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家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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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等家奴- 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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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

    女子轻笑不语,不过那目光和脸上的笑容,分明是写满了甜蜜和高兴。

    忽然,正处于陶醉中的女子被人从身后勐的一拽:“滚回去,谁让你出来了,你们是怎么看着大小姐的?我不是吩咐过了吗?谁要是让大小姐再见这个乞丐,老子打断他的腿…”

    “爹~就让我再看他一眼…”

    那女子凄婉的叫了一声,虽然已经被人拉着往里走,不过目光依然没有从谢小飞身上移开。

    这一幕,有点像是白素贞被无情的法海镇压在雷锋下和许仙分别的场景,看得陈平心里又是一怒。

    出来的男子衣着光鲜,很明显,此人便是张家的老爷。

    “要饭的,别说我张光政没给你机会,拿出一万两黄金作为聘礼,这场婚礼老夫就许了,不然,你休想再见到扮云一次…”

    “哼…臭要饭的也敢打我家大小姐的主意,真是找死…”

    “也不知道大小姐当日是怎么想的,那么多的仕子,豪门公子不选,偏偏将绣球抛给了这么一个乞丐…”

    “真是懒蛤蟆想吃天鹅肉,没脸没皮,自己都吃不饱,还想拉着我家大小姐跟着她一起受苦…”

    ……

    众人一阵冷嘲热讽,没一句话是能听得下去的。

    张光政进屋去了,一会儿,所有的人都风卷残云一般又进了院子,就剩下被打了个鼻青脸肿的谢小飞和陈平二人孤单的站在张府外面。

    当然,对于这个张扮云姑娘和谢小飞之间抛绣球的故事具体什么情况,是陈平三年之后才知道的。

    二人又站了半晌,正当谢小飞和陈平准备离开的时候,张府的大门里又急冲冲的跑出来了一个十一二岁的小丫鬟。

    这丫鬟一脸急切的样子,从袖子里给谢小飞递了一个钱袋子过来交代道:“我家小姐说了,冬天冷,公子好深做一身衣裳,可别着凉了…”

    “还劳烦姑娘替我多谢扮云,不过钱就不用了,替我给他说一声保重…”

    说着,谢小飞转身欲走。

    那丫鬟急道:“公子要走?去哪里?”

    谢小飞道:“竹剑练了十二年,今天也该是亮剑的时候了…”

    说完,谢小飞毅然转身,将手里那把粗糙的竹剑扛在肩上,缓缓远离张府而去。

    陈平没有说什么,谢小飞这种固执的人,既然他没有开口,若是陈平固执的要来帮这个忙,或许反而将他两这种简单的友谊给弄得变味儿了。

    既然答应了是陪他,陈平也就跟着他走了上去。

    这一天,寒风唿啸,蜀州再现神话,继四天前陈家村的大少爷带着三千民勇灭了三合帮和斧头帮,斩下知府乔如咎的脑袋,又计伏雨南三千骑兵,硬生生逼退总督和提督二位大人带来的三万大军之外,蜀州又多了一个令人热血沸腾的神话。

    据说那天巳时一刻,东城的洪拳武馆门口出现了一个手拿竹剑的年轻人踢馆,打翻了整个武馆一百多号人,至始至终,未出一剑。

    据说那天的巳时二刻,东城的咏春武馆门口出现了一个手拿竹剑的年轻人踢馆,摘下了咏春武馆的牌子,只出了一剑。

    据说那天的巳时三刻,南城的形意武馆门口出现了一个手拿竹剑的年轻人踢馆,摘下了形意武馆的牌子,同样只出了一剑。

    ……

    据说此人一天之内,连踢蜀州三十二家武馆,从东城打到南城,又从南城打到北城,最后从西城门而去,最多只出了三剑。

    据说那天的风很大,围观的人都没有看清楚那个年轻人到底长得什么样子,只知道他穿着一件破旧的棉袄,手里拿着一把削金断玉的竹剑,简直就是一个乞丐。

    “何止啊,形意武馆的馆主说那手拿竹剑的男子身后还跟着一个人,正是四天前连杀蜀州恶霸一千多人,砍了贪官乔如咎脑袋,又逼退了雨南三万驻军的陈家大少爷陈平。”

    “不会吧?陈家的大少爷可是神仙一般的人物,会给一个乞丐当跟班?你开什么玩笑?还没睡醒吧?”

    “洪拳武馆,咏春武馆,铁剑武馆的人都看见了,怎么可能是开玩笑,不过有人说那个手拿竹剑的年轻人是谢家村那个被人打了十二年的谢小飞,这个才是开玩笑。”

    “可不是嘛,那谢小飞要是有这么厉害,怎么会被人揍了十二年不还手,再说了,当年张家的大小姐张扮云给谢小飞抛绣球的事情,谢小飞可没少被张家的人侮辱,他要是有这高的武艺,早把张家的人给突突了,岂能让张家的人这么嚣张…”

    当然,也有相信是谢小飞的,特别是消息传到张府的时候,张光政竟然亲自带着人去了谢小飞的那个木屋,可惜,火堆都已经熄烬了,哪里还有谢小飞的踪影。

    不过张光政这一趟还是不虚此行,最少有一件事情是确定了的,那就是那天早上跟在谢小飞身边的那个少年郎,确实是陈家村的大少爷陈平无疑,因为有谢家村的人看见了陈家大少爷一大早就在青衣河边等他。

    “煳涂,煳涂啊,我就说我家扮云当年放着这么多的富家公子不丢,偏偏将绣球丢给那个乞丐,原来我家扮云的眼光还是独一无二的…”

    且不说谢小飞这一身连败蜀州三十二个武馆的绝世武艺,就说他能让陈家村的大少爷陈平给他当根本这一个事情,配他张光政的女儿就已经足够了。

    那可是陈家村的大少爷啊,一个连知府老爷的头都敢砍的人物,一个能吓退雨南三万驻军的妖怪,一个连王爷和公主都要亲自来拜见的神话,谢小飞有他这么一个朋友,还有什么还配不上他张光政的女儿?

    消息传到张府,那栋精美的阁楼上,小丫鬟眉飞色舞的讲着这件如今风靡蜀州的事情,张扮云坐在梳妆台前,峨眉微蹙,不过脸上的笑容却更加深情了几分,她的声音很平淡,好像在说着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小飞本来就这么厉害,又何须别人来说…”

    这一日,蜀州尽谈拿竹剑的年轻人谢小飞……

    。。。。。。(这章4千多字哈,二合一哦!)(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三章 进京(九)

    第二百二三章进京(九)

    蜀州城往东五十里,便是雨南第一雄关锁阴山,山高入云,积雪如盖,栈道悬空,自古是兵家必争之地。

    常言道,得锁阴山便得五千里雨南之地,这可不是开玩笑胡说的,据这个世界的史料记载,史上曾经有三位帝王退守蜀州,而后过出锁阴山,取隆中之地,以得天下,是以当日许杰劝陈平称霸蜀州的时候,第一步就是要夺取锁阴山。

    冬日渐寒,锁阴山这里的积雪尤其的厚,杜学易和武平钊等人早已经在峡谷口的长亭处等了好久。

    差不多已经过了申时左右,从两边高山的峡谷里延伸出去的官道上,这才缓缓的看见两个年龄不大的少年郎缓缓走来。

    为首的人自然不用说,青衣长衫,面相憨厚,步履当中,少了些读书人应该有的儒雅,到是多些劳苦百姓的粗狂不羁,大家都认识,正是等了好久的陈平。

    至于陈平身后那人,罩着一件满是破洞的棉袄,肩上扛着一把粗糙的竹剑,正是杜学易他们四天之前在醉仙酒楼里见到的那个乞丐谢小飞。

    不过此刻的谢小飞和四天之前见到的那个乞丐稍稍有些不同,那张刻意打理过的脸干净不说,更多了几分不应该出现在一个乞丐脸上的自信。

    “送君千里,终须有一别,不用送了,我走了…”

    一路无话,来到那个挤满了人的长亭外,陈平冲谢小飞说道。

    “好…”

    谢小飞驻足,不过并没有立刻转身离去,而是静静的站在雪地里,没有不舍,没有悲伤,没有人知道他的心里想着什么,他的眼睛依旧漆黑而清澈。

    “陈家大少爷,喝了这碗践行酒,今后无论走到哪里,我蜀州百姓都记得你陈平还了咱们一个太平的蜀州…”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长亭里传了出来,陈平转身,才发现拥挤的人群里,一个白发苍苍的老翁摇摇晃晃的端着一碗烈酒正向他走来。

    “老丈,这如何使得?我陈平踏入蜀州不过几个月而已,何德何能能喝这碗酒…”

    陈平看得心里一暖,赶忙迎了上去,他特意连老爹老娘都没告诉今天会走,就是怕离别的时候弄得太煽情,会让他舍不得离开,不曾想竟然还有蜀州城里的长辈特意来给他这么一个毛头小子送行。

    这个礼,不可谓不重…

    “如何使不得?”

    身后又一个老人走了上来,看着陈平的目光里,全是慈祥之色:“你陈平带三千村民斩杀两千地痞恶霸,最少让我蜀州百姓五年之内不会受到恶霸欺凌,这碗酒为何喝不得?

    如今的蜀州城里所有的地痞帮派,只要一提到陈家村,无不为之色变,这碗酒你如何喝不得?”

    又一个老人从长亭里走了出来,不过他的情绪有些激动:“就凭你陈平砍了乔如咎那个狗官的人头,别说是我们几个老不死的来敬酒,就是全蜀州城里的百姓来敬你这碗酒,你也当得下,这碗酒你又如何喝不得?”

    “就凭你伏住了那三千不可一世的雨南骑兵,震退了一直祸害我蜀州的雨南驻军,让他们知道,咱们百姓也不是任由他们欺辱的,你就当得下这碗酒,这碗酒你又如何喝不得?”

    “陈家大少爷,喝下这碗酒…”

    “陈家大少爷,喝下这碗酒,早去早回…”

    ……

    众人言真意切,有的甚至眼睛都红了,虽然他们不知道陈平这一去是不是送上断头台,不过一介草民杀了一个五品知府,即便有这么多的大官为他陈平做保,想来陈平这一去也不会好过。

    “好…”

    陈平也不再扭捏,接过酒碗仰头喝下,不再停留,当先迈步向白雪覆盖的栈道深处走去。

    他摇着手:“回吧,都回了吧…”

    送行的人没有一个人离开,所有的人全都目视着陈平的背影已经消失在了视野的尽头处,这时候才听见有人长长的叹息:“陈家大少爷,一路走好…”

    一路走好?

    恐怕这才是他们的心里话,只有送上断头台的人,才会有人说一路走好…

    栈道是生生在崖上凿出来的,脚下云雾翻腾,一行人走得很慢,差不多酉时左右,陈平一行人才到了锁阴山下。

    这时候,身后的一个护卫拿着一把木枷走了过来:“陈家大少爷,出了蜀州了,带上吧…”

    带上?

    陈平的目光在那如寒铁般漆黑沉重的木枷上看了一眼,忍不住自嘲的笑了一下:“王爷,谢了,没有让我在蜀州的百姓面前丢了面子,这个恩情我陈平记你的…”

    “哥…可以让他不戴吗?”

    武袖雅急得眼泪都出来了,失声哀求。

    武平钊一脸的为难,看了一眼陈平,似乎是询问的意思,接着又看了一眼身旁的杜学易和余厚德,随后无力的叹了一声说道:“袖雅,别闹,让他戴上也是为了他好,他这一行毕竟是去认罪的,一路上人多眼杂,要是就不做做样子,到时候皇兄问起来,我也不好交代…”

    “不…不…”

    武袖雅固执的拉住哪个手拿木枷的护卫:“不能戴,他不能戴这个木枷,戴了木枷就是犯人了啊,他不是犯人,小流氓他是好人,好人为什么要戴木枷,皇兄,你告诉袖雅,好人为什么要戴木枷,他凭什么就要戴木枷?

    就在刚才,刚才啊,锁阴山上,你们都看见了吗?蜀州城里那么多的长辈都来为他送行,可曾有一个人说他做错了什么?可曾有一个说他陈平是坏人?百姓都说他没错,凭什么你们就要让他戴这个犯人才戴的木枷?”

    “袖雅,这是律法,不是人情,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武平钊重呵一声。

    “呵呵…我懂的,不让王爷为难…公主的好意我陈平心领了。”

    陈平苦笑了一下,伸出双手,让那个护卫将木枷给他戴在头上。

    然而就在木枷戴在陈平头上的那一刻,视线有些朦胧的半山腰上,突兀的响起一个妇人撕心裂肺的叫声:“老大,我的儿…”

    刷…

    众人闻声,扭头看去,只见云雾缥缈的半山腰上,正有一个妇人牵着一个小女儿站在哪里,雪没到了小女孩儿的膝盖那么深。

    或许,她的脸上应该已经湿满了泪水。

    或许,她的心已经四分五裂。

    或许,她追过来只是想再多多看看自己的儿子一眼,却不曾想看见的却是囚犯的木枷戴在自己儿子的头上。

    “娘…”

    陈平的声音有些哽咽,根本不用去看,听声音她就知道这叫喊的人是谁。

    陈平固执的没有转头,径直向远方走去。

    不回头,娘就看不清楚这个戴木枷的人是谁。

    不答应,娘就不知道这个戴木枷的人是谁。

    嗤嗤嗤…

    一步步的踩破积雪,陈平走得很决然,甚至脚步都变得轻盈了起来,不知不觉,他竟然跑了起来。

    不,不是在跑,应该是在逃。

    身后再一次传来一个个稚嫩的声音异口同声的叫喊:“大哥…”

    “大哥…”

    “大哥…”

    三个声音,三种音色,陈平知道,正在变声期的那个声音肯定是陈子玉,有些老气横秋,可是偏偏稚嫩的是陈耀武,最后那个奶声奶气的肯定就是陈苏苏了。

    泪水无声的划过脸颊,寒风一挂,掉进了雪地里,只在脸上留下了一个醒目的痕迹。

    还好,老娘没有在用那种听起来就让人很心痛的声音叫自己。

    她只叫了一声,一声而已,已经够了!

    这一声就已经足够让陈平这个念家狂的心支离破碎。

    ……

    转过一个山头,已经再也看不见那半山腰的地方,也听不见他们的叫喊,陈平才敢扭头去看那个声音传来的方向。

    果然,什么人也看不见,什么声音也听不见,只有一群人沉重的脚步声在耳边响起。

    再转身,迈步而起,迎着寒风,陈平的生硬依旧哽咽,应合着滑过脸颊的泪水,他的声音渐渐的清晰起来,一首旋律凄迷,哀而不伤的曲子从他嘴里唱了出来:“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人生难得是欢聚,唯有别离多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问君此去几时还,来时莫徘徊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一壶浊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今宵别梦寒…今宵别梦寒…”

    这一曲,感落了数不清的泪水,湿了雨南第一雄关。

    这一曲,话别了锁阴山上的蜀州,长亭外,古道边。

    这一曲,话别了六年的陈家,杨家不在,家奴进京。

    这一曲,依然有那个愿意为他付出所有的女子,今宵别梦寒。

    ……

    殊不知,这一曲才华绝艳的曲子落入武袖雅的耳朵里,看着那个哼着曲子,戴着木枷,走在人群最前面的背影,她那颗早已经沉沦了的芳心,在一次沉沦得不能自拔…

    (至此,蜀州卷完,明天进入第四卷,兄弟们,有来点月票,来点打赏吧,让南山知道你们还在!)(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四章 舌战群臣(一)

    第二百二四章舌战群臣(一)

    腊月的京城简直是冻死狗的节奏,从蜀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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