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千才定下引教主的计划(他以为天机生要他解招是在配合他的计划)。根本没想过怪老头就是武帝,因而未将他救出。阴差阳错之下,错失了救武帝的良机。
难怪天机生乍见小千,会先问他救出武帝没有?若救出来,他就可大胆的与月神教主对抗而不必受要胁了。
小千苦笑着,又骂道:“你明明知道他困在那里,为何不去救他?”
天机生冷道:“你以为哪里是任何人都可以去的?除了你以外。谁也进不了那个洞。”
小千突然想到上次要放火烧怪老人时,月神教主正好从洞中窜出来,当时自己以为他是受武帝追赶,原来是他一手所演的好戏。
他以月神教主身份逃走,又换下衣服以假武帝身份赶来,说是为追教主,其实是怕自己把怪老人给薰死了(老人是人质,教主不愿让他死)。由此可见那地方早有人在守备。
难怪天机生会一筹莫展而大费周章的计划,让小千去救人。
剑痴凛凛森冷:“任他有多危险,老夫也闯上一闯!”
“我们快去救人!”
小千掉头就想离去,剑痴追上。
天机生用高声音道:“现在去,恐怕已走了人。”
剑痴冷道:“就是如此,才须立刻赶去。”
两人掠近雾区,却未发现天机生跟来。
小千不解:“你不去?”
天机生苦笑道:“我不能,大板牙还在此。”
小千急问:“他还有多久才可医好?”
“二天。现在已好了九成,我想再二天就能痊愈。”
小千急道:“能动就行了,带他一起走,我们这一去,月神教主马上知道你已反叛他,保证杀进来,留着也不安全。”
天机生顿觉有此可能,当下点头:“好,我去收拾东西,马上赶来。”
剑痴道;“救人要紧,我们先走一步。你随后再追来!”
天机生也不愿耽误两人时间,道:“好吧;散雾不易,就由小貂儿带路。”
小千二话不说,吹个口哨,小貂儿欣喜若狂,终可与主人同进退,马上领路掠入雾区。小千和剑痴也追上。
天机生轻轻一叹,也不敢多做停留,返回住处,收拾一些药物及重要资料在身,其它则全部封入机关之中。
然后他才走往小轩,拍醒大板牙,含笑道:“老兄,小千儿在找你,我现在就带你去。”
最近大板牙已恢复了九成,看起来和常人无异,也因和天机生混了数十天,自然熟多了。
闻及小千儿消息,他已欣喜若狂,点丁短眉跳动不已:“他在哪里?看了我,会不会吓一跳?”
天机生道:“那就看你的魅力够不够了,咱们走吧!”
领着大板牙,也往往雾区行去。
大饭牙可心事重重,听说自己还宰了小千儿一剑,这笔帐可有得算了.然而事已铸成,他只有面对现实了。
近一个月来,他不知想了多少方法,可惜都觉得不尽理想,无以对抗小千,时下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听天由命吧!
五十 洞困小千儿
两人追出雾区,差小千他们已有一个时辰
若以奔驰速度,那就差得更远了。
天机生早已想着武帝可能会被带往别处,而且有小千,剑痴去救人,也该够了,自己当以隐秘行踪为重。
是以他们赶路皆走僻隐路线,速度就便慢了。
小千和剑痴连夜不停赶路。
一天一夜赶向神秘谷,却只花了一个夜晚赶回洛阳。
他们也赶向东南山区,找到山崖,叫了几声,并无回音。
双双掠入洞中,哪还有人在?
正如天机生所料,月神教主已把武帝给带走。
剑痴目光滞呆,整颗纠宿的心捏得紧紧,十余年未能谋面的好友,眼看就要救他出困,却又落了空。
悲怅恨怒之心,压得他快崩溃了,他仍不相信人已走了,喝吼着:“他没走,一定还在石壁中!”
欺身撞往内壁。
石壁被撞,轰地往右移开,里面一阵酸腐味冲扑鼻而来。
这就是武帝被囚了十余年的地方。
没床,没有器具,地面已被坐出黑亮凹痕,墙角堆积不少破布,已烂的焦黑,酸腐味就发自此物。
剑痴触景生情,两行热泪滚滚而落。十余年的日子,武帝就困在如此肮脏地方。叫天不应,叫地不灵,这日子是何等的清苦难挨?”
“玉先生你被关的好惨……”
这些囚困的痛楚,此时全落了剑痴心头,使得他已悲不自不胜而哆嗦直打。
小千也走进石壁内洞,摇头直骂:“月神教主这老贼太可恶了,竟敢如此对待我最崇拜的偶像?那天我得把你关进猪舍,让你遗臭万年!”
剑痴不忍的抚着这片两坪不到的石墙,一寸一寸都透着武帝的血汗,是如此熟悉亲昵。
小千也在摸、毕竟他和武帝曾在此混过不少日子,倒也生了感情。
突然间,他摸到了一环形东西。像手环一半嵌在壁上,咦了一声,更仔细察看,发现此为寒铁环,中间还发亮着。
他惊诧道;“难道武帝还被铁链锁着不成?”
不自觉的往铁环拉。铁环突然稍往外咔的一声轻响,外边石壁猝然轰然巨响,往回关闭。
小千叫声“不好”,和剑痴就想往回冲。
可惜连小貂都没来得及出去,石壁硬梆梆锁闭,黑暗已涌罩整座石洞。
两人赶往石壁扳扣、推打,仍是无法开启,小千复又反推铁环,但此时不论他如何推扣,终也开不了石壁。
他摊摊手,笑道:“没搞头了,现在换我们苦守寒窑十五年了。”
漆黑中,只能见两双眼睛晶亮,不能辨别身形。
剑痴自找寻良久,似乎也难寻开关。但他仍不死心,继续寻找。
小千则懒坐于地:“老头别找了,要是找得了开关,武帝早就溜了,何必在此等上十几年?休息一下吧?天机生不是说好随后赶来吗?等他们开门便是。”
剑痴叹道:“未能携带宝剑,否则将能击穿石壁。”
“既然没带就看开点,光想也不是办法,咱们能体会武帝被困的情境也是不错。”
说着他还当真坐在地面凹处,平平稳稳,倒也舒服。
剑痴没办法,也坐了下来。方闭上双目,武帝笑容浮现,亲切爽朗,正举着酒杯向他敬酒、一饮而尽,然后掷杯而笑,他两正把臂言欢。
谁知马上睁开眼睛,武帝笑影已渐,满脸恍惚,不禁无尽衰愁。暗叹不已。
小千则坐出了心得,想着前些日子,武帝那招喝酒方法,兴趣就来,突然已喝声舞动双手,往石壁粘去,喝道:“吸,酒来”
这声叫得剑痴诧然不解:“你在吸什么?”
“喝酒啊!”
“喝酒?”剑痴诧然道:“这样就能喝到酒?”
“对呀!”剑痴想笑,才关不到几分钟,你就发神经啦!”
小千瞪眼道:“你不会懂的,以前武帝就曾如此喝过酒。”
剑痴道:“那是武帝的‘大挪月神吸力神功’才有办法,你别作梦了。”
“‘吸力神功’?”
小千这才想起来这怪老人为何知道自己武功是被动过手脚,原来他就是武帝,当然知道毛病出哪里了。
还纠正过自己弄反的“倒转阴阳劫”,再指点自己正确的运气方法,难怪照他方法一运气就百脉顺畅,功力大有进步。想着自己瞎打误撞,学了假的月神吸力神动。不但没走火入魔而又变成趁的神功,无意中学会了这天下人人梦寐以求的武功,实是欣喜若狂。
他有点语无伦次的骂着:“死老头,明明在教我武功,却不吭一声,害我出糗!”
想着自己为了“倒转阴阳劫?”之事,和怪老头大吵一架,拂袖而去,他就感到糗的很,明明是武帝的功夫,却内行的跟他争?
这不是跟着和尚争着理光头是不对的一样吗?
虽然出了糗,却也带着点得意,毕竟自己当时争的可真凶,这并非武帝所能办得到的。
他笑着,突然已转向剑痴:“谁说我吸不着酒?武帝早就把功夫传给我了。”
剑痴楞道:“你学过真正的吸力神功?”
“废话,不然武帝的功夫如何发扬光大?”
剑痴忽有了一个念头。如果你真的学了,合你我二人之力,说不定可以震碎石壁呢!”
小千狐疑道:“能吗?武帝如此神通广大都不成。”
剑痴道:“此石壁厚有两尺,照理来说,武帝在正常状况下,多击几掌,该可震碎,而他在此困了十几年,说不定他又被其它链条给锁着,才会被困得无法脱身。”
小千道:“可是他慢慢打,十几年,总能打碎石壁吧?挖也要把它挖穿。”
剑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照此看来,也许是另外有枷锁使他无法挣脱,而石壁反而成了他对外的保护层,所以他才不想震碎石壁。”
小千频频点头:“这想法就合理多了。”当下已起身,揉拳擦掌道:“咱们就来试试。”
他们两人已合力运起功力。但觉双目暴射青光。同时喝声中出手,四掌全震向石壁。
轰地巨响,石壁抖晃,顶端屑石粉粉落下,并未被震碎,反弹劲流。扫得两人昏昏沉沉耳鸣不已。
小千直醒着头,自嘲一笑:“我的妈呀!掌力这么厉害?还可以洗脑啊?”
剑痴道:“你运功封住耳脉,就不会那么严重了。”
小千道:“怎么封?”
“你没练过?”
“现在才开始。”
剑痴轻轻一笑:“那你得学上三天才有效,要封耳脉,还得顾及耳膜,非一学就见效,你只好忍着点了。”
小千无奈道:“只有塞布团了。”
说着已撕下一小片衣角,塞往耳洞。
小貂儿也吱吱叫着,要塞布团。
小千瘪笑道:“你的老鼠耳怎么塞?
貂儿仍吵着要。
小千无奈,只好再撕下衣角。谑笑道:干脆我把你耳朵捆起来好了!”
说着已把小貂儿从耳颈部包起来,像粽子,连眼睛都看不见了。
包妥后,小貂儿已躲向墙角,头肿得如拳头大,似乎还蛮重,走起路来晃个不停。
小千呵呵笑道:“如果不满意,再来个全包的,像浑球一样。”
小貂儿轻叫着,表示够了,再包下去会咽了气。
小千捉狭一笑,也暂且不再逗它,转向剑痴:“咱们再来吧!”
两人又合力运劲,提到十成.猛又往石壁上劈。
轰然数响,气流回荡,震声仍颤,不过有了布团,也就减弱不少威力,耳根也轻松多了不再那么疼。
劈过数掌,石壁虽已松动而现裂痕,但要震碎它,恐怕十分不易。
小千却又有了主意,笑道:“就这么打,打得山摇地动,就可以把关西晴兄妹引来!”
但上次练个“霹雳雷霆”,以一人之力就引来关西睛兄妹,现在合两人之力,自是威力更大了,引人来此,将更有可能。
当下他也施展“霹雳雷霆”配合着剑痴,猛往石壁劈击。
轰然之声暴如天雷,整座山峰早已地动山摇,像似火山暴发,群兽惊吼,飞禽天穹乱窜。
十里开外皆听及此雷轰声,不知者还以为是妖怪出土了呢?
果然这雷声也把人给引来。
不过来者竟会是小千儿的死对头,柳再银。
当他投靠母亲多情夫人时,小千却几个巴掌把他爹柳银刀给打死了。
这笔帐,他可记得清清楚楚,在母亲调教下,又学了不少武功,伤势也渐渐复原,报仇的烈火更炽。
他心想着关西晴和小千甚有交情,必定会来找他,到时自己就可抱仇了。
所以近半个月来,无时无刻皆潜在此附近,或是放耳目,或者是亲自守候,心想着至不清、不能逮到小千,也该和关西晴一决雌雄,以抱华山论剑之怨气,总不会因此两头都落空。
近几天,关西晴突然回来,他就知道事情有了变化,逐更殷勤探视。
当然夜间如此劳累的工作,他可不想干,改派人手一大早在洛阳城听及此山径声连天,心知有状况,马上就赶了过来。
他尚不敢确定在石洞的就是小千,已飘身下崖,落入洞口。
洞中轰隆声令耳根生疼,粘处石壁不断滚落细石粉灰,最里边那块更抖得厉害,他瞧一眼就知有人被困于此。
不想让自己洁净白衫弄脏,在洞外他已叫道:“里边是谁?”
小千、剑痴乍闻有人前来,立时停手欣喜不已。
可惜千干并不知来的是要命的对头,仍笑的得意:“我就知道此计大有功效!”已吊高嗓子:“喂!老兄,快把石壁打开,我闷得很!”
柳再银猝闻声音,已惊诧道:“你是绿小千?”
小千叫道:“不是我是谁,妈的,这鬼机关把我整惨了。”
柳再银突然哈哈大笑。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这大仇家竟然会困在此?简直太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小千听不惯他的笑声,斥道;“有什么好笑,石洞本来就是用来关人的,不相信你也进来看看。”
柳再银冷笑不已:“我是笑你不但要被关死,还要被火烧死!哼哼,一次烧不死你,这次可逃不了了。”
小千惊诧道:“你是不是关西晴?”
柳再银征笑道:“我是你祖宗,准备送你上西天的人!”
小千仔细听他声音,已有所觉,惊诧不已:“你是柳淫徒?”“哈哈哈……这可冤家路窄,今天就再叫你尝尝烈火焚身的滋味!”
狂笑声中,柳再银已掠向山崖顶,命令两名手下去收拾柴火,准备烧人。
小千整个脸已拉下来,苦笑不已:“怎么会是这天杀的?”
剑痴急惊道:“你不是说能引人来救我们?”
小千痛苦干笑:“凡事都有意外嘛!”凛起心神:“别光说风凉话,那家伙放火可是上了瘾的,咱们快把石壁震开,否则就惨了!”
当下两人又运起功力,猛推石壁。此次已拼了老命,震得更是猛烈。
柳再银也不慢,只半刻钟,就已弄了一大堆柴火。
和小千上次烧怪老人一样。堆在洞口,点燃柴火就烧。
霎时浓烟四起,火苗滔烈,全碗里边窜。
柳再银哈哈狂笑,几近疯狂的吼着:“绿小千,大火已烧起来啦;我看你这次如何消受?”
说完又哈哈大笑,已躲向洞口外凹岩块的外角,以免被火舌倒卷而受伤。
火起风生,呼冽冽全往洞中贯去。
内洞里虽有石壁阻挡于前,但此洞设计机关时,即留有通风之缝隙,否则困于此之人,必将无空气而死亡。
此时这些缝隙已渗入火热浓烟,呛得小千、剑痴干咳不已。”
连小貂儿都感到不妙,可惜它眼睛被蒙,反应有点迟钝,也因此帮不上忙,只好蹲回角落,吱吱直叫,希望小千赶快突围。
小千、剑痴哪还敢怠慢,双掌猛落不停,但震声中仍不见效果,急得两人恨不得多生十双手,一掌把整座山给震垮。
柳再银见火势已猛烈罩满洞口,那股报复得逞心理,使他整个人已陷入疯狂大笑之中。
火势越大,小千愈急了:“柳淫徒你这天杀的还不快放我出去”
柳再银更是得意,笑得脸飞目跳。
额头红通通,不知是火势烧烤,还是因激动而血液加速循环,已轻轻现上次被小千所划刀疤“我爱你”三个浅红牛眼大字迹。
“绿小千你死的心甘情愿些,这笔帐来生再算吧!”
愈笑愈狂,不过他仍担心小千那身古怪能耐.已掏出平常用来对付貌美女子的迷药,一大瓶的全丢向火堆,心想先迷倒他,以后什么事都没了。
小千劈得全身是汗,但觉石壁已被烧得发烫,从灰白变成褐棕,还冒着热气,触手生疼。
两人为了保命,可顾不得石壁发热,掌劲仍劈。
猝然间,小貂儿急叫,已闻出味道有异。小千听它叫声,更是心急:“不好.有迷药。”
话未说完,他和剑痴已感到昏昏沉沉。
小千更焦急:“拼啦……”
啊的大叫,毕生精力就此发展最高峰,只见他双掌揪按紧紧,猛力运劲。猝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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