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特工:庶女傻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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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特工:庶女傻后- 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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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你发现了?”宣逸宁说着,剑刃下滑,在安阳侯的锁骨处突然加深了力道,当那锋利的剑尖戳进安阳侯的皮肉时,宣逸宁的力道再次下落,而那剑刃,慢慢的从安阳侯的锁骨处划开,连带这那顷刻间翻卷起的皮肉,一同跟着他的力道向下。

    看着那安阳侯身上华丽的衣衫被血浸透,看着那逐渐整片整片在衣衫上不断扩散的暗红,宣逸宁缓缓抬眸,眼中诡异的紫色闪出艳丽的光亮,“白绯绕,噬骨之痛,啃心之疼,朕都一一领教过了,而朕唯一想要守护的那个人,朕必须要留住她,任何敢挡在朕前面想要挟持她的人,朕必一一清除,百倍奉还,佛挡杀佛,天挡逆天,而你,将会成为朕第一个杀鸡儆猴的人。”

    就在于淑兰将年莹喜的困境告诉给他的时候,他便决心要留住身子里的母蛊,因为只有提升自己的内力,就算他到时丢了天下,还一样有办法将她带回到自己的身边,就算当时被人拼命阻拦,他也在所不辞的留下了母蛊。

    为了她,他可以连命都不要,疼,又算得了什么?

    而这,也是他让宣月淮带走年莹喜的原因,只因他现在那残破不堪的身子,不想惊了她那双清透的目。

第二百八十七章 贵人

    安阳侯惊讶的看着面前这个风轻云淡的帝王,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触目惊心。

    一个能连九死一生都可以忍受过来的人,还有什么,是他所畏惧的?

    他连他自己都可以下这么狠的手,那么还有谁,是他可以对其仁慈的?

    呵……

    安阳侯垂眼扫视了一下自己那被利刃刮开的肌肤,再次抬眸时,笑了,是那般的无所谓,“宣逸宁,你确实有属于帝王的残忍,但你仍旧不具备一个帝王该有的薄情,今日,本侯愿意死在你的剑下,但若有来生,本侯还会与你为敌,因为你始终不配在本王眼里称帝为王。”

    宣逸宁皱眉,似乎没有那么多的耐心再去回答安阳侯的话,毫不犹豫的举起手中的长剑,朝着安阳侯的手筋落了下去。

    安阳侯看着那利刃带着寒光的朝着自己袭来,没有任何躲闪的闭上了眼睛。

    今生,他背负着滔天怒恨,来世,他还会一一报之,直到天翻地覆。

    长剑,带着杀气,眼看就要落在了安阳侯的手腕上,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直白皙的手,却是紧紧的握住了那迸溅寒气的利刃,带着死一般的执着,牢牢的捏住剑尖。

    宣逸宁长眉轻皱,看着那此刻握在剑尖上的小手,红了双目,“喜儿……?”

    被他单手抱在怀里的年莹喜并没有回答他的话,也没有睁开眼睛,可那只握在剑尖上的手,确实是属于她的。

    静立在对面的安阳侯等了许久,并未等到那他熟悉的疼痛,诧异的再次睁开眼睛,便看见了那纠结在原地的宣逸宁,与那只此刻留着鲜血的小手。

    这一刻,安阳侯并无任何的感动,但他却难免诧异,诧异着为何这个连眼睛都没有力气睁开的女人,会选择救下他。

    难道,她是有比宣逸宁还要让他生不如死的折磨方法么?

    所以,她才会暂时留下自己这一条残命。

    宣逸宁垂眸看着怀中的人儿半晌,最终幽幽的叹了口气,反手松开手中的长剑,看着那长剑掉落在地,心疼的掐住了她那只留着鲜红血液的手腕,防止她雪崩的同时,转身欲行。

    安阳侯面对这突入起来的变化,看着宣逸宁那依然听罢的背影,淡淡的开了口,“当真不杀本侯了么?”

    宣逸宁不曾回头,不曾停顿,只是轻轻的,带着几分无奈的道,“杀了你,她若是醒来,定会与朕吵闹不休,既然她选择留下你,那么你这条残命,便暂且留着吧。”

    安阳侯被宣逸宁的回答惊的浑身一震,随后放声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他一边笑,一边慢慢的从自己的腰间,抽出细长的白玉烟杆,在失血过多忍不住颤抖中,仔细将那烟杆点燃,淡吐轻烟,好以暇昧,“宣逸宁,你始终走不出这个女人的控制,你不过也是一个永远逃不出枷锁的男人!”

    宣逸宁的脚步依旧稳健的朝着前面的路走着,对于身后安阳侯的嘲笑,充耳不闻。

    安阳侯只当宣逸宁是无力反驳,仍旧忍不住肆意发笑,讥讽又道,“宣逸宁,宣国的江山,整个大陆的天下,你早晚会因为这个女人所输得一败涂地……!”

    脚步猛然一顿,宣逸宁猛然回头,甩出袖子中暗藏的短剑,刚刚还站在他身后大笑的安阳侯,只听闻耳边‘嗖’的一声轻响,随后,身子后退数步,连着同宣逸宁阔袖中飞出去的短剑,被牢牢的盯在了高台的案板上。

    站在高台的边缘,宣逸宁回身,缓缓抬目朝着天空看去,当昏黄的天空,黄沙落去时,他温雅而笑,“白绯绕,不要以为她救你一命,你便可以如此的肆无忌惮,朕的妻子,何时轮到你来指手画脚?她是克星也好,是灾星也罢,但她永远会是朕的妻。”

    语毕,他抬脚跃下高台,长袍鼓动,腰带飞飘,空留下一个背影,在高台上众人的眼中,迟迟不肯消失。

    三日后,白国属安阳侯精兵全部被宣国所俘虏,不过宣国并没有因此而撤兵,而是继续驻扎在了营地之中。

    连夜,一名士兵快马加鞭的赶到宣国的城门前,翻身下马,将腰间的告示张贴在了城门处,以昭告宣国百姓,示意众人安心。

    宣国与白国一战,宣国胜,留安阳侯活口仍如牢房之中,查物资军赏无数,精兵六万,伤一万三,白帝潜逃失踪,下落不明。

    宣国精兵两万,支援骑兵四万,伤两万,死八千,宣帝宣后均平安。

    宣国城门前,无数百姓拥挤在城门的告示前,看着那刚刚贴出来的战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一名身着农妇装扮的女子,在身边两名农户打扮的男子保护下,一遍又一遍的读着那高高张贴在告示,激动的握在一起的双手都止不住的颤抖。

    “哎呦……!”其中一名护着农妇的男子被人踩到了脚面,大怒着回头提高了音量,“我说你们能不能不挤了?不就是一个告示么?”

    岂不知,这人群之中,有位闲来无事的富家子弟,听闻到那农夫的喊叫,当即来了脾气,“哪里来的山野莽夫,竟然敢在小爷的耳边耀武扬威,出来出来,让爷爷会会你!”

    刚刚还在看告示的农妇一听,知道是惹了麻烦的人,转身想要带着两名农夫趁着人多离开,哪知那富家子弟的家丁人数也不少,登时拦住了他们三人的去路,将三人团团的围在了其中。

    农妇看着这将几个人围在一处的家丁们,低下了头,他们几人现在确实是不应该惹是生非。

    刚刚还叫喊的那名农夫见事不好,赶忙低头赔起了不是,“大爷这是何必?小的知错,小的知错了。”

    不过这位富家子弟似乎不怎么买单,先是朝着那两名农夫看了看,随后将目光转到了那农妇的身上,当看见那农妇虽然穿戴土气,可脸蛋却光嫩异常时,顿时来了轻薄之意。

    “既然是农妇,怎么会有如此光洁的肌肤?依我看,该不会是从谁家跑出来的小妾吧?”

    那两名农夫见状,慌了神色,见那富家子竟然想伸手摸那农妇的脸蛋,当下冲过去,推开那富家子的同时,拉住农妇的手便要逃跑。

    正在此时,一辆马车从着城外缓缓的驶进了城里,而正要朝着城门外跑去的农妇几人,正巧与这马车相在了一起。

    随着车夫及时的拉住马栓,疾驰的马儿停了下来,而那站在原地的农妇看见那马车门上挂着的牌子时,登时面上挂起了喜色。

    当即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对着那紧闭的马车门喊道,“李公子……!”

    正在马车里看着账目的李沛听闻到了外面女子的喊声,起身推开了马车门,迈步走出的同时,与那农妇四目相对,当看清楚那农妇的面貌时,也是一愣,“紫蝶?”

    一身农妇打扮的紫蝶没想到李沛竟然还能想起自己,当即点头,不过还没等她开口,身后那名富家子弟便跑了过来。

    “好你个小贱蹄子,竟然敢跑?”好不容易追上来的富家子冲了上来,扬手便要打在紫蝶的面颊上。

    站在另一处农夫打扮的六子和八宝见状,正要上前与这几名富家子弟拼命,只听闻马车上的李沛,忽然淡淡的开了口,“这不是孙员外家的公子么,真是许久不见。”

    那抬起手臂的男子一愣,朝着马车上的李沛扫了一眼,当看清楚是李沛时,赶忙扔下了紫蝶,带着讨好的笑容走了过去,“原来是李当家,确实是许久不见啊!”

    李沛含笑,走下马车,在那富家子的诧异中,将紫蝶从地上扶了起来,“不知李某人的亲戚如何惹到了孙公子,让孙公子这般的动怒?”

    “亲……戚?”富家子愣了神情,看了看紫蝶和八宝等人的打扮,又看了看李沛,怎么也无法将他们联系在一起。

    “这是李某人的远方表妹。”李沛仍旧微笑,又指了指六子和八宝,“这两位是李某的表弟。”

    富家子弟这么一听,彻底的傻了眼,不过就算他满肚子的问号,却也只能笑着摇头,“李当家说的是哪里的话?不过是一点误会罢了。”

    他父亲还和李沛有着生意上的往来,况且李家在宣国家大业大,他就算再傻,也不能这个时候和李沛过不去。

    “既然是误会的话,那么李某便带着表弟和表妹先行一步了。”李沛话虽然是客气的,但是根本不给那富家子再开口的余地,直接示意紫蝶等人上车,自己也随后登上了马车。

    车轮滚动,马车再次前行了起来,刚刚还耀武扬威的富家子,吃了满嘴的灰尘,虽是不甘心,却也无可奈何,只能看着那挂着李府牌子的马车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之中。

    入冬时节,过了傍晚,天空便慢慢飘起了雪花,待到夜晚时,那飘飘洒洒的细雪,已然变成了鹅毛大雪。

    宣国营地内,燃气了熊熊的篝火,无数士兵围在篝火边上,借着篝火取暖。

    主营帐内,宣逸宁坐在床榻边,望着那始终不肯醒来的虚弱人儿,眸色之中难掩浓浓的疼惜。

第二百八十八章 今生忘

    视线紧紧锁着她那如白纸般惨白的面颊,他不知道此刻自己所感受的疼痛,算不算是心如绞痛。

    从她昏迷开始,到今日已经足足三日,这三日之内,他似乎每天都寸步不离的守在这里,可她,仍旧不愿睁开眼睛,哪怕是抖动一下那密长的睫毛。

    白玉如凝脂的指尖轻轻抚摸上她冰凉的面颊,任由那丝丝凉意浸入指尖,冰冻着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一位老者,掀开主营帐的门帘,缓缓的走了进来,见此情景,不动声色的将冒着热气的汤药放在了桌子上。

    宣逸宁听闻,深呼吸了一口气,慢慢拉过加了棉花的被子盖在了她的身子上,转眸时,眸中疼惜尽数敛起,只剩下了那无尽的黑暗与沉淀。

    “待药温热,还请宣帝想办法让娘娘将药入口。”老者说罢,转身照着门口走了去。

    宣逸宁淡淡的扫视了一眼那桌上的药碗,再次抬眼,却是声先至,“稻谷神医请留步。”

    老者听闻,留步,“宣帝还有事?”

    “稻谷神医,朕虽然不会问你究竟为何来宣国营地的缘由,但最起码,你要告诉朕你为何要执意给安阳侯疗伤。”宣逸宁仰目靠在身后的床榻边上,深沉的眸划过稻谷神医的全身,最后,停留在了他的眼睛上。

    三日前,宣逸宁迎着凯旋的号角抱着年莹喜走进营帐,看着床榻上年莹喜那张惨白的脸,心疼的几欲窒息。

    他下令整个军营的军医前来,可饶是这些个在宣国举足轻重的军医,在面对年莹喜那张如白灰一样的面色时,都是摇头叹息。

    就在宣逸宁想要让宣月淮回到宣国张贴皇榜寻神医时,稻谷神医却不请自来。

    但,稻谷神医虽然答应了会让年莹喜睁开眼睛,不过稻谷神医也说,必须要让自己住在安阳侯的身边,并要宣逸宁点头,让自己在救治年莹喜的同时,也要为安阳侯疗伤。

    面对宣逸宁的疑惑,稻谷神医却是笑了,回转身子,用着自己淡若久远的双眸与宣逸宁直视,“世人命格皆有定数,就算老夫现在不救安阳侯,安阳侯也不会死,只因他阳寿未尽,天不会收,地也不会留,就好像现在的皇后娘娘一般,饶是无人救治,娘娘到了该醒来的那一日,也自然会醒来。”

    “哦?”宣逸宁平静的脸上,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讥讽笑意,“朕只听闻稻谷神医乃绝世神医,竟不知稻谷神医竟然还识得天机?”

    他宣逸宁从来不相信这些什么所谓的天机,自然,也不会相信从别人口中道出来的这些个子虚乌有。

    稻谷神医不在乎宣逸宁那讥讽的意味,颇有深意的指了指天,又指了指地,最后,将满是老茧的手指,指在了床榻上年莹喜的身上,“如果老夫要是说,皇后娘娘其实不过是一位意外来客,不知宣帝的脸上还会不会维持着那一丝的讥讽?”

    宣逸宁讥讽的笑容顷刻间消失,敛起眼中懒散的眸光,放在长腿上的双手,下意识的交叠在了一起。

    他并没有说话,也没有再反驳,只因她很清楚,虽然年莹喜是年家名正言顺的女儿,但年莹喜也确实是与他有过几次莫名的交际。

    这样的交际,年莹喜一直没说出原因,所以他便也一直不问,因为在他看来,只要年莹喜能够平安的与他相伴,那么其中的那些个过程并不是那么重要。

    所以她执意不提,他便也就由着她了。

    可是现在,当稻谷神医将此事道出的时候,他却是想不重视都难。

    如果说,当年年莹喜的一招莫名与自己相识,是受了某种天机召唤的话,那么知道此事的人,也就是只有他和年莹喜才对。

    可是现在,稻谷神医又是如何得知的?

    而且看着稻谷神医那躇定的笑容,他倒是不认为,这是稻谷神医在诈他。

    稻谷神医对于宣逸宁的不做回答,倒并不以为意,“不如容老夫给宣帝讲一个故事可好?”

    宣逸宁回神,示意稻谷神医入座,“稻谷神医请讲。”

    稻谷神医点头,却是走到了窗边,看着窗外的白雪皑皑,悠然道远,“寒风数来十载,世上凡无空穴来风,这一阵的寒风无意种下一株梅树,所以只要风不停,这梅树便会一直成长下去,由一根小小的枝杈,到树枝茁壮的梅花树,只是待到梅花香自苦寒来时,岂不知,引来了一位过路人的观赏,而也就是在这时,这路人发现,在这梅树下的一角,还长有一根绿草,虽叶也枯萎,根却是还有活的生机,路人想,既然这枯梅都能散香,那么他为何不给这根杂草一次复苏的机会?所以路人决定,逆一次天机,将这根杂草救活,而那根杂草也确实在路人的照顾下,获得了新的生机,路人见此,虽满心担忧着逆天机的报应,却仍旧感恩着这渺小生命的复苏。”

    “奈何,事态总有变迁,当云游四海的路人再一次经过那里时,猛然发现,那杂草竟然开出奇异的花朵,不过虽然那花朵艳丽无比,可却是存有剧毒,那粒粒带着剧毒的花粉,浸入空气,将那迟迟不散的凉风也污上了一层的灰,而那梅树,因为凉风挣扎毒气的牵引,动了脚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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