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特工:庶女傻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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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特工:庶女傻后- 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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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整顿完人手的宣月淮慢慢走到了他的身边,看着他那无论何时都挺拔的背影,淡淡的道,“皇兄,你当真确定要按照计划攻陷白国营地?”

    “已经说过的话,便无需再说了,如今的局势太过醒目,若是不生死一搏,输的一方注定会是宣国。”

    “可,可她……”宣月淮纠结的拧眉。

    “所以朕让你务必将她送走,无论送去哪里,只要不再回来。”宣逸宁的声音不容动摇,没有丝毫的挣扎之意。

    “臣弟明白了。”宣月淮沉默了半晌,终是再次点头,转身带着分拨出来的人马,先行走出了宣国的营地。

    辰时,锣鼓喧天,号角扬起,比起第一日的交战,这一次,双方站在各处营地的士兵,可以说是昨日的几倍之多。

    不过听不到双方主帅下达的进攻命令,双方士兵均是站在各自的阵前示意待发,任由秋风扫过,卷起层层黄沙,他们依旧站在自己的位置上,紧握着手中的利刃盾牌。

    坐在马车中的年莹喜在震天响的锣鼓和号角声之中,慢慢的清醒了过来,睁开眼睛,先是一愣,随后挣扎着自己瘫软的身子,朝着窗外看了去,当那如蝌蚁一样的密集士兵映入眼帘时,饶是她再经过种种的大风大浪,也是忍不住的惊叹。

    这……就是战争么?

    “醒了么?”对面,传来了一声浅浅的话语,年莹喜转目而看,是正在摆弄茶道的安阳侯。

    “这就是你所谓的戏码么?”年莹喜一瞬不瞬的盯着面前的安阳侯,话是这么问,可她心里却已经开始思量起了他如此做的用意。

    “既然是请皇后娘娘看戏,自然是要看大戏。”安阳侯笑着,将刚刚斟满的一杯茶,推到了年莹喜的面前,“能接连喝过本侯亲自沏出来的茶,宣国皇后娘娘算是第一人了,尝尝看,这次的味道与上次的有何不同?”

    年莹喜不动声色,在安阳侯的示意下,端起了面前的茶杯,轻轻一品,复而放下,“上次的茶戾气味太重,这次的茶,却是硝烟味太浓,无论是哪一次,我都不喜欢。”

第二百八十二章 最后的棋

    “皇后娘娘的口味果然独特的很。”安阳侯幽幽而笑,想了想又道,“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皇后娘娘确实是让本侯佩服,无论是心胸,城府,亦或是在双目失明之时的那种凛然周旋。”

    “是么。”年莹喜也跟着笑,不禁风雨,却暗藏杀机,“可为什么我总觉得,能让安阳侯佩服,是我的一种耻辱而不是荣幸?”

    “哦?这话怎么讲?”安阳侯并没有恼怒,反倒是来了莫名的兴趣。

    年莹喜转动了几下面前的茶杯,倒也是回答的痛快,“与其被变态者所赏识,我到希望被天下人笑无能。”

    “变态?哈哈……!”安阳侯拿出烟杆,慢慢的点燃,看着年莹喜的目光更加的犀透,“宣国娘娘这般的比喻本侯,就不怕本侯受之有愧?”

    “有愧?安阳侯的有愧是指什么?”年莹喜将手指从杯子上拿开,轻轻举起,在安阳侯的面前一一数起,“是安阳侯觉得挟持他国皇后有愧?还是安阳侯觉得攻打宣国有愧?再或者……安阳侯是觉得对天下人开了个玩笑有愧?”

    到了现在,年莹喜终于可以肯定自己当初的那个猜测,因为安阳侯一切的举动,都是按照她所猜测的那般进行的。

    安阳侯不知是被年莹喜戳中了软肋,还是对这对话没了兴致,甩出烟杆将紧闭的马车门推开,从年莹喜的身上转移开了目光,朝着门外看去的同时,换了言辞,“是什么都好,还是请宣国娘娘先看戏吧。”

    随着安阳侯的推开车门,白国的号角手猛然仰天吹起手中的号角。

    ‘呜……呜……!’伴随着这划破寂静的号角声,白国刚刚还守护在营地的士兵,忽然集体挥舞起手中的刀刃,大喊着朝着宣国的阵地冲了去。

    站在高台上的宣逸宁见白国先行出兵,猛地抬起自己的手臂,示意锣鼓手,敲响对抗的鼓点。

    ‘咚咚……咚咚咚……!’对抗旨意的锣鼓点敲响,宣国那些眼睁睁看着白国士兵冲过来的士兵们早已按捺不住,纷纷同样举起了手中的利刃,朝着白国的士兵反冲了过去。

    一时间,刚刚还寂静的战场,忽然炮火连天,在双方士兵的厮杀下,是刀剑相碰,盾牌相撞的刺耳磨蹭声。

    隐藏在白国主营地附近足有几天的墨修见着远处厮打成一片的战场,正要起身冲进白国营地,却不想在这时,忽然从四面八方冲出了扛着宣国旗帜的上万士兵,他们在一名骑在马背上的男子下,毫不犹豫的冲进了白国的主营地。

    而墨修,只是在呆楞间,便见那些士兵推开了营地的大门,与白国守护在主营地的士兵厮杀在了一起。

    眼见时机不可错过,墨修起身跃下树梢,刚要趁乱混进营地,不料正在同时,一个矫健的身影扛着一个人影从白国的营地冲了出来。

    看着那被抗出来的瘦小身影,墨修双眸急速的收敛,见那矫健的身影朝着自己身后的不远处飞落了下去,转身抬步的追了上去。

    差不过又掠过了一处的树林,唐楚将站落在了地上,反手将肩膀上的芊芊放了下来,正要转身去寻找年莹喜交代的那名黑衣人,却在他转身的时候,忽然一阵强力的掌风朝着他的耳侧扫了过来。

    唐楚大惊之下,后退数步,在看清楚来人的同时,只听闻另一边的芊芊喊出了声,“墨修别打,他是小姐的朋友!”

    墨修一愣,站在了原地,不明所以的再次朝着唐楚看了去。

    唐楚听闻芊芊的这么一吼,知道这男人定是年莹喜交代自己要找的人,伸手从怀里掏出了玉佩,一边朝着他扔了过去,一边照着年莹喜的交代开了口,“兄弟好身手,不过却是打错了人,年莹喜那女人下了话,说是让兄弟带着这侍女先走,若是兄弟敢再违背,那女人说要亲手宰了你。”

    唐楚说完,再不停留,趁着墨修看着手中玉佩呆楞之时,起身朝着宣国的阵营飞驰而去。

    他也是在刚刚才知道安阳侯带着年莹喜去了战场,想必这个消息宣逸宁还不知道,他必须要赶在最快将此事通知宣逸宁,不然若是一旦宣国反缴成功,那么安阳侯保不准会不会对年莹喜这个傀儡下毒手,毕竟芊芊刚刚也告诉他了,说是年莹喜被安阳侯下了药之后才带走的。

    墨修看着手中的玉佩,长眉紧紧的拧在了一起,起身便要去追赶唐楚的脚步,却被芊芊拉住了衣袖。

    “松手……!”墨修冷漠回视,他如今人都已经来了,又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年莹喜而不顾?

    “墨修!”芊芊刚一开口,便是红了眼眶,“如果小姐少了担心我们,也许她会平安,墨修,我们都错了,我们都太一意孤行了,我们觉得所做的一切都是好的,可我们谁都不知道,小姐为我们挡下了多少的伤害,墨修我求求你了,不要再去成为小姐的负担了……!”

    墨修身体因为芊芊的话而迅速绷紧,在芊芊的痛哭声中,他终是放弃了去追赶唐楚的步伐,放眼看着那还充满硝烟弥漫的战场,忽然将跪在地面上的芊芊扛了起来,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消失了踪迹。

    也许芊芊说的是对的,他们的一意孤行,只会成为孤鹰一样年莹喜的负担。

    白国主营地内。

    宣月淮看着那白国只剩下零星的残兵败将,狠狠的拉紧了手中的马栓,如今白国主营地的一干人等均被宣国的士兵捆绑了过来,可是他仔细的查看了一圈,并没有看见白帝的踪影,这让他本就担忧的心,更加的蒙上了一层阴影。

    “报……!”一名队长带着自己的士兵朝着宣月淮的方向跑了过来,“平湖王爷,属下带着士兵搜查了白国营地所有的营帐,但并未发现任何的女子。”

    “什么……!”宣月淮瞳孔猛然收缩,放眼朝着已然空荡荡的主营地看了去,心脏紧抽的快要窒息。

    年莹喜,你不在这里,又会在哪里……?

    战场的厮杀还在继续,坐在马车中的年莹喜看着那双方士兵一波又一波的倒地不起,眼是疼的,听闻着那伤亡的马匹仰天嘶吼,耳是痛的。

    她不明白,战争究竟能给这些所谓的权贵之人带来什么,但她很清楚,战争会给这些死伤战士的家人带来什么。

    她曾经很是可笑世界小姐选美时那句腻歪到不能再娇情得口头禅,可是现在,她觉得那四个字是那样的美好。

    世界和平,天下太平。

    够了,真的够了……

    年莹喜侧目看着依旧喝茶的安阳侯,用尽全力一巴掌朝着安阳侯扇了过去,当安阳侯手中的茶杯被扫落在地时,她咬牙冷言,“姓白的,你何德何能,将自己的仇恨和希望,加注在这些无辜的生命上?”

    “这就坐不住了?”安阳侯从地上还滚动的茶杯上收回目光,抬眼朝着年莹喜漫不经心的微笑,“不够,本侯还觉得不够。”

    “你真是个让人心疼不起来的败类!”年莹喜磨牙,正想要心中所猜测的事情全部的道出来,却忽然听闻一阵的快马加鞭停在了马车的身侧。

    “侯爷,宣国平湖王爷已经带着精兵反剿了咱们的主营地,虽未与宣国一同正面包围咱们,但恐怕咱们现在是无路可退了。”

    “是么。”相对于外面传话士兵的急迫,安阳侯倒是镇定的多,转眼,他朝着年莹喜再次看了去,伸手轻轻晃动了一下那闪耀着金色光芒的锁链,带着漫笑又道,“吩咐号角手吹收兵符。”

    马车外的士兵仅仅是一瞬的呆楞,随后点头称‘是’的朝着号角手的方向跑了去。

    那迟缓的号角声,在厮杀成性的战场上忽然想起,不但是白国的士兵一愣,宣国的士兵更是呆滞了一下。

    不过白国的士兵就算有一万个想不明白,却还是要听从命令的收起自己的武器,一方抵挡着宣国士兵的攻击,一边慢慢的朝着白国的阵营撤了回来。

    “皇上,白国这阵势,应该是撤兵了。”站在宣逸宁身侧的寇司彦眼眺战场,轻声而道,话语里是藏不住的喜悦。

    “看样子月淮是得手了。”宣逸宁淡淡的道,声音听不出喜怒,“去通知锣鼓手敲响乘胜追击,趁着现在安阳侯退无可退,一举端了白国的八万精兵。”

    “微臣遵旨。”寇司彦点头,转身正要走下高台,却在刚刚迈出几步的时候,忽然被一阵狂风卷起,随着一阵的天旋地转,待寇司彦终于是站稳在地面的时候,他惊异的发现,自己怎么又回到皇上的身边了?

    “唐楚。”宣逸宁看着那将寇司彦再次送回到自己身边的人,清淡的开了口,只是喊出了来人的名字,却无任何的感情起伏。

    唐楚放开寇司彦的衣领,正待说话,却听从远处传来一声急报,随后一骑在马背上的士兵翻身下马,跪在了宣逸宁的面前,“皇上,白国的主营地已经被平湖王爷所控制,但整个主营地之中,并无白帝和皇后娘娘的踪影。”

    宣逸宁听闻,侧眼朝着对面白国的阵营看了去,可只是这一眼,他刚还松弛的神经豁然紧绷,沉淀的双眸似卷起滔天巨浪般的不再平静。

    寇司彦顺着宣逸宁的目光,朝着远处看了去,不过也只是一眼,他便呆楞的直了双眼,“皇,皇后娘娘……?”

第二百八十三章 面具之下

    耳边,是白国撤兵的号角,眼前,是几万大军的步步后退,年莹喜看着那逆袭着黄沙退回到阵营前得伤病残将,总觉得事情不会只是眼前看到的这般简单。

    果然,在她还没来得及将目光转到安阳侯身上时,只听安阳侯那慵懒无媚的声音缓缓的传了过来。

    “宣国的皇后娘娘,这戏也看得差不多了,如今场地已清,该是娘娘出面唱重头戏的时候了。”

    年莹喜早有预料,倒也不惊慌,平静的转过身子,正视于身后安阳侯的不紧不慢,“姓白的,到了现在,你有话就直说,我没有那么多脑细胞,去猜测你的那些个变态想法。”

    “呵……”安阳侯吸了口手中的白玉烟杆,笑了,伸手慢慢摘下自己面颊上那总是展露诡异笑容的面具,平视着面前的年莹喜,“在本侯很小的时候,本侯曾经听闻,宣国的先帝治国有道,练兵有方,世人都说,宣国的先帝是最有可能统一大陆的尊帝,岂不知,这位身受世人期待的宣国先帝,竟然是为了一个与别人有染的嫔妃,断送了自己英勇的一生,当世人听闻都在摇头叹息之时,本侯却是笑了。”他说着,微微歪了几分的脑袋,颇顽劣,颇玩味的问道,“娘娘可知道当时本侯在笑什么?”

    年莹喜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眼前那近在咫尺的面容,如果说当初看见宣逸宁尊荣时,她是震惊的,那么现在,当她看见安阳侯的真面目时,足以用震撼来形容了。

    那是怎样的一张脸?那是怎样的一双眼?那是怎样的一张唇?那又是怎样的一双眉?

    挺直的鼻梁,薄透的唇,圆长且灵动的眼,浑然并黛秀的眉,如果将这张脸放远,也许,它是一幅灵秀幽境的山水画,如果将这张脸放近,也许,它是一件巧夺天工的艺术品。

    可……可为何……

    年莹喜紧盯在安阳侯上的双眸忍不住颤抖的收缩,为何这么一张让世人皆为惊叹的绝世容颜,此刻却全部隐藏在了满面的刀疤之下?

    那长短不一,粗细不均的刀疤,在这张脸上纵横交错,像是一根肆意生长的图腾,埋没了这脸上所有的精美惊叹,唯独剩下了让人为之触目的惊心惊震。

    “怎么,娘娘是不知道,还是被本侯惊吓的忘记了答案?”安阳侯将年莹喜脸上的虽有表情尽收眼底,不喜不怒,不伤不悲,似乎,年莹喜现在瞳孔之中映出来的那个人影,根本不是他一样。

    面对着安阳侯的第二次发问,年莹喜从惊愣之中回神,再次带着一种透析扫视过安阳侯那双一着讥讽的双眸,轻轻的动了动自己的唇,却是没能发出丁点的声音,最后,她在安阳侯紧迫的直视下,第一次,别开了自己的目光。

    有些话,不说出来是个谜,可一旦说破,将会是让人颤抖的心寒。

    她早就知道安阳侯不会这么单纯的挑衅宣国,绑架自己,可她虽然知道,却一直找不到一个理由去说服自己肯定自己的猜测。

    但是现在,面对安阳侯那被刀疤所覆盖的脸,面对安阳侯那冷漠又带着几分讥讽的话语,她终于找到了,自己一直找不到的那个答案。

    安阳侯等了半晌,见年莹喜竟然是别开了那双总是清透的双眸,脸上讥笑扩大的同时,不再等待,伸手牵动着年莹喜身上的锁链,使她被迫与他一同的起身。

    “宣国的皇后娘娘,既然你已无话可说,本侯便索性让这场风雨来的更加暴虐一些可好?”他说着,伸手将年莹喜从马车之中推了出去。

    猛然的见到烈日,年莹喜刺目的抬起了手臂,眯起了眼睛,待她那埋在黑暗之下终于适应了阳光的眼睛再次恢复了视线的时候,她慢慢放下了自己的手臂,眯成缝隙的双眼也跟着慢慢的睁了开。

    烈日之下,黄沙之上,那堆积的尸体如山高,就算是狂风不停,却仍旧是吹不散此刻那弥漫着硝烟的血腥味道。

    放眼眺望,是一方整齐的士兵,看着那士兵肩膀上扛着的旗帜,年莹喜勾唇微笑,她,是要有多久没看见那宣国的旗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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