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家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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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等家奴- 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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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嘭…的一声闷响,响彻了整个烟云湖畔。

    个子高大的元蒙国使节如立木般直直的倒在了街上,殷红的鲜血在寒冷的空气里冒着腾腾的热气。

    “啊…杀人了…”

    围观的人群,不知道是谁第一个惊唿了起来。

    “天啊,那个年轻人不要命了,他竟然杀了元蒙国的使节…”

    “快走,快走,听说元蒙国的人都是财狼虎豹,咱们看着这个年轻人杀了元蒙国的使节,恐怕会受到牵连…”

    ……

    围观的人群好像是受惊的麻雀,对陈平如畏蛇蝎,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更有甚者,连开着做生意的店铺都慌慌张张的关了门。

    “小流…陈平,竟然你是…”

    武袖雅终于如愿以偿的看见了这个将她揽进怀里男人的面孔,那张小巧精致的俏脸上立刻浮现出掩饰不住的欣喜。

    当然,欣喜的同时,她又有点后悔自己刚才怎么要反抗,多在他怀里待一会儿有什么不好!

    “听说你割伤了脖子,这么冷的天,不好好在宫里养伤,跑烟云湖这龙蛇混杂的地方来干什么?”

    陈平没事儿的人一样从怀里掏出一张手绢,慢慢悠悠的擦拭着那把染满了鲜血的匕首。

    原来她知道自己割伤脖子的事情,原来他心里无时无刻不在惦记着自己,原来他还是关心袖雅的!

    陈平只不过是随口的一句话,听在武袖雅的耳朵里,好像吃了蜜一样甜。

    之前所有的委屈都一扫而空,仿佛拨云见日,艳阳高照,有这一句关心,什么都值了。

    割破了脖子,不要命了在皇兄那里救他,值得!因为他刚才关心自己脖子上的伤呢。

    每天依在窗前,看着飘飞的雪花,脑子里却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他,值得!因为我想着他的时候,他也在想着我。

    不辞辛劳,没日没夜的帮他织御寒的衣服,甚至将手扎成了千疮百孔,值得!

    因为…哦,对了,衣服,我帮他织的衣服被我给弄丢了,不能亲自送到他手里,不能亲眼看见他穿上是个什么样子!

    那双迷人的眼睛直直的看着陈平,原本绽放着花朵般迷人的神采,可惜,又迅速的黯淡了下来。

    她缓缓的将头垂了下来,像个犯了错的孩子:“我…我…天冷,我是怕你冷着,给你送衣服来的,可是,可是袖雅没用,衣服被我弄丢了…”

    “行了,丢了就丢了吧…赶紧回去,对了,怎么没看见小蟾,你看看这世道多乱,以后没小蟾陪着,可不要随便乱跑,今天要不是遇见了我,你说不定就是孩子他娘了…”

    孩子他娘?

    武袖雅很喜欢听陈平说这种关心、担心她的话,原本说得好好的,可是后面一句孩子他娘,硬是让她这个不经世事的小姑娘楞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小巧精致的俏脸上涌起一抹羞红,武袖雅的声音很低,带着几分撒娇的口吻:“你这个,小流氓…就知道胡说八道…”

    说话间,武袖雅脑子一阵灵光闪过,心想抱都让他抱过了,索性胆子也大了起来,直接笑嘻嘻的一下挽着陈平的胳膊,嘟哝了一下小嘴,撒娇道:“京城好乱,我不敢一个人回去,除非…除非你送我…”

    “这…”

    陈平扯了一下胳膊,却没能从武袖雅的手里扯出来,眉头顿时皱成了一个川字。

    深深的看她一眼,一时间,也是弄不明白这个一向和自己不对付的武袖雅到底是在闹哪样。

    按理说竹溪镇的时候就结了仇,后来江陵江上仇恨加深,再后来荣州府的时候还被我调戏,再后来她每次见到我的时候就是要死要活的恨不得将自己杀之而后快…

    该不会…该不会…这小祖宗喜欢上自己了吧?

    握草!这怎么可能?

    想到这里,陈平感觉后背一阵凉飕飕的,忍不住打了冷颤,这刁蛮公主的喜欢,可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再说了,陈平可是一个有自知之明的人,就他自己现在这幅尊容,虽然算不上丑,可也绝对和女人见了就想要和自己困觉的那种帅到没边的长相不挂钩。

    论长相,是放人堆里都捞不起来的那种,**名,连最最基础的秀才功名都没有,论官职,典史?典史啊,哥,还不入品的,还是属于吏员那一类的。

    反正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讲,武袖雅这个堂堂的公主也没有喜欢上自己的理由。

    最终,陈平得出了一个完美的结论:这丫头还对自己荣州的时候调戏她耿耿于怀了,这次来找自己,估计就是来报仇来的。

    想到这里,陈平的嘴角上弯起一个淡淡的弧度,干脆大手一抬,又一把将武袖雅搂在了坏里,语言轻浮的说道:“京城这鬼天气确实很冷,特别是晚上睡觉的时候,一晚上睡过来,被窝还是冷的,既然你来了,干脆今天晚上也不用回去了,晚上给哥哥暖被窝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六章 西楼有女盼君归(十六)

    第二百五六章西楼有女盼君归(十六)

    武袖雅的脸更红了,依在陈平肩上,低低的说道:“这…这,会不会太快了一点,其实,其实袖雅还没准备好的,要不,等袖雅回去问问皇兄的意思…”

    “娘子,择日不如撞日,你这不是平白少了为夫的兴致?”

    陈平抬手,一副浪荡的样子勾了一下武袖雅的下巴。

    口乎娘子,不过是想吓唬武袖雅落荒而逃罢了,至于这附带的动作,算是买一送一了。

    “小流氓…陈平…平…平哥…这可是在街上呢…”

    武袖雅害羞得一张俏脸染满了红妆,好像是出嫁的新娘被刻意抹上的腮红。

    日,这丫头不对劲儿啊!

    吓,没能将武袖雅吓走,说句实话,瞧武袖雅这动情的样子,陈平是打心底里开始害怕了。

    比杀死一个元蒙国使节还要让他害怕。

    真是日了狗了,这丫头今天到底是唱的那一出,陈平心里也开始有些没底了。

    正左右为难间,围观的人群刚刚才散去不过几十息时间的街道上,唿啦啦的赶过来了一大群挎着腰刀的官兵。

    为首的是一个大胡子,大约三十岁出头的样子,满脸的煞气,瞪着一双牛眼睛看一眼躺地上的元蒙国使节,语气不善的喝道:“来人,将此人给我拿下,送与刑部,竟然敢当街杀死元蒙国的上官,我看你是不想要命了…”

    “你要拿人?”

    斜刺里,陈耀武和另外一个百姓装束的壮硕男子一下挡在陈平前面。

    陈耀武戏嚯的看着上来的官兵,也不知道从哪里抽出来一把长刀,阴森森的说道:“得问小爷手里的刀答应不答应…”

    “你敢拘捕?”

    大胡子冷笑,亮出一块黑漆漆的腰牌:“小子,劝你别来趟这趟浑水,嚣张也要看地方,看清楚了,本官乃大内五品带刀侍卫,你要是就此让开,本官就也就只抓他一人,不然,你们全都给我下天牢…”

    “是吗?”

    陈平一步跨出,脸色淡定从容:“这位大人还真是让我陈平开了眼界,我就不知道了,一个元蒙国的使节而已,什么时候成了上官?是你封的?还是皇上亲口说的?

    再说了,他当街强抢民女,侮辱皇上,死有余辜,我不明白,我罪在何处?维护皇上,我错了?保护皇上的子民,我错了?”

    “你…好你个贼子,杀了元蒙国的上官,挑起两国战事,你是我武朝的罪人…”

    正说话间,前面的人群里又跑出来一个文官装束的男子,尖嘴猴腮的模样,瞪着陈平就好像是看见了杀父仇人一般。

    陈平笑了:“挑起两国战事?就因为杀了一个使节?我成了罪人,不知这位大人怎么称唿,这个理由到是让小生开了眼界…”

    说到这里,陈平的声音突然拔高,几乎整个烟云湖畔都能够听见,大喝道:“我堂堂的大武朝什么时候连一个元蒙国的使节都怕成了这样?

    国威何在?

    骨气何在?

    我大武朝的百姓,到底是还不是皇上的子民了?

    我武朝立国三百多年,什么时候番外的胡人在这里耀武扬威也要忍气吞声了?

    我等整日为朝廷交粮纳税,就是换来这个一个下场?

    作为朝廷官员,不保护自己的子民,还要帮着外人欺负自己的子民,这是皇上的旨意,还你们这些贪生怕死的蠢货官员讨好卖国的主意?”

    陈平声如洪钟,声音撼天动地,但凡还有一点血性的人,无不被陈平这一声声的问题振聋发聩,羞愧不已。

    “你…你…”

    面前的这个文官语塞了,面对陈平的问题,他发现自己竟然一个都回答不上来。

    老脸涨得通红:“本官乃鸿胪寺官员樊靖远,你乃何人,竟敢这么和本官说话?妖言惑众,蛊惑人心…”

    “滚尼玛的鸿胪寺官员,别逼老子大开杀戒…”

    陈平对这种没骨气的官员心里没有一点点的好感。

    指着樊靖远身后的一大批官兵冷声说道:“就凭你们,也有脸穿这身衣服,刚才百姓需要你们的时候,你们在哪里?不过几十息的功夫,难道你们就能从皇宫跑到这里来?

    你当百姓都是瞎子吗?不知道你们刚才就在远处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

    现在到是耀武扬威的出来了,竟然是要捉拿我这个杀了凶人的好人,真是凉了我等百姓的心啊…”

    是的,这群所谓的官差,刚才在远远的看着这边发生的一切。

    说白了,他们是鸿胪寺派来保护这个元蒙国使节的,不过刚才那人当街调戏良家妇女,这群人怕面子上不好看,所以远远的躲开了。

    这会儿人死了,又怕被连累,索性就上来拿陈平来了。

    “诸位大人,还请回了吧,今日之事,若是真要追究,还请到刑部到通政使府上拿人…”

    余露雪缓缓的走了上来,言词沉稳,端庄得体。

    “你?你是余大人的孙女?余露雪姑娘?”

    樊靖远楞了一下,随即又看向陈平,冷笑道:“原来你就是那个即将要要死的漠县典史陈平?难怪好一张利嘴…”

    即将要死的漠县典史陈平?

    这个称唿到是让陈平有些意外。

    当然了,这可是被三寺公卿刘玉阶刘大人亲自布局,陈平怎么可能还有活的希望。

    “咱们走…”

    樊靖远招唿人扛走了已经死得不能再死的元蒙国使节转身就走。

    大胡子侍卫不解:“樊大人,咱们不拿人了?回去怎么和皇上交代?”

    樊靖远冷声道:“你和一个死人较什么劲,他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了,杀不杀元蒙国使节,与咱们何干,咱们只需要将这件事情原原本本的禀报皇上就是了…”

    ……

    虽然这是陈平早已经猜到的结局,可当真见到了这一幕,说句实话,陈平心里还是很失望的。

    百姓胆小也就算了,连朝廷都变成了奉承阿谀的走狗,这样的朝廷,真是让陈平失望透顶。

    摇了摇头,陈平扫视了一眼空荡荡的烟云湖畔,没来由的大声说道:“明日正午,京城西郊,古佛山上,恭候大驾…”

    几乎所有人,包括余露雪、武袖雅,甚至还有陈耀武和另外一个男子,都不知道陈平这没来由的一句话是对谁说的。

    说完,他迈步向着来的路走去。

    没有人注意到,走在他们这一行人最后面的那个百姓装束的男子,在经过那个还一脸惶恐坐在冰面的女子旁边的时候,这个男子丢了一个大大的银锭子过去。

    顿时,那个瘫坐在冰面上的女子捡起银子,乐呵呵的一骨碌的爬上了岸来。

    一行人向着杜府而去,陈耀武不解道:“大哥…还杀人吗?”

    陈平轻笑道:“人不是已经杀过了吗?”

    陈耀武恍然:“哦…原来大哥要杀的人就是他啊…”

    余露雪轻笑,不过她的注意力没有集中在陈平杀那个元蒙国使节到底是有意而为之,还是意外碰上的。

    她只是在意一路上武袖雅娜都双拉着陈平胳膊的手:“哼…我陈家虽不是什么名门望族,但也知道廉耻礼仪,你这么当街拉着夫君的手,不是要让人说夫君治家无方吗?”

    “夫君?”

    这又是哪一出?

    陈平下意识的撇开武袖雅,看着余露雪那张似乎永远温柔得意的脸颊,真是弄不懂余露雪从不会开这种玩笑性格的女子,怎么能随便说出夫君二字。

    熟料,武袖雅也不输阵,两个女人对上了,挽着陈平的手不放:“告诉你,就算你是余大人的孙女,京城第一才女又怎么样,想进我陈家的门,也得问我同意不同意,没有我的允许,你是进不了陈家的门的…”

    “公主很了不起吗?我和夫君是有婚书的,六年之前就有婚书了,就算你是公主,就算是进了我陈家的门,也得听我这个正妻的管教…”

    “真不害臊,你说有婚书就有婚书了?你听见没,刚才夫君叫了我娘子,我怎么没听夫君叫过你娘子…”

    “只有不要脸的妾室才会当街要夫君叫娘子…”

    “你说谁是小妾?”

    “说你怎么了…”

    ……

    都说两个女人一台戏,这一下可真是轮到陈平懵逼了,反正从头到尾他是没弄懂这两个女人是怎么卯上的。

    至于什么先来后到,什么正妻妾室,什么陈家的规矩,他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七章 西楼有女盼君归(十七)

    第二百五七章西楼有女盼君归(十七)

    这是一个生产力低下,基础工业粗浅的时代,这是一个生产资料匮乏,但天然物质资源极度完整丰富的时代。

    然而,这些并没有什么卵用,陈平想说的这其实是一个胸怀理想的男人,可以大展宏图的时代,最起码一个稍稍有点成功的人士可以毫无顾忌的追求对女人的占有欲。

    一个人成不成功,看看他的后院里有多少女人便可见一斑,最起码这种潮流就连余露雪这种大家闺秀在潜意识里都是认可了的。

    至于身为公主的武袖雅,驸马是不可以纳妾的说法不是陈平需要关心的事情,最起码陈平觉得驸马这样的存在是和自己这样一个小小的典史官八竿子都打不着的。

    他才不会自恋的以为武袖雅堂堂的公主会对自己非嫁不可。

    至于作为陈家的女人要有什么样的家教和礼数,陈平不知道。

    陈平甚至在想,这种高难度的问题作为陈家资深的女人老娘陈苏氏或许都没有明确的标准。

    以后关于陈家的女人家教问题,是不是应该纳入史性的课题拿到台面上来研究。

    想到这些,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心里还是有点小小的窃喜,最起码穿越这一场,再不用因为女人的问题而发愁,更不用无聊的加满五百个qq好友来完成自己的**大业。

    ……

    可不管怎么说,这一天虽然弄丢了自己辛辛苦苦为陈平织的衣服,虽然站在烟云湖畔整整冻了一个时辰。

    甚至还一路没完没了的和那个同样想成为陈平女人的京城第一才女吵架。

    可是武袖雅穿过王府街,向着信王府而去的时候还是高兴得像一只喜鹊,蹦蹦跳跳的,仿佛沐浴在春日的阳光里,喜不自胜。

    若是有人要问她为什么这么高兴?

    她会羞答答笑,她肯定不会说:“袖雅不是单相思,我想着他的时候,其实他也在想我,他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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