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强不大适应,酒在喝,歌却一首也没点。陪他的小姐有点瘦,发育不是那么好,见旺强也沉默,就静静的坐在身边,专心品小吃。
王自立们那几个很激情,轮番的唱,闲下来就轮番的和旺强干酒。又一曲唱完,王自立又和旺强单独干了一杯说,放松点噻,老兄。接着又挤眉弄眼的对陪旺强的小姐说,陪好哦妹妹,不然明天我把你卖了。
就怕你卖不脱,小姐挪了身体,把头靠在旺强肩上,眼睛盯着王自立说,带回家可麻烦哦哥哥。
呵呵,王自立点上烟,吐了一口,正要说话,身边的小姐故意把手放在他*,大惊道,看啊,老板的小弟弟闯门了。
是吗?王自立也故意伸手在小姐胯下一摸,*地说,你才是洪水泛滥呢。
旺强一阵冲动,胯下顶了起来,火热火热的,脸也胀得发红。毕竟是第一次进歌厅,不知怎样和小姐搭腔调笑,就一口一口的猛吸烟,极力掩示没进过歌厅的尴尬。
王自立进入了状态,搂着小姐起身说,程序也差不多了,大家分户承包哈。
人和人真是不同啊,旺强在心里感叹。不过三五年时间,与王自立比,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啊。
旺强最后一个和小姐进了房间。单独和小姐一起,旺强没有了包房里的拘谨,压抑的*烧得周身发着火。我要!旺强心里吼着,很粗鲁的把小姐推倒在床上,扯了衣服,一阵乱揉疯啃,没等小姐反应过来,铁棒就强行插进了对方干涩的身体。小姐疼得脸都扭曲了,既惊又怒,发狠的推着,厌恶的骂道,你什么人啊,以为是刨石料,凿猪槽啊,农民!滚 !
旺强象掉进了冰窖,人一下就蔫了,清醒了,又羞又辱,又气又恨,连忙扯上衣服, 狼狈不堪的跑了。 。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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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时间慢慢的滑过,春去了,夏过了,秋天来了。这一年风调雨顺,老天长眼,又是一年好收成啊。谷黄米熟,满地飘香,乐坏了大山坪的庄稼人。宋家院子更是乐翻天了,白玉一胎生下两个带把的。父母高兴,白玉更是自豪,办月子酒,摆了十多桌,面对来自亲戚朋友的祝福硬是就找不着北了,夜很深了还在旺强耳边叽叽喳喳不停。一个月来昏头错脑的忙,特别是办酒更是累坏了,粘着墙壁都想睡。旺强生气道,让人休息会不?白玉一张热脸碰上了冷屁股,也没好气,好没良心的东西,我拚了老命不要给你生两儿子,你就这样对我啊?旺强话软了些说,成天尿片屎片的洗,半夜三更起来,奶啊水的喂,你以为我轻闲啊?你是孩子的父亲啊,谁叫你播的种啊?旺强叹气着说,早知道这样,结婚干嘛啊,自已找罪受。白玉嗔怪道,谁叫你结婚啊,又没人逼你,还不是怪自已骚烘烘,守不住贞操啊。嘿嘿,旺强被白玉的话逗乐了。白玉也乐了,睡吧,死鬼。旺强伸手摸白玉,白玉推开了,好好睡会啊,呆会又要给那两张小嘴嘴热奶呢。旺强刚要上升的火一下熄了。
七
庄稼收完了,田地里再也没有人家种油菜、小麦,连谷桩田也没有人家翻犁。田里放着漫水,在深秋的阳光下,象一面面镜子仰照天穹,水波茫茫。坡土虽是退耕了,树苗尚小,夹杂在林地中,还是伤疤一样触目。这景象和土地刚承包那阵完全不一样。那时节,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成天在田地里劳作,坡土的包谷还没收,已经轮作种上了白菜萝卜,田里的稻谷收了,赶紧又翻犁栽上油菜、或是播种小麦,就是小溪河边的乱石滩也有人远远的刨来泥土铺了种上。尽管石滩就一季的收成,夏天小溪河一发水,泥土又被洪水淘走了,但庄稼人的那份执着不减,生怕有一畦泥土闲着,一年又一年。庄稼人那种对土地深恋的执着,随着打工潮的涌动,一天天淡了。种地的成本越来越高,种子、化肥、农药见风就涨,脑壳稍活络点的,伸起指头一算,再也不想种地了。现在不但河滩没人去理睬,就是承包田土也有零星的撂荒。庄稼人对土地的依恋程度空前地淡化了。
无事的时候,宋广田总是一个人在坝子上闲逛,看着漫水的田地,凭着一个老庄稼人对土地的挚爱,心里无边的难受。多好的地啊,一冬春就白白荒芜了。土地,土地,这可是农民世代安身立本的命根啊,怎么现在竟这样烂贱,没有爱惜了?宋广田也惶惑。
富强也劝父母放弃土地,说,包出去,够吃就算了,老都老了,也好好歇得了。小儿子不喜欢读书,初中毕业就打工去了。他也不喜欢农活,在城里下力却是个吃得苦的主。先是在市里拉板车,现在自已买辆小货车跑短货。儿子回来几回,就说了几回,但终究没有效果。最后一次竟在村口搭了间小卖部,花花绿绿拉了很多日用品摆上,逼着父母守店。
宋广田很感动儿子的孝心,应承下来。儿子走后,却把店铺丢给老伴打理,自已又还原样地种自已的地。他喜欢土地,每一次走进土地,深深一锄下去,掀翻泥土,都要深深的、贪婪的憋进一口泥土的气息,半天才缓缓吐出,那份沉醉,那种痴情,那般水乳交融,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品味。土地就象血液一样融进了他的生命。现在自己年纪大了,心有余而力不足,田间地头,孤零零的一个人,能种下的土地也少了。旺强的承包地租给了别人,他心痛极了,却又无能为力,暗自叹了几天气。
旺强再也不下地了。除了护林,整天荡来荡去,又成了无龙头的马。
白玉生下孩子之后,一月,两月,一年,两年,心思还是全在了孩子身上,夫妻之事淡了。旺强要的时候就应付,十天半月不挨也没动静。生过孩子的身体让旺强很是不满意,松松垮垮的,每一次都象沉入在一洼烂泥中,水天茫茫,没边没际。那段时间,旺强在林地做了石狗的女人。那女人先是扭扭捏捏的,放翻之后却纵情颠鸾倒凤、*无比,让旺强大开眼界,很是畅快。可就那一次之后,再也没有了机会。好几次两人路上遇着,旺强打算答腔,女人却是冷冰冰,寒彻彻、厌恶恶的眼光一扫,转身就走。旺强心里恨恨,只等着再次在林地里抓现场,可那女人再也没有进过林地了。
偷柴的人越来越少了,旺强又是高兴又是悲哀。
后来月梅又让他逮住了一次,可还是没有得手。
月梅比旺强大两三岁,娘家是乡场上的。月梅与老茧结婚的时候,旺强又一次打工去了。后来听说是月梅父亲腿上长了瘤,急着要一大笔钱医治,不然就等死。老茧姑姑和月梅家是街坊,听了消息就来给侄子说媒。姑姑怂恿哥嫂,说,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姑娘呢,过了这村就没那店了哦。老茧家是有些钱的,父母赶紧打电话叫了儿子回家,见了面,儿子很满意,抱了两万块钱,一桩婚事就成了。婚后老茧继续打工,月梅则在家守候土地,过乡间农妇的日子。月梅好象也不委屈,成天嘻嘻哈哈的,只是订了不少杂志,闲下的时候,静静的看,比村里的女人多了一份情趣。加之从小生活在乡场,穿着打扮也得体些,无声地站在村妇中就象是乱草丛中的一棵竹,淡雅清新。可那张嘴说出话来,又是热辣火喷,放肆张扬。
这天月梅着一身半新红衣黑裤,在绿树林中就象似一团火,惹得旺强热血又涌。但他还是静下心来,躲着悄悄看了好一会,才慢慢走近。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哈,旺强淡淡的笑着说,罚也不怕了?女人很平静,罚就罚呗。说话时眼睛望着旺强,脸荡漾着调皮的笑。我就是喜欢吃柴火炒菜,香脆得很。那行,旺强假意掏出罚单,拿起笔要写的样子。女人哈哈一笑,当真下得了手啊?那回让我白等了一夜,我还没找你算帐呢。我才要罚你。旺强说,好,就让你罚我,说着上前就要搂。月梅推开说,不要急嘛,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怎么了?旺强急急地问。人家那个来了,月梅笑脸一收,一副很失望很对不住的样子。是不是哦,旺强说,你骗我吧。月梅生气道,嫂子你也不信啊?接着又说,你转过身去,让我让你见识见识。旺强不知道女人要干嘛,不情愿地背过身体。月梅迅速从下身抽出一张血浸浸的卫生巾,在旺强脸边一晃,差点沾在旺强脸上,说,信了吧。旺强恶心地吐吐,你好烦啊。月梅开心笑笑说,等着啊,好了待候你哦,乖兄弟。
看着女人渐渐远去的身影,旺强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旺强寻山更勤了,眼巴巴等着月梅来偷柴。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那女人再也没来。旺强火燎燎的,几次跑到月梅家里去,却总是见月梅和村里的小媳妇在打麻将。月梅总是客客气气的打招呼,让座,倒茶,淑女得很,一脸没有记忆的样子。招呼完后,又继续打麻将,就当他不存在。旺强无趣,坐不住,只得走了。装什么装,旺强心里骂道。有一次,旺强出门后,立在门外,听屋里一个女人在说,月梅啊,旺强那小子是不是和你有点那个啊?有事无事的上你家来。月梅声音大大的,和他?留着给你们吧。停了一会又说,不过,逗逗倒还开心。你怎么逗的啊?有女人问。声音越来越细,听不清楚了。一会儿,屋里轰堂大笑,刺得旺强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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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白玉娘家的一个堂妹穿金戴银的出现在旺强家,伸手就塞给两侄子一人二张佰元大钞。白玉想推辞,堂妹淡淡一笑,小意思,姨妈的一点心意。堂妹说自已现在在深圳盘下一家茶楼,正缺人手,想到了姐姐。姐姐要是愿意,每月基本工次一千二,奖金视经营情况另计。堂妹伸出四个手人指,每月少不了这个。白玉有点心动,可一想到儿子还才两岁多,有点犹豫,眼睛盯着旺强。旺强说,好事呢,自家姐妹做事也放心。
是啊,我就信自家姐妹嘛,堂妹说,我就是不放心别人,才想到姐姐的。话锋一转,居高临下说,看看你们这家,房子也老旧破损了,两侄子转眼又要大把大把花钱呢。
白玉想,要旺强去找钱是没门的事。守份土地,吃是不愁,但看着寨子里见天就有老屋推倒,新楼落成,也眼热热的。孩子的事倒是没想那么多,经堂妹一提醒,心事一下沉了起来。
堂妹是何等精明之人,见火就浇油,说,姐,定下来吧,两侄子有姐夫、有爷爷奶奶呢,受不了苦。
旺强点头说,是是是。生怕白玉不去,丢了发财机会,心里更深一层的想法只有他自已知道。他的那些花花事,深秘藏着,白玉心思在孩子身上,也没觉察到。
你是巴望我走吧,白玉嗔怪旺强。
旺强有点尴尬,就你心眼多,想哪里去了。去不去各人拿主意。
是啊,我看姐夫也没那意思。
行。白玉说,我开玩笑呢。
三人各怀心事的笑了。 。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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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一个小男孩跑来对旺强说,叔,有人偷柴呢。旺强见是一个十岁出头的孩子,一时想不起名字,说,尽你妈乱扯,我才从山里回来呢。小孩说,不信我们打赌。旺强问,怎么赌啊?小孩认真说,有人偷柴你就给我一块钱。没人我给你一块钱。呵呵,旺强一笑,你有钱吗?小孩掏出一元钱晃了晃说,我家里还有呢。行,旺强说。
旺强在前面走,小孩远远的跟在后面。旺强说,怎么了?小孩说,你去抓噻,我看到就行了。旺强心想,这小孩也有心计呢,怕得罪人。没走多远,就见麻爷扛一捆枯枝已经出了林地,正在路上歇气。旺强严厉的说,麻爷,罚款!麻爷生气道,你娃想钱想疯了不是?罚*。旺强生硬的说,乡里有规定,就得执行。你执行卵,麻爷脸黑黑地说,我是从老龙头山顶上捡的。那也是你的林地啊?旺强说,有人举报你是在承包林捡的。麻爷说,你给我把举报的人找来对质。旺强转眼一看,小孩躲了,一时说不出话来。麻爷得理了,说,你小子不要乱欺侮哈,惹恼了老子叫你做不成护林员。麻五爷趾高气扬的走了。旺强拳头捏年紧紧的,牙齿咬得直响。小孩突然出现在面前,说,你输了吧。输你妈的眼眼,旺强骂道。小孩生气跑了,跑了几丈远,回头停下,喊应了旺强说,输不起,赢不起,狗的帽儿你戴起。旺强真想跑上去给小孩一脚,小孩却一溜烟不见了踪影。
回到家,院子静静的。旺强打一盆冷水发气地擦洗。月梅正路过,笑说着,兄弟,最近忙啥呢,不见去嫂子家了?旺强有点尴尬,说,也不见你砍柴了。月梅还是笑,不砍了。林地嘛,得大家护着才行。旺强平静了些,说,你说柴火炒菜香嘛。月梅说,是啊,煤就是不行。不过前天我赶场花五十块钱,买柴了,够半年呢。哦,旺强象是叹气地回应。月梅调皮一笑说,你忙吧,嫂子也有事呢。没事过来玩哦。
玩卵。望着月梅远去的身影,旺强骂道,使劲将水泼得脆响。 电子书 分享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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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工厂的线路有些老化了,经常断电,老板也烦了,问连生重铺一次需要多少钱,多长时间,连生粗略算了一下,说,五千左右,两天时间。老板说,干脆重拉一次,你这就去办,并叫来司机和连生一道去采购。
连生和司机一道在电器城一家一家的进进出出,反反复复的辩货砍价,小心意意的验货、装车、付款。司机不言不语的跟着,来时心里盘算着今天也许能捞点回扣,眼看变成一锅大白水,装车时也不帮忙,独自坐在车里放歌听。
连生是实在人,老板信任他,就当是给自已家里买,不想在其中套那点小猫腻。几佰块钱,也不能放财,人心叵测呢,让老板知道了,丢了那份工作不值得。连生知道司机的心思,也不明说,装傻。
货装好了,连生一看时间快一点了,就叫了司机就近挑了一家小店吃饭。两人也没多少话说,菜没上来,连生就喝着茶水看街上人来车往。这一看就看到白玉挽着一个中年男人的手在逛。男人提着两个纸袋,纸袋上有广告女人的靓照。连生猜想是女人的衣裤之类。连生犹豫片刻 ,还是跨出店门喊了一声。白玉寻着声音,一眼就看到了连生,丢下男人走过来。表哥啊,白玉慌乱说,你在这儿干啥?连生指着车,给老板采购点货。连生眼睛膘了一眼那男人的方向,那是?白玉有些惊慌,说,一个朋友。没等连生再问,白玉要了连生的电话号码,说,一时半会说不清楚。我有事走了,改天我和你联系啊。转身匆忙的走了。
连生带领电工加班加点的忙了两天,电路终于安好了。老板很满意,放了他一天假。正好那天白玉打来电话,问能不能约时间见面。好啊,连生说,我今天就在放假。白玉在电话中迟疑了一下,说,就在白露茶楼吧,你知道不?连生说,知道。白玉说,我马上过来。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茶楼。
白玉开头有点迟疑,最后下决心还是把自已情况说了。堂妹并不是茶楼老板,是个广东佬的二奶。有一天,广东佬带了一个中年男人来堂妹的出租房,中年人看到了堂妹和白玉的合影,心动了,要堂妹介绍白玉做他的二奶。中年人说,只要你办成,给你一万的介绍费。堂妹的广东佬也怂恿,堂妹心动了。堂妹回家就编了聊斋,把白玉骗来了南方。开始堂妹耐着性子软缠硬磨,八方开导。白玉生死不从。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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