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千笑嘻嘻道:“你说谎!”
“我没有……”秋芙着急道。
小千冷静道:“吓死了,怎么还在这里?”
“这……”秋芙突然笑了起来:“你真是的!专挑人语病!”
小千笑道:“所以以后不准说这句话。”
秋芙道:“可是人家真的如此……那个人一把利剑就往你身上刺去,我又惊又急的撞出来……”
“结果我还不是好好的?”小千晃了一下身躯,得意道:“然间,我好像得了神力,变成了金刚不坏之身了。”
大板牙道:“会是七星湖神光的功效?”
小千趾高气昂道:“我想是吧!来,你来试试!”
“不必试了,我也快要练成啦!”
大板牙虽说不试,仍然抽出短刀,往小千胸口慢慢地刺去。
小千挺胸道:“用力点,这么弱,不够看!”
“慢工出细活嘛!慢慢试比较有味道!”
两人戏耍的试了起来,越试越有心得,大板牙已挥力乱砍“嘿嘿!金钢百炼,刀抢不入!”
突地短刀划向左小臂,已然带出血痕。
小千唉呀痛叫,赶忙收手躲闪。
大板牙登时楞在那里,不知所措。
秋芙则急忙欺向小千,急叫道:“你怎么了?”
小千抓起手臂,惊惶道:“神功破了!”
“我看看!”秋芙拿起随身素白手帕就往手臂两寸长刀痕擦去。
大板牙歉然道:“小千儿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的宝刀这么厉害,能破你的神功……”
他不敢相信的瞧着这把不起眼的小刀,以为奇迹又出现了。
只划破皮,并未伤及内肉,小千也不在意,只是感到迷惑:“奇怪……方才明明有效……”
他突然想起剑痴揪向自己袈裟时,曾扯开自己外衣,抓向那件软心甲,然后才脸色大变。
小千也马上扯开随身袈裟,露出麻袋般旧黄欢甲。
“你再刺刺看!”
“不行……我的宝刀……”大板牙仍犹豫。
“什么宝刀!”
小千抢过他手中短刀,已往软甲刺戳,果然未能伤及肌肤,连软甲都丝毫未报。
这一刺,他已刺出了眉目,又再猛砍猛扎。
小千突然呵呵激动的笑了起来:“奶奶的!原来是这么回事?是宝衣啊!是我爹留给我的宝衣呀!”
大板牙和秋芙更是惊愕的瞧着小千身上这件不起眼的软心甲,难道它竟能刀枪不久?
小千已脱下袈裟,再褪下软甲,又吹又扎,还引起火折子燃烧,最后还浸入水中。
终于他相信这的确是件宝贝。
小千激动的说道。“刀抢不入,水火不侵,天下至宝!”
难怪李怜花当初发掌劈他时,能毫发末损。
难怪到痴的鸣蝉宝剑专破内家真气也奈何不了小千。
现在都有了答案。
虽然神功没了,但获知宝衣,仍让他们欣喜若狂。
小千很快又穿回身上,深怕被人发现的往四下阴暗幽深林木山石瞧去,但觉无人窥探,才嘘了一口气。
小千细声道:“要保密,这是我们赚钱的秘密,千万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他所想的仍是比斗时,也许穿了宝衣就算违规,那他可就胜算不大了,唯一的方法就是保有这秘密。
大板牙和秋芙也紧张兮兮,像小孩受惊般专注的点头。
小千赶忙再穿好袈裟,才笑道:“别太紧张,一切顺奇自然,我还是天下无敌,知道吗?”
秋芙和大板牙极猛点头,装出不在乎模样。
还是大板牙先习惯,恢复了正常,道;“小千儿,我觉得奇怪,当初你爹要是去赴会,怎会把宝衣留在家里?”
我是说你爹一去不回头,一定赴的不是什么好会。”
小千顿时也觉得奇怪;“难道他像我一样不知宝衣的功用?”
大板牙道;“不对呀!你娘临终还特别交代这件软甲,若没特殊意义或功用,她不必如此。”
“也就是我爹特别留下来了……”小千忽然有个想法:“也许真的不知道功用的可能是我娘……否则她不会不穿在身上……也不会遭了敌人毒手……”
说到他娘,三人情绪也转低落。
“我娘不知死在何人手上……”
秋芙怅然造:“大娘死的好冤枉……”
大板牙道:“我们应该找出凶手才对,否则这太不公平了。”
秋芙道:“可是大娘说过,要小千儿隐姓埋名,永远不要报仇……还说对手太厉害了……”
小千隐含怒意:“再厉害,我也要宰了他……何况我现在有了宝甲,我娘并不知道它的功用,否则她会允许我报仇的……”
杀母之仇不共戴天,秋芙虽担心小千安危,此时此景有怎能忍心阻止他呢?
大板牙反而看得开:“反正这仇迟早都要报,大不了拼了老命就是。”
小千已有了主意,轻轻一笑,道:“有了宝衣好办事,我看就来两头,一方面隐姓埋名,另一方面就暗中探查。
尤其是先找到‘武帝’这可解开我爹生死下落,对找出杀我娘的凶手也很有帮助。”
大板牙赞问道:“这就差不多啦!依照现在情况看来,不出三个月就可宰了仇家。”
秋芙关心道:“还是小心些,大娘宁可不让你们受伤害,也不愿你们去报仇,可见仇家是可怕了。”
小千笑道:“放心!我会很小心,喝口溪水就要考虑到是否有人下毒?和你们每次见面,都要拉拉眉毛,看你们是否是敌人易容化妆的?”
他已伸手揪向秋芙和大板牙眉毛。
这一揪,已把两人凄切心情给揪掉不少。
大板牙急忙躲闪,惊叫道:“你敢来真的?”
他也想揪扯小千眉毛,霎时又缠上了。
突然小千急叫道:“住手住手!袈裟破了没关系,银票可不能扯破可!”
说到银票,大板牙也不敢再出手,这可是他们美梦所寄托,缺了角那还得了?
小千被按在地上,很快从怀中抓出银票,慢慢摊开,一个个可爱黑字已出现了出来,除了皱纹多了些,完全无损。
他亲向银票,依喜若狂;“走吧!咱们换开它,逍遥去!”
银票的力量仍是不容置疑的。
十一、大闹洛宾楼
洛阳城,繁华古都,热闹非凡,车水马龙.人潮如织。
小千赶过了一个小村镇,换不开银票,已马不停蹄赶到洛阳城。
见着这城够大够贸也够多房子及人群,方自定下已来。
大城镇,有的似乎开市较迟,都已过了辰时,除了饮食店外,大部份店门都紧闭着。
小千考虑半晌.道:“店都没开,找着了也换不到银子,不如先找家酒馆填饱肚子再说。”
秋芙没意见,大板牙道:“找大的如何?数十万两也!岂是开玩笑的?”
小千也豪气干云:“好!就找最大家的,吃的顺口,就把它买下来!”
两人当真迈出八爷步,在洛阳城晃着,想找家最体面的酒馆。
秋芙跟在后头,被人有一眼没一眼的瞧着,也许是自卑心理.她总是低着头,不过她内心仍有一丝满足。小千处处都护着她,这正是她最为需求的,其他,她都不在乎。
他们找了家“洛宾楼”,光是三层朱红宫殿式楼而.就足以傲视洛阳城。
伙计并不怎么热心,因为小千和大板牙都是光人和尚,而且袈裟也有了破损,秋芙又是紫脸一块,并不怎么上相。
第一次上馆子,小千也不敢太贸然,仍让伙计带到角落处,显得偏僻。
伙计冷漠道;“三位要点什么?”
小千问道:“你们这里有什么?”
“什么都有,就是没有素菜。”
小千笑道:“没关系,和尚也有不吃素的啦!有什么就送什么上来!”
大板牙笑道:“最好先来些黄山花酿,昨晚喝的不过痛。”
长相不赖的伙计,也许是混久了,一副眼睛势利得很,瞄着三人一眼,带着鄙意道:
“三位等等,我马上替你们送来。”说着已返身离去。
小千觉得怪怪的:“怎么大酒馆的小二和小馆子的不大一样?冷冰冰的?”
大板牙瞄向宽广酒楼,数十张桌子,只零星坐了两三人,显得冷清,而那些人穿着似乎十分华贵,说道:“也许是高雅人士来的地方,伙计要庄重些。”
小千方党得有道理,也于笑起来;“我们也要庄重,免得出了丑。”
三人已凛起心神.坐有坐相,连瞄眼看人,都中规中矩,虽觉得不习惯,却也心甘情愿。
秋芙从没交会小千如此乖静过,心头已暗自想笑,他有如顽皮小孩被罚坐一样,奈不住几分钟就有个小动作。
然而他们又见着伙计热络的招待刚进门的客人,尤其是上楼的,简直快哈断了腰,不禁让他们怀疑,自已是否装错了样?
等了实在有一段时间,伙计似乎也瞄足了眼,才懒散的端送几盘菜,一壶酒,招呼也不打就自行离去。小千喘口气,苦笑道;“大酒馆,吃顿饭还真不容易,来!吃吧!
饿啊!”
三人拿起筷子,方注意到这些案只不过是些家常菜,牛肉片、爆炒三鲜、青芍魷鱼花,再加上两盘青菜,如此而已,而且少得可怜。
在家乡,他们未必天天吃这些,但也不是不曾吃过,他们要吃的是想像中的满汉全席之类的风肝、熊掌。
这岂是洛宾楼的招牌菜?小千愕然;“怎会是这玩意儿?”
大板牙正抓起酒壶,饮了一口,猝然呛了喉,叫道:“好辣!分明是二锅头,哪来的黄山花酿?”
小千不禁有气,顾不得再装模作样,喝道;“小伙计你给我过来!”
伙计似也知道会发生此事,大摇大摆的走前,冷道。“小和尚有事?”
小千指着酒菜,叫道;“我要你送上好酒佳肴,你搞这些来?”
伙计冷鄙一笑道;“三位可知道这些要多少银子?不多不少,十七两银子,小费还没加呢!”
他以为报出价钱,会把三人吓一跳而闻了四,说不定还可打落水狗。
若在以前、十七两银子足以让他门舒舒服服过上半年,但现在和二十万两黄金比起来,小千就有气了。
“我们只值十七两?”
伙计冷笑着,没有回答。
小千瞄服道:“所以你对故意弄这些酒菜?放意带我们到这个角落?”
“我是怕你们付不起酒菜钱……”
“付你妈的头!”
小千突然火大,一盘切牛肉己砸向伙计脸庞。
“妈的!连穷人你也要欺负?你多行?多有钱?摆什么臭脸?”
抓起伙计已往桌上砸,哗地一声,桌垮盘飞,溅向四处,也惊动了一楼所有人。
大板牙也一把怒火无处发泄:“什么洛宾楼?大爷今天全买下来!我砸!”
抓起桌子,他也猛砸猛摔,只一刹那,足足砸毁十余张红桧木桌。
小千更是一口气把伙计给丢出窗外。
这恐怕非伙计所能料想得到的吧?
四旬温文掌柜,此时也领着两名打手迎了上来。
他脸上冷森道:“三位可知这是何人地方?为何如此乱砸东西?”
小千冷笑道:“是谁开的,我管不着,我看不顺眼就砸,你又想怎么样?”
掌柜脸色更沉:“三位若存心想找碴,休怪我不客气了!”
“你又算什么东西?”小千戏狭道。
“老夫是此地负责人.人称钱三爷。”
小千冷道:“你知我又是谁?”
“阁下又是谁?”
小千轻笑道:“不巧得很,我是此地新主人。”
大板牙奚落道;“你可以卷铺盖回家了,这酒楼已被本门主买下来,我爱怎么砸就怎么砸,干你何事?”
掌柜登时脸色顿变:“这……这怎么可能?”
“有什么好怀疑?”
“这至少要数十万两银子……”
“银子算什么?我用的全是金子!”
小千拿出银票,张了开来,冷笑道:“看清楚点,黄金二十万两,买你这栋破酒楼够了吧?”
掌柜只见及“珍珠坊”三字,就已急了心,这可是千真万确的银票,若他真的买下酒楼,自己还用混吗?
大板牙见他寒了心,也威风起来:“老板来了,你那群伙计还要什么威风?用那些吞不下喉的酒来招待?不要混了是不是?”
掌柜急忙拱手讨罪:“是小的疏忽了,小的一定好好教训他们。”
小千捉狭道;“来不及了,他骨头最少要换三根,眼眶最少要绿上三个月,这种人还能用吗?”
掌柜马上道:“是不能用,小的马上叫他回去,永远不再用他……”
小千满意笑道:“若本店全是这种伙计,不出三天,就会像你以前的老板,把酒楼顶让给我了。”
掌柜又急忙应“是。”
小千耍足了面子,才道:“带路!我肚子饿得很!”
“大东家请。”
掌柜已领着三人走向三楼一间最豪华客房,马上叫了大菜,唯恐一个招待不周,也甭想再混了。
有了山珍海味,小千、大板牙和秋芙暂时忘掉不如意,专心品尝佳肴。
掌柜则赶回一楼,指挥收拾残局。
突又有一名年轻书生型男士跨门而入。
正是昨夜在华山找柳再银比武的关西晴。
他似乎也想来此进用早餐。
掌柜见着他,霎时笑脸迎了过来:“公子早!”
关西睛见及桌椅已砸碎不少,遂问:“这是怎么回事?”
掌柜将事情一五一十说清楚。
似乎关西晴就是此楼原先的主人,至少有所牵连,否则掌柜无须说的如此详尽。
关西晴闻言,眉头不由一轩:“有这种事?他人在哪里?”
“在三楼龙凤厅。”
“我去看看……”
关西晴已迈步走向三楼。
掌柜的也不愿多事,要是小千说话属实,他跟上去可十分不智,还是留在一楼收拾残局好。
当关西晴推开龙凤厅门扉之时,小千正用双手抓着似是山羌之类的大脚,张开大口的在啃食。
突见有人进门,两颗晶亮眼珠已瞧向关西晴,神态十分滑稽,像是偷吃东西的小孩被人这着般。
“是你?”
关西晴突见是小千,顿时觉得意外而带着喜悦,惊呼出口,人却得在门外。
小千对他倒未曾留下多深印象,但觉得眼熟而已,边嚼着肉边叫道:“是你?”
关西晴以为小千知晓自己,遂颔首笑道:“不错是我。”
小千却茫然道:“是你,你是谁?”
关西晴登时知道被耍了,稍带困窘干笑一声,仍处之泰然,淡雅道:“小弟关西晴,就是昨夜华山论剑和柳再银交手的那人,后来你曾经以石块帮助我……”
“嗅……我想起来了,那人就是你啊?”小千恍然笑道:“怪不得我觉得眼熟,来,一起用餐如何?自家酒楼别客气。”
这句“自家酒楼”倒把关西睛给逗出笑意,能在三两下之下就把一栋偌大酒楼倨为己有,却也不是件易事。
一声“谢了”,关西晴已跨门而入,他并没有围向桌子,含笑立在一旁,拱手道:
“小弟可要先谢过你昨夜援手之事……”
小千嚼咀有声,油手一挥,豪爽笑道:“小意思!这种事平常得很!如果你很怀念石块.哪天我多丢几块给你就是。”
大板牙笑道:“要酒坛也行。”
关西晴一时也答不上口,只能干笑着,好一会儿才又道:“听掌柜说,你已将酒楼给买下来了?”
小千转样道:“不是听说,而是事实。”
“你可见过店东家?”
“什么东加西加?再加也加不到二十万两黄金!这么高的价钱哪里找?”
关西睛也微微一楞,如此高价,实属高得吓人,他干笑道:“我是说你可见过这里的老板?”
小千回答的很干脆:“见过。”
“见过?那他……他长得何模样?”
小千抬头,摆出姿态:“你看看就知道了。”
“你……”
小千已呵呵笑起来:“不用怀疑,我就是这里的老板,从小就见过了。”
大板牙和秋芙也被他逗出一丝笑意,他俩也和关西睛一样摸不着小千话中含意,现如说破了,一股恍然的快感已让他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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