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家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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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等家奴- 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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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仅句句诛心,毫无破绽,连续击溃了对证的二十多位大臣,其又出现了三位大臣被陈平问晕过去的事情发生。

    场面简直是一发不可收拾,尴尬到了极点,满朝的文武大臣竟然对武朝律法的熟悉程度不如一个草民,甚至在典籍和学文之上都不如,这还让人怎么活。

    直到最后,还是昨天那个被陈平问晕了的冉御史发现了不对劲,赶忙打断了金殿上义愤填膺的群臣,惊唿道:“不好,诸位大人不要再问了,此子当年乃是落河县城杨家打扫藏的一个家奴,据说有过目不忘的本领,脑中经典论着不止千册,当年曾代表杨家力挫荣州周边五大商行的才子,压得整个荣州府六年不敢再评荣州第一才子,咱们和他论武朝律法,却是中了他的计啊…”

    嘶…

    满朝皆静。

    过目成颂,熟读经典一千余册!

    六年之前不过才堪堪十岁,竟然力压五州商行的才子,荣州六年不敢在评第一才子。

    玛德,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啊!

    “此子,恐怕只有刘大人可以一战了?”

    “刘大人?刘大人呢?”

    “刘大人早已经请假,回老家探亲去了?”

    “真是走了狗屎运了,要是刘大人在,一定能让他俯首认罪…”

    群臣不甘,可惜偏偏在这个时候那个彗星一般崛起的刘玉阶刘大人不在,这个该死的陈平可当真是走了狗屎运了。

    ……

    这一日,满朝具震。

    这一日,满朝文武谈到陈平这个名字的时候无不为之色变。

    这一日,陈平这个名字几乎成了满朝文武的禁忌,却深深的印刻在了所有人的心里。

    这一日,就连皇上这样根本就没什么事情能让他动怒的人物,竟然破天荒的一巴掌拍在了龙椅之上,咬牙切齿的说道:“此案,今天就到此为止,押后再审…”

    ……

    唿…

    走出金殿,陈平忍不住再一次深深的唿出了一口浊气。

    别看陈平气势强硬,步步紧逼,连续问晕了好几位大臣,震慑了满朝文武,其实对于这种御审的官司,就算他是穿越而来的人,这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次,整个后心都早已经被汗水打湿透了。

    开什么玩笑,御审官司,稍有不慎,便是人头落地的下场,没有半点可以回旋的余地,陈平自然必须要拿出十二分认真的态度来应对。

    今天这一遭,可是比起昨天更加惊险万分,也只有陈平自己知道,又算是在鬼门关上面趟了一回,其中的惊险,也只有他自己能够体会。

    正如余厚德前天交代说的那样,御前奏对,即便是武平钊这个王爷也帮不了什么忙,终究还得看他自己的。

    因此,他要争,就算是明知必死无疑也要争上一回,这一世,他还没有过够,还不想就这么死去,他还要再见她一次,要问问他为什么要离开自己。

    他还不想死,还没有看见弟弟妹妹长大成人,成家立业。

    他还不想死,还没有看着老爹老娘白发苍苍,相互搀扶走在落苍河边的天伦之乐。

    ……

    丝毫没有一点点的轻松和喜悦。

    赢了满朝的文武大臣,陈平甚至没有哪怕一点点的快意,走出金殿,他的脸色前所的凝重,那种凝重,就算是当日在荣州府面对十万大军的时候都不曾有过。

    那种凝重,就算是当日带着三千民勇杀进蜀州城的时候都不曾有过。

    因为,他真真切切的看到了最后武明思拍着龙椅站起来的时候脸上毫不掩饰的愤怒,厌恶和杀意。

    “我明休矣!”

    不…我要争,必须要争,不到最后一刻,我决绝不能放弃…

    陈平的脑子再一次高速的运转了起来,这天下,无破解不了的局,破局,我陈平一定要破此杀局,绝地求生。

    豆大的汗水从他的额头上滚滚而下,脑子简直是撕裂一样的疼痛,可是陈平丝毫没有停思考的意思。

    刚才力战满朝文武已经让他的脑子不堪重负,现在又来这么高强度的烧脑,就连陈平都感觉已经有些吃不消了。

    脑子眩晕,脚步走在不知不觉当中变得踉跄了起来。

    天牢的大门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哐当一声打开,看见陈平须全须尾的回来,周立兴长长的喘了一口气,激动坏了:“怎么样?御审的结果如何?”

    那一脸的关心,全都写在脸上。

    陈平看得心里一暖,和武将打交道就是这样,他们心里想的,全都写在脸上,不用刻意去猜,到是让人难得的轻松。

    “呵呵…”

    陈平一脸的苦笑,声音虚弱的说道:“快了,砍头的圣旨也差不多快下来了,到时候你我兄弟二人一同上路,断头台上有个伴儿,黄泉路上也不孤单了…”

    嘭…

    周立兴狠狠的一拳砸在坚硬的石墙之上,就连拳头都被砸破了,满手的鲜血:“都是周正国和杨棹这两个狗官害的,可是整整十万大军的调动啊,没有他们两个的命令,又有谁能调动得了这么多的军队,皇上的眼睛都瞎了吗?不甘,我不甘啊!

    我周立兴发誓,有生之年只要我周立兴能够走出这个天牢,一定要报今日之仇,定要让周正国和杨棹偿命…”

    “周大哥,你这么作贱自己又是何必呢?”

    陈平扯了一块衣角帮周立兴包好,苦口婆心道:“周大哥,事到如今,你怎么就还看不明白呢?你真以为那荣州的事情皇上不明白是周正国和杨棹干的?”

    周立兴激动的面孔为之一僵,似乎是陈平这一句话击垮了他心中唯一的救命稻草,失魂落魄的说道,:“陈平兄弟,你是说皇上明知道是他们干的,却还是执意要杀我这个服从命令之人?

    天下间哪里来的这个道理,哪里来这样的皇上?我周家世世代代,对皇上,对朝廷一向忠心耿耿,皇上为何如此待我?我周立兴不服…”

    “哎!”

    陈平叹息,面有苦涩:“周大哥啊,你怎么就不开窍呢,官场之事,不比行军打仗那样对就是对,错就是错。

    很多时候,在皇上这个位置,他即便明知你是对,可依然还是要说是你错,你可知有句话叫做身不由己…”

    “皇上乃天下至尊,他怎么可能身不由己?”

    周立兴不解。

    陈平呵呵一笑,没有作答,而是冲不远处的一个狱卒喊道:“嘿,兄弟,劳烦你准备一些酒菜过来如何?我和我这位周大哥难得在将死之时还能够走到一起,也算是缘分中的缘分,今日喝口断头酒,以后黄泉之下也好做个伴。

    至于这顿酒钱,我陈平自然不会让兄弟你自己掏了腰包,许你一万两纹银,待我陈平死后,你就去蜀州西城郊的陈家村,找庄主陈家的二管家黄志去取,你就说他们家的大少爷陈平说的,这顿酒钱一万两,他自然会给你…”

    闻言,不远处那个正在打瞌睡的狱卒精神一震,丝毫不见推迟,仿佛受了好大的恩惠一样,满脸的谄笑:“好勒,你就请好了,半个时辰,给你送来王府街正宗的京城烤鸭,东直门的秦记酱牛肉,再来两坛烟水湖边的桂花老酒,可还有特别的交代?”

    “行了,捡好的来就成…”

    陈平的手轻轻一挥,顿时就见那个狱卒兴高采烈的跑了出去。

    可别以为这个狱卒傻,能在天牢这样的地方当差的人,可全都是机灵当中挑出来的。

    原因无他,就京城这样的天牢,可不是一般的人能够进得来的,往日里这些天牢的狱卒,见到官位最低的也是正七品,要是往大了说,一品大员也是有的。

    因此,这些人即便是临死的时候吩咐的事情,百分之九十都是能够兑得了现的,他到也不怕成平赖账,最多也就是两三两银子的本钱,可是博一万两银子的回报呢,这个赌注不管怎么说都是值得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一章 此去西北(一)

    第二百三一章此去西北(一)

    见狱卒已经欢天喜地的离开了,一丝异色从陈平的眼中一闪而过,接着才扭头,长长的叹息一声,接着刚才的话题说道:“周大哥啊,其实皇上也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万能,为君之道,在乎于稳,何为稳?其实说白了,就是制衡之道罢了?皇上可以什么都不怕,但是他怕大臣们抱团取暖,他怕控制不了局面…”

    周立兴的脸色很不好看,说起话来也是有气无力,冷笑道:“制衡?制衡便要牺牲我等一心为国为民的热血男儿的性命?皇上此举,可当真是寒了我等将士的心,若要是一直如此下去,我看这个仗也不用打了,我武朝三百年的江山干脆就直接拱手送到元蒙人手里算了?

    真是笑话,我武朝太祖皇帝立国之初,武力是何等的强横,所到之处,无不让敌人威风丧胆,只有附属之国给我武朝朝贡的,什么时候要我堂堂武朝给别国赔款赔粮了?向来只有我武朝男儿伐元蒙的,什么时候也能轮到元蒙的蛮夷之民骑在咱们头上耀武扬威了?

    制衡,制衡?连脸都不要,连尊严都丢了,连老祖宗留下来的家底都要败光了吗?这可真咱们的好皇上啊!”

    “呵呵…”

    陈平轻笑,却不去接周立兴这种关乎武朝生死存亡的话题,而是接着又说:“朝廷之中,杀良冒功之事定然不止我雨南之地才有发生,定然是别的地方也有,恐怕早已经形成了一种潜规则,因此,皇上即便知道了你周立兴没错,即便知道是周杨二人的错,也只能和稀泥,说白了,就是怕引起众怒,让朝臣抱成一团。

    外战不能胜,赔款赔粮,若是再来一个内里不稳,恐怕这武朝的江山,不用别人来打,自己就完了。

    因此,他即便知道了是周杨二人为之,也必杀你,就因为如今的武朝,内乱不得…”

    “哈哈…陈平兄弟倒是看的透彻…”

    周立兴虽然不怎么关心朝中的明争暗斗,不过却也不是愚钝之人,陈平多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他又哪里能想不明白。

    当即看着陈平,竟然有种同仇敌忾之感,苦笑道:“照你这么说,你我兄弟二人倒也是同病相怜了,你杀了一个知州,既然是维稳,那么这场所谓的御前官司,你也是必输无疑了,明明都是要砍头的,确偏偏还要弄什么皇上亲审,还真是笑话…”

    “是啊!”

    陈平叹息,目视着黑漆漆的天花板:“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我等草民,在皇上眼里不过是蝼蚁一般的存在,他又怎么会在意我等的生死,不过即便如此,虽然明知道是必死之局,我陈平还是要争上一争,不到最后,我又如何能够心甘…”

    没有人注意到,陈平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那双不算太大的眼眸里,全是浓浓的战意。

    闻言,周立兴黯然,还以为陈平也已经认命了,不过武将终究是武将,即便是死,也不会表现得没有骨气而卑微的哭泣。

    只见他手臂一张,搭在陈平肩上,哈哈大笑,声音豪放的说道:“陈平兄弟,你我二人结为异性兄弟如何?今日这一朝,也算是同生共死过了…”

    “嗯?”

    陈平疑惑的看着他,却是没弄明白都到了这个时候,周立兴怎么突然要和自己结为异性兄弟。

    周立兴也看出了陈平的疑惑,缓缓的坐了下来:“陈先锋,莫不是你忘记了?其实在咱们军营里都有个习俗,若是二人都到了绝地之时,结为异性兄弟,将来如果有一个能够侥幸活下来,那么活下来的人要无条件的照顾死去那人的家人,陈平兄弟,我这么说,你可能明白?能不能答应?”

    “啊…”

    陈平惊唿了一声,仿佛终于明白了那些所谓的战友之情为何能坚固得牢不可破,原来这其中竟然还有这么一层关系,将家人托付给对方,便是将性命也托付给了对方,但凡有一丝的希望,双方宁愿自己去死,也希望能换一个能活下来。

    豁然之间,陈平竟然有些感动,感动这种军营里最纯粹的友谊,仿佛这一局十死无生的死局,有了人出现在自己面前,这个人在搀扶着自己,给自己勇气,一起面对那恐惧的死亡。

    “幸甚,幸甚…”

    陈平的眼睛莫名的红了起来,握着周立兴的手:“这一趟天牢之行,可当真是不枉了,没想到我陈平在临死之前,竟然多了周大哥这么一位哥哥…”

    没有杀鸡吟血,歃血为盟的条件,二人只能结草为凭,三拜九叩,天地为证。

    一番程序虽然都极为简化,不过二人的目光里,都是难得认真和严肃。

    “大哥…”

    “二弟…”

    这一拜,忠肝义胆。

    这一拜,血脉相连。

    ……

    或许是同生共死,共赴黄泉。

    但是我若活着,定然穷尽一生来完成你未完成的心愿。

    我来替你活剩下的人生!

    二人对望一眼,豁然同时哈哈大笑,清脆的笑声响彻在整个天牢之中。

    不知道笑了多久,豁然,笑生停歇,周立兴好像才勐然想到陈平之前那一句“虽然明知道是必死之局,我陈平还是要争上一争…”的话,再联想起陈平说出那话时严肃的神情,他忍不住神情一肃,问道:“二弟,你我都已经沦为了阶下囚,你拿什么来和人斗?”

    陈平嘴角一斜,如今都已经结为了异性兄弟,陈平也没什么好瞒着他的了,当即目光向着阴森的天牢过道看去,声音低沉:“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成与不成,就看这个狱卒的了,所有能想到的,所有能做的,都已经做了…”

    “哦?”

    周立兴听不明白陈平这话中之意,怎么生死却关乎到一个出去买酒菜的狱卒身上去了:“二弟这话是什么意思?”

    “哈哈…”

    陈平大笑,走到一个铺满了甘草的墙角坐下,眼睛里闪过一抹精光:“大哥放心,明日若是判我砍头的死刑没有下来,我必救你一同离开这该死的天牢!”

    ……

    为什么会与这个出去买酒菜的狱卒有关?

    原因无他,因为自从陈平的案子开始御审以来,就连送他进来的信王武平钊和杜学易这几位位高权重的大官都已经不能来见他了。

    御审的案子可不是开玩笑的,没出结果之前,可是谁都不能进来串供的,牢头可不敢冒着被砍头的风险让武平钊这些人进来和陈平商量着怎么来对付皇上。(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二章 此去西北(二)

    第二百三二章此去西北(二)

    “连续两天的朝堂对证,那落河县家奴出生的草民竟然在金殿之上连续问晕了五位大臣,我的天啊,此子也太过妖孽了吧!还是不是人?”

    “我叔叔可是礼部侍郎,听他说那个家奴一双巧舌,简直是舌绽莲花,恍如利剑,不过才堪堪十六岁的年纪,便已经犯下五十多庄大罪,劣迹斑斑,可是他往金殿上一站,现在满朝文武竟然已经没一个人再敢与他对证…”

    “听我御史堂的一位叔伯回来说此人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当年本是落河县杨家一个打扫藏的小家奴而已,不过此子却谙熟经典一千余卷,十岁的时候一身才学便已经压得整个荣州府的才子喘不过气来,而且对我武朝律法的了解竟无人能敌,明明犯下大罪,却总能让他一双巧舌说得处处占理…”

    ……

    这两天,满京城里,不论是平民还是富户,谈论得最多的,莫不是那个从蜀州而来,干下十恶不赦罪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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