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男配皆外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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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男配皆外挂-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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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姬蔻蔻说,修真越往高处越是艰难也越是危险,尤其是结丹期之后,每升一重境界就要遭受一次天劫,熬得过去就是新生,熬不过去就要魂飞魄散。不过这些离她还很遥远,颜暄现在只想快快筑基成功,成为无念门的正式弟子。只有成为正式弟子每月才有月例可拿,也只有成为正式弟子,姬蔻蔻才肯收她为徒。



  颜暄思绪至此,已将心里的那点波动安抚下去,她阖眼静心,在心中默念今日所学口诀,尽量的去感悟外界灵气和自身血脉的实体存在,渐渐已至忘我之境。然而静坐半晌,除了腿脚酸麻,颜暄毫无收获。



  第二天清晨,颜暄梳洗过后便去姬蔻蔻洞府外候着,姬蔻蔻却没有见她,只传声出来说她要闭关冲击金丹中期,一年后会出关考究她的功底,如果一年内她没有筑基成功就自行下山去吧,她不会收留。洞府旁边的耳室里有些书籍,其中有几本她的笔记,让颜暄有不懂的地方自己查阅,其余问题皆要等她出关再说。



  颜暄只得应了,她并没有立刻回去修炼,而是去耳室寻找姬蔻蔻所说的修炼笔记。她现在什么都不懂,对口诀的理解也十分浅薄,此时正需要这样的笔记来助她解惑。



  颜暄拿了姬蔻蔻放在洞府外的钥匙,开了左侧耳室的门,扑鼻而来的尘土味道令她诧异了许多。看来这间耳室姬蔻蔻已许久没来过了。颜暄大致看了一下,俱都是修神凝气方面的,确切的说都是金丹期以下的修士看的,不怪乎姬蔻蔻许久不来了。



  她找到了两本姬蔻蔻的笔记,又找到一本《练气精研》慢慢看入了迷。



  不知不觉过了两柱香的时间,颜暄原本对口诀理解十分晦涩,此刻看了姬蔻蔻的笔记已豁然开朗,她本是极聪明的,便生生按捺住就地打坐的念头又翻开了那本《练气精研》,却没料到这本《练气精研》虽只写了筑基前的感悟,却研究的极为透彻,当的起精研二字。



  这边颜暄正看的入迷,却听到外面似有声响。一个温润有礼的好听男声传了进来:“姬姑娘,在下楚醉,今日随师尊前来拜山,久仰落英峰风光,冒昧请姬姑娘相伴赏景,楚醉不胜感激。”



  颜暄想起昨日在紫宸殿听到的传闻,知道这位楚醉就是大名鼎鼎的大易剑派的掌门弟子,也就是向姬蔻蔻求娶之人,身份十分重要,她放下书来,思忖着要不要出去代姬蔻蔻招待一番。但是姬蔻蔻今日闭关想来也是要躲此人,此时姬蔻蔻必然能听到他的话,却没有任何反应,所以颜暄也拿不准要以什么态度去应付。



  在她正踌躇不前的时候,楚醉又开口道:“楚某对姬姑娘十分仰慕,还望姬姑娘能够赏脸,楚某今日来还带了师娘所酿的‘神仙笑’,对结丹期的境界提升十分有用,望姑娘收下,也是我师尊和师娘的一点心意。”姬蔻蔻还是没有反应。颜暄知道此事复杂,非她所能插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不管外间动静,又拿起那本《练气精研》细细品读起来。



  认真起来时光便流逝的十分之快,待到把这本《练气精研》读完,已经是黄昏时刻。颜暄刚才沉浸书本中不觉得饿,此刻已是饥肠辘辘。她还未入门,还做不到辟食五谷,从清晨到现在只喝了几口茶水,现在身体早已受不住,便拿着书本出了耳室,想着去山上找些野果果腹。她刚推开耳室的门,就看到门外站着一个人。



  那人身材颀长,长发如泼墨,随意挽了个髻,显得整个人带了点温润气质,然而剑眉星目却透出十分的英挺,使得他看起来不锋利也不温弱,十分的舒服,白色道袍外罩着织锦的暗纹大氅,在花树下随风摆动,应和着漫天花雨,竟如画中人一般。颜暄不由有些发痴。从未见过如此漂亮的男人。



  那男人看到颜暄,到没有像旁人一样有什么异色,仿佛颜暄只是容颜普通的女子,并无任何特别之处。颜暄反应过来,此人大概就是楚醉了。却没料到他竟然在外面等了一天。她想既然碰见了,还是打个招呼,否则他要一直这么等下去,她毕竟是个女子,也多有不便。思虑至此,颜暄便走到楚醉面前,行了一礼道:“楚公子,我师父此刻正在闭关,想来三五年内不会轻易出来了,还请楚公子见谅。”



  楚醉这时才用正眼瞧了她,他淡淡问道:“我并未听过落英峰开门收徒,你是姬姑娘的徒弟?”



  颜暄应道:“只是挂名弟子,昨日才随师父回来。”



  楚醉便点了点头不再说话。颜暄见他没有要走的意思,心中正在发愁该如何劝说。那边楚醉却突然把手伸了过来,他展开手掌,只见纤细好看的手心躺着里一枚晶莹润洁的戒指,在夕阳的映照下反射出淡淡的霞光。楚醉道:“这储物戒里是几坛‘神仙笑’还请姑娘代姬姑娘收了。”



  颜暄却很为难,姬蔻蔻并没有发话,她岂敢做主收礼?那男人似是看出她的为难,勾起嘴角轻轻笑了一声,将戒指放在花树下的石桌上,却深深看了姬蔻蔻房子旁边的花丛一眼,才转身走了。留下颜暄呆愣在原地,不知道该做如何。
第五章 灵酒
  颜暄看了那戒指一眼,知道还是不动为妙。抬头望了望四处,心想在这里想找吃的也不知道容不容易,她抚摸着饥肠辘辘的肚子,只得硬着头皮走山路去了。却不料刚走过去,就发现前面的花丛不自然的动了几下,而此时是没有风的。



  颜暄吓了一跳,满脸戒备的盯着那花丛。过了半晌,看那地方没有异处,她又小心翼翼的走过去,结果刚迈出几步,旁边的草丛又齐齐倒向一边。难不成是闹鬼了?颜暄大惊失色,眼珠子转的飞快。



  正当此时,从身后传来一声慵懒的笑声:“丑姑,你何苦非要走这条路?害得我不得不现身了。”



  颜暄一惊,猛然扭头,却看到身后立着一位手持折扇的男子,那男子通身素锦织就的长衫,眉目温暖,面莹如玉,此刻却带着不羁的笑容,望着颜暄。



  颜暄想起这人刚才的称呼,心里极为恼怒,便道:“不知道哪位前辈驾临,让我冲撞了,打扰到您捉贼的雅兴,我实在心中不安。”



  她话是这么说,但意指这男子在这里猫着,分明是小贼的行径,如今反而恶人先告状,倒打一耙。



  那男子自然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不怒反笑:“蔻蔻收的徒弟果然跟她一般伶牙俐齿,就是人丑了点,做蔻蔻的徒弟,有点不太般配。”他话说完又啧啧道:“不过看你这身量按道理应该是个少见的美人胚子,容貌被毁成这样,也不知道哪个狠心的才下的去手。”言罢似是极为惋惜。



  此人正是白慕忧,他阅女无数,乃是修真界第一风流子,关于他的传言也有许多,其中便有一条,说他凭一个女子的背影就能猜出这名女子的容貌,此时看来也有几分可靠,他竟能知道颜暄毁容前也是名绝色美女。



  颜暄这会儿也猜出了他的身份,会用这般语气,又潜伏在姬蔻蔻房子附近,虽然她讥落他是贼,但也只是想刺他几句。略一思索就明白了,除了白慕忧,还能是谁?颜暄想明白他的身份,心里就有些谱该怎么说话了,此人跟楚醉不同,楚醉无念门上下还不敢随意得罪,但是白慕忧是姬蔻蔻第一讨厌之人,跟他说话自然不用客气。



  她冷淡道:“不知道白公子所来何意?”



  白慕忧听闻却是皱了下眉,他不答反问:“蔻蔻当真闭关不出来了?”颜暄冷笑不语。



  白慕忧道:“我来自然是要保护她的,昨日你们身后一直跟踪着两个人,起码也是结丹期的修为,我是来向蔻蔻通报的好让她小心一些。”



  颜暄听闻却大吃一惊。白慕忧却道:“不知道蔻蔻哪里惹来的仇家。”



  他转念一想,目光却落在了颜暄脸上绕了一圈,又跟着摇了摇头,喃喃道:“不会是你,你只不过是个凡人,怎么惊得动结丹期的修士。”



  颜暄自然也不会认识是她,结丹期就是她师父一样的神通了,她才刚踏入修真界,更不可能结仇,而且还是如此强大的仇家。



  白慕忧说罢又道:“不过蔻蔻闭关也好,无念门这里也是有元婴期修士坐镇的,无论是谁,也不敢随意在这里生事。”他言罢却突然向花树下的石桌走了过去,勾起嘴角狡诈一笑,拿起了楚醉放在石桌上的戒指。



  颜暄皱了皱眉,心中已隐隐猜到他要做什么,正想制止,却看他已注入一丝灵力,从储物戒里拿出三坛酒出来。



  白慕忧熟捻的打开一坛,就凑在嘴边咕噜噜喝了。边道:“这‘神仙笑’可是张玄之那老婆子的拿手灵酿,是极为难得的好物,蔻蔻不要实在可惜了,还是我替她喝了吧。”



  颜暄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虽然这酒姬蔻蔻并没有说收下,但这是楚醉带来送给姬蔻蔻的,白慕忧自然明白这一点,语气还如此不分彼此,颜暄此时也有些同情她师父了,被这样一个无赖流氓粘着,是谁恐怕也不会太高兴。



  她正想刺他几句,却见白慕忧已将另一坛打开递给她,说道:“见面分一半,白某人一向对女子大方的很,虽然丑姑是我生平仅见之丑女,为了这生平仅见,我们也要干一坛。”颜暄气的七窍生烟,恨不得揪住他掌掴泄愤。



  白慕忧却根本不看她脸色,他由自沉浸在美酒的滋味里笑道:“丑姑,这可是于结丹期都有助力的灵酒,你喝了这一坛,我保证你今晚回去就筑基成功!”



  颜暄听闻有些动摇,更何况她此时也确实饥肠辘辘,如今闻到浓郁的酒香,早已咽了数次口水,但一想,这东西是送给自己师父的,白慕忧喝了也就罢了,毕竟以她的功力根本拦不住,师父出来即使知道也不会怪罪,可是她却是万万不能喝的。



  白慕忧又喝了一口,眼睛瞟了一眼颜暄的神色,已知她所想,他笑了笑道:“别人不知道,我确是知道,这酒等蔻蔻出关,也只有扔了的份儿,你就当她是把酒扔到了你的肚子里,这不就结了?”



  颜暄气结,心中更将他的厚颜无耻加了无数倍。



  白慕忧见她不肯喝,不知怎么来了兴趣,他突然大声冲姬蔻蔻的洞府道:“蔻蔻,这三坛什么‘鬼哭狼嚎酒’我帮你喝了,你出关要是想要,就来我肚子里取吧,虽然那会儿这酒估计已化到我灵脉里了,但我可以让你咬一口。”



  他甫一说完,姬蔻蔻洞府就传来怒骂:“白慕忧!你个死流氓,速速滚出落英峰!”



  白慕忧听闻,却嘻嘻一笑,冲颜暄眨了眨眼,轻声道:“快喝吧,蔻蔻出来也会认为是我把这些都喝了,跟你是没有关系的。”



  他说完又朗声笑道:“蔻蔻,闭关就要静心凝气,你听到我的声音这样激动是不好的。虽然我听到你的声音此刻也是心潮澎湃,等你出关的那一天,我一定在此候着,解你相思之苦。”



  姬蔻蔻已然气极,若非顾念答应夏奕的闭关承诺,此时恐怕早已开了洞门和白慕忧打在一起了。她连道三声好,冷笑道:“白慕忧,到时候你就在此领死!”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每次都将姬蔻蔻激的破口大骂,白慕忧却毫不动气,反而越发来了精神。



  颜暄目睹白慕忧和姬蔻蔻的斗嘴,已是目瞪口呆。待看到白慕忧反复冲她眨眼示意她喝酒的时候,鬼使神差的竟然端起了酒坛,咕噜噜喝了起来。白慕忧冲她竖了大拇指,神情极为赞赏。



  这酒入口冰凉,柔滑清彻,待到胃里又似一团软云,慢慢氤氲开来,十分舒泰。只一口就缓解了腹中饥饿。颜暄不自觉地继续喝起来,似乎上了瘾,没多久竟然将这一坛都喝到了肚子里,她又要去拿另外一坛,发现已被白慕忧喝的精光。



  姬蔻蔻早已察觉她跟白慕忧斗嘴处处下风,后来索性不言。白慕忧也落得个没劲,此刻看颜暄喝了一坛还嫌不够,就调笑道:“你个丑丫头,如此贪心。这酒你喝了一坛已是极大益处了,以你的修为再喝只能承受不住,反而不是好事……”他还要再说,却突然面色惊疑,大叫一声:“不好!中了楚醉那奸诈小子的圈套了!”



  他又喃喃道:“原来他早已发现了我,我这隐匿行踪的秘法,只有元婴期以上的修士或者有擅长查探的功法,才能发现,楚醉那小子究竟是何时突破元婴期的,竟然瞒的丝毫不透。”



  他这边觉得不对的时候,那边颜暄已然脸色发青,全身经脉如要断了一般的剧痛,令她的额头不断冒着冷汗。白慕忧看到,赶忙伸手按住她手腕三寸的灵脉脉门,神色极为愧疚,沉声道:“丑姑,是我害了你。”



  颜暄此时哪还有空去怨他,本能的求生欲望令她着急问道:“我是要死了吗?这酒有毒吗?”



  白慕忧神色复杂道:“死到不会,只是……只是你以后或许跟修道无缘了。”



  颜暄心底炸起惊雷,脸色更加苍白,久久不知道该说什么。白慕忧见她如此,面上愧色更甚,他道:“这不是什么‘神仙笑’,而是‘消融散’。想必楚醉没料到你会喝,因为这酒对我这金丹期修士是损耗功力的,只是让我近十年的修为付之一炬,他只想阴我一回,给个警告,毕竟我是落虹岛少主,得罪了对他也没什么好处,但你根基尚浅,喝了太多,却是破坏了身体的灵脉根本,恐怕……恐怕这一身灵脉已尽数废了。”



  颜暄神色空洞,回想起在颜家的最后一晚,也是如此,彻骨的绝望,被所有人都抛弃,前路漆黑一片,如果白慕忧告诉她她要死了,也许她还能想开了接受,可偏偏是断了她的希望,断了她的后路,还让她生生承受,这比死还要绝望还要残忍。一身灵脉尽废……呵呵……这就是命吗?
第六章 祸不单行
  月色姣好,颜暄趴在花树下的石桌上,面前还有三个空酒坛子,夜风徐徐,她已不知在这里呆坐了多久。她也记不起后来白慕忧说了些什么,似乎说让她跟他回落虹岛,他以少岛主的身份会保她一生平安富足,这对凡人而言似乎应该满足了,然而她却是无动于衷。



  为什么呢?不甘心吗?不甘心因为容貌出色被人陷害,不甘心毁容后还跳脱不出陷阱的波及?白慕忧最后叹气一声走了,留给她一枚徽记。告诉她这是落虹岛信物,倘若无念门要赶她下山,她可凭此信物到找到落虹岛弟子,受到落虹岛的照拂。



  颜暄这几日经历种种起伏,先是被妹妹陷害毁去容貌,又被姬蔻蔻捡到重拾信念,又因误食本不是给她的毒酒灵根尽损……她简直想象不出世上还有谁会比她更倒霉的了,她陷入深深的自厌中。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沉沉睡去,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一条枯竭的溪流上黑雾弥漫,那黑雾来势汹汹,很快覆盖在溪流干涸的河床上,黑色的河床一条一条交错蜿蜒,渐至看不到尽头……



  颜暄正在梦中,突然被周围吵闹声叫醒。只听有个声音质问她:“你就是姬蔻蔻的徒弟?”她朦朦胧胧睁开双眼,看到三个无念门弟子打扮的年轻女子,那三个女子一个珠圆玉润,颇有福气的样子,一个娇小玲珑,还有一个身材高挑,鹅蛋脸,看着极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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