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狂想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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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狂想曲-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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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成真元的急剧损耗已让人很难吃得消,某些禁技更有特定的反噬之力,常常是敌我俱伤之局。
  而且修习过程更是幻象丛生,稍一不慎便将走火入魔,可说是先伤己后伤人。
  飞云所用的“梦幻星痕无双乱舞”,更是禁技中的禁技,发动时处於空灵状态,万物不能伤,再加上超强的破坏力,连黑龙王都只有被分尸的下场,可怕之极。但中间如果稍有差迟,飞云就会禁受不起天地元气,爆体而亡。
  他虽是第一个施展此技仍能存活下来的,但与天地之气结合后的真气在体内增速十倍以上,真元损耗极大,反噬之力更是非同小可,我这次就是受其兄所托,希望能采集到所需药物,助他早日复原。”
  五月终於明白当日战飞云的神态为什么那么奇怪了,突然想起剑豪以秘法引发手中原始剑中蕴藏的力量,是不是也算另一种形式的禁技呢?
  不由问道:“那么是不是每种禁技都会这样呢?”
  “那也不尽然,要视能借用多少天地元气了,能结合的天地元气越多,自然能给敌人的攻击越强,相应的所使用的禁技也越难;有的禁技能全面提高攻击防御速度,有的能高度强化某种感官或能力,战家的禁技却是超强的破坏与不败防御的结合,堪称完美二字。”
  飞凌缓缓道来,乾达婆一道在八派中最是精研药物和人体,本身武学独具一格,又与战家交好,对於禁技的了解比其他人了解多多,一番述说让五月大长见识。
  不知不觉中,时间如流水匆匆,看了看天色,飞凌对五月道:“我看这样好了,我与清儿一见如故,如果不介意,今晚就让她留在我这里,一来我也好替她细细检查,二来她与你们几个大男人住在一起也有所不便,不知可好?”
  五月只得和赵子龙还有姚开疆回到住宿的地方,坐在桌前,房主送上几样小菜及自酿的酒后知趣离去,三人开怀痛饮起来。
  带着几分酒意,姚开疆对五月道:“唉,今日痛饮,明日我们就要先进城一步,只有来日欢聚,再饮几杯。清儿人美心善,能对五月兄弟倾心,实是你莫大福份,让老姚都有些后悔起来,哈哈哈哈。她一定会没事的,你不用担心。”
  五月有如触电般跳起,惊道:“你怎么知道?”
  酒气扑鼻,姚开疆的话开始有些迷糊,但以五月的耳力仍是每字都听得清清楚楚:“谁会看不出来呢?来,再来一杯。”
  五月哑口无言,颓然坐下,是啊,就算是白痴也应该看得出来的,自己居然问得出这种问题,的确可算是感情上的白痴了。
  随着清脆的杯响,千情万绪涌上心头,镶着白银的壶嘴一斜,匹练似的酒瀑倾入杯中,五月趴在桌上呆看着杯中又被姚开疆斟满的酒道:“如果,如果她真的没事了,我又该怎么办呢?”
  姚开疆又是一杯烈酒下肚,打了个嗝道:“还用想吗,治好后你们是不是想立即成亲啊,记得一定要告诉我,到时就算身在千里之外也,我也一定会赶来喝你们一杯。”
  五月口中酒笔直喷出,差点溅人一身,心脏一阵怦怦乱跳:“成亲?”
  一拍桌子,杯盏一阵乱跳,姚开疆道:“男子汉大丈夫,有话就痛痛快快的说。”
  五月抢过姚开疆手中的酒一阵痛饮,一直从帝都初遇雅典娜说到南方之行,将自己在两个女人之间的迷失状态也说了出来,这才发现自己原来是这样的不了解自己。
  姚开疆听得迷迷糊糊,酒劲发作起来,晕晕地道:“大丈夫行事当快意恩仇,岂有这样婆婆妈妈的?三妻四妾本属平常,有什么好伤脑筋的?喜欢就两个都娶了,看谁敢多说一句话,老姚帮你一斧劈了他就是。”
  话没说完趴在桌上沉沉睡去,直听得五月目瞪口呆。
  一旁的赵子龙只是默默的喝酒,两人并没注意到,其实论酒量,三人中还数他为第一。
  洛u灾v又倒了一杯酒饮尽,起身扶起姚开疆,那大个儿像没有骨架似的全依靠在赵子龙身上,浑如无事的赵子龙对五月道:“五月兄弟,我们还有一些其他事情要处理,今日痛饮,明日就告辞先入城一步,待清儿伤好之后你们可以入城来找我。”当下把联络的地点和方式告诉五月。
  五月记下,想不到姚开疆那么大个儿,喝起酒来却反而不及自己。
  赵子龙扶着姚开疆本已走到门口,忽然又回头道:“缘由天定,份属人为。有花堪折须直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语气真切又带有三分黯然,似乎深有个中体会。
  五月来到窗前,清冷的银月独自悬空,举起手中酒杯,杯沿倾斜,烈酒入口:“缘由天定,份属人为。”
  火烧般的感觉从喉咙处迅速传来,这才觉得这酒好生猛烈,实是生平首遇。
  迷迷糊糊间想到如果飞凌也治不好白清倩的伤,自己就可以继续陪着她走遍南方,甚至去北方。
  这念头以前连想都不敢多想,现在也许是酒精的缘故,酒劲上来浑身发热,再也不能克制。
  明明不能再克制,又岂可一而再,再而三的骗自己?一路上的矛盾和挣扎忽然间烟消云散,五月重回一惯的洒脱,只觉前所未有的轻松起来。
  夜风中飘荡起五月那能令鬼神皆惊的歌声,虽然依旧严重走调,但却代表主人愉悦的心情。
  在飞凌房中,飞凌为白清倩做了极为详细的检查,又将几种药物稀释百倍后在白清倩身上试验,没有发现不良反应之后才放心道:“嗯,明天我就用这几种药物加上冰雪莲再配合敝宗的雷火金针,试试看能不能化解你身上之毒。”
  白清倩吞吞吐吐地道:“飞凌姐,嗯,飞凌姐。”
  白清倩欲言又止的神态让飞凌觉得奇怪之极:“清儿可有什么心事吗?如果信得过姐姐,不妨说来听听,切不可压抑,对奶的伤有损无益。”
  “听,有人在唱歌?不过能跑调得如此厉害,也是生平仅见。”
  也许是五月的歌声实在令人不敢恭维,飞凌又还不太熟悉他的声音故,所以没有分辨出就是他在污染这纯净的大气。
  “是五月吧,他唱歌一向这样的,与其说是在唱某首歌,不如说是在读某首歌的歌词来得好。”
  白清倩想起在船上曾听五月一本正经,抑扬顿挫的读歌,不由自主的绽放微笑,暂忘烦。
  “清儿,奶刚才想对我说什么呢?”
  被五月的歌声打败了的飞凌回过神来。
  白清倩舒展开来秀眉又轻皱起来,似乎也下定了某种决心,幽幽一叹道:“清儿正想请姐姐不要治好我的伤啊。”
  “啊?!这,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飞凌在白清倩出口前亦猜想过她想说什么,本以洛uo是在担心自己的伤,却想不到从她口中竟说出这样的话来。
  “因为我一直治不好,他就会一直陪着我,如果我治好了,也许我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白清倩轻轻伏在飞凌怀里,柔软的身子因为情绪的激动而颤抖起来。
  “飞凌姐姐,请奶明天对五月说,连奶也治不好我的伤,好吗?”
  在怀里的白清倩泪眼朦胧,如果治好自己伤的代价是再也见不到他,那么自己宁可每天都经受一次毒性的反噬。
  “作为一个医者,听到奶说出这种话,我实在,实在是不能接受啊!”
  怀中已经柔软而成熟的身体传来像在燃烧般的炽热,连同是女子的飞凌也感受到那惊人的诱惑力。
  白清倩仰起头来,星眸中隐有泪光,慌乱地道:“姐姐,我没有置疑奶的医术,真的没有,只是,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昏黄的灯焰伴随着断断续续的声音闪动着,像白清倩的心情一样飘摇不定。
  飞凌听完白清倩的倾诉,默默的用手轻抚白清倩的秀发,一下子全明白了,爱怜地道:“真是痴儿啊。”
  不禁心底苦笑,不要说自己其实根本没有把握化解白清倩身上之毒,就算能成功解毒,现在白清倩的心结又岂是药石之力能够解开的?
  清早,赵子龙和姚开疆向五月等人道别,早一步前往水月天都,五月则来到飞凌的小庐,恳求飞凌对白清倩施治。
  手刚按上小庐前的木门,里面的人已经有所察觉,庐门轻轻被打开,飞凌好像清晨时分朝阳射出的第一缕阳光般玉立身前,和谐优美,绝世仙姿与昨天又有不同,一袭翠绿衣衫,足登绣花小鞋,彷如轻风拂过湖水的恬静笑容,盈盈细腰束以丝绶,环荡佩响,秀丽澄静的双眸含笑而视,似早已等待五月多时。
  “拜托奶了,请奶尽全力救治清儿吧。”五月恳切地向飞凌道。
  “昨晚我已经对她进行过了十分细致的检查,那毒性的确十分古怪,虽然有你的真气暂时封锁住毒性不致发作,但是如果受到什么强烈的刺激,就会一下冲破禁制,瞬间扩散至全身,就是现在这样仍影响到她的生机,消耗她的生气,长此下去她会变得虚弱不堪,一点伤风感冒都会久治不愈,慢慢的直到衰弱而死。幸好我昨日才采到了疗伤解毒的圣品冰雪莲,且得到五朵之多,颇有剩馀,我正打算以雷火金针冲破真气对毒的封锁,激起她本身的生机生气,再以冰雪莲配合其它药物进行解毒。虽然只有一半的把握,但总胜过这样坐视她生气耗尽而死。只是如果病人心情郁结,恐怕药力未必有效,而且如果生出抗拒之心,脉气与雷火金针含之力起了冲突,恐怕不但不能解毒,反有毒性趁机四散之险。”
  五月看了看虚掩上的另一间房门,那应该是飞凌暂居的香闺吧?轻声道:“她在里面吗?”
  得到飞凌的肯定答覆之后,五月现出坚定不移的眼神:“我想单独进去和她谈谈。”
  起步移身,手离虚掩房的门还有三寸,只要轻轻一推就能推开,五月深吸一口气,毫不犹豫地推门而入。
  房内摆设并不多,但乾净整洁不做第二人想,主人必是极爱洁净之人。
  一些小物品精巧雅致,似乎极得主人喜爱,一把角质小梳上青丝犹在,已颇见磨损却舍不得丢弃,仍摆放在桌上,显是刚使用不久。
  小梳旁摆放着一件插花,红色的木百合,枝干坚硬,色彩鲜艳花形不变,线条优美,在这趋寒的冬季犹如一道春天的音符让人欣赏不已。
  淡淡的幽兰之气传来,轻纱笼帐中佳人正做海棠春睡,五月张了张嘴,终不敢吵醒她,看着她无瑕玉颜上的浅浅笑容,应该正在甜美的梦乡之中吧,伸手过去轻轻握住她露在被褥之外的娇嫩小手,像那夜一样拉开一角被褥准备将手放好。
  忽然手上一紧,小手一翻将五月握紧,她仍是闭上眼的,梦呓般的话语从微张的菱形小嘴吐出:“是五月吗?”
  两只绝世美眸缓缓张开,五月的手被抓得更紧,彷佛一松手他就会从空气中消失不见,好听的声音像风吹铃铛一样悦耳:“原来我刚才做的梦并不是假的,能睁眼就看到你,老天待我已是不薄。”
  五月毫无顾忌地望去,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缠在一起,不由痴了。
  莞尔一笑,白清倩松开握紧的手推开被褥起身,月白色的亵衣,从松散的领口处隐可看到雪白胸肌春光微露,衣袖只及臂弯,钮扣松开露出半截雪藕似的小臂,亵裤同样露出小腿部份,弧线圆滑肤润如玉。
  白清倩向五月吐舌道:“飞凌姐姐竟然这样放心的准你进来。”
  脸上现出红晕,却不知是不是刚起床的缘故?
  五月立刻被她打败了,根本没想到她会这样当着自己的面起身,看到她月白色的衣裤下纤细匀称,曲线玲珑的身体,玉颈光滑,胸前的隆起似乎要裂破小衣而出,骄人之极。
  回想初遇白清倩的模样,恍忽间仿如两人,难道生日过后的她生长迅速?还是自己从没有去注意这些?
  玉指封上想说话的五月之嘴,指唇相接的动人感觉让五月生出想以舌轻舔的念头。
  “你是来劝我接受金针刺穴解毒的吧?我已经决定接受飞凌姐的治疗,现在你终於可以放心了吧。”
  察觉到五月嘴唇正试图张开,不由指上加力,忽然白清倩轻笑道:“你,你在干什么?”
  白清倩的手指不得不离开五月的嘴唇,五月终於克制不住,以舌头轻舔,弄得她手指痒痒,又好气又好笑。
  白清倩垂低玉颈,幽幽道:“你还想我怎样呢,这么来捉弄人家,明知道我最怕痒的。如果能治好我身上的伤,我想再去见我大哥一面,然后召船出海,听说大陆之外别有天地,自小就想有朝一日能去看看。如果失败了,如果失败了,我,我……”
  五月将自己的白玉披风解下,披在她身上,握起她的柔荑将不吉利的话打断:“知道为什么我不避嫌的闯了进来吗?”
  白清倩摇头,五月微微握紧,彷佛怕她跑了一样:“因为生命中有些东西错过了就不会再来,就像义父和米玛大叔逝世时,虽然是不能接受的事,但终归是事实。那样的事我不想再有第二次,所以请奶接受飞凌的治疗,并且一定要回复健康,我需要奶和我一起继续这旅程。”
  白清清香躯一震,又平静下来:“你还是担心我会不配合飞凌姐的治疗,所以故意说出这种话吗?虽然是善意的欺骗,如果是昨天,也许我会很高兴,可是现在我觉得没这个必要,我一定会全力配合的,我不想成为你的拖累,永远以伤势做为藉口跟在你的身边。”
  白家贵女性格中骄傲的一面在经过冷静的思考之后体现出来。
  “奶错了,又或许是我刚才表达得不够清楚,说到底,我始终都是感情的大白痴。是的,我希望飞凌治好奶,却绝不是因为想赶快治好奶,然后把奶送到奶哥哥身边去,而是我发现已经离不开奶,如果失去了奶,这个南方之行会变得索然无味,连一刻都不愿多待。”
  白清倩不能置信的看着五月,五月肯定的点头,续道:“男女间最吸引对方的有两种人,一种就是,就是不一定非要说话才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的人,哈,这就叫什么来着,心有灵犀?人穷尽一生的时间也未必能找到一个这样的对象,一旦找到怎么可以让她消失?另一种是恰恰相反的人,具有对方没有的特质,会产生出要人命的吸引力。”
  “那么我是哪种人?”
  “不管奶在别人眼里是怎样的,在我心中,奶始终都是第一种人。缘由天定,份属人为!
  如果奶治好了却要离开我跑到什么海外去,我一定会找一条船出海去直至找到奶为止。现在才知道把奶当成妹妹是多么可笑的想法,不过是一直在自己骗自己罢了!”
  眼中有晶莹在闪动,白清倩道:“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五月将她的手再度握紧:“当然是真的,就算奶要出海旅行,那也应该是奶伤愈后我们一起驾船出海,比如去看看战飞云,或者去找回一株我曾在圣罗曼王宫看到过的优昙花,然后一起等着看花开。”
  也许是被五月握得太久的原因,白清倩自受伤后就趋洛uB冷的体温正在逐渐升高,从粉颈至双颊出现红云。
  “看来世间能令清儿改变决定的也只有你了,嗯,我想到一个方法,如果你肯埙uㄐA对这次治疗我将再增三分把握。”
  飞凌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出现在门边,心里却替白清倩高兴。
  两人这才意识到对话全被她给听去了,白清倩大窘,红云更盛,忽然似乎想起什么来,娇喝道:“哪有这么快放过他的,要我心情大好的配合治疗,飞凌姐得先治好他的病才行。”
  五月想破头也想不出自己身上会有什么暗疾,难道是与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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