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朝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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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清朝的生活-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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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堵,真想质问哪写的不好。又想着眼前这位是可以要了自己小命的人,只好死捏着手磨墨。

    胤禛拿着笔打算写《心经》“无智亦无得以无所得故”给慧珠看时,却感到身边有一股怒气似地。转头瞟向发出怒气的人,她,正毫无所觉,低着头,狠狠的磨着墨,因为气恼胸口正一上一下的起伏。慧珠比年下的女孩较为丰满,此时看上去,正如十六七岁的少女般。胤禛心下觉得好笑,还是个不会收敛脾气的小丫头,说字写得不好还会不满。简单真实,不用自己多费心思。忆起刚才她手上的温腻,莞尔道:“坐过来,我交你写几个字。”

    什么,唯一的位子他坐了,自己坐什么啊。一脸淡然的说教自己写字,他不是对自己极为冷淡吗?这是干什么。慧珠愣神之际,瞬间就被拉进了一个线条刚硬的胸膛。一只冰凉的手握住自己拿着毛笔的手,耳际处传来陌生又熟悉的呼吸声,阵阵呼出的热气扑在自己的脸上。热与冷,矛盾的让慧珠有些恍惚,只是脑海里不断浮现这人真的是喜怒无常,外加闷烧。

    怀里的人儿背有些僵硬,呼吸声似乎几不可闻,胤禛再次觉得自己的做法是对的,一个没势力又简单的女人,很不错,倒是个消遣的好去处。握着的手有些肉,不是芊芊玉指,却柔弱无骨;抱在怀里的身体软绵绵的,不时传出淡淡的荷花清香伴着砚台上的墨香,又笼罩着银红色窗围,倒是红袖添香。于是放弃开始想写的佛经,紧了紧在怀里既害怕又无奈的慧珠,在宣纸上写到“玳瑁筵中怀里醉,芙蓉帐里奈君何。”感觉怀里的人儿身子更僵硬了,在慧珠没看见的地方淡淡的弯起了嘴角。此刻,慧珠脑子轰的一声,这是外面说的冷面王吗?艳诗,这绝对是艳诗,自己在一个古人的怀里被调戏了,慧珠此时有些迷茫,似乎接受不了。

    这些年来在太子手下处处留心,步步为营这少年时的惬意,好久不再了。自己男人的孽根,大概也只有无势单纯的女人能给的,前几年是武氏,现在是怀里的。

    软玉在怀,猛然间涌出了一阵热切。胤禛索性拦腰抱起怀里的娇人,向案桌最近的炕上倒去。慧珠已知晓他用意,枉平时再清醒冷静,这连番变化的心境,一时也有些转换不过来,不自觉的轻微挣扎,十分清楚的感到自己成了这个男人的玩物,自尊心一点一滴的受着侵食。头脑却又记起现在是三百年前的清朝,算了,这也不是第一次发生关系了,自己不能放抗。可委屈的泪水却无声的滑落脸庞。

    窗户上银红的霞影纱,暖烘烘的热炕,不时闪烁的烛光,都让一切显得那样绮丽。胤禛眼睛一眯,将慧珠按在炕上,反手解了身上的褂子,甩在地上。

    慧珠感到自尊再次被严重的刺伤了,也不顾其他,边挣扎边哭嚷道:“不要……不要……放开我。”本解着背心的胤禛,抬起头,看着有着泪痕的慧珠,直直盯向她的眼睛后,方喘着粗气道:“怎么了?”突然,慧珠犹被一盆凉水给泼醒了般,擒住泪,摇摇头,声音颤抖的道:去床上吧。”

    听了慧珠的话倒觉得好笑,不予理会,低头在她颈上咬了几口,才望向慧珠。一张含羞带泪的脸,身子微微发颤。胤禛忽觉得兴致更高,亲了亲她的脸颊,复又低下了头。

    此刻,慧珠只觉得胤禛有着一股狠劲。这个男人解开她的长旗袍,扯破她的里衣,隔着水过天青抹胸,重重在她胸上咬上一口,疼。胤禛发现身下的人抖了抖,便离开胸口,亲了下慧珠的嘴角,手下却粗,鲁的一把扯开抹胸,重重的按着。

    胤禛呼吸逐渐加重,慧珠也迷了思绪,只知道身上一阵阵的疼痛。

    ……

    温暖如春的屋子喘息声不断……银烛台上的红烛在微微摇曳,照见西墙上山清水秀烟雨图和两个交缠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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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夜宠(三)

    夜,已经很深了。浓墨一样的天上,只有些微月光照拂着“簌簌”作响的树叶。斑驳的阴影打在窗户上,昏黄的烛光下,是交叠的身影,忽然,一阵冷风吹起银红的窗帷。素心惊得呆愣,怔怔地听着从屋内传来的,慧珠带着哀怨的嘤嘤哭喊声……

    同在屋外的小禄子知道自己身旁的素心有些发愣,心下微叹,跟了爷这么久,又怎么会不明白呢。自己原本是来禀告热水已备好,听到屋里的声响,也就矗在外间侯着。

    素心似有些失魂,带着急切,将脚往屋里迈,小禄子猛的抓住素心的手臂,低声狠道:“怎这般没眼色,还是个嫁过人的。”说罢,又死劲将素心往外拽了几步,压下声音道:“我知格格是个和善的主,你也别为你家主子担心,这可是大大的好事,指不定将来你家主子就为爷生下小阿哥了,成了侧福晋。再等等吧,看时辰,爷也该去沐浴了。”自己也是可怜这一心为主的素心,话虽如此,可跟爷的时间也长了,在府里看得更是多了去,有身子不难,可要平安生下来就不是易事了,再说钮祜禄氏年小位卑……

    一席话,让素心冷静了下来,屈身给小禄子行了个礼。悄声退出了正屋,来到西厢。接着吩咐张嬷嬷去准备些热水以备慧珠净身,又叫夏梅去熬些简单的热汤水,方回来继续和小禄子在外间侯着。

    胤禛伏在慧珠身上,急促的喘息声渐渐沉了下去。半响,胤禛才起了身,望了眼呆躺在炕上的慧珠,一阵穿衣的窸窣身后,用着有些暗哑的声音唤道:“小禄子。”小禄子应道:“奴才在……爷,热水已备好。”接着,几个脚步声渐渐的近了,一阵凉风似吹来,慧珠忙拉拢身上的长旗袍,就见小禄子和素心进了里屋。

    小禄子和素心向胤禛行了礼,小禄子再躬身问道:“爷,是现在去沐浴吗?”胤禛随手扣着长褂子,几不可闻的“恩”了一声。小禄子轻瞟了一眼还躺在炕上的慧珠,小声道:“爷,是继续让钮祜禄格格伺候?还是?”正抬脚准备往外走的胤禛,顿下,淡淡地说道:“不用了,也找人给她洗洗。”说完,便带着小禄子出了房间。

    此时,慧珠仍躺在炕上,望着屋檐愣愣出神。就这样结束了,他就这样走了,看都没看自己一眼,在其他人的注视下,就把自己扔下。为什么,为什么自己要受这样的侮辱和委屈啊,为什么要让自己来清朝啊,为什么……

    胤禛主仆一离开,素心就一把将慧珠抱在怀里,哭道:“主子,哭出来吧,哭出来就好了。这是命啊,咱们做女人的就是这样,更何况您还是当今四皇子的女人。主子,您别吓奴婢呀,您说话啊。主子,等会爷沐浴后还要过来的,你可千万不能这样。有什么委屈现在就哭出来!”慧珠似被素心给唤醒了,一把死抱住素心,头紧紧的埋在素心的怀里,大哭道:“我不甘心,不甘心,我要回家,回家,回家,我要回家。”素心以为慧珠想回钮祜禄府,又见她哭了出来,也微微安了心,便轻抚着慧珠的背,柔声道:“好了,主子,一切都过去,等过了年,就求福晋,让您回家。”

    又一阵脚步声响起后,张嬷嬷和月荷便端着两大盆水走了进来。月荷一见屋里的情形,就吓的禁了声,反是张嬷嬷定了心神,方问道:“热水来了,主子还是净净身子吧。”素心转过头,眼神锐利的盯着张嬷嬷和月荷,冷声道:“你们什么也没看见,只是主子现在累了,才伏在我身上的。好了,张嬷嬷先下去看夏梅的汤熬好了没。月荷你留下伺候主子。”随后,素心便揭开裹在慧珠身上的旗袍,和月荷一起用热水轻轻的为她擦洗身上。屋子里谁都没有说话,就连月荷也默默地伺候着慧珠。不一会儿,慧珠便净了身,换了一套月白色的对襟印花长旗袍,发髻也解了下来,靠在炕上,人看着倒还好。

    此时,夏梅也端着食盒走了进来。素心接过食盒放在了炕桌上,轻声道:“主子,奴婢叫夏梅给您做了些吃食,您也尝尝。”说完便揭开食盒,盒内有三样:一样是建莲红枣儿汤,一样是藕粉桂糖糕;一样是一寸来大的小饺儿。

    慧珠感觉到食物的香气,看看素心,又看看炕桌上的吃食,最后再望向屋子里的所有人,轻声道:“谢谢。”素心见慧珠有了生气,连忙打发了月荷夏梅,盛了一盖碗建莲红枣儿汤递给慧珠,道:“主子,趁热喝些,暖暖胃。”

    慧珠喝了些汤,觉得开始的委屈在慢慢的消失。她本就是个有点随波逐流的人,心性简单,怒气来得快,也去得快,前世好像常被人笑称为草根心性。前世啊,太远了,自己好久都没有想起了。现在的自己仿佛才是真实的,清朝康熙年间,凌柱和章佳氏的女儿,四贝勒胤禛的格格。慧珠摇摇头,这是怎么了,关心自己的人还有这么多,自己爱的家人也有这么多,比自己苦的人更是多。自己现在又衣食无忧。唯一的不快也是今天从胤禛那感到的自尊心的伤害和委屈?人要惜福,知足者常乐,这不就是自己一直以来的想法吗。想到这,慧珠抬起头看向素心笑道:“素心姐姐,有你在真好。”素心见慧珠笑了,自己也不由的道:“主子,以后一切都会好的。”

    在两主仆言笑间,胤禛披散着湿漉漉的头发回到了里屋,他的出现如一把利剑划破了屋内的祥和平静,慧珠不由一怔。

    沐浴完后,胤禛感到周身舒畅,伴着外面的凉气回到正屋。小禄子隔开里屋的门帘,胤禛就感到屋内飘着淡淡的馨香,顺眼看去,慧珠此时已换了衣服吃着夜宵和一个婢女说笑。心下到奇了,刚刚还流着泪的的女人现在却那样温和地笑着。不过,看来刚才真是把她吓到了,一见自己,笑也僵住了,身子还发着颤,女人大概都是惧怕自己的吧。

    一愣之后,慧珠连忙从炕上起身,笑着想胤禛行礼。自己还真悲哀,对一个刚向自己施暴的人,却得笑脸相迎。

    胤禛道:“起来吧。”说着,就走到炕上坐下,吩咐道:“再去准备一双碗筷,你们就都下去吧,有钮祜禄氏伺候就行了。”

    此时屋内静了下来,胤禛坐到了炕上。慧珠先将小禄子留下的托盘放在炕上后,,自己也脱鞋上了炕,跪在胤禛身后,便从托盘里拿起一条棉巾将他湿漉漉的长发轻轻的包好,一点一点的擦拭。

    胤禛由着慧珠为自己擦发,伸手拿起筷子,挑了小饺子尝了口,道:“味道不错。”接着便就着筷子略吃了些,才放下筷子道:“这汤像是专为你熬的。伺候你的奴才倒是细心。”说完,也不等慧珠回答,便动着身子,准备躺在炕上。

    慧珠会意,忙将托盘往外移了些,又拿起靠枕垫在胤禛的颈项,将他头上微湿的棉巾取下,重新取块干得裹在他的发上,拿起盘中的小香炉,隔着新裹的棉巾烘着胤禛的头发。胤禛闭眼享受着慧珠的服侍,似乎为此感到十分满意,脸上刚硬的棱角也放松下来。

    慧珠看着自己这个自己要伺候一辈子的男人,心中暗道:你只是我生活的插曲,偶尔的碰撞,也只是风过无痕……你之我,本就是陌生人。

    如此的情境,柔和的烛光,满室的馨香,如此亲密的两人,心却远在天涯……

    (后面几章将会平淡些,没这小波折了。请大家多多支持^_^)

第三十一章 剪纸

    次日清晨,天还未大亮,慧珠的小院子已经忙碌起来。

    昨夜几乎一夜未眠,慧珠觉得自己虽已想通了,可要自己马上就接受原谅胤禛,还和他睡在一张床上,仍是很难做到的。他于自己本就是陌生的,却要做着夫妻间的事。前两次没什么大的冲击到自己,也就没去想,然而不去想却并不代表不是,他们毕竟是话都没说过几句的陌生人……

    就这样,一直模糊的想着。等到自己好不容易有些朦胧睡意时,却已快到卯时。只得挣扎着起身,服侍胤禛更衣,伺候他吃了早饭,又到院门口送他离开,方搭着素心的手回到里屋。

    一回到暖暖的屋里,慧珠的困意更浓,不由得呵欠连连,有些不清楚道:“太困了,素心,我小眯一会,你到了时辰把我叫醒,咱们还得去给福晋请安呢。”说着,就和衣歪倒在炕上。素心见慧珠一脸倦意,也不忍拂了她的意,便给慧珠盖上薄毯后,悄悄的掩好门帘退了出去。

    迷迷糊糊中,慧珠觉得有些冷,外面还有些说话的声音,张开眼,却看到玻璃窗外一片白亮。原来已经天大亮了!她心中一惊,连忙起身,正待唤素心。

    吱呀一声,门开了,素心和夏梅端着东西进来,看见她们起来了,慧珠急道:“怎么睡过头了,也不叫我,现在什么时辰了,给福晋请安是迟了。”说完就穿上鞋,要下炕。

    素心吩咐夏梅把食盒搁在桌上,自己也把热水放在高几上,看着慌乱的慧珠笑道:“我的主子呢,今天不用去给福晋请安,您就好好待着呗。现在都响午了,夏梅也给你备好饭了。”慧珠有些纳闷,素心解释道:“主子今早刚歇下,福晋院的翠儿就来传话。说今已经二十四了,想着要过年了,各院子都要忙些,就免了这几日的请安。不过二十九那天倒要早早的起来迎接万岁爷赐的

    慧珠听后,眼睛一亮,回坐到炕上,笑咛咛道;“那感情好,这几天可就幸福了。”素心见她一副小孩的满足样,好笑道:“主子,还是先洗洗,把午饭吃了,再慢慢高兴。”说完,就准备给慧珠做些简单的梳洗。

    慧珠任着她摆弄,不到片刻也就收拾好了。夏梅见状,也就打开食盒,把温着的碗碟一一在炕桌上摆好。素心道:“看着过年了,夏梅今早专门做了萨其玛,就等主子起身后好用些。”

    慧珠看着桌上的热气腾腾的吃食,看来是素心想自己高兴,做的全是自己爱吃的。一碟萨其玛、一碟鸡髓笋、一碟酱豆腐肉、一碗酸辣牙汤、一小碗小肉饭,一小碗慧仁米粥。心下感动,吃了口小肉饭道:“夏梅,你手艺又进步了,这满族的小肉饭,你做的倒够味。”说着,又连吃几口,看来自己是饿了,好一会,才用完。早上睡多了,现在也没什么睡意,便叫了月荷进来说说话。

    月荷端着杏仁茶走了进来,行了礼,又给慧珠恭敬地倒了杯杏仁茶后,就老实的立在一旁。慧珠奇了,道:“怎么了,吃饭时也没见你,现在又这老实的呆着。”慧珠做思考状,疑惑的继续道:“素心,你是不是没给月荷这丫头吃饱,看着一副阉了的样子吗?”月荷本就是个伶俐的人,开始因昨晚见慧珠哭有些怕,看现在的情形,也随即明白,便扯了个礼,假意嗔道:“还不是主子吗?昨个您应了素心姐姐的话,说要剪纸的。奴婢打小就没学过,后面又进了府,更没机会。得了主子的话,可是高兴了半天,主子却睡了一上午,现在剪纸,贴窗花的事提也不提。”

    原来是这样,小丫头找乐子,后面几天也无事,就干脆找些事做,慧珠便笑道:“就你有理,不过还真找对了人,剪纸我还真跟着娘家的老嬷嬷学过。”有看向素心道:“你可是剪纸高手,还是不要在你面前卖弄了。腊月二十九贴的窗花,你得负责大部分,我和月荷夏梅也就给你打打下手。”素心见慧珠整个人活气劲,对剪纸有了兴趣,也很高兴地应了。

    于是,接下来几天,除了张嬷嬷要干着活计,慧珠主仆四人都倒弄起了剪纸。中国古代女子在闺中待字时要从事女红,亦即进行描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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