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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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娶你-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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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现在真的没了,全在某人的肚子里。
  “所以……”是错觉吧!每个人的眼神都很古怪。
  “所以你要自求多福,我妻子很会记仇。”他的苦日子就要来了,很抱歉帮不了他。
  纽约市
  春天,那是一个下雪的季节,冬的脚步尚未走远。
  冬末春初仍是白云纷飞的景致,在纽约的皇后大道上处处可见披着冬衣的行人,畏寒的缩着身子行走在铺上木屑的人行道。
  新生的嫩芽由萧条的枯枝冒出,一点一点的绿意点缀着城市的冷漠,慢慢唤醒老树的生命力,就等雪融之后继续绽放美丽的花朵。
  那冷将人冻得失去笑容,面无表情的匆匆来去,即使住在同一栋公寓的邻居也不相往来,就这么擦身而过不留下印象。
  雪花片片,像银白色的莲藕切片,它细细地洒落有如顽皮的雪精灵,捉弄的在人们身上跳着雪的舞蹈。
  人群中有位东方脸孔的年轻女子脚步非常轻快,雪白的衣裳衬托出她白里透红的健康肤色,笑容满面地和鸽子打招呼。
  她是大苹果都会中少见的异数,开心的红颊就像初升的旭日,几乎足以融化雪的冰寒。
  喜悦的心情可以由她脸上得知,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愉悦,彷佛是笼罩着金光的天使初到人间,对眼前所有的事物有着好奇的兴奋。
  只是那个女孩不是天使,她和一般恋爱中的男女无异,想着她心爱的男子,深深的爱恋流露在眉眼之间,让人轻易感受到她爱人的快乐。
  “爹地,外面的雪好漂亮呀!不去看看很可惜哟!”再过几天雪就停了,冬天的寒意也到了尽头。
  说实在的,她比较喜欢曼哈顿岛的夏天,有很多水上活动。
  但她更想念台湾,不论它的哪一个季节,因为那块土地上有她爱的人。
  “每年都下雪有什么稀奇,有没有多穿一件衣服?”关心之情溢于言表。
  年近七十的老人一见女儿推门而入,神情微讶地把桌上的东西扫向抽屉,却没法悉数收好的漏了几张,被女儿瞧个正着。
  “咦,爹地,这是什么?”怎么会有女人的相片,一个比一个漂亮?
  表情不变的于青海收回她手上的相片。“没什么,准备让你哥相亲用的。”
  “什么?!哥要相亲?他们的女人不是多如天上的繁星,一天换一个还绰绰有余吗?”哪需要相亲。她在心里小声的说道。
  虽然她有将近四年的时间没有回家,可她的两个哥哥会轮流来美国看她,每次都待不久,身边的女伴常换,她常搞不清楚哪一个才是他们的女朋友。
  尤其是花心的二哥,早上苏珊,中午艾莲达,晚上是莉亚,结果带回纽约住所睡觉的是莉莉玛莲,隔天又看见他和红发安妮打得火热。
  他们都太不把感情当一回事了,老是以游戏的心态周游众女之间,从没安定下来的打算,不像她所爱的“他”洁身自爱。
  一想起心爱的人儿,她心窝又是一阵甜蜜,笑逐颜开地数着相会的日子。
  “女人多不代表适合我们于家,正经人家的女儿才会是好媳妇。”一提起女人两字,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你还要求门当户对呀!那个徐慧竹是我高中同学。”人品不错,家境富裕,但就是有点娇气。
  “当然,总不能随随便便挑只上不了台面的乌鸦。你不喜欢她吗?”他将其中一张相片盖住,打算判她出局。
  “乌鸦?”她咯咯地笑起来。“谈不上喜不喜欢,我和她没什么交情。对了,爹地,你要让谁去相亲,大哥还是二哥?”
  “是老大海天。”眼皮微沉,深沉的冷光中有着一抹讽笑。
  “我猜也是大哥,他都三十好几了,早该结婚生子了。”生几个萝卜头叫她一声姑姑。
  不疑有他的于贞雅相信父亲所说的每一句话,未曾怀疑他眼底的闪光是否有所隐瞒,这么多年来他头一次关心儿子的终身大事。
  但事实真是如此吗?那一迭的相亲相片,也只有他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雅儿,行李收一收该回去了,明天下午的飞机。”再不回去世界都要乱了。
  “这么快?”她惊讶地眨了眨眼,有点意外父亲的催促。
  “嫌快就再待个四年,爹地先回去好了。”纽约的天气让他想起那年的冬天。
  于青海虽然有两男两女四个孩子,可他一个也不爱的只抚育他们长大成人,给他们最好的教育和生活品质,再多他没有。
  年轻时他只爱过一个人,一个只愿给他友情不愿给他爱情的朋友,而且爱得刻骨铭心,所以他娶了毫无感情基础的妻子传宗接代,相敬如冰地维持表面上的婚姻关系。
  因为他无法爱她,相对地也无法爱她所生的孩子,在他心里一直有个影子存在,即使对方已经过世多年,他仍然深爱着她,不肯挪出一丝空间容纳妻子儿女。
  虽然他尽心的扮演好父亲的角色,并努力地装出慈爱子女的形象,但小孩子的心是敏感的,除了生性浪漫的小女儿贞雅之外,其他三个孩子从小就和他不亲,甚至是有些生疏。
  “不要啦!爹地,人家才不要再念四年书,我要回台湾。”担心被留下,她娇嗔地撒着娇。
  “回台湾干什么?留在纽约不好吗?在这里你有不少谈得来的朋友。”譬如华尔街股市大亨、纽约金融副董的儿子,都能在事业上助他一臂之力。
  “人文汇集的纽约市是很好,可是我更想念台湾的一切,人在异乡总有不方便的地方。”她讨厌美国的饮食文化,不够细致。
  “尤其是少了那个人对吧!”于青海脸上堆满逗趣的取笑,但眼底的温度始终不高。
  脸一红,她微羞的一瞋,“讨厌的爹地,知道人家的心事还笑人家。”
  “呵……既然爹地很讨厌,那你们的事我就不插手了,回国后的婚礼就此取消……”
  他的话还没说完,惊喜的尖叫声已朝他扑去。
  “不能取消、不能取消,我最喜欢爹地了,你是世界上最睿智、最有爱心的父亲。”眉飞色舞的于贞雅兴奋地说着讨好的言语。
  有爱心的父亲吗?他在心里冷嗤。“好啦!别戴高帽子了,飞机不等人,还不去整理行李。”
  “嗯!我先回房。”看了一眼被纸镇压住的文件,她随即定出书房。
  于贞雅根本没发现父亲对她痴缠的不耐烦,在打发她离开后,他重新取出成迭的相片摊放在桌上,一张一张审视她们的共通点。
  成熟、美丽、优雅、气质出众,他眼中的女人就只是这样吗?
  这全是历年来的相亲资料,一个也没漏失地全在他面前,全都散发着自信的风采,以及对某人的爱慕之意,像是恋爱中的小女人。
  “董事长,这是上个月的相亲内容,请你过目。”好听的声音轻灵地扬起,十足的公事化。
  “他又相亲了?”真不死心,以为能逃出他的手掌心吗?
  “是的,两个。”
  “有任何发展吗?”应该像从前一样无疾而终,那孩子的要求相当高。
  “第一个相亲不到三十分钟就宣告结束,另一个刚……”顿了顿,在于青海的冷视下继续报告。“稳定交往中。”
  “什么?!他敢背着我和其他女人发生感情!”怒不可遏的怒音低沉而冷躁,青花瓷杯在握紧的手心里应声而裂。
  “董事长,你流血了。”温柔的身影随即趋身上前为他止血。
  “蓝,你跟了我几年?”这点血根本不算什么,背叛者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十年。”漫长的十年。
  “记得不要背叛我,叛徒的下场不是你承受得起的。”他宁可加以毁灭也不饶恕。
  “是。”
  一个粗暴的吻落在蓝的唇上,一件件衣服由身上剥落,年轻的躯体充满力与美的线条,被一具已然老迈的男性躯体占有。
  贴身助理的另一个身份是供他宣泄欲望,即使他们拥有相同性别,在性的领域中只有强者能主宰一切,只因蓝像极了他刻在心版上的那个人。
  第七章
  “你来干什么?”
  在感情稍有进展的情况下,云若白最不想看到的非于家人莫属,因他们会是他婚姻道路上最大的阻碍。
  而眼前吊儿郎当、嘻皮笑脸的于家次子于海峰便是其中之最,他的出现代表自己逍遥的日子终告尾声,紧接而来的将是应接不暇的麻烦。
  更甚是他怀中还搂着一位娇滴滴的气质美人,长发过肩眉问含黛,脸蛋清丽充满灵秀之气,给人一种出身典雅的古典美,优雅而高贵。
  不过比较糟糕的是,她也是云若白相亲过的对象之一,而且对他念念不忘,才一见到他就露出思念已久的盈盈泪光,只差没扑向他抱头大哭。
  真的很叫人讨厌的串场人物,在别人初尝恋爱滋味,稍感幸福的甜蜜时冒出,相信修养再好的人也会想给他一拳。
  依山傍海的幸福镇最大的优点即是方便弃尸,看要往山沟一扔或是丢向大海,三、五年内绝对不会有人发现,镇民对命案的发生一向很冷淡。
  所以于海峰回不了家是可以理解的,毕竟恋爱中的男女最恨干扰者,不论有心或是无意,他的神清气爽就是该死的理由。
  “啧!不会吧!才几天没见你就瘦了一大圈,跟人家去挖矿吗?”明显看得出瘦了,也黑了许多。
  “少说风凉话,你还没说来这里做什么。你又跟踪我?”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老做些下流事。
  于海峰连忙高举右手喊冤,“非也,非也,我是来瞧瞧你过得好不好,顺便也来度个假。”
  “度假?”来这种小地方?他压根不信。
  “自从你走后……”于海峰的口气很哀怨。
  “等一下,我还没死。”是他休假以后。
  唉!爱计较,他都还没说到重点咧,“自从你递上假单后我的日子就没好过,日也操、夜也操地操出两条抬头纹,你知道独自面对大哥那张臭脸有多痛苦。”
  当然这也不是重点,他纯粹只是想找人诉诉苦、吐点苦水,免得憋成内伤要看中医。
  “你看了三十二年,将来还会继续看下去,除非你比他早死。”不然一张遗容也会让他看到死。
  “呸呸呸!你咒我呀!我好心来通风报讯说——”他到底懂不懂感恩图报呀?竟还恩将仇报。
  云若白冷嗤地截断他的下文,“好心地打扰我的约会,故意出卖我好造成我是花心男的假相,还不遗余力的收集我过去的相亲对象加以利用,你还真懂得如何尽一个好朋友的义务。”
  “呃!这个……呵呵……我是有苦衷,我也不想这么贱。”两道凌厉目光逼视下,他干笑的退了两步。
  心虚的人就是无法理直气壮,气势上硬是矮人一大截,落居下风。
  “什么苦衷?”云若白倒想听听他能掰出什么道理来。
  “不能说出来才叫苦衷嘛!你还问。”不然早就一五一十的告诉他。
  “我看是你的推托之词,不能说出口的是你的变态行径。”怒意未消的云若白不肯轻易原谅他一连串的破坏行为,对他的死不认错感到失望。
  他翻脸了喔?居然说他变态。“我的用心良苦你看不出来也就罢了,连我的为人同样信不过,你算什么好兄弟呀!”
  “把她带来就是好兄弟的义气?”那他还真是敬谢不敏。
  顺着他嘲弄的目光望过去,不远处的女子也正看向他们,于海峰的眼黯了一下,话在口中却无法明白告知,只能以他一贯漫不经心的态度敷衍。
  刻意支开带来的女伴是不想让她坏事,他知道自己做了很多令人难以谅解的事,有时他都觉得龌龊丢脸,但又不得不做。
  作法激烈但出发点是好的,那个人的要求他不能拒绝,虽然他对他的敬意等于零,可是血缘关系是切不断的,于家的人喜欢掌控别人的未来。
  除了他。
  “我也有属于自己的消遣嘛!你看不上她不代表我跟你一样瞎了眼,把握当不是我的人生目标。”有花堪折直须折,别等它枯萎了。
  “为什么是她?”他只问这一句,别无赘言。
  搔了搔头,于海峰努力的想出理由,“为什么不是她?我一向不挑的,胃口很好。”
  面对过于精明的人,他的长袖善舞一点也派不上用场。
  “别人或许不了解你,以为你是身处温柔乡的浪荡子,成天在脂粉圈里打转,但我很清楚你不是那种人。”他容忍他的原因是物以类聚。
  “喔!那我是哪种人?”他不正经的轻佻一笑,朝树底下等候的女人送了个飞吻。
  只是对方鸟都不鸟他,视若无睹地以炽热的眼神看着他身边的云若白。
  很伤人,却也莫可奈何,他原本的用意就是带人来搅局,看好朋友的爱情是否能禁得起考验,在最短的时间内步入礼堂。
  他撑得很累,两边都是他在意的人,他谁也不想伤害,若能让他选择,他当然不会做那个令人痛恨的对象,饱受唾弃还得忍受强加在身上的压力。
  “痴心人。”
  “痴、痴心人!”喷了一口口水,他满脸惊吓地差点掉了下巴。
  若白在开什么玩笑?女人一个换过一个的他对谁痴心?难不成若白晓得他对他家的狗小莉有深厚的感情?
  云若白嫌恶地横了他一眼。“罗莉。你要我说得更白一点吗?你高中时期认识的初恋女友。”
  “你……你怎么知道?!”那是他的秘密花园,没人进去过。
  “因为你忘不了她,所以将她送你的狗取名叫小莉。”若要人不知就不要做得太明显,还在床底下放人家清汤挂面的相片。
  “哇靠!你是不是人呀?偷窥别人的隐私。”他才想起他家的狗,若白就能诌满一嘴。
  表情倏地冷了十度。“我的确不是人,再过几天你可以到我的坟前拜我。”
  “这么……呃,严重。”他突然很想笑,好友脸上凹陷的眼眶似乎在诉说其不幸遭遇。
  真的,他发誓刚刚什么也没看见,只是刚好眼尾瞄了一下,一个背影跟他很像的男人正在捉鸡,满林子跑还捉不到一只鸡。
  而且……呵呵,他没在笑,只是喉咙痒而已,那只有自尊的鸡骄傲地在他头上拉了一坨屎,热呼呼地还在冒烟。
  那句话是怎么说来着,飞来横祸是吧!
  想来要吃块鸡肉也要有点本事,瞧那追鸡的笨拙样,不难想象谁才是最后的胜利者。
  “要笑就笑不用忍,你不是第一个嘲笑我在跟鸡赛跑的人。”十次有九次跑输。
  “跟鸡赛跑,哈哈!好妙的形容词,是谁那么天才,哈哈……”太好笑了,真是贴切。
  “民宿的老板。”他咬牙切齿的说道。
  若要论良心溃烂至无非她莫属,能把人性本恶的精华发挥到极限,无所不用其极地报夺面之仇,花样之多叫人瞠目结舌。
  他算是见识到女人的报复心能强到何种程度,连一口饭也能照粒计价,慢慢清数不马虎,等她数完饭也变冷变硬了,难以入口。
  厨房重地,外人不得擅入,这是贴在厨房门口的“警世标语”,专门为他而设立的规矩,意在记仇。
  所以生财有道的老板脑筋动得快,在一百公尺外的竹林规划出一块他专属的露营特区,有木材、石椅和锅碗竹筷,方便他入夜后的烧煮,甚至是烤肉。
  所不同的是以上必须品厉行使用者付费,每一项的价目由她心情起落而定,没有所谓的不二价。
  生于天地,养于天地,取之于天地,三餐以外的点心和宵夜请自备食材,大自然是食物的宝库,不用插电的冰箱,想吃什么自己去拿,这点不收费用。
  偏偏他未来老婆的作息跟别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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