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朝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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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清朝的生活- 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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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有起不快。

    富察氏一直想补了方才的失言,这会见慧珠面有暗色,忙岔开话题道:“裕滨娘娘快是莫忧心,哪家儿郎玩心不重,等娶了《挡住了》妻后,都是收了性子,到时候等万岁爷给五阿哥指门婚事,嫡福晋、侧福晋一起迎了,还会担心居住性子。”慧珠不喜富察氏后半句话,不经意的皱了皱眉。

    正说之间,只听外面一阵脚步响,随即一个带着几分奶气的男音笑道:“富察夫人这话不当的,本阿哥就是迎了福晋,她们也别想管住我。”一听,众人知是来人,齐齐转看去,一名容貌普通的少年郎进入眼帘,他头戴貂毛冠帽,穿一件石青色起花八团袍子,外罩宝蓝色团花马褂,仰头阔步的走进来。身后还跟着弘历、傅恒二人。

    耿氏停下手中的牌,恨道:“年一过虚岁也十五,就是该成婚的年纪,还再这胡言乱语。”弘昼满不在乎道:“才不要娶了妻,幸亏这次直隶水患取消了选秀,要不然真娶了妻,准把她们丢在一边。”说着,得意地笑起:“下次选秀又要等三年,额娘的算盘是打不上了。”耿氏听了,直气的牙痒痒。

    慧珠瞪了一眼,嗔怪道:“看把你额娘气的,还不快过来陪个不是。”弘昼也是机灵,不敢真惹怒了耿氏,忙拱手作揖,慧珠见了,又拉过耿氏的手实心劝道:“你也别气,其实等孩子大些成亲也是不错的。再说,也是就晚个两年多,不愁选不中合适的。”

    耿氏敛了怒意,顺着慧珠的话说了,心下却颇不以为然,这皇子十五成亲是惯例,且也只有成了亲才能由宗人府请封贝子,从而进差,今年没得婚指,尔后一推又是三年,晚了整整三年入朝,期间的差距是大了。又转念一想,今年初弘历已经进了差,更传出胤禛有意给他指婚,如此一来,慧珠自是不用如她一般焦急。这风凉话说起来也头头是道了!

    心思每转愈下,耿氏不觉失了玩牌的兴致,又见弘昼倒在一旁炕几上嘻嘻哈哈的样子,再一比较站在慧珠身后的弘历,自生了一肚了闷气,意忘了放水一事,手上牌对搭一翻开,却是大了慧珠一点,这局又胜。

    “哎哟”慧珠抚掌一拍,回横了弘历一眼,道:“去去去,还说给本宫带了喜气,你这一过来,本宫输得还快些。”一语毕,极痛快的饮下杯。

    弘历笑容不变,似变戏法的从身后拿出一本一寸厚度的蓝皮:“《三言二拍》全集,文以话本类别,额娘保证喜欢。”

    兆佳氏笑道:“四阿哥真孝顺,晓是娘娘喜欢话本类的书籍,就专给您找来。”慧珠听着受用,不禁与兆佳氏越亲近,正欲谦虚几句,就听弘昼抱怨道:“没意思,四哥我们走吧,难得今日下学的早,你又把书给娘娘送来了。”说罢,见耿氏沉了脸色,不由分说,一手拽了弘历,一手拽了傅恒疾步出了屋。

    耿氏气得没法,恨不得拧了弘昼的耳朵,抓住他一阵好说,却碍于众人在场,一时拉不下脸,只得掩去心思,扬了笑脸继续玩牌。

    只过一个多时辰,时进申时正(下午4点),外面已有些暗沉。桌上三人估摸着时辰不早了,又见慧珠似有些朦胧醉意,便起身告辞。慧珠确实饮多了,身子乏沉,也不多做挽留,命了小然子送人离开,自起身回内室换洗更衣。

    许是起身急了,甫一站起,只觉得头昏眼花,忙把了小娟的手,也不说换洗的事儿,径往烧的暖烘烘的内室走去,待一下坐到熏香燃炕的榻上,慧珠醉意已来了七八分,勉强撑了些精神一边动手解盘扣去外袍,一边话语不清的挥退道:“退下,就这样了。”话音未消,眼皮子沉的搭上,歪躺在榻上睡着了。

    小娟看着好笑,心道三年陈酿的果酒再不醉人,也当不的水一样的喝,醉人是自然的。后思量着室内暖如春天,倒不会冻着,于是她也就由着慧珠这般睡下,再拿一条褥子给搭盖上,自轻手轻脚的掩帘退下。不知睡了多久,慧珠迷迷糊糊间觉得身上有些寒意,下意思的去找褥子,但在榻上摸索了半阵子依旧未果,只好虚睁起了眼睛去看,隐隐约约的似瞧见一抹藏青色的高大身影站在塌前。

    高大身影?慧珠当下酒醒了几分,摇摇头稳了稳心神,再定睛一看,已看清来人,是头戴朱纬结顶,不加梁冠帽,身着藏青色绣九龙纹样常服的胤禛。而他此时脚下正踩着一条褥子,目光灼灼的盯着她。

    肆无忌惮的视线在她身上梭巡,慧珠略觉得不自在,不禁咽了咽唾液,便反射性的伸手扯住了衣襟,问道:“皇上怎么来了?”说完,无不识惊,有感声音软绵绵的厉害,忙清了清嗓子,敷衍道:“臣妾衣裳不整,还请皇上暂且避。”

第288章 欢愉

    屋室里暖香浮动,床榻外锦笼纱罩,被褥上可意人儿鬓乱洒,身上梅红撒金袄儿对襟散开,露出一抹金链系脖、面绣“喜上眉梢”(喜鹊与梅花)纹样葱绿肚兜亵胸,一抹白皙似雪的胸脯半开半遮。

    四色猩目,煞是冲击眼球,越显得一袭娇肤细润如脂、粉光若腻,不施粉黛的腮颊嫣如朝霞映雪,一双朦胧惺忪美目就着醉意眼波潋滟荡漾,檀口色朱樱一点,微微启合吐息,即使未能近触,仿若已闻得妩媚幽香之气入鼻。

    胤禛如此冷眼看着,竟是迷晃了双目,心下顿生旖旎,又听那似嗔似娇的慵懒软绵嗓音,不觉身上一酥,再是矜持不住,脑海里的意志轰然倾塌,一脚踢开脚下挡路的褥子,手里解着盘扣衣襟,就往榻上压去,一口含住喋喋不休的朱唇。

    “唔……”未及说完的话什,化作一声酥麻软腻的嘤咛,胤禛深邃的眼瞳一暗,再无所顾忌的大肆作为,唇舌撬开洁白的贝齿搅入香檀缱绻,粗糙的大掌扯开半掩的袄子,顺着倒三角形的兜儿下摆,延伸上温软如绵的所在。

    白润滑腻的丰盈握在手里,就像握住一团炙热的凝脂,不知不觉烫了他的手,煨暖了他的心。登时,胤禛呼吸紊乱了起来,手上的动作不再温柔,对着似玉山高处的小缀珊瑚重重一捏,这才放开呼吸滞缓的人儿,微微撑起上身,低头俯视着身下娇喘不已的她,气息沉重道:“尝到了,桂花清香,又似酸带甜,你饮了朕的桂花陈酿。”说着,不给慧珠喘息之机,一把扯掉欲挂似落的兜儿,俯身咕哝道:“自去了静香园就没碰过你了,倒是长了不少。”

    “唔,疼……”颈项、后背两处的金丝掉被强硬扯掉,慧珠吃痛的低呼一声,可不待她抱怨出声,随即只感胸前一凉,继而颤微微的一处又狠狠一痛。如此,她当下恼怒,又感疼痛不止,想也不想伸手就去推拒,然,不知是酒劲使然,还是被撩拨的软绵无力,只觉心里怦怦直跳,双腿麻酥酥的,两只白玉裸足情不自禁的弓起脚背,蜷缩起十根葱郁精英的脚指头,以忍耐全身的热潮涌来。

    动情了!胤禛稍是停下动作,幽暗的鹰聿眸子里愈加深沉,隐隐有簇浮动的火苗掩藏,喷吐灼气的薄唇翘起愉悦的弧度。又须臾之间,一声轻绵绵的**在耳畔响起,湿漉漉的温腻触感舔上耳垂,接着一股兰薰桂馥的淡淡香气呵来,他忍不住的打了个颤抖,循着温热感看去,那是一张腮晕潮红的粉颊。

    慧珠捕捉到胤禛眼底的迷茫,不觉笑得花枝乱颤,眼里却是狡黠之光流浅,一双皓雪的素手似蜻蜓点水般掠过对方精瘦的背脊,慢慢的撩拨挑动,然后停在某处狠一使劲,润光剔透的指甲顺着后颈项一直划至腰股间。

    胤禛痛哼一声,浑身上下一怔,瞬间眼里聚起狂风骇浪,眼似喷红的盯着笑得颇似得意的慧珠不放。只见身下的她笑颜娇憨,柔嫩的双颊笑涡有霞光荡漾,随着似微风振箭的轻吟笑声动荡,一双娇俏的白玉凝脂,肉颤颤的上下晃动,恍若一对跳动的玉兔,引人再难移开视线。

    刹那间,胤禛双眼赤红,喉间暗暗滚动,动作略显粗鲁的一把压住慧珠,扯下腰上的明黄带子缚上她一双细腕绑在塌栏上,埋身于丰白的双腿之间,正欲动作,却感身下的人儿轻颤,又见她满目的惊慌,暗哑着嗓子冷笑道:“你自找的!”

    。。。。。。

    云消雨停,慧珠睁着一双水雾雾的湿眸,一动不动的看着塌顶石青腊梅报喜软帘,直至外间燃起了灯亮,有了脚步、倒水等声响,方才动了动被缚在头顶的双手,眼珠儿溜向单只手支在额侧半起了身子的胤禛,道:“解开。”

    胤禛挑挑浓眉,从鼻腔出一声询问道:“恩?”慧珠眼角瞟了眼屏风后隐隐绰绰的人影,不怠再拿气,只得软了话道:“臣妾不舒服,还请皇上给臣妾解开。”胤禛倾身前凑,一手又攀上软滑的丰盈把玩,一手仍支着额侧,好整以暇的盯着慧珠,另说道:“闹腾了近一个月,你也该够了。”慧珠闭眼不答,胤禛手上一重,沉声道:“睁开眼!”

    慧珠忿忿的睁开眼,犟嘴道:“臣妾不解皇上话里的意思。自静香园回来,臣妾兢兢业业的打理宫务,宽待园里嫔妃,交好于命妇女眷,不知皇上认为臣妾还有哪出未做妥当?”胤禛也不说话,面色淡淡的看着她,只是覆身上的手,却不大规矩的作乱,变着法子似地轻一下重一下的动手。

    白皙的颊上渐渐爬满红潮,一声抑制不住的**刚溢出口内,慧珠顾不得疼痛,一下咬住红肿的双唇,抬睦恼恨的瞪着胤禛,腮帮子也不禁微微鼓起。胤禛见此一幕,眼神又是一暗,气息逐渐沉重,看的慧珠心下一怕,忙告饶道:“别。。。。”尾音颤抖,犹觉底气不足,且见胤禛睦色不浅反深,急得没法。

    心慌意乱之下,慧珠大叫一声“素心”,道:“皇上起身了,过半刻钟,进里面服侍。”说着看也不看上方蹙变的脸色,垂目道:“皇上给臣妾解开吧,一会宫人进来见了,臣妾面上无光,还请皇上怜惜。”

    胤禛冷冽一哼,俯相向,对着红艳艳的双唇重重一咬,至听见痛呼声传来,方解开明黄色腰带,撩帘下榻,丢下一句“少使性子”的话,披了外袍径直出了内室。

    一时,待慧珠沐浴更衣出来,外面已是全黑,暗幕的夜空又飘起了雪花。她披散着一头半湿的乌回到内室,就见胤禛亦披散着辫。卷着腿坐在炕上,面前的紫檀卷云纹炕桌上还摆着正冒袅袅白烟的食盘,一股食物的浓香味飘来,引得慧珠微吸了吸鼻子。

    胤禛沉目扫去一眼,惯冷的训道:“下午竟喝了两大壶桂花陈酿,你倒是酒量不小,不管它是事后醉人的厉害。”还真被胤禛说中,慧珠此时头痛欲裂,她真是不想这酒居然如此有后劲,这样心里倒有些虚,竟杵在了门栏处不动。

    明显心虚的模样,看的胤禛底气愈是足了,又见慧珠站在风口,脸色一沉,道:“杵在那作甚?没见上了晚膳、”慧珠被这话一喝,心里也来了气,上月年氏猝死的事也随之上了心头,遂一改方才小媳妇的模样,落落大方的上前,福身说道:“臣妾没想到皇上还留在这里,所以一时惊讶了下。臣妾这就服侍皇上用晚膳。”一面说着,一面从三寸小金盒里的夹了一筷子满洲小菜放在碟里,并盛了一碗百合粥一同递给了胤禛。

    胤禛未动食筷,冷眼瞧着慧珠恭敬的态势,眉宇间的疏离,好心情顿消了追影,他也知是慧珠还放不下晋封那日的事,不免生出一丝怀疑“可是他太过宠她?否则冷上这些日子,她怎仍是那样故意冷淡”。后又一想,年氏猝死在她的晋封大典上,是为不吉,因此这些日子还是有些风言风语流传,倒也怪不得她使性子。

    于是微一思忖,打破僵局道:“年家的事告终了,昨日朕已命人抄了年家没入朝廷,并将年羹尧父兄族中任官者俱革职,嫡亲子孙遣边地充军。”

    慧珠眼里漾起迷惘,抬纳罕的看着胤禛,随即又露出明了的神色,理解一笑道:“臣妾恭喜皇上彻底除掉佞臣,只是祖制有云:‘后宫不得干政’。如此,依臣妾所见,皇上大可不必告知这些。”听完慧珠所言,胤禛面上薄怒,目光阴冷冷的盯着她,道:“你说什么?”慧珠心下一颤,闪开两眼道:“时辰已不早了,臣妾还是先服侍皇上用晚膳的好。”

    胤禛岂会任慧珠回避,一把抓住她欲布菜的右手腕,稍用力一圈,“啪啪”手里的筷子掉落在炕。慧珠“呀”的轻呼一声,胤禛浓眉紧蹙,犹豫了一下放开手里的皓腕,语气不变的沉声道:“你心里还在怨朕,让了年氏前来朝贺?”慧珠身子僵了一下,继而摇头示意。胤禛不信,以己度人道:“朕知道,附后晋封大典之于你来说是极为重要,就好比朕的登基大典,若有人在这期间使暗箭,朕亦是大怒不止,唯见他们落败方可解朕心头之恨!”说到这,极少的淡笑道:“年家已身败名裂,家破人亡,你也可以不用再因年氏猝死的晦气不快。”

    慧珠不可思议的瞠目看向胤禛,忍不住的反问道:“皇上,您是这样认为的?”胤禛见慧珠情绪突然激动,眼底闪过一抹诧异,面上却不动声色道:”熹妃,你又是何意?难道朕所言不对。朕为你已下旨将年家一族女眷贬为奴,你的性子也该适可而止了!

第289章 互退

    听胤禛一袭话,慧珠久不能言,心里也空落落的,不由扯出一抹苦笑,原来是这些年的相处,蒙蔽了她的眼,竟忘了二人观念所想根本是南辕北辙,而她却用自己心里的尺去衡量胤禛,除了闹得两人皆不愉快,还会让她陷入后宫嫔妃的悲哀之中。

    眼前不期然地闯进李氏、年氏、那拉氏的身影,想起三人的凄凉处境,慧珠深深的打了个寒颤,心也瞬间平静了下来,再望向胤禛时心下已是释怀,便欠身说道:“这越来,是臣妾越矩了。”

    慧珠的服软,并未让胤祯心里舒服,反生二人渐行渐远之感,一种要失去的焦急跃上心头,此感使他难得浮躁起身,来回踱步,再三反复,终是生涩的叫了一声“慧珠”,背过身都:“你跟着朕也有二十年了,你的性子一直淡的很,直到后来才有些喜怒哀乐的显出来,朕觉得你我二人算是靠的近了。可。。。。。。”兀自摇了摇头,叹息道:“你是三棒子打不出一句话,让朕如何。。。。。。”后半句,胤禛实难出口,就此已是他最大忍让。

    话里的无奈,语里的叹息,慧珠自是听得分明,可这次是胤禛的真情流露,抑或又是另一次的算计,她却分辨不得,与其这样猜来猜去,不如回到从前两厢无事。心下计较一定,慧珠立时坦言道:“臣妾不为皇贵妃猝死遭了晦气,才闷闷不乐,只是臣妾自己的原因罢了。”顿了顿,深吸口气道:“皇上予了臣妾太多,臣妾的心已不似曾经,变得有了贪念。也许,回到多年前的雍亲王府那般,臣妾便能守住自己。”

    胤禛大为奇怪慧珠的所想,既然多年前的她已心念与他,为何得到他的重视体面,反畏缩不前,她是有何害怕的事在?心想至此,胤禛虚眯眼睑,堪堪掩住眼里的精光审视,一番深究下,越肯定心中的想法,便问道:“你为朕生儿育女,朕所处的地方,是你的栖身之处。如此,你还有什么好怕?又有什么难言之隐无法对朕倾诉!”

    既是难言之隐,又如何倾诉?面对胤禛的步步逼问,慧珠无声的反问。胤禛见慧珠一脸迷思,似陷入某种困境脱不的身,心内生怜,转身步至跟前,拦住她的双肩,柔缓了语气,低声说道:“可记得朕曾经许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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