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沧海小跑过来,“主子,佟妃娘娘让人送来个香炉,说是赔给娘娘的。”
我一愣,这个佟妃,还真是一点话炳子都不给人留,我对沧海说:“你把皇上赏的茶装一包给佟妃捎回去,咱们也别失了礼。”
沧海答应着下去了,来喜这边也已经爬到了树上,只是那只猫呆的树枝太细,来喜只好趴在树干上伸手去够,可总是差一点。来喜一动,连带着整颗树都跟着轻晃,来喜吓得立刻抓紧了树干。
看着来喜惊险万分的样子,我的心也跟着忽悠忽悠的,我大声说:“来喜,你抓紧了……”
“这是在干什么?”顺治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我已经习惯了他的突然出现,头也不回地说:“救猫。”
顺治看着来喜的样子失笑道:“来喜到底是去救猫,还是想让人去救他?”
我听顺治这么一说,无奈地朝来喜喊道:“来喜,你先下来吧。”
来喜苦着脸抱着树干大叫:“主子,奴才也下不去了。”
看着顺治满是笑意的眼睛,我朝着来喜大叫道:“你怎么这么笨!”
顺治轻笑了几声说:“行了,叫他们先都下去。”
我一脸疑惑地看着顺治,但还是让袭人她们退下,顺治朝空中淡淡地喊了声:“追星。”
什么星?我好奇地四周望望,突然一道黑影从天而降,轻巧地落在我们面前,我吓了一大跳,想也不想地便挡在顺治身前,口中大叫:“有刺客!”
第一卷 第二十四章 我跟顺治有了个“儿子”
咦?为什么常喜一脸尴尬地看着我?为什么那个“刺客”的额头也隐隐冒出几道黑线?我正想回头,却被拥进一个温热的怀中,顺治贴在我的耳边小声说:“我好感动。”
呃?不……不是刺客吗?我略有尴尬地推开顺治,不好意思地盯着眼前那个从天而降的男子。他大概二十多岁,穿着一袭淡青色的衫子,白净的脸上虽挂着一丝微笑,但还是一副冷冷的感觉,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他!
顺治低声笑道:“他叫追星,负责我的人身安全。”
我羡慕地看了顺治一眼,皇帝就是皇帝,还配备高手当私人保镖。我朝追星干笑了两声道:“真是……不好意思。”
追星讶异地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这种眼神让我更感熟悉,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呢?
顺治看着追星指了指树上的来喜说:“把他弄下来。还有那只猫。”
追星丝毫没介意自己的大材小用,走到树下一个纵身已跃到树上抓住来喜的领子随手一带,纵身而下的时候猿臂一伸便捉住了那只猫,眨眼间二人一猫便安安稳稳地落在地上。
“好!”我热烈地鼓掌,追星冷冷地看了我一眼,继而脸上闪过一丝无奈地望向顺治,顺治嘴角微扬,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我崇拜地朝追星一挑大拇指:“高手,大侠!”我又转向来喜道:“看看人家!你呀!就算你只学了一个月功夫,也不应该这么没用吧?”
来喜委曲地小声道:“奴才只是海公公的记名弟子……”
“嗯?”我瞪了来喜一眼,“记名弟子就该这么笨吗?”
“你是张德海的弟子?”一道冷冷的声音响起,不同于顺治的清洌,让人听了只觉得冷,是追星。
来喜看了一眼追星,眼中充满了羡慕,点头道:“奴才天姿愚笨,海公公只肯收奴才作记名弟子。”
追星点点头道:“他的功夫不错。”说完这一句便不再说话。
顺治笑着朝追星扬了扬手,追星将手中的猫咪交给来喜,也不行礼,纵身一窜便不知道飞到哪去了。
来喜还呆呆的看着追星消失的方向,我走上前去接过猫咪,看着来喜的样子笑道:“别羡慕了,没听他说嘛?海公公的功夫很好,你只要用心学,迟早跟他一样。”说完我不管来喜一脸坚毅的表情,专心查看起怀中的小猫来,它大概只有一两个月大,身子呈灰色,四只小爪子却是雪白雪白的,两个小耳朵尖尖的,可爱极了,我叫过袭人,将猫咪交给她,嘱咐她找些牛奶来喂猫咪,
我与顺治朝屋内走去,突然我想到了,我“啊”了一声,顺治奇怪地看着我:“怎么了?”
“没事。”我笑笑,我突然想到为什么我看着追星会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追星那副不紧不慢不咸不淡的表情,很像一个人,我偷瞄了一眼顺治,对,就是他,我刚见到顺治时,顺治就是这样一副看上去相当温和,实际上却很有距离感的死样子,虽然对着你笑,但眼睛里却有一层坚固的保护层。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
刚进到屋里,顺治便愣了一下,问道:“今天佟妃来了吗?”
“哎?”我讶道:“你怎么会知道?”
顺治笑笑:“这屋子里有股咸福宫的味儿。”
我仔细地嗅了嗅,的确闻到一股似有若无的淡淡的香气,却不是平时点的檀香味,我的眼光落到桌上的香炉上,那是佟妃“补偿”给我的香炉。我不禁失笑,这个佟妃,倒还真有些办法,能让顺治在“独宠”我的情况下还能想到她。
“佟妃来问问七夕那天怎么过。”我假装随意地说,心里却期盼听到顺治的答案。
“七夕?”顺治想了想,“还能怎么过?就让她们上慈宁宫去一起乐呵乐呵。”
听到这个答案我不禁有些失望,难道他那次说要看牢我并不是单独想与我过七夕的意思吗?
虽然失望,但我脑子里还是快速地琢磨着是不是真的像佟妃说的那样先想好一个项目,再像上次一样胜者侍驾。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袭人抱着已经吃饱喝得的小猫咪进了屋,我将小猫抱在怀中,顺治走到我身边,伸手拔弄了一下猫咪的脖子,猫咪舒服地眯起眼睛,我轻笑道:“它很喜欢你呢。”
我轻轻举起猫咪,笑道:“叫妈妈,妈——妈!”它让我想起我以前的“儿子”,一只小小的松狮狗。
顺治轻声笑了,好像在笑我这孩子气的行为,谁知那只小猫竟真的轻轻的“喵”了一声。我惊喜朝顺治说:“它能听懂我的话!”我说着将小猫朝向顺治,指着顺治说:“叫爸爸,爸——爸!”
这次连顺治都有些期待,当那只小猫再次轻叫了一声后,我与顺治同时笑弯了腰,我笑着说:“我要养着它。”
顺治也是一脸笑意地说:“那得先给咱们儿子取个名字。”听着他的话,我的脸没来由的红了,我小声地说:“你看它四个小爪子像踩了雪一样白,就叫‘踏雪’,好不好?”
“好。就叫踏雪。”顺治温柔的看着我,眼中装满了我看不懂的情绪。
时光弹指而过,转眼便到了七夕这天,眼看着时已过午,顺治还是没有出现,我将装有“永结同心”的荷包小心地贴身收好,袭人和沧海花了一个时辰将我打扮得花枝招展,我看着脸上厚厚的白粉和身上华丽的累赘,哭笑不得地看向她们:“用不用这个样子啊?”
“主子,”沧海一脸的认真,“今天可不是一般的日子,各宫的主子都憋着劲呢,主子自然得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去吸引皇上的注意。”
我无奈地说:“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你们的意思是让我去艳惊四座吧?”
看着她们一脸自信地点头,我立即发彪:“我保证皇上看见这样的我以后再也不敢来坤宁宫了。”看着她们一脸不解的样子,我没好气地说:“他见我这样,不会觉得我美,只会觉得我患了失心疯。”这样像个暴发富婆一样会吸引谁的目光?也不对,也能吸引目光,是见鬼的目光!
沧海一脸沮丧地说:“主子不喜欢?”
我看着她,老实的点点头,沧海和袭人对视一眼,无奈地上前,刚想替我将那些金银首饰拿下去,来喜就一脸喜色地跑进来,喊道:“主子,皇上传您去乾清宫侍驾。”说完看着我“美艳”的样子不由得呆了一下,才又说:“常喜在外边儿等着呢。”
乾清宫?不是慈宁宫吗?我来不及想那么多,赶紧招呼袭人和沧海帮我卸妆,刚把头饰拆下,常喜就在门外着急地探进头来,也先是一呆,才道:“娘娘,咱们还是先走吧,反正到了那边也得换衣裳。”
来喜的眼睛一亮,贼笑道:“主子,这回可是十拿九稳啦。”
我红着脸瞪了他一眼,起身随常喜出了门,门口已有一乘肩舆停在那里,来喜和袭人他们站在我身后,只差给我喊“加油”了,我飞快地钻进肩舆中,真是丢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有多么急着侍驾呢!呃……虽然心里很急,但面上总得矜持一点嘛!
坐在肩舆中,我心中紧张极了,虽然我是极不乐意到乾清宫侍驾的,因为那里有太多的女人去过,但现在没时间了,乾清宫就乾清宫吧,老天保佑,这次千万不要再出什么差错,只是,真的好突然哦。
“常喜。”我挑开窗帘,常喜连忙走过来,我问道:“皇上怎么会突然传我去乾清宫?今天晚上不都去慈宁宫吗?”
常喜笑道:“娘娘一会到了就知道了。”
看着常喜一脸神秘兮兮的样子,我心中疑惑更深。不一会,肩舆停下,常喜替我挑开帘子,我下了肩舆,随着常喜来到养心殿中,我心中又添了几个问号,不是得先去体顺堂沐浴吗?
刚进养心殿,便看见顺治一副青衣小帽的打扮坐在屋里看书,因为这里不是坤宁宫,所以我连忙走过去见礼,顺治抬起头,见到我的样子也做出了见鬼应有的反应,一脸小心地问:“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我翻了个白眼无奈地道:“他们说这样能吸引你的目光。”
顺治看了半晌,才一脸敬佩地道:“果然引人注意。”说完便失笑出声,笑道:“好了,快进去把脸洗洗,换件衣服。”
我急忙跑到内殿去,内殿已有四个宫女在那里伺候,我洗了洗脸,又脱下那一身沉重的行头,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待我从内殿出来,已经换上一件月白色的长裙,头上只是梳了个简单的把子头,在两边发髻上簪了两枝短小的横向珠帘流苏,脸上则脂粉未施,我知道顺治最喜欢自然的东西,果然,顺治见到我便笑道:“还是这样好看。”
我红着脸走到他面前,小声问:“今天,不是要去慈宁宫的吗?”
顺治笑着说:“今天不去慈宁宫,去另一个地方。”
“要去哪?”我好奇地问,搞什么?今天怎么一个个都神神秘秘的样子。
顺治轻笑着没有说话,只是拉着我的手走出殿去,殿外常喜驾着一乘青顶的马车候在那里,正是上次顺治出宫坐的那辆。
我呆了一下,愣愣地问:“这是要……”
顺治笑着看着我,眼睛亮晶晶地,柔声道:“想不想去看‘烟火照鹊桥’?”
第一卷 第二十五章 情人节的礼物
什么?
我由诧异,变成惊讶,再到惊喜、感动……我幸福得几乎落泪,原来他还记得!我脸上的表情一定精彩极了,顺治看着我的表情满意地笑着说:“想去就快上车,逾时不候。”
我闻言飞快地跑下阶梯,爬上马车,随后顺治也一脸笑意地钻了进来,我紧挨着他,小声地说:“你……为什么……”
顺治居然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是怕你又偷偷的跑出去。”
“哦。”我脸红地窃喜,我现在几乎可以确定,他是喜欢我的。
常喜赶着马车一路无阻地出了神武门,我看着身边的顺治,幸福极了,挑开窗帘,看着身后映在晚霞中的紫禁城,我不由得痴了,如果,我与他可以就这样一走了之,从此无忧无虑,该有多好!
“在想什么?”顺治靠到我身边,拥着我轻声问。
我仔仔细细地看着他那俊美得挑不出一丝瑕疵的脸庞,轻笑道:“没想什么,只是觉得夕阳好美,似乎与宫中看到的不一样。”
顺治笑道:“哪里不一样了?”
我摇摇头,又转向窗外,窗外夕阳斜照,远处炊烟袅袅,我轻声唱道:
又见炊烟升起,
暮色照大地,
想问阵阵炊烟,
你要去哪里?
夕阳有诗情,
黄昏有画意,
诗情画意虽然美丽,
我……
唱到这我偷偷地瞥了顺治一眼,小声地继续唱道:
我心中只有你。
又见炊烟升起,
勾起我回忆,
愿你变作彩霞,
飞到我梦里,
夕阳有诗情,
黄昏有画意,
诗情画意虽然美丽,
我心中只有你……
“真好听,”顺治的眼光移到我的脸上,看了我好久,抬起手背摩挲着我的脸,轻声说:“你究竟还有多少优点,是我没发现的?”他的眼神火热而狂烈,“你总是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会质疑我的话,会那么开心地大笑,会说精彩万分的故事,还会用装睡来逃避侍寝……”说到这,他停下来,我的脸却红得不能再红了,原来他知道。
“知道吗?你是第一个拒绝我的人。”他的声音低沉得可以溺死我,“现在,你又会唱这么好听的小曲儿,我有时真怀疑,你真的是从科尔沁来的吗?为什么会这么特别?”
我一瞬间僵直了身子,他知道了什么吗?顺治并没发现我的异常,依然低声诉说着:“我有时真的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你犯错,我真想好好地罚你,想让你知道宫里不是那么随便的地方,但一见到你,又舍不得。”
听着他的话,我的身子渐渐软化,终于确定,他是喜欢我的,但却为什么……不要我?
我再也忍不住轻声问道:“你为什么……”
话只说到一半,车箱突然一阵晃动,我连忙稳住身子,顺治微一皱眉地喊道:“常喜,怎么了?”
常喜的脑袋探进来说:“爷,街上人太多了,马车不好走。”
我探头看了一下,果然,虽然天还没黑,但是街上已是熙熙攘攘。
顺治略想了一下,对我道:“咱们走过去,好不好?”
他这么问,我哪有不答应的道理,我与顺治下了车,待常喜停好了车,一行三人便随着人流朝观音庙走去。
街道两旁摆满了商贩的摊位,街上来来往往大都是一对对的青年男女,也有两个女子结伴而行的,也有自命风流的阔家少爷,自我感觉良好的到处放电,人群中也不乏风度翩翩的少年公子,惹得各家姑娘小姐害羞腼腆的低头避过,我发现有许多女孩儿的目光“招呼”着我们,斜眼一看,顺治折扇轻摇,信步走在人流之中,身上不经意流露出的几分贵气和傲气硬是将周围的男子全比了下去,我伸出手,示威似的握上顺治的手掌,眼睛扫视一周,直看得那些目光纷纷避视,我才满意地一笑,今天,顺治是属于我一个人的。
顺治好笑地看着我,我以为他又要说我是醋坛子了,可是并没有,只是紧了紧我们相握的手掌。
“哎?前边怎么那么多人?”我好奇地踮起脚看去,“咱们也去瞧瞧,好不好?”说着不等顺治出声我便拉着他挤进人群中去。
那是一个挂满一串灯笼的摊位,却不是卖灯笼的,而是猜灯谜,是观音庙为了七夕而准备的特别节目。
我自信满满的朝顺治夸下海口:“瞧我不一口气赢他个十盏八盏灯回去。”
顺治奇道:“哦?你还会猜灯谜?”
“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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