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墨渊真的将凌宇狂的蛇胆恢复了,不过他是时间人,若帮人随便恢复时间的话,他应该会受到极为严重的反噬。
凌宇狂苏醒后,便瞧见玉筱儿跟在托塔天王的身后,正欲上天界。
他立即快步上前,一把抓住玉筱儿的下摆。
“你要去哪?”
玉筱儿转头朝他轻笑道:“你刚刚不是要放我走么?”
凌宇狂眉头一皱,继而抓着玉筱儿衣袖的手一紧:“刚刚是刚刚,现在是现在,本殿现在没说让你走。”
“霸道。”玉筱儿抿唇,口中吐出两字。
托塔天王拖着塔朝着凌宇狂微微敬礼回道:“蛇王,蛇妃因刚刚本天王冒犯,而要去天界告状。”
托塔天王说这话本想凌宇狂帮他劝劝玉筱儿,没想凌宇狂一听便无赖的搂着玉筱儿仰着头,面色冷凝。
“既然蛇妃要去状告托塔天王,那怎么能少得了本殿。”
搂着玉筱儿,凌宇狂便先托塔天王他们一步往凌霄宝殿飞去。
“蛇妃,本殿陪你一起。”
玉筱儿用手拱拱凌宇狂道:“你记得答应华都姬的话,要力保夜萧。”
“自然,本殿一言九鼎。
五雷轰顶(四)
天界有东天门、西天门、南天门、北天门,四天门的门柱身都用纯白玉石雕刻其门框柱旁都摆放着不同的神兽。
东天门有青龙、西天门有白虎、南天门有朱雀、北天门有玄武。
若有人擅闯天界,其每门的神兽将会露出原型阻挡擅闯者。
凌宇狂抱着玉筱儿来到南天门前停下。
南天门有百余人守卫驻守,一闻见门前有妖气,立即手拿刀枪将他们团团围住。
“来者何人,竟擅闯南天门,此门有朱雀大仙坐镇,你们休想闯入。”
凌宇狂冷眼瞧着围他的小兵,眸光似是被冰冻的湖水浸过般寒的彻底。
“大胆的是你们,快快放下手中刀枪,他乃妖界蛇王。”
说时迟那时快,托塔天王带领着百名天兵,及罪犯夜萧赶来南天门。
小兵一听托塔天王这么一说,纷纷丢下刀枪下跪赔礼。
凌宇狂冷着脸搂着玉筱儿一句话也没说便自顾的往凌霄宝殿去了。
玉筱儿被凌宇狂抱着,藏在衣袖下的手轻轻捏了捏他几下笑道:“你跟我倒是有笑有怒有温柔的,怎么对别人都死冷着一个脸。”
凌宇狂不像夜萧,会说些甜言蜜语,他反在玉筱儿手上轻轻掐了下,快步走向凌霄殿。
“你眼睛不好看错了,本殿对谁都是这副冷冰冰的德行。”
玉筱儿瞅了眼他嘴硬的模样,心里默默念叨:死鸭子嘴硬。
“玉帝、王母,妖界蛇王前来控告托塔天王对蛇妃无礼。”凌霄宝殿内,玉帝正跟王母下棋。
被玉遥仙君这么一报道,倒是失了下棋的雅兴。
玉帝手中握着棋子望向王母:“听说妖界蛇王一直未娶,何时有蛇妃了?”
王母将棋子放在棋盒里,满脸笑意道:“玉帝,蛇王年纪不小了,遇到意中人定会成亲,这也没什么。”
“玉遥仙君,你让他们都进来吧。”收拾好棋盘,王母整理好面容陪玉帝一起等。
凌宇狂带着玉筱儿步入凌霄宝殿,托塔天王领着夜萧进入凌霄宝殿。
托塔天王向玉帝、王母行礼,而凌宇狂、夜萧、玉筱儿则可通通免礼。
天界有一王,妖界则有三王一君,神、妖、人三界各有各的王,各有各的主,此次若不是夜萧偷了暖天心,天界则没理逮捕夜萧让他受玉帝责罚。
“蛇王听说你要状告托塔天王对蛇妃无礼”玉帝似三四十岁般男子年轻,模样绝算不上俊帅,但语言举止间的成熟稳重却让人对他越发有好感。
凌宇狂开口刚想要作答,却听王母轻哼一声,缓慢走至凌霄宝殿中央,双眸含笑的盯着玉筱儿猛瞧。
“想必这位就是蛇妃,果然这模样和气势都与蛇王很匹配,不过我未曾听闻蛇王娶妻一事,更别提托塔天王了。”
“蛇王若托塔天王无心冒犯蛇妃,你们此次前来天庭告状,是否太无礼了?”
王母一席话听得玉筱儿笑出声来,她走至王母身前开口:“请问王母,天庭若丢失至宝,抓住偷宝之人该如何惩罚?”
王母启唇道:“若是仙者偷打入凡间永世不得归为仙列,若是妖者偷则剔除妖骨,轮回三世做畜生。”
五雷轰顶(五)
“若是仙者偷打入凡间永世不得归为仙列,若是妖者偷则剔除妖骨,轮回三世做畜生。”
王母的此番说法是于情于理,纵使夜萧是狼王,但皇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夜萧这次可算是在劫难逃。
“那蛇妃斗胆再问王母一句,若托塔天王在知道我就是蛇妃时,还预想要加害于我,天庭又当如何判他?”
绿眸抬起,里如冰雪融化般不温不热,玉帝手指轻轻触碰两旁青丝,不等王母开口便先回答道:“若托塔天王明知你是蛇妃还斗胆冒犯,自是死罪。”
“好,既然如此。”玉筱儿话音略微停顿,她走向夜萧的身边将他拉至王母面前。
“夜萧盗取暖天心只为救起母妃,他听人说暖天心可使得冰封万千年的人即刻苏醒,而暖天心也只有天界才有。”
王母听则一席话,点头看了眼夜萧,阻止玉筱儿接下来的话道:“就算他是为救母妃,也不能擅自盗取暖天心,妖界之人盗取定要剔除妖骨,轮回三世做畜生。”
“那试问王母,若夜萧并不知暖天心是天界至宝呢?”玉筱儿抿唇轻笑,抓着夜萧的手猛然用力,示意他配合。
“这话岂可乱说,是天界之人都知晓暖天心是至宝,夜萧既然盗取暖天心定然知道这件事情。”玉帝听闻这话后,愤怒的大拍灵桌。
玉筱儿丝毫不退怯的上前继续:“玉帝也说了,是天界知道都知晓,夜萧只是妖界小小狼王又怎会知晓暖天心是至宝?”
“大胆,你休在殿上胡说,狼王知不知道暖天心是至宝他最清楚。”玉帝手紧握灵桌一角,眉目冷上三分,他一掀长袍,手肘搁在灵桌上,右手指着夜萧道:“夜萧你说,你知不知道暖天心乃我天界至宝。”
夜萧上前,嘴角掠勾一笑道:“不知。”
夜萧此话一落,玉帝和王母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本王盗取暖天心只因救母心切,至于暖天心是天界至宝一事,本王确实不知。”
“玉帝,你也听见夜萧说的了,他并不知晓暖天心乃天界至宝,若早知道定不会盗取,毕竟盗取暖天心可是重罪。玉筱儿手放在腰间,嘴角边挂着成竹在胸的笑意。
瞧着玉筱儿能言善辩、聪明伶俐的模样,凌宇狂捂着嘴轻笑了一声。
玉帝吃瘪这种事,他还真是头一次看见。
他真是看上了一个不简单的女人。
玉帝大怒,眉目紧皱,眼光似火,手指大拍灵桌,桌子瞬间似花瓶落地般摔得粉碎。
“简直一派胡言,夜萧盗取暖天心罪责已定,他定要剔除妖骨,轮回三世畜生道。”
“来人啊,把夜萧压下去。”
天兵天将从凌霄宝殿外陆陆续续闯入,将夜萧围了个严严实实。
“慢着。”玉筱儿蹙眉大怒,眉宇间也竟是冷意。
“玉帝既然要如此判责夜萧,那我蛇妃定要托塔天王剔除仙骨沦落凡间。”
玉筱儿此话一出,气的玉帝直呼气,气的王母心口病差点又犯,害的托塔天王左右为难。
玉帝从凌霄宝殿的椅上站起,冷若寒星道:“你没资格如此判责。”
玉筱儿冷笑,气势毫不输于玉帝。
“呵,我没资格判责,那玉帝就更没资格判狼王。”
五雷轰顶(六)
玉筱儿冷笑,气势毫不输于玉帝。
“呵,我没资格判责,那玉帝就更没资格判狼王。”
天兵天将围着夜萧,想将他送去剔妖台,然玉筱儿却挡在他身前无论如何也不愿闪开。
玉帝气的脸色发白,王母在她身边帮他拍背顺着气。
“狼王夜萧私自盗取暖天心,本就是重罪,理应如此,你凭什么说我没资格判?”
玉筱儿挑眉,指着托塔天王反驳:“托塔天王对我大不敬,本就该剔仙骨、落人间,你凭什么又说他不该?”
“蛇妃,本王母刚刚已说过,托塔天王并不知道你是蛇妃,所谓不知者无罪。”王母此番话一落,玉筱儿便满意的勾起唇角。
一步步的走向那些包围着的天兵天将,她每往前走一步,他们便退后一步。
“好一个不知者无罪,王母你刚刚也听到,夜萧亲口说他并不知道暖天心乃天界至宝,这是不是也算不知者无罪?”
玉筱儿字字珠玑寸步不让,惹得王母、玉帝尴尬万分,却找不出任何反驳的理由。
“既然玉帝无法做出判断,本殿不如请妖界之君来下判决?”一直站在旁边不说话的凌宇狂,缓步走到玉筱儿的身边冷然道。
凌宇狂在提到妖界之君时,玉帝的脸色分明变得更加难看,他急忙摆手道:“这件事也有回转余地,不一定非要请妖界之君来判决。”
“那按玉帝这么说,应当如何?”略微低垂的眉眼抬起,凌宇狂的那张脸上带着似千年寒冰般的冷气。
玉帝皱眉,心里憋气的厉害,却也不能发作。
若请妖界之君来,凭着玉筱儿那死能说的嘴,他们应该占不了什么便宜。
再说暖天心已经追回,按现在的情况,若非要追究夜萧的责任,对天界来说可谓是得不偿失,倒不各退一步。
想清楚的玉帝,手放置唇下轻咳一声,墨眸瞧了眼身旁的王母,王母立即心领神会。
她抬手令人取来惊雷珠,打开盒子取出形状似是雷电的珠子走到玉筱儿及凌宇狂身前。
“天界有天界的规矩,夜萧虽不知暖天心是天界至宝,但盗取百年终究给天界带来了一定的伤害,而托塔天王只是差点冒犯了蛇妃,这差点的意思应该不用本王母解释给蛇妃听吧。”
玉筱儿点头,王母手中拿着惊雷珠举在他们眼前道:“我们可免夜萧剔除妖骨,轮回三世畜生道之罪,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他想要离开天界必须要承受五雷轰顶。”
五雷轰顶四个字刚落,四周的天兵天将脸色都霎时间白了很多。
王母手中的惊雷珠可是用来召唤天界第一勇猛雷神的信物,此雷神雷力惊人,小仙若被击中一下定会丢失仙骨,若夜萧承受五雷轰顶的话,此后果定不堪设想,这千年的道行多少必会磨损过大。
玉筱儿不知道其中这则厉害,她抬头看了看王母,又看了看凌宇狂,刚想回答时,夜萧却先她一步道了一个好字。
王母满意一笑,下一刻她将惊雷珠丢向凌霄宝殿上空,身子腾空而上,在惊雷珠落下的瞬间双手用力一握,瞬间惊雷珠化为闪电。
五雷轰顶(七)
“来人,送狼王去受雷台。”惊雷珠化为闪电的瞬间,王母坐回玉帝的身边。
天兵天将立即上前压制夜萧送去受累台。
“慢着。”凌宇狂在夜萧即将被送走时出声。
玉帝眉头一皱,似是不乐意道:“又怎么了?”
凌宇狂淡漠的走向夜萧,看着他眸眼里噙着的笑意便明白他是下了决心,愿意承受自己所犯的罪责,就算毁了千年道行也心甘情愿。
“本殿要跟狼王讲几句话。”从衣袖中掏出一块半大小的玉佩,夜萧看了一眼便知道那是什么。
玉筱儿伸着脖子也看了眼那枚玉佩,虽然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但她相信凌宇狂一定有办法不让夜萧千年道行一召散。
“有什么话快点讲,雷神已经在受雷台等着了,本帝也累了,事情早点解决早点好。”玉帝挥挥手示意凌宇狂快点结束谈话。
妖界的人真不好打交道,真希望他们不要再来找天界麻烦了。
“拿着吧。”将玉佩递给夜萧。
那枚玉佩是月牙形状的,浑身通黑透亮,带着一丝诡异的光泽。
夜萧接过玉佩,看了眼凌宇狂:“你真愿意把这个交给我?”
凌宇狂冷淡道:“不是给你,而是借你。”
夜萧会意一笑,将玉佩收入怀中保管好,便随着天兵天将离开。
“玉帝,我们可不可以去受雷台?”心下有些担心的玉筱儿问向玉帝。
她答应过要保夜萧平安无事。
玉帝手扶着额头,和王母对看一眼后,便朝着玉筱儿挥挥手:“去吧,去吧。”只希望你们别来烦我了。
得到玉帝肯定的玉筱儿,一把抓住凌宇狂的手道:“走。”
凌宇狂被玉筱儿牵着走,被握着的手上传来一点点的热意,红眸微垂瞧着紧握的地方,凌宇狂竟然痴痴的笑了。
未接近受雷台,玉筱儿便觉得一阵阵雷声震得耳朵生疼,原本快步走的脚步也慢了些。
她神色不太好,抓着凌宇狂的手也越紧。
察觉到玉筱儿的不对劲,凌宇狂挣脱开她紧握的手,转而双手捂住玉筱儿的耳朵。
耳朵被凌宇狂这么一捂,玉筱儿顿时觉得浑身都舒坦了些。
“好些了?”凌宇狂的脸凑近玉筱儿,轻声问道。
如此的贴近令玉筱儿脸颊一红,扭头继续走着:“走了。”
云雾围绕的受雷台周边有六根导雷柱,此刻的夜萧手上已被导雷绳捆绑住。
导雷台上空黑色雷云笼罩,轰轰的雷鸣声响彻天啸,却迟迟不下。
夜萧身后,一位身长十二尺,身材魁梧,浑身上下都被肌肉住满的雷神,手握天雷棒,面目可憎。
“行刑。”受雷台最右边的衡阳星君,手握一明黄奏折,看清时辰后便扯着嗓子大喊一声。
这一声恍若古时候凡间斩头一般,令牌一置地,人头便落地。
这衡阳星君话刚落,原本未下的雷电随着雷神天雷棒落在夜萧身上,随之雷光大起,夜萧整个人被雷电射中,犹如金光般让人看不起。
雷声过于响大,就连夜萧嘶声的痛叫声也被淹没。
天雷棒落地五下后,五雷轰顶就此结束,雷光消失的瞬间,夜萧整个人一头栽在了受雷台上。
猎手族终始(一)
蛇屿岛一战死伤无数,驱魔族全灭,蛇族精英死伤也超过一半,猎手族只剩下几人被关押在蛇族的地下冰窖内。
夜萧自五雷轰顶后便昏迷了过去,他身上有多处电伤,皮肤也受损的严重,被凌宇狂安顿在蛇宫内休息。
羞羞自夜萧被抬回来的那刻就一直担心的呆在他身边,那紧皱的眉头似能掐死一只苍蝇。
玉筱儿本想回托斯马耶国,但想起凌宇狂为她所做的一切,心下又有些犹豫。
此时她漫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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