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偷绿小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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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偷绿小千-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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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所说他想摆脱与月神教主关系的原因?”

“并不完全如此。”小千道:“最重要还是在于我们从一开始到刚才,都不知他已找了柳银刀当替身,而在废屋中,柳银刀只是声音较近中年,又以‘属下’称呼,我当然不会想到他就是柳银刀,也不会想到他就是替身。”他反问:“若不是他最后那句‘中了阴谋’的话,你会否认他不是教主?”

“只是怀疑而不否认。”

“这就对了。”小千道:“如果一掌把他打死,来个死无对证,我们疑心是否会更加减少?”他黠笑道:“可借你火气不够大,没把他给打死,也就点通了这一切的阴谋。”

小千说的甚有道理,武帝在无法找出其他理由下,只有相信了,遂苦笑不已;“月神教主如此处心积虑的安排,为的只是要脱嫌疑,他的目的何在?”

小千也感到头痛:“这就是我想知道的另一种原因,他这样做太不合理了。”

武帝问道:“何处不合理?”

小千道:“他要脱嫌,就已不大合理。”他解释道:“第一我们根本不知道他是谁,就算他站在我们面前,我们也未必知道他是教主,照此常理,他不应该会有脱嫌的举动。

第二,他所用的花招诡计,虽能瞒过我们一时,也未必能瞒得了多久。毕竟他也知道我不是呆子,何况月神教也不会为了柳银刀这个假教主翘了而不再出现武林,只要江湖还有月神教徒活动,这诡计早有被拆穿的一天。”

“也许他只是想瞒我们一段时间。”

“这也不无道理。”小千道:“若真如此,这段时间对他来说相当重要。”他皱眉瘪笑:“我就想不出他现在有何重要事情必须如此胡搞?我看是心理不大正常,以耍我为光荣吧?”

武帝轻笑道:“能耍你,何尝不是一件得意的事?”

小千也瘪笑不已:“你们这种人,心灵都不大正常,快接近虐待狂了。”

他从瘪笑而转为自得的笑着,毕竟他也觉得自己有这个毛病,不也是有虐待狂的倾向?

武帝笑了一阵,问道;“除此之外,月神教主还有何目的?你能猜透?”

小千道:“能猜透就好了,毕竟这些事情都是我们合理的猜想,对与不对,还得抓他出来证实,才算准确,反正他是冲着我来的,迟早会被我摸清,现在再乱猜,就跟他一样有虐待狂了—一虐待自己的虐待狂。”

说到后来,他也放弃猜想。

毕竟他所知道的线索太少,无从做更深入的了解,就连柳银刀为何被摆了道还不自知,他与教主连照面谈话的机会都没有,又能如何对教主妄加猜测?

何况他也知教主心机极深,自己被他耍的团团转而不自知,再猜下去,无异是自找麻烦。

武帝道:“就这样由他去了?”

小千瘪着嘴,他虽放弃猜想,可未放弃追查,毕竟这个脸,他丢的很不甘心。

“既然卯上了,哪能由他嚣张?我得好好扯他一次后腿!”小千含有报复的说。

武帝淡然一笑;“你将从何处下手?”

小千稍加沉思,已有了决定;“还是从柳再银身上着手。”他解释道:“因为柳银刀已搅上了月神教主,他若没死,一定不甘心受愚弄,必定会找教主算账,他若死了,他那不成器的儿子还是会去找教主,我盯着他们,多多少少还可以得到教主的蛛丝马迹。”

武帝道:“要是他们找不到教主,你岂不也白费了?”

小千自得邪笑道:“哪会白费?别忘了他对我很感兴趣,我找不到他,他自然会来找我,当然啦,这须要一点手段才行。”

他笑的更邪了,似乎这手段甚有效果。

武帝不禁想问。

小千却摇手截口邪笑道:“不能说,不能说,说了就不灵了。”

他不说,武帝也不便追问,淡笑道:“希望这方法会有效果才好。”

小千闭眼道:“没有效,我就说给你听了。”

武帝只能干笑着。

小千想的手段就是那群女人堆—一水灵、水仙、姥姥、水月、水柔等人,她们自称“南月神教”,自是和教主有所瓜葛,只要他从中一搅和,教主不吃不完兜着走才叫怪事?

他因水灵他们和武帝似乎有误会,是以他不便告诉武帝。

此间事已告一段落。

武帝遂问:“你可要和我回去练功?”

小千道:“不必啦,暂时够用了,反而让柳再银这小子逃了,将来要找他可就难了。”

“可是你的伤……你也该养好伤再去。”

小千瞧向左臂伤口,轻轻一笑:“小伤一件,算不了什么,如果为此而躺下来养,那才叫痛苦,时不宜迟,我可要走了,你自己小心,很多人都在找你,是算账的!”

招招手,他已追向峡口,远远的传来笑声:“别忘了把黑衣服给脱了,免得别人又误会了。”

“我省得……”

武帝也招起右手,见小千离去,他似乎也怅然多了,感叹一阵,也飘离此处。寒风中带着血腥,那些牺牲者已冰凉的躺在地上,任飞沙裹袭。

只有两名幸免者,趋动艰辛身躯,想延喘性命。

然而冷风中吹来一道黑影扑向他俩,仍然取去了两人性命。

他还拿出瓷瓶,撤出白粉,尸体开始溶化,不到盏茶工夫,已全化为血水。

来人冷笑:“绿小千,任你聪明绝顶,也永远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笑声更冷、更残,他已飘飞消逝。

莫非他才是真的教主?

回答的只是一缕缕掠刮的寒风。

三十二 复杂关系

柳再银抱着他爹,并没有回到月神教的栖身处,而是奔向了以前投宿的客栈。

那里还是秋蓉及秋大娘。

若不是为了计划,柳银刀也不会离开此客栈,没想到他却会是躺着回来?

乍见柳银刀满衣襟血红,秋蓉已惊惶失措:“老爷怎么了?”

她赶忙去扶。

“让开!”柳再银挥动父亲身躯,将她逼开。

秋蓉赶忙往后退去,差点撞上墙边椅子。

秋大娘已骂道;“我就知道跟着柳家没有好结果,三两天不是闹血光就是破钱财,老身看在你收容的份上,才跟你衰到这里来,你柳家毁了,我一句话也没说,却也由不得你大小声,有我那宝贝女儿岂是随便让你糟蹋的?”

她已抓向秋蓉,一副责罪:“叫你走,你就偏不听,还让人如此欺负?你存心让老娘气死是不是?”

说着就想扭打秋蓉。

秋蓉已惊慌躲闪:“娘,等老爷伤好了,我们再走好不好?”

“那死鬼脸泛青白,不咽气也活不了,你还想看他好起来……”

“住口”

柳再银将父亲置于床上,猝听及秋大娘口不择言,说父亲活不了,悲切之心已泛怒,一掌已打向秋大娘,吓得她躲向墙脚,魂魄差点飞掉,抚着脸颊,未敢再吭一声。

“贱婆娘,还不快给我拿水来!”柳再银怒吼着。

秋大娘和秋蓉已惧然奔出门外。秋大娘受了气无处发泄,又拧向秋蓉:“都是你,贱……”

秋蓉唉然痛叫,已躲开,满脸委曲。

两人还是把毛巾和温水给取来了。

柳再银喝叫声,似乎已惊醒柳银刀,他蠕动着身躯。

柳再银赶忙凑向床前:“爹,你醒醒……”从怀中掏出丹丸喂入他口中,再催他服下,随手又抓起毛巾沾着温水替他拭去血迹。

柳银刀元气似乎恢复不少,已慢慢睁开眼睛。

柳再银见他已醒来,欣然激动:“爹,您的伤不要紧的,孩儿会尽全力救您。”

柳银刀弱声道:“没……没有用……”

“爹!您要撑下去!”

柳银刀勉强吸口气,定定神道:“你不是……想见你娘……”

“我娘?她不是死了?”

“没有……那是爹……骗你的……”

柳再银更形激动,二十余年来已认为亲娘已去世,没想到现在又复活了。

“我娘在哪里?”

“在……怜花湖……”

“怜花湖在哪里?”柳再银追问。

“洞庭分流……”柳银刀已抓向腰间玉佩:“带他去找你娘……”

柳再银抓过玉佩,神情异常激动,洞庭湖离此不远,他该能找到他娘:“爹,您振作点,孩儿这就带您去!”

柳银刀欲言又止。

毕竟分离十数年不见的夫妻,必有其重要原因,若非柳银刀已觉活命无望,否则他也不会说出。

柳再银可想不了那么多,突然得知母亲消息,那份渴望见面,已不是笔墨所能形容得出来的。

何况,他娘说不定还可以治好他爹的伤势。

至少,多一人照顾,多一份活命的希望。

他已喝令秋蓉和秋大娘收拾东西,自己背着父亲,连夜赶往洞庭湖方向,去寻找那所谓的“怜花湖”。

怜花湖在何处?无人知晓。

但怜花阁,知道的人就不少了。

“怜花一绝”李怜花,他的怜花阁就在湖畔,莫非这湖就叫怜花湖?柳再银抱着估且一试的心情,已租船从洞庭湖直放长江,寻找此湖。

不到半天工夫,他已找到想找的深幽静湖。湖畔果然有楼阁,建的鬼斧神工,豪华精美,不输给帝王行宫。

莫非他娘在怜花楼?柳再银心想。

尚未靠楼阁,已有人拦过来,他从曲桥腾身而起,一个掠飘,人已落在船头。

是一个白面书生,他淡淡的一笑,张开扇子,习惯性的摇着:“此处是禁区,阁下请回吧!”

柳再银已迎向他,道:“我是来找人的。”

“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

“此湖可叫‘怜花湖’?”

白衣书生轻雅一笑:“是有人这么说过。”

柳再银冷冷笑了一声:“既然此处是怜花湖,我要找的人就在这里。”

“哦……你要找谁?”书生轻笑:“该不会是李怜花吧?”

柳再银冷冷道:“我找我娘。”

“你娘?”书生微吃惊:“你娘可有名字?”

“我不清楚。”柳再银道;“我却有名字。”

“什么名字?”

“柳堤银刀。”

白衣生闻言,眉头微微抽动,毕竟柳堤银刀也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

“你不知你娘名讳,如何能找到她?”

“有玉佩为证。”柳再银拿出淡绿玉佩:“阁下若卖个交情,尚请替我通报一声,若我娘知道我来找她,她不会避不见面。”

书生瞧着玉佩,不禁微微动容,玉佩虽平凡,但刻了两字却不平凡:“你可愿将玉佩借予在下看个仔细?”

柳再银只怕找不到地头,何惧让人看玉佩,他便将王佩递给白衣书生:“你能认出来最好。”

书生果然看出端倪,诧然瞧向柳再银,怔愕了好一阵方定过神来,拱手道:“阁下不妨到楼阁一坐,等在下禀明主人,或许能给你答覆。”

柳再银见有了着落,登时欣喜道:“有劳你了。”

他很快的将船靠向曲桥,背起他爹,和秋蓉、秋大娘进入那豪华大厅。

书生招呼婢女招待他们,匆匆的拿着玉佩往后院行去。

玉佩刻了两字“多情”。

跟着书生出来的人也是多情。

多情夫人。

她会是柳再银的母亲?柳银刀的妻子?

怜花湖除了怜花阁的李怜花,就是多情楼的多情夫人。

李怜花当然不可能是柳再银的母亲,那只有剩下多情夫人了,她仍然妖艳迷人,风情万种,几个月前被小千剃刮的头发,又已飘逸动人。

似乎,她从没有一件正经衣衫,现在只不过是加了件较深色的紫红丝袍,胸口开的甚低,乳子好像随时会掉出来似的。

她匆匆地走了出来,乍见柳银刀奄奄一息,飞奔的迎向他关切的急问道:“银刀,你怎么了?”

柳再银见着他娘一身撩人体态,一时间也怦然心跳,他从未见过如此能勾起男人性欲的女人,他不禁红了脸,一股热与冲至丹田。

还好这莫名的心跳已被现实给抚平了,她是他娘,岂能胡思乱想?于是忙问道;“你会是我娘?”

多情夫人诧然的瞧着他,头发散乱,仍能看出英挺容貌,不禁也愣了愣:“你是……

你会是银儿?”

她伸手抚摸柳再银的脸庞,使她感到激动且欣喜。

一阵香甜气息涌向柳再银,使他舒坦无比,尤其夫人柔如春风的手指,如此温柔亲昵的抚摸他,一生从未有的温情已直涌向心头。

“娘……”

一声亲情叫声,柳再银已回复到童年的幼小,一头栽向她娘的胸口。

“银儿……你终于回来了……”

夫人将他抱得紧紧的,慈母应有的泪水已向她妩媚的眼角,多少年了,她未想及自己还有泪水可流。

柳再银先是抽搐,融于亲情之中,但毕竟他已长大,触及夫人浑圆结实的胸乳,他又如触了电般怔楞着。

他只得尽力克制自己别胡思乱想,把莫名的热情化做亲情。

他突感不自在的稍微扭动,想推开他娘。

多情夫人已有所觉,不舍的松了他,含情的说:“二十年了你长得这么大了?时间过得好快……”

她已沉缅于回忆之中。

柳再很沉默了一阵,突然想到父亲的伤势,心神也唤了回来,急道:“娘,你快替爹治伤,他伤的很重……”

多情夫人抬手拭去泪痕,定了定神,赶忙替柳银刀检视伤口。

乍看他胸口殷红一片:她脸色不由变了:“‘大挪月神吸力神功’!”转向柳再银:

“是谁伤了你爹?”

柳再银说不出黑衣人就是武帝,他恨透了小千,遂道;”娘,是绿小千,一个小杂种!”

“绿小千?”夫人若有所悟:“是不是叫绿豆和尚?他光着头……”

柳再银点头道:“正是他。”

多情夫人不禁恨得牙痒痒的,几个月前的断发之仇还未算清。如今他又打伤了自己丈夫,新仇旧恨,实让她想把小千给烤来吃。

柳再银恨道:“他不仅伤了爹,还毁了柳家庄。还在……我脸上刺字”

他翻开前额短发,淡淡的疤痕仍可看出“我爱你”三个字摆在正正中中,想必是小千数年以来写的最好的三个字。

多情夫人看了本想发怒,却不禁被小千怪异的举止给逗出笑意,心想世上怎会有这种人?专作些让人无法想像的事。

但只是嘴角往上一扫,她忍住了笑意,脸上摆出一副愤怒的表情来,怒声道:

““我非剁了他不可!”

突然她又想到“大挪月神吸力神功”乃武帝的独门功夫,小千怎么会使用此种功夫来伤人呢?

“伤你爹的真会是那小和尚?她再次问。

柳再银似也听出他娘有所怀疑的口吻,立时又道:“还有一个老人,他很可能是月神教主。”

“武帝?”夫人道:“只有他会这门功夫。”

柳再银道:“可能是吧……孩儿未见过他真面目。”突然转向一旁静默站立的秋蓉,冷森道:“你一定知道对不对?”

秋蓉惧然往后退:“我一点都不清楚。”

夫人这才想到另有两人在场,已瞧向秋大娘及秋蓉。

当她目光落在秋蓉身上,不知是惊讶她的美貌,还是另有原因?竟然贪婪的不肯移开目光,好像是寻着了宝似的。

“她是谁?”夫人问。

柳再银冷森回答:“她就是那小杂种的朋友,如果不是因为她,柳家也不会毁的那么惨。”

接着他将秋蓉和小千的关系,加油添醋的说了一遍。

“我没有……”秋蓉惊惧的想躲开。

夫人却笑出甜美的声音,柳再银的告状,并不能使她改变对秋蓉的观感。

她含笑道:“小姑娘别怕,过来让我瞧瞧!”

她向秋蓉慈祥的招招手。

柳再银不禁怔住了,他娘怎会如此对待他所怨恨的人:“娘……她是……”

“娘自有主张。”夫人道:“她还那么小,不可能和那小鬼狼狈为奸,何况她若参与此事,也不可能跟你到这里来了。”

柳再银应声“是”,虽对秋蓉愤愤不满,也未便再发作。

夫人又向秋蓉招手:“小姑娘你好美,过来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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