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偷绿小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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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偷绿小千-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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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招式凌厉,一个胡砍乱打,形成一幅奇怪画面。

然群雄却不敢轻视其中任何一人,因为小千的种种作为,实在太让人难以相信他是个完全不会使内劲的人。

就在双剑一触之际,轻鸣声响起,叮的再脆响,小千已骇然尖叫,右手虎口被震得疼痛非常,若非长剑已被震偏,而拖带其身躯一同憧向右斜方,他的剑早就脱手飞出好远。

说他连松手的时间也来不及,就更恰当不过了。

他的尖叫,也引带群雄事出意外的刹然叫声。

秋芙和大板牙也尖叫起来,心头更急了。

苦恼和尚已顾不得再藏身,一声“糟了”,已扑身而出,电射小千,希望能及时拦阻剑痴攻招。

然而弦箭已发,事在必行。

剑痴没想到如此容易就可震开对手长剑,一个诧异,也失了准头,还好他不愧为一代刻师。

虽是一摆,剑势却仍未受阻而缓慢,已快捷刺向小千背部。

秋芙已惊慌尖叫:“小千儿—-”

她没命的已窜出来了。

大板牙更急疯了心,随手抓着石块也打了出来,三步做两步跑,总希望能替小千解危。

小千着实够瘪的了,长剑被打偏还没关系,竟然用力过猛而嵌在岩石地面,拔不起来。

他也没时间及力气可拔,因为虎口实在太疼了,疼得他冷汗直冒。

就在这一刹那,剑痴鸣蝉剑已刺向小千背部,嗤的一声,划破袈袅。

群雄一阵惊叫,有的已紧张的从椅子站起。

剑痴顿觉小千似乎没有想像中高强,有点后悔就此杀了如此一个怪异孩子。

突又一楞,他发现剑尖已受阻.逼得剑身弯曲,这太不可能了。

难道小千当真练有护体神功?

可以刀枪不入?

何况“鸣蝉宝刀”就是专为破内家护体神功而设计,薄如蝉翼,刚柔并用,可减少甚多阻力。

它竟会对小千失效?

小千本已叫出“我完了”,突然发现鸣蝉剑伤不了自己,霎时已转惊为喜,喝道:

“哈哈!神功天成!刀枪不入!”

他已放弃伏魔剑,一脚把它揣短,威风八面的转身,挥起手中另三把宝剑,以左手对敌。

他极尽挑逗的喊着:“来啊!怕什么?三招还长得很!”

剑痴这一惊非同小可,小小年纪,岂能有次成就?

薄剑再抖,更化万均力道刺了出去。

小千本想用剑去挡,又怕像方才震痛虎口,干脆挺起胸膛,大露空门的迎向宝剑。

鸣蝉剑一阵急鸣,剑尖再刺小千胸口,仍无法刺穿,却因剑痴用力过猛,而将它给挤短了。

叮然轻响,剑身一断,群众一阵惊骇不已。

剑痴却如疯子般抓向小千胸口衣领,厉道:“你用何种方法……”

他撕扯衣衫,露出那件不上眼的麻布软衣,他再伸手揪出,突然脸色再变,吼道:

“你到底是谁?”

他的声音已把小千给震傻了,任由他捉小鸡般的提起,双足差一点点就离了地。

剑痴激动地注视小千容貌,摔然声音已转弱:“太像了……太像了……”

他茫然的将小千放回地面,一双眼睛已红了起来。

到底他所说的“太像了”是指小千像谁?

小千倒有点怕他发疯,带点惧意遵:“老兄……还有两招半……”

剑痴已听不入耳,失神问道:“你是谁?”

“……绿豆……”

“你姓绿……”

小千有难言之隐,并没回答。

剑痴再注视他良久,突然长叹:“保重!”

声音低得只有小千才能听清楚。

随后他接过小千手中另三把宝剑,指劲一点,全部将它们震断,又以大吸力神功,吸起其他数把断剑,抄在手中,长叹一声,已飞身离开了论剑崖。

他的来去、举止,使人感到莫测高深。

他使精明的小千搞了个满头雾水。

群雄当然知道剑痴会如此平白放过小千,必定和小千有某种关系.或者是小千牵连了某事。

这些都是次要,最让群雄不能忘怀的是小千为何能阻挡宝剑刺身?

难道他练有某种神功?

还是另有其他秘密?

等到众人见着苦恼和尚站在小千面前,这些疑惑很快被认定了。

既是苦恼和尚的“徒弟”,武功当然不同凡响了。

十之八九都认为小千从苦恼和尚学了某种不传之秘。

苦恼大师自己却摸不透原因,不过他仍关心道:“门主可安好否?”

小千心神也凛了回来,登时又趾高气扬:“这当然,门主是于假的?”

苦恼大帅叹道:“门主现在可出风头了,华山论剑已非比寻常,你却一口气毁了七四名剑,天下谁有你这种气势?”

小千呵呵笑道:“更精彩的还在后头呢!”

他指的是自己已赢了二十万两黄金一事。

大板牙也感受威风走了过来道:“禀门主,我看你就多折几把,将来也好让江湖人人用断剑。”

小千神秘笑道:“不要急,慢慢来,要折剑也得有彩头才行。”

大板牙轻笑:“随你便,我永远是你得力助手。”

秋芙走过来,担心的说:“你的伤……你受伤了没有?”

小千大笑扭动身形:“受了伤还敢在这里放马后炮?放心!你的门主永远是不倒金刚,安全得很!”

秋芙见他能行动自如,也放心不少,嫣然一笑道:“刚才真把我吓死乐。”

小千道:“哪有这么容易?我还要照顾你一辈子哩!”

秋芙感到一阵甜蜜与感激,若非小千,她不知还要吃多少苦头呢?

此时少林掌门百丈以及门下第子,已走向苦恼,合十为礼道;“百丈参见师叔。”

苦恼道:免礼吧!老袖都已离开少林多年,你还念念不忘?”

“百丈不敢忘。”

苦恼有感而叹:“都已十余年了,你师父可好?”

百丈道:“师父已于前年圆寂,他老人家交代要找回师叔。”

苦恼叹道:“都走了……要不是我常喝酒,他岂会要我离开少林?如今想看他……

唉!”

昔年情景,一一浮现,苦恼似乎又老了许多。

小千则感觉不出这些,走向苦恼道:“大和尚,黄汤是你的,浇在他们身上的罪,不该是我来扛吧?”

苦恼和尚立时收回慨叹之心,赶忙陪笑道:“自是老纳该收拾,怪不得你……”

小千满意一笑道:“最好挥点本回来,反正多赚多好。”

苦恼和尚颔首:“有好处,少不了你的!”

转向百丈,以及众门派掌门人,笑道:“这事就卖老纳一个面子如何?”

众掌门岂敢为了此事而对辈份最尊、武功又排名天下第三的老前辈争情理?

他们当然个个给足了面子,还巴不得送上几坛美酒呢!

小千却替和尚说了:“不如这样好了,现成的先送来,其他的以后再补,华山秋白露听说可口得很,能尝尝真是三生有幸呐!”

他和苦恼混了几天,什么天下名酒都背了起来,“华山秋白露”就是其中之一,马上派上用场。

殷浮生虽借酒如金,但已被说出酒名,再加苦恼尊高辈份,不用此酒来招待,恐怕失了大礼。

殷浮生马上颔道含笑道:“小……绿豆门主说的是,老夫这就叫小女去取酒!”

小千笑道:“这才爽快,喝了秋白露,苦恼大师再也不苦恼了。”

殷浮生轻笑着,转向惜倩,道:“倩儿去拿坛秋白露,要快。”

惜倩道声“是”,已躬身行礼,轻盈想离去。

“等等……”小千已叫住她。

对于小千的怪异,惜倩也被他深深吸引,不禁回首,多瞟了小千几眼,虽是光头,却有股特有格调,让人见之则印象深刻。

双目一触,她反而感到不自在,稍窘的笑着:“你……绿豆门主……你有事?”

小千手指一竖,两根直直,大言道:“两坛,一坛用来品尝,一坛用来喝的,这是行家才懂。”

如此奇怪解释,惜倩也禁不住而轻笑,随后转向她爹,想徵得她爹同意。

殷浮生虽心疼,却也不便拒绝,颔首笑道;“就多几坛,大师可是海量,莫失了礼。”

惜倩已轻笑点头,她当然知道父亲不便再指定数目,免得落个吝啬口实。

临行前,她仍向小千点头轻笑,表示没有问题。

小千也回她一句,拇指竖起:“行家!搬酒的行家。”

惜倩瞪了小千一眼,白白被嘲逗,却无法讨回,然而她却不怎么在意,反而感受到小千的奇异灵性而感到淡淡喜悦。

她已离开此地去取美酒。

小千转向众人,一副指挥手下神态,笑着说:“各位欣赏过精彩麦演,也该累了吧?

现在休息五分钟,养养精神,待会儿有兴趣,大家再来!保证不会叫你们失望。”

说话之际,已瞟向柳再根,很明显,他的话是专对他而发。

柳再银当然不甘受辱,他仍怀恨在心,想找机会报复,但自己也受了伤,元气较差,先调息一番,亦对自己有利。

冷眦的还瞪一眼,他也回坐原位,等待较佳时机争回面子。

众人已把小千算在苦恼大师一伙,他的话多少含有大师本意,也不便排斥,何况方才经历精彩紧张的“乱折七名剑”,他们也要稍加休息,以恢复平静心情。

场中一时也静了不少,各自找人谈论心情所思,交换一番心得。

只见分钟,惜倩很快抱着两瓶斗大酒坛返回。

几乎是同时,小千和苦恼已露馋相,叫声“好酒”,双双掠向惜倩,一人接过一坛,抓开封泥,就想狂饮。

小千深深吸口酒气,陶醉道:“嗯!好香!清纯醉人,最少有百年火候,我一上华山就闻到此味道,现在终于证明了!”

他和苦恼已昂头灌起美酒。

狂放不羁之气,倒把惜倩给怔住,呆楞的看着两人喝酒。

众人也不禁宪尔一笑,如此年纪就已嗜酒如命,这种小孩并不多见。

其实小千并未时常如此饮酒,今夜乃是风光耀眼时刻,他一直认为狂饮美酒,是一种非常帅气的事,也就是所谓大人物行径。

他当然不会放过如此好的机会,更何况还真有点馋。

大板牙看得喉头发痒,猛吞口水,禁不了也走向前:“睑绿绿,好歹我也有功劳,分一点来吧!”

小千征了一怔,嘴巴仍未离酒坛,两眼却瞄向大板牙:“你很急?”

“再不喝就来不及了……”大板牙打趣道。

小千狡黠使个眼神:“那就蹲下来,我喝漏的再让你喝。”

“这么行?”大板牙哭笑不得叫着。

“你不是说来不及了?这正是唯一救你的办法!”

小千不理他,又猛灌。

“岂有此理,狗急不会跳墙!”

大板牙也不客气,双手一伸,已和小千抢起酒坛。

小千尖叫:“快放手!哪有抢酒的野狗?”

“野狗抢食”是句成语,若抢酒就有点过份了。

大板牙仍不放手,德笑不已:“我是垃圾狗,什么都吃,你能奈我何,”

两人四处乱转,争的激烈,引来不少叹笑—一如此门主,绝无仅有。

苦恼大师和两人混了几天,也颇为知晓两人性情—一抢到后来,一定抢到他手中这坛酒。

是以他闷不吭声,猛灌着,先下了肚再说。

突然间,一句老女人声已传来。

“死鬼你还喝!”

轻风一送,一位青衫白发老框已飞身而至,微驼的身躯让人觉得她娇小玲现,她手拿一支长竹杖,已敲向苦恼大师脑袋。

“你敢骗老身说来找人?你竟敢躲在这里喝酒?”

众人见她怄倭身躯,腰间挂了一个黄色百宝袋,以及左耳那副坠朱花的鲜红耳坠,已明白她就是苦恼大师另一半,“妄忧婆婆”

她乃苦恼和尚故乡青梅竹马的好友,后来和尚因故出了家,她却誓言不嫁,等到和尚离开少林,两人都已近中年,仍保有一份纯真感情而相聚一起。

此时和尚性格已变,时常游戏风尘,饮酒为乐或消愁,婆婆为了他,不免想尽办法要他戒酒。

一直到今天,她还没成功。

两人的恩怨纠缠也为武林带来了一趣事。

和尚被她一敲,登时掉了魂,想也想不通她怎么会找到此地地?急忙叫着道。“我没有……”

“没有?你手上拿的是什么?”婆婆怒意又起:“可恶可恶!”手杖又敲。

和尚看着手中酒坛,一时也愣傻了:“这……这……”被打得疼心,突然逃向小千,急叫:“绿豆门主……”

意识中,他已认为小千一肚子怪主意,必定能替他解危。

小千和大板牙被他一叫,也愕然瞧向他。

和尚一溜烟躲向他后面,急道:“你快想办法,老太婆厉害得很。”

小千霎时明白这是怎么回事,登时哈哈轻笑:“原来你是怕老婆的?”

“不……她不是我老婆……”

“不是你老婆,你就怕得这个样子,要是变成你老婆,你已经没救了!”小千笑得更可以。

和尚更急;“再不挡她,我真的没救了。”

婆婆已赶来,一支竹杖找机会就想落向和尚:“你逃?看你往哪里逃?”

小千也不愿让和尚如此狼狈,立时故意挡在婆婆前面,笑道:“老婆婆大和尚做了什么错事?”

“他骗我,偷跑出来喝酒。”

小千频频点头:“喝酒很严重吗?”

婆婆恨道;“喝酒并非坏事,他却不顾身体的乱喝,何况他答应老身要戒酒,从三十年前戒到现在,还在戒,一点恒心也没有。”

小千笑道:“婆婆错了,和尚很有恒心。”

“你胡说,戒了三十年还戒不起来,哪来的恒心?”

小千却另有一番歪理,笑道:“问题是他戒不起来,却连续不断的戒了三十年,这恒心实属少见。”

此语一出,登时引来在场众人一阵轻笑。

小千的解释,实在让人叫绝。

三十年不断戒酒,这岂非也要恒心?

婆婆一时也为之语拙,不知如何回答。

小千笑道:“婆婆劝他戒酒三十年,不也是很有恒心?”

和尚干笑道:“对嘛!这还会继续有恒心的戒下去……”

“什么?你还要叫我继续劝你戒酒?”

婆婆怒意又起:“你有恒心,干嘛戒不起来?你还想继续去?好,你不戒一天,老身就敲你一天!”

怒杖又挥,打得和尚绕着小千团团转,小千有先见之明,忙接过他手中酒坛,交予大板牙,免得遭了殃。

和尚叫救命,小千却瞪了他一眼:“不会说话就不要说,错了就该打!”

和尚急叫:“照这样下去,我真的会翘了,你快阻止呀!”

小千无奈,眉头一皱:“这种事……很麻烦……”随后又向婆婆:“你误会了,大师他没喝酒。”

婆婆怒道:“酒坛在他手上,脸都红了,你还说他没酒?”

小千笑道:“真的!我向你保证。”“婆婆望向小千,顿党小千一张胜灵秀精明,也想听听他有何理由,冷冷道:“你能保证什么?他的脸是自己涂红的?”

小千摇头一笑道:“婆婆不是说过,小喝无碍吗?刚才大师是在品酒,品酒你知不知道?就是这样。”

他端起酒坛,喝了一口,然后舌唇张合不断,啧啧有声,舔了又舔,再哈出酒气。

“这就是品酒,和喝酒不同,方才大师是在品酒!”小千转向和尚,暧昧道:“对不对?”

和尚急忙点头干笑;“不错……我在品酒……”

“你还想骗老身?你方才明明明是用灌的!”

小千灵机一动,又遭:“是这样对不对?”

拿起酒坛,猛灌一口,随后又吞入腹中,任何人也看得出这是灌酒。

婆婆冷笑道:“不错,正是如此!”

她之所以会冷笑,乃是想此已是“灌酒”任小千如何利齿,又怎能反驳她?

岂知小千已有准备,笑道:“那不是灌酒,那叫“酒前漱口”,也就是在品酒前,要先清洗一下嘴巴的原故,这有个名字叫‘漱前酒’,现在很流行的。”

不知他那来那么多怪名堂,连“漱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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