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板牙挣扎的爬上岸,苦笑不已:“你让我陶醉一下都不行吗?”
小千凑趣道:“哦!是这样子啊?你早该先说清楚嘛!免得我又陶醉的把你给陷害了。”
大板牙苦笑道:“你难道以陷害人为陶醉?”
小千笑道:“要不然怎么能让你陶醉在被陷害之中?”
大板牙笑的更苦:“真是交友不慎小性命危在旦夕。”
小千笑道:“这可以提高你的警觉心,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大板牙苦笑道:“人生一定要走的那么心惊肉跳吗?”
小千呵呵讪笑道:“这是我对你的特别优待,免得你又落入西巫塔手中,那时就不必心惊肉跳了,光喊杀就行了。”
想及西巫塔那那段日子,大板牙余悸犹存,笑的更苦:“看样子,心不跳是不行了。”
小千儿笑的捉狭,随后抬头看看朝阳已泛白,映得山峰晶亮夺目,遂想,时辰已差不多了,咱们得赶快摆好阵势,然后赶去九宫山!
说着就往湖畔靠飞瀑角落行去。
大板牙不解,也跟了过去。
绿娘茫然道:“小千儿!你想摆何阵势?”
小千儿道:“还不是引动七星山神秘力量,我准备用它来个大小通吃。”
绿娘更迷惑,瞧向秋芙仍熟睡着。马上已追向小千问道:“你要用它来对付谁?”
小千道:“欢喜神佛!娘您没见过她那身妖魔鬼怪的功夫?简直不是人了,何况宝衣又在她身上,想斗蠃她,岂能硬拼?我得引她来此地才行?”
绿娘有点懂了,道:“你已经用过一次以对付月神教主,欢喜神佛岂会再上当?”
小千笑道:“这就得碰运气了,不过像她这种人,一定不许有人比她武功高,要是她发现七星湖真有让人武功高强的秘密,她一定会来。”
绿娘道,“她如何知道这秘密?”
小千神秘笑道:“就在我身上!一个人能死而复生,这秘秘密就够骇人了吧?只怕她不知道,若是知道了,就算刀山油锅,也会来。”
绿娘没话说了,若是她闻此消息,自也会动心,不禁更加爱煞这宝贝儿子。
小千找至一隐秘处,忽然回过头瞄了他娘一眼,露出灵狡而又有点忌讳神情,好似顽童怕他娘发现什么似的。
绿娘最是喜爱他如此表情,但总是暗含教训脸孔,道:“你又弄了什么花样?怕娘知道吗?”
小千稍俱的憋笑道,“没有……只是一些玩具……”
他从隐秘处拿出不少奇形怪状的东西,有不定形镜片、铁片,甚至八卦形石块、骨片、龟甲……俨然似个考古窝。
绿娘见着,不禁爱煞的笑起来。
这些都是小千小时侯不知从哪儿弄来的玩具,每次带回家,自己见着了总觉得光怪陆离,尤其那些骨片,阴文图,简直就像坟穴挖出来的东西,是以责备他,不准再去捡那些东西玩耍,还要他丢掉,没想到全丢到这里来了。
难怪小千儿方才会露出惧意神情!
他赶忙道:“我都没玩了,只是丢在这里而已,我只玩镜子,还有一些石块……”
干笑着,他很快捡了些须要用到的东西,马上又把秘处给封起来。
绿娘很是疼爱小千这纯真而又顽灵的举止。但总不能不责备几句,有失母亲尊严。
绿娘嗔目的瞄了他一眼:“好啊!娘要你丢掉,你丢了十几年,还丢在这里?”
小千干笑道:“那些……总不能乱丢吧?露了光,那些掉骨头的人,会来找我要的……”
绿娘终于忍不住而笑了起来:“好吧!埋了也好,以后可不准再乱玩,也不怕中了邪?”
小千装着鬼脸叫了几声,表示已中邪,逗得绿娘疼笑不已。小千自己也笑了起来。
随后小千已抓起一块巴掌大石片,斑驳土黑,上边刻了不少字样、图案,黠笑道:
“这就是七星湖的秘密!”
绿娘和大板牙好奇的瞧个清,却瞧不出写些什么?
大板牙道:“这里面到底写什么?”
小千黠谑笑道:“这就要问小貂儿了!”
小貂儿感到不好意思,还红了脸!
绿娘、大板牙见状,更是不解。
小千已道:“这里边刻的是小貂儿输给我的银子,算算也该有七八千两吧!呵呵……”
说完已谑笑不已。
大板牙诧愕瘪脸道:“这竟会是记帐的?”
七八岁时,小千已和小貂儿耍起骰子,赢的总是小千,为了将来还债,就刻在石片上,当时他还年幼,力气不够,刻得歪曲扭八,有的还是小貂儿用利爪抓的,是以形成了奇异图文,若非小千点破,两人还真以为这就是秘图呢?
小千讪笑道:“若说它是秘图也没错,七星山的秘密全在小貂儿身上,这笔帐够榨得它什么都吐出来,对不对?”
他问向小貂儿。
小貂儿红着脸,一时也不好意思回答。
绿娘于心不忍,想替它解困,道:“它被你榨的已够多了!你不是说时间紧迫?还不赶快摆你的阵势!”
小千轻轻一笑,道:“不急!还得在牌子上写它几个字才成!”
说着运劲手指,以指甲在石片背面刻了几句大略是方位及时间和地点,好让对方信以为真。
刻完后,又弄去新痕,现出斑剥,以变成年代久远的模样,若非明眼人,一时也不易察觉异样。
弄妥了,小千才满意笑道:“我来摆,费时得很,由小貂儿摆,轻松又愉快!”
当下已召唤小貂儿,已将摆设目的、时间告诉它。
绿娘笑道:“又在压榨小貂儿了。”
小千得意而无奈道:“没办法,欠债还钱,这社会是很现实的,尤其对小动物,更不能例外。”
小貂儿垂头丧气,搬着那堆东西已奔向山区,临行前还摇头直道赌博害人不浅。
绿娘见状,笑的也甚是无奈,只有任由小貂儿还债了。
小千儿嗤嗤笑道:“上次是我给他们的,难免疑神疑鬼的现在他们自己找,该不会怪到我头上来吧!”
小貂儿很快已将几面镜子摆好位置,然后将那石片藏在山峰高处,只要某个时辰,将会反射少许光芒,以能让人误解而找着它。
完全弄妥,它才嘘口气奔了回来,吱吱喳喳说了一阵,还说这笔债不好还。
小千得意笑着,表示多赌几把就可以翻本了。小貂儿却未敢再答应。
随后,小千又道:“你就留在这里,看到贼头贼脑的人,才让他去挖宝,最重要是要等我们快回来时,才能让他们挖到,否则这场精彩好戏,我就没眼福看了。”
小貂儿唯命是从,猛点着头。
绿娘道:“我呢?总该跟去看看吧?”
小千笑道:“娘,您去准备大餐,宰了欢喜神佛,我们得好好庆祝一番。”
绿娘嗔笑道:“你就是嘴馋,也不想想欢喜神佛功夫如此高强,娘怎能放心你去?”
小千得意道:“唉呀!您儿子现在不是盖的,功夫厉害得很,我表演给您看!”
目光方移动,大板牙已惊叫道:“不要找我表演!”马上拔腿就跑。
小千谑笑道:“不找你找谁?”
右手一件,泛出红光,登时把大板牙给吸住,再一个扬手,已拖他落入湖中。大板牙骇然惊叫,眼看就要落水,小千又把他给吸了回来,安然无恙摆回地面。露了一手精纯的大挪吸力神功。
他得意道:“娘!如何?孩儿这手功夫,比起武帝差不了多少吧?呵呵!以后喝酒就不必打开盖子了。”
绿娘惊诧而喜悦:“你练成了吸力神功?”
小千得意道:“岂只练成?我还悟通了日月三光合并的秘密不久的将来您儿子还可以竞选武林盟主呢!”
绿娘激动叫道:“太好了!真是太好了!老天果真有眼。”
说着,热泪已滚了下来,又急忙擦去。
小千道:“现在您该放心您儿子去干杀人的勾当了吧!”
绿娘又是一楞:“杀人勾当?”
小千儿呵呵笑道:“娘!别会错意了!我是和武帝合力准备除去西巫塔的人,那您紧张成那个样子。”
绿娘但觉自己失态,马上回过了心神,白了小千一眼:“你也真是,什么字眼不用,用这句话,以后不准乱说。”
“是!娘……”
小千呵呵笑道:“我只是想换个方式表达而已,没想到您会有这种反应!”
绿娘嗔笑道:“娘再不反应,你可就杀上天了!”
瞪了小千几眼又道:“别再说这些奇奇怪怪的话,你我活了过来,秋姑娘可还昏迷着,娘怕她想不开,一直不敢叫醒她,你自己跟她解释去。”
小千笑道:“这容易嘛!人没死,有什么好难过的,看我的!”
说着住秋芙行去。
绿娘和大板牙也跟在后头。
小千瞧及秋芙脸色苍白,牙关咬得紧紧的,一时不忍,马上运功替她疏通血脉,缓和她肌肉以松弛牙关。
然后一掌拍醒了秋芙的穴道,和大板牙两个脑袋已伸向她面前嗨了一声,笑得甚为惹人。
秋芙惊酲,记忆中小千已身亡,悲切地就急叫:“小千儿!”
小千却回答的很顺口:“我在这里!”
秋芙猝闻“死人”还能回话,啊地尖叫,已往后撞退。
小千含笑道:“阿菜你在叫我吗?怎么了?吓成这个样子?”
大板牙伸手笑道:“嗨!阿菜,好久不见了!”
秋芙惊俱不已:“你们……你们没死?”
小千笑道:“死人还能说话吗?”
“可是我明明看你们中剑倒地……”
“可是我们又活过来了!你看,伤口已好啦!”
他翻着衣衫,仍有剑痕,胸口伤疤已结了血瘢。
秋芙见及伤口,确知小千曾中了剑,禁不了激情,哇地一声,伏在小千胸口就已哭了起来:“小千儿,我好怕!你走了,我该怎么办……”
小千安慰道:“跟现在一样,尽量哭……”
秋芙未能听进耳,仍自哭泣,直到情绪发泄已渐渐恢复平静。
小千才道:“我娘也没死!”
“大娘?”
秋芙惊诧往四处寻去,终也瞧及绿娘,更是惊骇:“大娘您也活着?”
绿娘含笑道:“秋姑娘受惊了,其实这都是受了七星山神秘地灵所赐。”
接着她将自己和小千儿、大板牙如何受地灵影响而获救的事情说了一遍。
秋芙这才恍然,赶忙擦去了泪痕,方才忘情的大哭,使她感到困窘而热了脸。
小千道:“好啦,现在没事了,你跟我娘去弄大餐,等着我们来吃就行了。”
秋芙急道:“你还要走?”
小千叹道:“不走行吗?我命真苦,要到处去收帐。”
“我跟你去……”
绿娘已道:“秋姑娘,小千儿不会有事的,何况他还要回这里跟敌人拚命,我们在这里等他也是一样。”
秋芙怔道:“你还要回来!”
小千道:“这是我的家,我不回来,要去哪里?”
“这……这……”
秋芙抬头望着七座雪白山峰,才发现已回到故乡,登时感到欣喜:“我们回到七星山了!”
小千笑道:“高兴归高兴,这几天可不能来此乱走动,小貂儿已摆好阵势,触动了反而不好。”
小貂儿吱吱叫着,表示有它在,必定没有问题。
小千瞪它一眼:“没有问题?要是你再赌输,什么都拿来还债,到时候问题就多多了。”
谈到“赌”小貂儿一句话也不敢吭,毕竟它还欠了一屁股的债,嘴巴自然软了,乖乖地躲在一角,好生泄气。
小千看看时辰,但觉不早,遂转向他娘,道:“娘!我该走了,您可千万记着,我们还没赶回来,不管来此湖的人是谁,您都要避开,免得坏了我的计划喔!”
他说这番话,最主要用意还是在于怕他娘受到任何伤害,那可是任何代价都划不来。
绿娘含笑点头:“娘自会小心,你自己也该留神。”
小千笑道:“我会的!”
说着已向他娘和秋芙告别,和大板牙满怀着“诡计得逞”之威风模样,扬长而去了。
绿娘笑叹不已,见两人走远。才转向秋芙,笑道:“秋姑娘,我们也走吧!若小千儿回来,吃不到大餐,可就闹个没完了。”
有绿娘在旁作伴,秋芙耽心受怕的心情也弱了许多,当下含笑应诺,已和大娘步往日江村,准备为小千设庆功宴,做大餐。
小千就如此有把握,必可战胜这一局?
见及七星山峰蜂耸拔如剑,闪亮亮刺向湖心,宛若千古神兵利器,蕴含无限神秘力量,又岂是血肉之躯所能相抗衡?
一片霞云卷滚浩渺山峰,在疾风红滔掠翻腾,似如天龙张牙舞爪要把一切给吞噬怠尽,却总留下山峰在云雾间飘浮着。
九宫山,山势挺拔陡峻,宛若宝塔直耸九宫夭,山腰以下,拦着云雾,身临其境,更如天宫宝刹,美不胜收。
近黄昏,浮云霞光潋射,一片金黄。
断雨峰,早就骤集了天下英豪,他们正为对抗西巫塔而来。
分别有少林掌门百丈,般若堂主百劫,武当秀灵子,华山殷浮生,泰山、终南、天山……各派掌门,以及苦恼大师和忘忧婆婆。
他们个个战战兢兢,明明天机生传言武帝要来,怎会至此尚未见着人影?就连小千儿也没有看到?
乌锐坐在群雄对面,双腿敞得开开的,想必上次被小千拖拉,架上横梁,下裆的伤势尚未复原。
他身边站的即是人人畏俱的血刃和魔刀,两人面目森然,宛似索命阎王,让人见之好生心寒。
乌锐似已等得不耐烦冷笑道:“百丈老秃驴,这可是你们约斗西巫塔的,都已站三个时辰,该可以开始比斗,或是干脆丢弃兵刃归顺西巫塔,本人饶你们不死!哈哈哈……”
他笑的甚是狂虐。
少林掌门百丈亦拿不定主意,转向苦恼大师,拱手道:“师叔……”
苦恼大师长叹道:“苦恼啊苦恼!武帝未能来,情势将不妙,能拖就尽量拖吧!”
秀灵子道:“合众人之力,难道还无法战胜血刃、魔刀?”
苦恼大师苦笑道:“若能够,数十年前也不必发生那场格斗了。须知武功倒在其次,那两把宝刀却无任何兵刃可阻挡。”
百丈道:“可以以游斗方式来消耗对方体力,然后再收拾他。”
苦恼道:“然而交上手,对方必定下杀着,游斗之下,必然将被其一一截杀,因为他俩本就是猎手,除了杀人并不出刀。”
百丈正想再商量。
乌锐已冷笑道:“不必再讨论了,就算武帝能来,西巫塔照样让他一命归阴!要嘛就投降,否则就派出人手,老夫耐心有限。”
右手一挥,战天、战神已慢步逼向群雄,血刃、魔刀寒光闪闪,映在夕阳下,更是怵自心惊。
群雄眼看无法再拖下去,已各自运起功力,准备抗敌,脚下不自禁地往后退去。
乌锐冷笑不已:“上次让你们逃过一劫,这次可没那么简单!看样子,你们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上!”
右手一挥,战天、战神已冲向群雄,厮杀因而展开。乌锐为怕上次被小千偷袭,也暗运内功已戒备。
只见青、红两道光影飞掠如天虹,此闪彼落,在那丈余方圆。竟是如此肆无忌惮的杀伐着。
所过之处,叮叮当当,如许多之利刃,武器,真如破铜烂铁,一截截的喷飞而起,才一照面,哇哇几声惨叫,至少己有七八人死在血刃魔刀之下。
苦恼大师更是惊骇,喝吼着:“快散开,以暗器伺候。”
声音方落,群雄疾掠开来,尽其所有,一把把暗器,飞镖、铁蒺黎,暗青蚨,……
暴如雨点,全往战天、战神射去。
战天、战神哈哈大笑,手中血刃、魔刀挥如天罩网,似有吸力般,猝将暗器一一击飞,又是一阵叮叮当当,暗器来回弹射,宛若元宵火花,煞是好看,然而却无法伤及两人一根汗毛。
眼看暗器即将用罄,众人为之心急。
就在此时,战天长举血刃,暴高数丈,宛若天马行空,再射筋斗,已直扑群雄,厉喝:“纳命来”
血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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