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天秘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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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天秘史- 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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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王听罢,其心不悦,沉思:“是你一胞兄弟,反陷家庭,亦是不义。”

子牙在旁见此,只好道:“崇侯不仁,黑虎奉书讨逆,不避骨肉,真忠良君子,慷慨丈夫!古语云:‘善者福,恶者祸。’,天下恶侯虎父子,恨不得生啖其内;三尺之童,闻而切齿。如今共知黑虎之贤名,人人悦而心服,故曰:好歹贤愚,不以一例而论也。”

子牙见一旁邑考听了自己此话,不作言语,知道邑考心思。遂心下发狠,立即传令道:“将崇侯虎父子推来。”

众士卒将崇侯虎父子,簇拥而至中军,双膝跪下。正中文王,左边子牙,右边黑虎,子牙怒道:“崇侯虎!恶贯满盈,今日自犯天诛,有何理说?

文王在旁,与邑考一个想法,有意不忍加诛,子牙却下令道,速斩首回报,兵士向来是子牙操练,听的军令,立即将崇门父子推将出去,宝纛一展,侯虎父子二人首级斩了,已经来献到了中军。

一旁崇黑虎直直看着邑考,只是着急,却没有办法,文王也是一般,只是子牙行事太快,出了邑考预料。

文王任军,从不杀人,也不曾见杀人,此时猛见,有人献上崇门父子首级,顿时吓的魂不附体,忙将袍袖掩面曰:“骇杀孤家!”

子牙遂传令将首级号令辕门。

话说斩了崇家父子,崇黑虎心中暗狠子牙,微怪邑考未按照先前保证那样,将其兄留个他处置。如今见还有崇侯虎元配李氏并其女儿,黑虎立即奏请邑考相救。

邑考遂道:“令兄积恶,与元配无干。况且女生外姓,何恶之有?音侯将令嫂与令侄女分为别院,衣食之类,君侯应之,无使缺乏,是在君侯。今曹州可令将把守,坐镇崇城,便是一国,万无一失矣。”

崇黑虎遂释其嫂,使子牙之说。请文王进城,查府库,清户口。文王道:“贤侯令兄既死,即贤候之掌握,何必孤行?”

姬昌就此告归,黑虎再三款留不住。

话说文王、子牙辞了黑虎,率军回西岐来,文王自见斩了崇侯虎的首级,神魂不定,身心不宁,郁郁不乐。一路上菜饭懒食,睡卧不宁,合眼朦胧,又见崇侯虎立于面前,惊疑失神。

那一日兵至西岐,众文武迎接文王入宫。彼时路上有疾,用医调治,服药不愈,一时西歧有失君之虞。

第307章 邑考斗子牙

文王、子牙亲率大军,不想只斩一将,就被刚回来的伯邑考妙设奇计,说反崇黑虎,擒了崇侯虎父子,夺得了崇城。

子牙看出此中关节,他受命辅佐西歧,代师封神,却也不会就此便宜了玄天道弟子伯邑考。况且就是他想辅佐伯邑考,日后还不是给他人作嫁衣?

索性子牙行事从不优柔寡断,看出崇黑虎与邑考联合,便当下斩了崇侯虎和其子崇应彪,将人头献在了文王眼前。

子牙这一手可谓一石双鸟!

崇黑虎虽介于不愿眼看着兄长和侄儿祸乱天下,招致崇门灭族之灾,答应然和邑考联合,夺了崇地,但杀掉兄长、侄子却是毫无必要!只需一间牢房看押了他们,就可以避免了麻烦。如今亲眼看着亲人被砍下头颅,他如何不怨、不恨邑考?

子牙分化邑考和崇黑虎的第一个目标本来已经达到了,却不想因他一时心狠,想要将崇侯虎的妻子女儿等女眷也要斩尽杀绝,让邑考和崇黑虎彻底决裂,却不想这把火煨的猛了,本来斩杀崇侯虎和崇应彪文王就有些犹豫,此时邑考急急相劝,文王也不同意,子牙也只好放手,这才让黑虎看清是子牙在作怪,这才没有和邑考分裂了。

文王乃是一代人主,慈心智脑,一生行仁德之政,以教化民众为上策,未曾征伐杀决,更未做过下令斩杀俘虏的事情,陡然间见了子牙下令斩下的崇侯虎父子头颅,恐怖血腥,当下心内就是一阵猛跳,唬的一阵心惊。

子牙未料到他这无心之举,收到了如此意料外的结果,却不由暗自思量起如何为他暗里收的弟子——文王二公子姬发做些事情。

却说文王率兵回到西歧后,病势益发沉重,有增无减,眼看危笃。思量自己时日无多,想安排身后之事,便召见子牙商议。

子牙奉旨来见文王,文王卧病塌上道:“孤今召卿入内,并无别论:孤居西北,坐镇一方,统领二百镇诸侯,感蒙圣恩不浅。

方今虽然天下离乱,但毕竟还有君臣名分,未至乖戾反叛。孤伐侯虎,虽得胜而归,心内实有未安。今明君在上,不奏天子而自行诛戮,是自专也。

况且孤与侯虎一样的爵位,孤竟专杀,是大罪也。自杀侯虎之后,孤每夜闻悲泣之声,合目则见他父子立于榻前,思量是不能久立于阳世之召矣。

今日请卿入内,孤有一言,切不可忘。倘我死之后,纵君恶贯盈,切不可听诸侯挑唆,以臣伐君。丞相若违背孤言,冥中不好相见。”文王道罢流泪满面。

子牙跪而启道:“臣蒙主公大恩,寄予厚望,身居西歧相位,定当谨受主公只命,不负主公厚望。若负主公之言,即为不忠。”君臣二人正说话间,忽殿下伯邑考、姬发和一干公子前来进宫问安。

文王见伯邑考和姬发等九十九子至,便言道:“你等此来,正遂孤愿。”

伯邑考、姬发等公子行礼毕,文王看着子牙道:“我姬门传人,向来有立长、立贤的传统。

如今长子伯邑考聪慧仁智,素有贤名,前番有立大功,今有得传承了我的易算卜卦,自然合当为姬门传人,你等一干兄弟可服气伯邑考为我传人?”

文王在病榻上对子牙和一干公子徐徐说道。

文王九十九子中,此时除了姬发面上略有所思,跪在塌前不说话外,其他公子都恭敬说自己心服兄长伯邑考继承王位。

文王见唯子牙和姬发不说话,心中明白,看看子牙道:“丞相莫非以为邑考不能担当重任?还是别有更适合的人选?”

子牙听的文王此话,立即跪在地上道:“主公,此乃是主公家事,子牙不敢逾越。”

文王听的子牙这话,心中知道他心下意思,重咳几声道:“丞相,孤王大行不远,卿当日后辅佐我儿,如何今日畏首畏尾,不肯掊心破腹以谈?

况君王之家,哪有家事?卿如此表态,昌便是明日栖于冥地,如何心安?”

子牙闻言,重叩头于文王病榻之下,口中诺诺道:“子牙八十钓于溪,蒙主公逾降贵体,拉辇入都,拜为国相,敢不尽心竭力,助西歧大兴?

只是今时之事,天时有乱,有人改天命而逆我西歧气运,昌虽因法力低微,不解详情,也知这点无益于我西歧。如今主公百年将近,要立人主,子牙本不敢多言,泄露天机,既然主公倾心下问,子牙便详情以告,只是请主公先让诸位公子出去回避片刻即可。”

一旁伯邑考自然知道子牙心中念想,但看着自己的弟弟姬发却是更愿相信子牙蛊惑,愈加和他疏远起来,便横下心来,看看子牙和低着头的姬发,对文王道:“父王,儿臣有话要说。”

文王点头,示意伯邑考说话。

伯邑考重重拜在塌前道:“父王,儿臣以为丞相之话说的未免有些太早。儿臣蒙羲皇弟子传道,颇通易理,父王命中该享百年,如今才九十七岁,偶有疾病,不过是沾染了血光阴气,至于父王每每梦到崇侯虎、黑虎父子,若非偶然,便是有人暗里操纵阴魂唬吓父王了。”

姬昌听的伯邑考这话,语气急促道:“邑考啊,为父也是演过先天算术,便算到为父命在当下。你如何算的我阳寿还有三年呢?”姬昌倒是不怀疑他的先天算法,而是很想知道自己如何能多出三年阳寿来,毕竟没人愿意无缘无故少活三年。

伯邑考立即道:“父王算术自然无错,只是父王只能算的先天八卦,却不知先天十六卦奥秘。父王只能算天、算地、算人,却不能算鬼!儿便多出这鬼爻来,就比父王多了六十四卦变化。”

子牙听了这话,也是惊奇的看着伯邑考。伯邑考看看其他兄弟道:“你等先都下去吧,为兄这就为父王续命三年,你们只管放心,到时父王康健,我们在一起恭贺父王。”

文王知道邑考要说秘辛,便也没有阻拦邑考。

姬发等文王九十八子全退去了,子牙却是依旧不动,邑考心里有些恼怒子牙,便道:“姜师叔,莫非想堂而皇之的偷学我玄天道的道法?”

文王尊重子牙,但见邑考是以师叔之礼待子牙,知道道门讲究,也不插话,却不想子牙笑道:“师侄何来此说,我不过是想助公子为主公续命而已,至于那先天十六卦,我也只是听说有过,未曾见过,也不知道真假。便是我家老师阐教教主,堂堂混元圣人的元始天尊也未曾见过,只怕师侄刚才说的未必是真吧。”

文王听了子牙这话,看看一旁沉静不语的邑考道:“丞相既然如此说,那就留下,听听邑考如何说法。邑考你只说道理,不说玄妙,便不会有泄露你师门秘密的可能了。”

邑考知道文王凭先天算卦,知道子牙是奉天命辅助西歧之人,特别倚重子牙,便是情愿废了他这继承人,重立新人,也不愿看到一个和子牙君臣不和的传人,是以只好隐忍着,淡淡道:“是,父王。那儿臣便只说为父王续命之事,至于先天卦数就不说了。”

文王点头应允。

邑考道:“儿当日离开师门时,我老师便赐予我三枚天香虚命丹,此丹乃是我教圣母,我家老师圆日道尊之母素月天尊所炼,可续延人命。只是父王如今命数已尽,要想续命,便需有人自愿舍弃三年阳寿,为父王延续阳寿方可功成。”

文王听的这话,面上没了方才的舒缓,便道:“便是有人愿为我续命,我又如何夺他人之命苟活人间?此事万万不可。”

一旁子牙却淡淡道:“天香虚命丹听说可让修道之人元神重聚,令死人白骨生肌,却为何到了公子口中,还要以人阳寿作引子,才能续命。

何况主公虽然是一代人主,但毕竟是凡人,若有一枚天香虚命丹为凡人续命,莫说三年,便是三十年,又有何难?何况是快功参混元的素月天尊?”

邑考见子牙不时在文王面前挑逗自己忍耐,强自按奈怒气,静静道:“师叔有所不知,父王虽是凡人,但毕竟是姬族嫡系传人,而且更是天上星宿下凡,一切皆有天数克制,要为他续命自然难些。”

文王和子牙听的邑考这话,不由都惊奇的看着他,却想听邑考仔细说说刚才的话。

邑考也不避讳,停顿下便道:“父王乃是堂堂中天紫微大帝帐下文曲星下界,中天紫薇大帝自然便是我姬族仙人轩辕黄帝!儿臣今日本就要为舍三年阳寿为父王续命,这泄露天机自然也不惧了。”说罢,苦涩的一笑,看着父亲姬昌。

文王听的这话,才知道儿子不但要舍三年阳寿为自己续命,更是不愿违了他的心愿,泄露天机与他,看着儿子苦涩的一笑,再看看一旁皱眉的子牙,心里不禁软化起来,暗忖是不是他有些太相信易理卦算,一心依赖子牙,却忽略了他这三年前被人逆天命救下的长子了。

第308章 闻太师难逆天数

西周有子牙辅佐,不过三年已是民丰物阜,兵强马壮。朝歌之内却是一番乌烟瘴气,皇叔比干被挖心而死,下大夫夏招直谏不成,跳下鹿台自杀身亡。,夏招死于鹿台之下,朝歌内文武高官听说此事,又去北门外将刚死的比干尸体收了,世子微子则披麻执杖,拜谢百官。

内有武成王黄飞虎、微子、箕子伤悼不已,将比干用棺椁停在北门外,起芦篷,竖立纸,安定魂魄,正忙丧事,却听的兵丁来报说闻太师奏凯回朝了,已经在城外三十里处了。

众人听的此事,都收了悲哀,出城去迎接。至辕门,军政司报:“太师传令,百宫暂回午门相会。”众官只好返回城中,到午门等候。

闻太师乘骑黑麒辚,从北门入城,入城之后,见道上白色纸钱飘荡,便问左右军士:“是何人灵柩?”

左右答道:“是亚相比干之柩。”太师惊讶,进城又见鹿台高耸,光景嵯峨。到了午门,见百官道旁相迎,下骑笑脸问道:“列位老大人!仲远征北海,离了多年,城中景物尽都变了。”

武成王黄飞虎第一个上前道:“太师在北,可闻天下离乱,朝政荒芜,诸侯四叛?”

太师道:“年年见报,日月通知,只是心悬两地,北海难平,无暇分手。托赖天地之恩,主上威福,方灭北海妖孽。吾恨不能胁生双翼,飞至都城,面君为快。”

众官问候过闻太师,随后至九间大殿,太师见龙椅书案灰尘堆砌,寂静凄凉,又见殿东边黄澄澄大柱子,问道:“为何放铜柱在殿上?”

执殿之官跪答道:“此是大王所置新刑,名曰:‘炮烙。’”

闻太师不知详情,又问:“何为炮烙?”

黄飞虎向前道:“太师,此柱为铜造成的,有三层大门,凡有谏官阻事,尽忠无私,赤心为国的,言大王之过,说大王之不仁,正天子不义,便将此物用炭烧红,用铁索将人两手绑上铜柱,左右裹将过去,四肢便会被烙为灰烬,殿前臭不可闻。为造此刑,忠良隐道,贤者退位,能者去国,忠者死节。”

闻太师听得此言,心中大怒,三目交辉。只急得当中那一只神目睁开,白光现尺余远近,命道:“执殿官鸣钟鼓请驾。”百官顿时大悦。

纣王自正自将取得的比干心作汤,疗妲己之疾,一时全愈,正在鹿台上温存。当驾官启奏曰:“九间殿鸣钟鼓,乃闻太师还朝,请驾登殿。”

纣王闻得此说,默然不语,随即传旨:“排銮舆临轩。”奏御保驾等官,护拥天子至九间大殿,百官朝贺。

闻太师行礼山呼毕,纣王秉圭谕道:“太师远径北海,登涉艰苦,鞍马劳心,运筹无暇。欣然奏捷,其功不小。”

太师拜伏于地道:“仰仗天成,感陛下洪福,灭怪除妖,斩逆贼,征伐十五年,臣捐躯报国,不敢有负先王。臣在外闻得内廷浊乱,各路诸侯反叛,使臣心悬两地,恨不能插翅面君。今睹天颜,其情可实?”

纣王道:“姜桓楚谋逆弑朕,鄂崇禹纵恶为叛,俱已伏诛。但其子肆虐,不遵国法,乱离各地,使关隘扰攘,甚是不法,良可痛恨。”

太师奏道:“姜桓楚篡位,鄂崇禹纵恶,谁人为证。”

纣王无词以对。太师近前复奏道:“臣远征在外,苦战多年。大王仁政不修,荒淫酒色,诛谏杀忠,致使诸侯反乱。臣且启大王,殿东放着黄澄澄的是甚东西?”

纣王道:“谏臣恶口辱君,沽忠卖直,故设此刑。名曰:炮烙。”

闻太师又道:“臣方进都城,见高耸青云一台,是甚所在?”

纣王道:“本王至暑天,苦无憩地,造此行乐,亦观望高远,不致耳目蔽塞耳。名曰:鹿台。”

太师听罢,心中甚是不平,于是肃容启奏道:“今四海荒荒,诸侯齐叛,皆王上有负于诸侯。故有离叛之患。今我王仁政不施,恩泽不降,忠谏不纳,近奸色而远贤良,恋歌饮而不分昼夜,广施土木,民连累而反,军粮绝而散。

文武军民,乃君王四肢,四肢顺,其身康健,四肢不顺,其身残缺。君以礼待臣,臣以忠事君。想先王在日,四夷拱手,八方宾服,享太平乐业之丰,受巩固皇基之福,今陛下登临大宝,残虐百姓,诸侯离叛,民乱军怨,北海刀兵,使臣一片苦心,殄灭妖党。

今陛下不修德政,一意荒淫,数年以来,不知朝纲大变,国体全无,使臣日劳边,正如辛勤立燕巢于朽幕耳,惟陛下思之。臣今回朝,自有治国之策,容臣再陈陛下,暂请回宫。”

纣王无言可对,只得进宫阙去了。却说闻太师立于殿上道:“众位先生大夫,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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