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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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笑-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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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风此时正刮的紧,雪也发疯似的乱舞。在这漫天风雪中,京城郊外一个中年太监和一年青太监带着一个年纪还幼小的太监,顶着风雪向前而行。

  那中年太监看到那小太监走的太慢,心中火起,飞起一脚把他踢倒在这雪地之中,嘴中骂道:“枉自生了这么个好模样,就不知到上进?伺侯大总管,那是天大的福分,多少人想伺侯还没机会。你到好,当班还能睡着,那倒下来的烛台引的大火,差点没把大总管给烧死。”这孩子本就冻的半死,这一下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那年青太监上来把小孩从雪地里扶了起来,见他满身的雪污,又给他拍了拍,对那中年太监道:“算了,你看他这么点年纪就要独个去守那旧煤场,也怪可怜儿的,不要再与他过不去了。”

  中年太监用手指一戳那小孩的头道:“真是不如自个死了好,还要烦我们在这冰天雪地中来送你这个小杂种。我真不知这是招谁惹谁了,倒霉。”

  三人在风雪中又行了一段路,终于来到那个旧煤场。

  看到地头了,那年轻太监对小孩说:“小中子,你以后就在这守这旧煤场,有送煤来的就叫他们改送到宫后记住了吗?”小孩点点头,“以后每月的例钱有我给你送过来,那煤场里有锅有炉你自己学着用,咱们做太监的不容易,你以后自己小心点。”这时天色以晚,他拍拍小孩的头,转身和那个早就不耐烦的中年太监一起走了。

  此时天暗了下来,风更烈了,雪也更下的猛了,好似一切都不见了,只有这小孩一个人在这茫茫的天地之间。一阵狂风刮过刮的他差点倒下,他拖着僵硬的身体赶紧躲进煤场中的的几间久屋。这些屋子很破陋看来年岁已久,不是本朝之物,但建的相当高大牢靠。 

  他很倦了不想动但很冷,又饿的紧,便到处找寻,四下找到一些米面和柴,升起炉火,屋外取些雪放入锅中和面胡乱下锅煮了。又在屋后找到一旧棉被,将身一裹偎在炉边这才感到以僵硬的身体慢慢有了知觉。不一会水开了面好了,狼吞虎咽吃了个底朝天。又加了些煤,这时他感困倦之极昏昏睡去。

  忽然有人轻轻摇了摇他,他睁开眼见是奶娘。“少爷天不早了赶紧起身读书,要不老爷又要发火了。”于是他立即起身,奶娘帮他穿好衣服,系好玉佩。这时一个丫环进来道:“少爷老爷叫你今天不用到书房见他了。”“怎么今天不用读书了,好好玩一天,哦——”他高兴的在床上拍手乱跳。奶娘道:“看你乐的”。在花园里正玩的高兴忽然听到堂厅里传来一阵吵闹声,不知何事,跑到堂厅里一看,见好多人在这。除了爹爹和家里的人外有六、七个不认识的。其中一人可凶了说道:“反正你是没用了,这些钱你也是还不上来的了,今天我就是来收你们家产的。”爹爹已是面色铁青;忽的吐了一口血就从椅子上滚了下来,又听的后面传来丫环传来惊叫:“夫人自尽了。”家里一下乱了下人们走的走,散的散没人理我。后来奶娘带着我来到这里,这里的城墙好高,进了城好多人呀。奶娘牵着我的手说:“听说今天圣上要出宫祭天,啊人真多呀。”前面忽然来了一队人一下我和奶娘冲散了。我到哭着到处叫奶娘;到处找都找不到,这里人好多我一个都不认识,我好怕。这时一个大叔走过来对我说:“乖不哭,我带你去找奶娘。”他抱起我来,他人真好还给我买了串冰糖葫芦。他把我带到一个大屋,叫我在这等着说给我去叫奶娘。一会他出来了说里面的公公会带我去找奶娘的,说完他又和里面出来的说话很细的人说了几句就走了。那说话很细的人问我叫什么我答道:“程明中。”旁边有个老头说:“带他去净身吧。”这里可真大,跟着这人走了好久,那人才停住在一个小屋前。他叫我等着就进去了,一会他从屋里出来把我带去。这里真可怕,中间有个长桌,左边有个人在火炉那烧着开水,还有个老头在旁边磨小刀;他回过头来看了看我说:“把这个给他喝了。”那带我来的人拿起一个碗递给我喝,我试了小口真苦说:“我不要喝,我要奶娘。”“啪”的一声,那人给了我一个耳光,恶狠狠的道:“给我喝了。”说着硬给我灌入口中,好苦。喝了后不一会儿我就想睡了,只感道下身很冷,好冷。

  忽的程明中一下睁开了眼晴,原是南柯一梦。门不知何时被风吹开了,火已经熄灭了,腿露在被子外面好冷。关好门,又点上火裹好被子,这时的他再也睡不着。回忆起刚才的梦,泪水不知不觉以从眼晴里涌了出来。原来这那里是梦分明是他这几年不幸的遭遇,此时梦醒真是分外悲伤。正是“人生如梦,梦如人生。”

  第二天早上,一早那些杂役就来搬煤,也没人理会他。这样过了几天,煤搬完了那些杂役再也没来了。除了开始还有送煤来的人,程明中告知他们新地点后,这里就在也没什么人来了。就这样一个人在这过了二十来日,面已经吃完了,木碳也没有多少了。

  到城里去买要走三十多里地,就在这五里外的小村里买些,他才知就他这点钱买一个月的口粮还差点,别说在买木碳了。他这是第一次自己买东西,小时在家不必说了,在宫中都是上面发自己去领的,现在自己当自己的家了,才知柴米油盐之贵,自己的钱如此之少。今年天寒地冻,煤贵的吓人。他那点钱买了口粮就就剩下几十个铜板了,又去买煤。那两个卖煤的看就这么点本不想卖,看他是宫里的小太监才动手称了点煤给他。

  现下才十一月中旬天已这样冷,他买回的煤用没了几天就没了。这天煤用完了,晚上被子裹的再紧都冷的睡不着。他想:明天到西山上去砍点柴吧。又想:自己斧子都没带,上去用什么砍?用手掰?自己这么单薄,不禁摇摇头。忽的他一拍脑袋叫道:“对了。”

  说着一掀被子推门而出,这时外面的雪还是那样的大,这个煤场到处是厚厚的积雪。他来到那原是堆煤的空地上,用手扒开那厚厚的积雪。果然那地上因堆煤堆的久了有些煤渗在土里,看起还可以挖到一些。土以经冻上了,又没什么工具用手挖起来很吃力,但效果还是有的,着实挖到了一些。以后每天他都在这里来挖一些来取暖。

  这样两月有余,这日夜里煤不够用;他即来到这个院挖。今天真是这几个月来难得一见的好天气,在几片薄云后面月亮露出了久违的笑脸;让这银白的世界闪动起来。现下是正月,不时还隐约听到城里传来爆仗声。

  他在这挖了两月多了,好多地方土本来是给煤渗黑了的,现下都露出本来的颜色。他越挖越深,但能挖到的已越来越少。他一边挖着一边想:是过年了吧,要是以前在家里多好呀!有好多小朋友一起放爆仗,有好多好吃的,漂亮的糖人呀;红红的山楂丸……。正想的入神,他僵硬手挖到一个坚硬的石头把他从幻想里带到现实中来。

  这一处他挖了几天了以挖了几尺深,看来这里是没有了,他正要换一处挖。这时月亮从一片薄云后面跳了出来,整个大地明亮了起来。正要起身的程明中借着月光,忽然瞧见那个石头上好像有字。他低下头仔细的去看,的确是字但看不清写的什么。天冷他也没多在注意这个,带着挖到的一点煤回去升火了。

  第二天他又到这里来挖那个石头,越挖发现那个石头越大,一连挖了五、六天才把这个石头挖出形来。原来是一块石碑,看起来有半人来高。他找来一张破布把碑上的土漬擦试干净,见这碑上的字很是普通。他自幼家中颇有一些名人书法篆刻,见的多了所以一看心中一比就觉此碑之字实是普通,但确工整有力入木三分。

  但见碑上写到:没名人于三十七年前江湖偶遇一女子,气质天成,绝世之貌,仙女下凡。心中痴迷,竟悄然随行,北上盛京,方得知此人乃大元皇帝之爱妃。其一入宫中,吾终年不得见其一面。但心中不已,只求日见一面,今生足已。一入侯门深似海,况此地皇宫大内,如何得进。引刀自宫,于太监之身,进宫种花植草,终得常所愿。无事之时,常阅大内藏经。一日忽有所感,当夜梦佛祖从天而降,手拈五色奇花,宣大乘佛法,吾顿悟玄功,于着书一卷藏于大内。半年前皇妃仙逝,我心将死,即到此处看守行宫了此余生。昨忽闻宫中失火,今回见所着之书以不知去向。此玄功乃我佛不弃,传于半残人,不敢于吾手失传,即刻于此碑藏于行宫,后世我道中有缘之人习得此功,当一心向善,造福世间。

  英雄手中剑,女儿红衣裳。洛阳道中见,误我三十年。

  这人竟为了皇妃来当太监真是胆大,程明中心中道。是呀!此时的程明中才十多岁,于人世间的男女之情又如何懂得。这碑此面所记之文字到此方尽,看来所说的玄功在其背面。这半人多高的碑要程明中自己翻过来还真不是易事。又过了两天,把碑周围的土都刨开了,还好这碑不是很厚,又找来一根木棒用尽平生力气撬起后用一麻绳拖上地面弄到房中。把碑背面擦拭干净后见上书有四大字“葵花宝典”开篇第一句“欲练神功,引刀自宫。”

  

第二章
时光正如:白驹过隙转瞬逝,大江东去不回头。转眼十年光阴过,又是春暖花开时。

  当真快呀!就这么不知不觉中,却已过了十年。

  杭州城外一支长长的送亲队伍引的不少路人驻足而观,“这是杭州首富王员外嫁女儿到金陵。”“你看真不得了这阵势。”“不愧是‘杭州王’。”“听说那小姐可是貌美如仙哦。”“你们知道吗这位小姐传说是龙王爷养大的,三年前才送回的。”“我道也听说过,不过村野之言罢了。”路边人议论纷纷,当然这可是杭州城的一件大事大家怎么能不说上几句。

  这支队穿镇过村,午后晌来到一左边靠山右边靠河的狭道。此时道中间站着四个人,挡着去路。送亲的队伍,领头人一拉马首立住,后面的也人纷纷停住。本来吹吹打打热热闹闹的,当下吹鼓手一停让人感到一下静悄悄的。送亲的领头人约三十来岁,是这王员外内弟苏州“御剑门”掌门人舒鹤的大弟子姓张名清。他打量了下四人见其中一人衣着怪异,腰间插着两把细身长刀抱手而立,不似中原人物。另三人一身劲装,左右两人手持单刀,中间一人空手而立。空手之人约四十来岁,看来是领头之人。

  张清抱一揖道:“各位朋友在下御剑门张清,奉家师之命送王小姐到金陵完婚请各位朋友让个道。”那空手之人冷冷的道:“放下轿子回去叫你们员外送五万两来赎人。”“你没听我说是御剑门的吗?”张清道。那人道:“听道了,怎么了?”张清说:“不卖个面子?”那中年人还是冷冷的道:“不卖!”张清哈哈一笑说:“好,好,好,这些年来在江南两广还少有不把本门放在眼里之狂徒。”张清一挥手他身后立刻闪出八个名剑客,长剑出鞘剌向这四人。那两个手持单刀之人跃上前来接住八人,以二敌八以少战多丝毫不惧,且大占上风。不出数回合八剑客中一人被单刀汉子一脚踹到河里,转眼间又一人中刀被砍翻在地。

  张清看的是又惊又怒,这八名剑客是这次送亲他特意挑出的门中好手,竟在这两单刀汉子的面前不堪一击。还未出手二人看来实力更强,他心中立时明了不是这四人对手,他素来脑子灵活立马想道:只要小姐不落他们手中我也算不辱师命了。当下调转马头朝轿子冲去欲携小姐回杭州城,并口中大叫:“强人厉害大家快逃呀!”一行人顿时乱了,轿夫放下轿子,挑夫扔了担子,喜娘门哭天喊地,吹鼓手一哄而散,齐刷刷的转过头向后奔去。

  张清策马冲到轿边,正欲弯腰从轿中抱小姐上马,忽感身后有人袭来,当下一转身见那中年人飞身跃过纷乱的人群,身子凌空,由上而下双掌向他拍来。他骑在马上是避无可避,来不即多想,运起平生功力,奋起硬接此掌。当下四掌相接,张清连人带马被震翻在地。那马一侧身站了起来,张清在地上滚了两转,艰难的站了起来,胸中一阵血气翻滚,左手麻木提不起来,想必是断了。

  只听那人道:“五万两,明天送来,我就在这等着,过时收尸。”张清狠狠的盯了此人一眼,忍痛翻身上马向杭州城奔去。

  此时金陵方向走来一捕快,一包裹和长剑系在背上,风尘扑扑看来是出外公干归来。他见如此境像,当即拔出长剑道:“大胆狂徙,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你们眼中还有没有王法,快放下兵器随我到杭州府伏法认罪。”

  现下道上人已跑光,满是狼籍。四人看着这捕快约二十出头,平平无奇。中年人向一个单刀汉子挥挥手说:“快点打发了。”

  那单刀汉子点点头,随手一刀向捕快砍去。只见那捕快一把长剑,忽的化作千点银光刺向对手周身要害。那单刀汉子大吃一惊,单刀立时收回守住周身要害,他初时轻敌误了先机,现下手忙脚乱一连退了七八步眼看就要被逼入河中,另一个单刀手也忙抽刀来解同伴之危。那捕快长剑变幻漠测,一把剑压着两把单刀,端的是精神抖擞。那两单刀汉子也不是等闲,两人又配合以久使开了双刀,正好和那捕快斗的个旗鼓相当。

  那外邦人用生硬的口音赞道:“好剑法。”

  中年人道:“是呀,二十多年在江湖上没见到这么好的衡山剑法了。”

  外邦人问:“二十年前那个衡山?”  

  中年人道:“嗯!错不了,不过有些改变,更强了。”外邦说:“那要会上一会。”他对两个单刀手高叫道:“你们走我,来会他。”他中文还差词语生硬。

  那两个单刀手已用上平生手段却还是守多攻少,只感对手剑招连绵不断如浪涛般一浪高过一浪。听的身后外邦人叫喊,两人即飞身退到中年后其中一人赞了句:“好剑法。”

  那捕快也收剑打量对方出阵之人道:“你是扶桑武士?”那武士答道:“嗯。”捕快接着说:“在我中华当守我大明律,今你犯国法必要跟我回杭州府伏法。”那武士傲慢的说:“看本事。”只见他右手从腰间缓缓抽出武士刀,双手伸直平握于身前,又缓缓收回于右胸前,刀身竖起,两腿分开身子微侧。这捕快见此人的架式,不敢掉以轻心,当下长剑一横,运气于胸,目不转睛的盯着这扶桑人。那人大喝一声如闪电般冲过来,刀从头顶猛然砍下,当真是猛不可挡。那捕快也身形飞快,侧身让过这一击由旁侧出招,两人飞快的交织在一起。

  那捕快他遇上了自出道已来平生第一强敌,对手出招变化怪异且快而猛,逼的他连连后退。然的他剑法一变,忽的变化无常,顿时反客为主逼的那武士不断回招防手。

  那中年人一声惊叹:“啊!‘三十六手廻峰落雁剑’我还以为再也看不到了,想不到二十多年了今在此重现!”。

  只见那捕快手中剑如“狂风吹落叶,大雪封青山”当真是银光点点滴水不漏。反过来直逼的那武士节节后退,突然他硬抗了捕快一掌强出两剑,逼退捕快,左手从怀中掏出一丸扔到地面。只听“蓬”的一声,顿时间烟雾弥漫,人躲入白烟中不见了。

  那捕快忽的不见了对手,当下紧守门户耳听八方寻其踪迹。当下从白烟后跃出一黑衣蒙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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