何不了奶的。”
“飞凌虽不怕他,但动起手来,此人一身毒功,如果殃及无辜村民,我又被他缠着,不免死伤,幸好有几位惊走他。”目光落到五月等身后的白清倩身上时,先是一惊,移步上前握住白清倩的手,搭脉一探。
她与白清倩虽是初次相见,但白清倩和她一见之下,却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感,只感到像姐姐般的温馨,不由微感羞涩的一笑:“姐姐好漂亮,我叫白清倩,叫我清儿好了。”
“妹子体内馀毒未清,好生古怪。”
飞凌对她也是一见便生好感,手指轻放寸关搭脉,玉容上出现惊讶迷惑,随即不禁摇起头来。
五月有些担心地道:“在下五月,听说奶医术过人,正想请你为清儿除去身中之毒。”
飞凌有些吃惊的扭头道:“你就是战飞云口中提过的那个五月?我此来正是想采集药物助他复原的。”
五月喜道:“原来大家说来都是朋友,我曾和那武痴一起并肩作战,让那条臭龙王给打得差点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他那可爱妹子战吹雪可好?”
白清倩见飞凌只顾和五月说话,不由嘟起嘴道:“飞凌姐!”
飞凌歉然道:“清儿,真是抱歉啊,你身上的毒我也是从未见过,不过你放心,反正我在这里待了这么久,就是等昨夜上附近的玉龙雪峰取这冰雪莲,容我想想,一定能找出方法解去奶身中之毒。”
又转头对五月道:“原来就是你和战飞云除去了尼摩,还好刚才鸠摩罗不知道,如果让他知道了,必不会放过你的,此人已是不好对付,更与修罗道结成联盟,你们要小心啊!”
几人回到村中,五月等施恩於人,村人对他们好感大生,主动提供他们休息的地方,恰好就离飞凌寄宿的小庐不远,略事收拾后便迫不及待的领着白清倩去找飞凌。
从飞凌口中得知了一些关於战飞云等人的情况,战吹雪和月华苍炎护送他回到战家,数天之后战飞云才醒转过来,虽然没有爆体而亡,对身体的损害却相当大,元气久久不能回复,连八派之会都没有参加。
八派之会上因梦非天出关,帝释天派各系重新联合起来,诸派震惊,相互间的矛盾只有暂时搁下。
但各派实力已是今非昔比,特别是修罗道自天照兄弟执掌以来,在其馀七派中一枝独秀,又与紧那罗道联盟,雄心勃勃早有意挑战帝释天八派第一之念。
“禁技?”五月有些狐疑,贾轼虽然传给他七真法,但是七真法只是以武学原理为主,主要是真气修练的功法,对於招式或特殊武技所提极少,多是五月在实战中领悟出来的。
飞凌正色道:“武学之道一般由后天至先天,循序渐进,凝神固元,讲求精神与体能的共同修持始能突破自身极限,少有能让人一蹴而至的。
但世人皆追求捷径,希望能有让人在极短时间突破极限的方法,却不知实是后患无穷。
我乾达婆道和紧那罗道凭药物之力刺激人体也可办到,只是药效过后对人体的损害太大,等於将人的生命力一次燃光烧尽。
还有一法就是所谓禁技,将精气神与身周天地元气以密法结合,达至原本未臻的境界。施法者在极短时间内,真气容量与真气循环速度远胜平时,攻击防御速度皆突破极限,但真气快速运行造成真元的急剧损耗已让人很难吃得消,某些禁技更有特定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