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依学生之见,叶寒他并不似心怀恶念之人!”公孙先生点点头,说道
“先生因何有此一说?”展昭一愣,不解地问道
“那叶寒虽然行事怪异,从不按牌理出牌,可是那一双眼睛却是坦坦荡荡,难道展护卫不是比学生更清楚吗?”公孙先生挑眉一笑,似有所指地问道
“在下只是发现叶寒对事情的判断冷静准确,心思缜密,绝不似一般人家之人!事关大人安危,如果因此冒犯了他,在下愿听其处置,绝无怨言!”展昭微皱了眉头,一咬牙,正色回道
“唉”公孙先生无奈地叹了口气,真不知这件事会如何收场啊
第一卷 判真假 怒冲冠 不是冤家不聚头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让亲们久等啦,O(∩_∩)O~
俗话说的好啊,不是冤家不聚头~~~~~~及至深夜,万籁寂静之时,突然自墙边跃下几条黑影,但见他们兵分两路,一路直取书房,而另一路则悄悄地隐藏一处假山之后,没一会功夫,忽听前院有人大吼道“有刺客!”
“保护大人!”一抹红影自后院厢房一闪而过
“是展大人”王朝马汉一声惊呼,随即,刀剑相撞之声清晰传来
“走!”那隐藏在假山之后的黑衣人闻声,点了点头,悄无声息地向后院潜去
后院的厢房灯火通明,只有几名衙役负责看守,那为首的黑衣人看了看四周的情形,向下一挥手,立时那些黑衣人有如饿虎一般扑向守门的衙役,一时间双方战在一处。一黑衣人一脚踢开一名衙役杀气腾腾地踹门闯进屋内,可不想,还没一眨眼的功夫,又被踹飞出来,一抹红似战神一般巍然屹立于门内!
“展昭!”那些黑衣人大惊失色,相顾一眼,慢慢向后退去
“怎麽办?”一黑衣人低声问向他们的头领道
“雇主说了,杀不了正主,杀了包拯也一样!”那头领眼神一阴,虚晃一招,箭步奔向前院
“糟了!”展昭一惊,腾身纵跃,向前院疾奔而去,但愿
开封府前院
“不会吧,又来!”叶寒和王朝马汉刚刚打退一批刺客,还没等喘口气,又一批刺客紧跟而来,与上一批不同的是这回的刺客个个出手狠辣,招招致命,王朝马汉边打边退已是渐渐被逼至墙边,叶寒一侧头,正看见一黑衣人砍伤一名衙役,举刀冲向包大人,叶寒见状,想都没想直接把手中的剑当成标枪,运足全身力气,狠命掷向那刺客!
只听得‘啊’地一声惨叫,那刺客一个不防背后中剑,倒在地上!就在此时,展昭踏空而至,左挑右刺,剑似飞凤,没一会功夫,那些刺客除了少数被捉之外,其余人等尽数毙命!
“属下护卫来迟,请大人之罪!”展昭一撩袍,单膝跪地,请罪道
“展护卫并未来迟,何罪之有!”包大人叹了口气,扶起展昭,无奈道
“大人,那些刺客已被押入大牢,听候发落!”公孙先生叹了口气,转而又道“不过大人此次能化险为夷,也多亏了叶寒舍身相救啊!”
“先生过奖了,叶寒只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叶寒一抱拳,笑了笑,说道
“叶兄,展某之前多有得罪,请叶兄见谅!”展昭一抱拳,歉然对叶寒说道
“展大人何出此言?”叶寒一愣,不解地问道
“展某,之前让叶兄假扮在下,其实,也是为了,想一探叶兄的底!”展昭不顾公孙先生阻拦,咬了咬牙,道出了实情
“”叶寒一愣,不禁火冒三丈,勉强压了压怒气,磨牙问道“给我个理由!”
“展昭冒犯在先,不管是什麽理由又不可以原谅!”展昭低下头,吸了口气,坚定地说道“展昭愿听凭叶兄处置,绝无怨言!”
“听我处置?”叶寒冷冷一笑,淡淡说道“请问展大人,我是能把你炒了呀,还是炸了啊?”
“小寒,展护卫全是为了大人的安危,你”公孙先生看叶寒面色不善,赶紧补救道
“是啊,展大人好计,一箭双雕的好计啊!”叶寒磨着牙,自牙缝中阴阳怪气地挤出这句话,随即,一抱拳,转身对包大人道“包大人,刺客已退,不知叶寒是否可以回房睡觉?”
“这你去吧!”包大人一愣,看了看叶寒面无表情的脸,顿了顿,同意道
“叶兄?”展昭一愣,脱口唤道
“”叶寒在门口顿了顿,转过身来,笑得极为灿烂地回道“展大人,我们明天见!”
“”展昭下意识退后一步,顿觉一股阴气扑面而来,心下莫名地有丝不祥之感
“唉”公孙先生长叹一声,这展护卫啊,自求多福吧
一大早,展昭刚刚醒来,正准备洗漱,忽听隔壁有人阴阳怪气地唱道:
“小猫咪来来来跟咱来做个运动
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
早睡早起咱們来做运动
抖抖手啊抖抖脚啊
勤做深呼吸学兔兔蹦蹦跳跳
你才不会老
笑咪咪笑咪咪对人客气笑容可掬
你越来越美丽人人都說nicenice
饭前记得洗手饭后记得漱口漱口
健康的人快乐多
來小猫咪啊跟着咱一起做要看好喔
嘿咻!嘿咻!嘿咻!嘿咻!
猫咪加油加油我們一起来答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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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脸色顿黑,一口茶水险些喷了出来,呛咳不已地狠瞪向隔壁。猛一咬牙,抓起剑冲出门去!
展昭站在叶寒门外,本想敲门,可是想了想手却又放了下来,静立了一会,苦涩地一笑,转身慢慢走向院门,就在这时,忽听叶寒屋内,又唱道:
“我不想说我很清白,我不想说我很安全,可是我不能拒绝人们的误解,
看看脖上的剑数数手边的铐,等待被扑杀的危险。
扣我的工资我没意见,让我的加班我也情愿,可是我不能容忍被当作危险,
想想命运的苦擦擦含泪的眼,人的心情我能理解。
一样的书童,一样的人,一样的我们咋就成了危险源,
做书童,很危险,谁让咱正在寄人篱下。
这年头做书童比做人还艰难,就算熬过今天就算过了明天,
后天估计也得玩儿完。”
展昭只觉一股怒意直冲头顶,顿了一下,身形僵硬地转过身,咬牙切齿地走回叶寒门外,用力地敲了敲门,立时,边听屋内问道“谁呀!”
“在下展昭!”展昭忍了忍气,朗声说道
“哇,展大人起来的这麽早啊!”屋内之人状似惊讶地问道
“叶兄不也是一样!”展昭只觉得头上青筋暴跳,用力攥紧了双拳,怒道
“展大人,以后早上还是喝一杯温开水比较好!”屋内之人笑了笑,不紧不慢地回道
“这是为何?”展昭一愣,不解地问道
“哦,既清肠毒又败火啊!”屋内之人淡笑着回道
“你”展昭瞪圆了双眼,用力做了好几次深呼吸,勉强压下怒气,转而说道“对于昨日之事,展某”
“你说什麽,风太大我听不清楚!”屋内之人略一停顿,故意低声呼喊道
“叶寒!”展昭气极,几欲破门而入,却还是忍了下来,勉强说道“叶兄,展某说过,单凭叶兄处置,所以”
“咦?”门‘嘎吱’一下被拉开,叶寒坏笑着靠在门边,挑眉问道“昨天发生什麽事了吗?”
“你”展昭怒极,却又是一愣,想了想,心下已然明白,失笑道“是展某失言,昨日并未发生什麽!”
“恩,不过展大人怒气伤肝,你以后还是多加注意才好啊!”叶寒拍了拍展昭的肩头,淡淡一笑,径自绕过他,走了出去
“叶寒!”展昭双眼冒火,只觉得一股热气自体内窜起,磨牙喝道
“展护卫今天食欲很好啊!”公孙先生欣慰地看着展昭飞速见空的饭碗,感叹道
“是啊,化愤怒为食量是件好事啊!”叶寒不紧不慢地夹着菜,笑着接道
‘咔嚓’一声,展昭手中的筷子被折成两半,叶寒挑眉一笑,淡淡说道“展大人,别急,慢慢吃,锅里还有呢,对了,那筷子可不能吃啊!”
“多谢叶兄费心,展某已经吃饱了!”展昭猛地一推凳子,站起身,冷声说道
“展护卫,你好不容易食量这麽好,何不多吃一点?”公孙先生把展昭和叶寒之间汹涌的暗流看在眼内,摇了摇头,劝道
“是啊,展大人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啊!”叶寒淡淡一笑,拿过展昭的饭碗,起身又添了一碗饭,放在展昭的面前,说道“大人,先生,展大人,你们先吃,叶寒先行辞出!”
“展护卫,小寒他并不是有意针对于你,你别放在心上!”公孙先生叹了口气,婉转地劝道
“先生放心,展某心知肚明!”展昭点点头,垂下长睫隐去眸中的笑意,低声回道
“那就好啊!”公孙先生放心地笑了笑,捻髯说道
开封府正堂
“张龙,赵虎,昨日刺客留下的血迹为何还不清除?”展昭陪同包大人来到正堂,一见满地的血迹,皱眉问道
“回展大人,是叶寒不让洗去啊!”张龙一咧嘴,委屈地回道
“叶寒,你这是何意?”展昭一愣,略有些不悦地看向叶寒
“展大人,这血迹是特意留着吓人的!”叶寒一挑眉,坏笑着说道
“你是指假周勤?”展昭一愣,立刻反应过来,脱口问道
“展大人果然厉害!”叶寒一抱拳,佩服道
“叶兄过奖了!”展昭挑眉一笑,低声回道
开封府公堂之上
“新科状元周勤见过包大人!”一面白如扑粉,淡眉细眼,阔鼻厚唇的锦衣男子一抱拳,躬身施礼道
“周状元不必多礼!”包大人虚扶一下,说道
“不知包大人叫在下前来,所为何事?”周勤笑了笑,问道
“本府叫你来,是因为昨夜有刺客行刺本府,被抓后供出是受了周状元的指使!”包大人不问案情,先探刺客一事,以观周勤的反应
“这是诬告,包大人,小侄的岳父王丞相与包大人私交甚好!”周勤一顿,随即,看向包大人,恳切地说道“试问小侄怎会加害于包大人呢?”
“周勤,听说与你同一批的考生中有个考生和你同名?”包大人点点头,转而问道
“的确有个考生和我同名,也叫周勤!”周勤愣了一下,一抱拳回道
“那和你同名的考生也应该考得不错!”包大人又一点头,再问道
“回包大人,那同名之人并未来考试!”周勤嘴角轻微上扬一瞬间,立时又恢复正常,淡淡地回道
“这是为何?”包大人故意问道
“在下不知!”周勤一皱眉,冷声回道
“你当真不知?”包大人沉下脸来,厉声问道
“回包大人,那同名之人和我非亲非故,我怎麽会知道!”周勤一惊,皱了皱眉头,不屑地答道
“周勤今天就到此,如若本府还有要问之事会再找你!”包大人想了想,点头说道
“是!”周勤一抱拳,转身而去
开封府书房内
“公孙先生,不知你对那周勤有何看法?”包大人端坐案后,凝眉问道
“那周勤一问三不知,显然是在有意回避问题!”公孙先生想了想,沉吟道
“可是他的确在说谎!”叶寒一挑眉,插言说道
“从何而知!”包大人问道
“大人问他刺客的事,他的目光一直没离开过大人,他是在看大人是否相信他说的话!”叶寒一勾唇,笑答道
“还有,大人故意问他那同名之人考得如何时,周勤嘴角轻微上扬随即又恢复,这是心中早已知晓事情的真相,而又听得别人说错时得意的表现!”展昭一扬眉,赞赏地看了眼叶寒,紧跟着说道
“恩,周勤的回答看似无错,可他的神情举止中处处都是漏洞!”公孙先生捻髯轻笑,胸有成竹地说道
“大人,学生有一个建议!”公孙先生想了想突然插言说道
“先生请讲!”包大人一愣,急忙问道
“包大人何不去找王丞相!”公孙先生捻髯说道
“有理,周勤在家中饶他是如何镇定,都会有所异常,王丞相心细如尘,又明断是非,的确应该如此!”包大人点点头,同意道
“属下记得,那可怜人曾经说过,假周勤未曾赴考是因为半途生病!”展昭想了想,沉思道“所以,属下认为假周勤在生病期间一定会找大夫,并在客栈养病!因此,属下觉得我们应从他当时所住的客栈,所看过的大夫查起!”
“不过要快啊,假周勤回府后一定会派人去找当时照顾他的所有人,并将他们灭口,我们一定要赶在他们前面!”叶寒点点头,凝眉说道
“嗯,小寒说得对啊!”公孙先生点点头,忽地一眼看见径自望着叶寒失神的展昭,叹了口气,问向叶寒道“小寒,你的这些知识是从哪里得出的?”
“啊?”叶寒一愣,也看见展昭正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叹了口气,无奈地解释道“是这样的,叶寒的家乡是在一处鲜有人烟的山谷内,听祖上说,先祖是因为遭奸人陷害,避祸于此,祖训上不许我们族人离开山谷,所以几百年来从未有人离开山谷一步,后来,战乱又起,族人因好心收留了一伤重的士兵,可不想他恩将仇报,将我族的位置告知朝廷,说我们是乱民以此来邀功,族人在毫无防备之下被人杀了个措手不及,只有少数人逃了出来,在之后我们剩下的人就隐居在一处山谷之中,慢慢地身边的人死的死,走的走,最后就剩下我一个人,那天本想跳了悬崖和我爹娘团聚的,可是”
“你可知那士兵是什麽人?”展昭听及此,攥了攥拳,皱眉问道
“不知道,只知道他是周朝什麽将军手下!”叶寒一愣,淡淡地回道
“小寒,你们族人从未想过报仇吗?”公孙先生一愣,又问道
“祖上遗训,凡我族人不得伤人性命!”叶寒一挑眉,又道“而且,有人死了就会有人悲伤啊!”
“叶兄!”展昭一震,动容地看着叶寒那微微泛红地眼眶,痛心地说道
“好了啊,都是过去的事了,不是说了吗,只要我愿意,你们就是我的家人!”叶寒轻咳一声,微合了眼帘,再睁开之时里面含满了笑意,又看了看身边众人笑道“我的学问啊,都是祖上传下来的,我不算厉害啊!我们那还有一个不满十岁的小男孩断案如神,连好多大人都比不上他呢!”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公孙先生长舒了口气,捻髯笑道
“叶兄,展某以前对你”展昭走上前来,一抱拳,正色赔礼道
“展大人,我说过啦,我忘了!”叶寒挑眉一笑,转而说道“还有啊,如若展大人不介意的话,叫我小寒可好?”
“那,小寒也不必称在下为展大人,展某虚长你几岁,就叫我一声大哥吧!”展昭轻咳一声,顿了顿,暖声回道
“咦,可是我看见那些人一叫你展大人,就眼泛桃花,面色红润,声音颤抖,我也想试试看嘛!”叶寒撇了撇嘴,不满地说道
“咳”展昭‘腾’地一下大红了俊颜,不自在地轻咳一声,瞄了眼侧过身肩膀微微耸动的公孙先生,和憋得面色黑里透红的包大人,磨了磨牙,狠瞪了叶寒一眼,径自转过身去,不再说话
“咳,展护卫,你即刻前去查找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