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 VIP完结+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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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 VIP完结+番外- 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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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的主儿,皇上那边,你还得多用些心思才是。” 我点头答应,眼见太后有些疲倦,我也不再久留,起身告辞。 回到坤宁宫,听说秋水竟然悬了梁,若不是小林子恰巧有事情去寻她,恐怕她此时早已香消玉殒。这一闹腾,我心中再没有初时的那份恼怒,全身被浓重的无力感笼罩,知道地是秋水她自觉对不起我,又见我与顺治闹腾,这才寻了短见,不知道的,不得认为是皇后所逼?还好她没死成,否则这一条人命,也要加到我地身上吧。 三日后,太后起程前往南苑,我前往慈宁宫送行,顺治这三天都没露面,许是还在与我置气,又或许是在等我前去道歉。 太后的凤辇渐渐远去,看了一眼身边的顺治,却看见他正扭着头与乌云珠说话,我知道他这是做给我看,如果我不主动道歉,他会一直这么别扭下去么?我不动声色的与身旁的佟妃换了个位置,带着袭人悄悄离去,虽然这种做法又算是对皇帝的一种“不敬”,但我好象从未对他“敬”过,不是么? “袭人,咱们去瞧瞧来喜罢,这么久没见他,不知道他有练了什么绝技了。” 袭人听我一说自是答应,刚绕过慈宁宫的正殿,便见到一个小太监手中捧着一厚撂的书,急急忙忙的朝正殿方向跑,冷不防见到我脚下一停,忙着下跪,这一忙,手中的书便有几本散落在地,袭人皱着眉道:“做什么慌慌张张的?” 那小太监慌道:“禀娘娘,这些书都是朝中大人们呈给太后的佛经佛录,奴才一时糊涂,忘了将这些书呈给太后,这才急着前去呈上。” 袭人道:“你现在急也没用了,太后已经启程了。” 那小太监差点哭出来,“这……这可怎么办?若让福公公知道,必定打死奴才。” 我笑道:“你不用害怕,几本佛经而已,等太后回来不是一样能看?”说着我的视线不自觉的落在散落在地上的书上,被一本吸引住了注意力,袭人察觉到我的心思,上前将那本书拾起,交在我的手中,深蓝色的封面上写着三个大字:道德经。 我哭笑不得的朝那小太监道:“你的确是不尽责,太后喜欢佛经,你便见着‘经’字的就往上呈,这道德经也是佛经么?还好没让太后见着,不然你定会挨罚。” 那小太监眨眨眼睛,眼中一片茫然地道:“这……这个经,不是佛经么?陈大人交给奴才时,还再三叮嘱一定要交到太后手中,奴才还以为这是多么了不得的孤本呢。” 听他一说我倒有些奇怪,宫中太监几乎都是贫苦出身,能识字的不多,出现这种错误也在所难免,只是那个什么陈大人,难道他也不识字?我好奇地翻开那本道德经,第一句便是那众所周知的“道可道,非常道”,下面还密密麻麻的写了不少注解。果然是一本“货真价实”的道德经,只是把道德经当成佛经呈给太后,他就不怕有戏耍之嫌? “那个陈大人是什么人?” “回娘娘的话,是监察御史陈萧大人。” “监察御史?”我轻笑,“他将这本书递上来想必使了不少银子吧?”监察御史只是一个从五品的官职,在这天天与朝中重臣打交道的太监眼中自是不值一提,没有银子开路,又怎能一路将这本书递到慈宁宫来。 那小太监咽了咽口水道:“奴才不知……” 我摆了摆手,“行了,这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但这个陈萧他为什么要花着银子,冒着大不敬的危险将这本书递上来呢?莫非是想引起太后的注意好对他另眼相看?不嫌太冒险了么? “那个陈大人交给你这本书的时候有没有说过什么别的?” 那小太监连道:“娘娘圣明,陈大人的确说了,他说,这本书最精彩的地方全在开头,要太后娘娘从头看起。”

第三卷 第一百一十六章 此情无计可消除 

我更迷糊了,这书不从头看难道要从后面开始看?这个陈箫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我又将注意力放回到那本书上,怎么看,都是普通的道德经,又翻了两页,也没见什么出奇的地方,可下边的注解倒是引起了我的注意。 注解注解,就是将正文逐句解释清楚,可他的每句正式的注解前都加了一些词句。比如说第一句注解前,他就加了句“吾以为”,第二页注解的头一句话便是“皇天在上,”前几页的还大多解释得通,但越到后来,前面加的语句越是莫明其妙,前言不搭后语,这个陈萧,将道德经冒充经书呈上也就罢了,现在还写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注解,这不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么? 想是这么想,可我又隐隐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从头看起……头?我似乎抓住了一些什么,重新翻了几页,猛然间的发现让我皱紧了眉头,每页注解的第一个字连起来,竟成了“吾皇容禀”几字,这……难道是巧合么? 我定了定心神,合上那本书,朝着那小太监道:“这本书先让本宫看两天。”见他一副为难的样子我又道:“若是谁问起,你如实说了便是。” 那小太监这才放了心的样子,又赶快收拾了书,愁眉苦脸的顺着原路回去。此时我再没心思去看来喜了,与袭人回了坤宁宫,细细翻看起那本道德经来。 这一看,让我大吃一惊,这哪里是什么道德经,分明就是一本弹劾朝臣的奏折。 “吾皇容禀,今查苏州一带瘟疫四起,百姓结伴北行。以谋生路,然有朝中重臣不顾圣上爱民之心,圈禁疫区及谋生百姓至死,天怒人怨!理应伐诛!” 短短数十字,却让我越看越心惊。早听说在古代突发传染病的时候,为缩小病毒扩散范围将整个疫区监管起来,不予治疗。看着他们活生生地饿死。这件事如果是真的,那么下达命令的朝中重臣,会是谁呢?陈萧将这份折子以如此奇特的方式呈上,是想让太后出面制止此事。他为什么不直接向顺治上奏?难道出这主意的会是……顺治么? 想来想去都没有头绪,我有些心烦地闭上眼睛假寐。不觉间竟真的倚在软垫上睡着了,迷迷糊糊中只觉得有件东西轻搭在我的身上,定是袭人,迷茫地睁开眼,不由愣住,意是顺治,他见我醒来,略有尴尬的收回手,我低头看了看盖在身上的衣裳,轻轻笑了笑,身子向前靠在他的身上,伸手搂住他的腰身。 他愣了一下,看着我半睡半醒那渴睡的样子,也勾了勾嘴角,坐到暖炕上来,半抱着我倚在软垫上,我舒服的轻叹一声,往他怀中钻了钻,他的怀里好温暖呢。 他随手拿起我放在一旁的那本“道德经”,轻声道:“我记得你一向不喜欢看这种书的。” “是啊,”我没有睁开眼睛,我向来只喜欢看人物传记、野史小说之类的书籍。“这本书有点特别。”我补上一句。 “特别?”他翻了两页,“哪里特别?” 我睁眼看了看他,从他怀中坐起,伸了个长长的懒腰,“最特别的地方,是这本书要‘从头看起’。” “又搞什么名堂?”他轻笑,“哪本书不是要从头看的?” 我伸手指了指那引起注解,“从头看起!”我加重了语气。 顺治满脸狐疑地看下去,翻了几页,忽地皱起眉头,又翻回来重新看,他飞快地看完,重重地将书合上,“这本书从哪里来的?”他的语气中好似带着一丝怒意。 我老老实实地将得书经过说了一遍,顺治将书“啪”的一摔,怒道:“这个陈萧,真是活得不耐烦了,被我斥责了一通,居然又打起太后的主意来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问道:“书上所说的可是实情?” 顺治怒道:“若是实情,我岂会斥责于他•;早在一月前他就上朝直奏,我立刻派人调查,可查回的结果与他所奏完全不附,我本念他一心为国,并未追究,可前几日他竟变本加厉说是朝中有重臣指使地方官员封锁消息,扰乱天听,再查之下,居然又是谎报,从北京到苏杭一路,根本未发现任何灾民流民,更别提什么圈民致死了。” 我莫名其妙地道:“那他为何……” 顺治气道:“自古以来御史个个难缠,为求清名不惜代价,陈萧做了四年御史,并无突出之处,想必是急了,如今竟然毫无理所的指责朝中大臣,已经被我勒令回家面壁,不必上朝了。” “竟然会有这种人?”我还是有些怀疑,“他所指的‘朝中重臣’到底是谁?” 顺治哧笑一声,“你想想,现时朝中最不被汉臣待见,又堪称重臣的,还能有谁?” “是……鳌拜?” 顺治叹了一声,“满汉之争,怎能拿国家大事来开玩笑!” 我迟疑道:“他上朝时可拿出什么证据?” “坏就坏在他一点证据也拿不出,当众诬陷朝中重臣,你叫我怎么下台!” 我皱着眉道:“我总觉得此事没有这么简单。” “别提他了,想着都叫人心烦。”顺治一伸手将我拉回怀中,“有人可是还欠着我一个道歉呢。” “做皇帝的可是都像你这样小气么?” 他一瞪眼,“我小气?我小气便不来了。” 我笑了笑,随即轻叹一声,“或许我真的错了罢。” ……………………………… 他闻言眼睛笑成了两只月牙,我又道:“我错在不该总想着要独占你。” 顺治听后怔了好一会,我说道:“其实皇额娘说的不错,你是皇上,天下是你的,后宫也是你的。我虽然明白,甚至还劝你去宠幸别人,但你若真的这么做了,我又忍不住拈酸吃醋,秋水那件事,不怪你,毕竟她也算是你后宫中的一员,我先前那样恼怒,咎其原因,大概还是吃醋吧。” 顺治听罢皱起眉头道:“惠儿……” “别打断我。”我轻声道:“让我说完,或许以后我再没有勇气说这些了。”我深吸口气,“当初我完全有选择的机会,但是我最终还是选择留在你身边。” “什么机会……”他有些迷惑。 “嘘……”我用指头点住他的唇。“听我说完。” “你是皇帝;这是个谁都无法改变的事实,还有你的后宫佳丽,也是事实,不管你是喜欢她们也好,还是为了某些目的而亲近她们也好,她们终究都还是你的妻子,我既然选择了,就应该做好这个准备,我不应指责你,也没有立场责怪你,只是我很难控制自己的情绪,所以……日后你还是在乾清宫多翻翻牌子吧,在我习惯独立占有你之前,彻底打破我的幻想,那么我以后,就会成为一个合格的皇后了。” 他的脸色渐渐沉了下去,我抚着他的面颊,轻声道:“你不可能一辈子都住在坤宁宫,也不可能一辈子都对她们置之不理的,不是么?”在御史上谏,权贵声讨的情形下,他还能为我“守身”多久呢? 他深深的看着我,忽然吻上我的唇,沿着颈子向下,挑开我的衣襟,就在我做好准备接受他的热情之时,他却停下了动作,他将脸埋进我的颈侧,紧紧的、紧紧的抱住我,几乎让我窒息,“如果……我不是皇帝,你也不是皇后,就好了。” “是啊,那样……就好了……”我随着他轻喃,如果他不是皇帝,或许我们此时正在浪迹天涯,笑傲江湖,如果我不是皇后,或许就可以不理众人对他的看法,安心的做一个宠妃便好,哪用得着管什么御史上奏,什么满蒙之争! 我手脚并用地缠住他,“今晚……不要走!” 他没有回答,只是狠狠地贯穿我,动作毫不温柔,“你这个口是心非的小东西!” 我热切的回应着他,主动送上我的双唇,我们的吻,第一次这么狂野而……酸涩。 外面的天还没亮,宫中平静得一如往昔,只是有些事情,已经悄悄的改变了,随着他的离去,身边的温度渐渐下降,一颗水珠终于还是忍不住从我眼中滑落,我投降了,我向现实妥协了,我当初既然选择了他,应该背负这样的结果,不是么? 从那日后,宫中的风向似乎又乱了套了,皇上不再独宠皇后一人,不再夜夜留宿坤宁宫,而隔三差五的便在乾清宫翻牌子,两名贵妃自不用说,宫中有名份的几乎都被顺治召了个遍,就算不如侍寝,也会哪去共同用膳,一时间后宫中又有些生机盎然的迹象,宫妃们像是刚过了冬的植物,都开始渐渐复苏了。 出人意料的,顺治召见最多的不是乌云珠,而是宛如,这或许跟宛如在诅咒事件中的表现有关,让人知道她不仅有一张漂亮的脸蛋,更有一个聪明的头脑。 那边顺治的“点召活动”进行得如火如荼,坤宁宫却冷清了下来,每日来请安排宫妃又日渐减少,原因无他,只因顺治已经将近两个月没踏入坤宁宫了。 不必应付那些宫妃我倒是乐得清闲,但坤宁宫免不了又成为众人茶余饭后的消遣话题,众人都不明白,没听说皇上皇后因为什么事闹得不愉快,怎么皇上突然间就对皇后不闻不问了呢?猜来猜去,不免就猜到了秋水身上,秋止此时已受封为答应,坤宁宫是不能留她的,据说她搬离坤宁宫时,除了分配给她的两名宫女,再无一人前去帮忙,她本也身无长物,只拿着一只小包袱便离开了,那情景想着都让人有些心酸,从坤宁宫出去的人,还是个答应,走得这般凄惨岂不让人笑话,我埋怨了湘云几句,谁知湘云却道:“那是她自作自受,在主子眼皮子底下竟敢如此放肆,咱们没扒了她的衣服打已经算是便宜她了。” 我叹了一声,不再说话,在她们眼中,秋水不仅仅“背叛”了我,更背叛了她们,秋水虽然已经晋为答应,但顺治恐怕永远都不会再点召她,她的命运,注定要比做奴才时更加悲惨。 至于顺治不何不来坤宁宫,宫中也传得沸沸扬扬,有的说皇上宠幸了皇后身边的宫女,皇后一怒之下跟皇上闹翻了,有的说其实不是那么回事,是皇后为了牢牢拢住皇上的心特地将身边的宫女奉上,只是这个宫女不合皇上胃口,所以皇上才气得不再到坤宁宫来,还有的说你们说得都不对,皇上是因为皇后承宠数月却无孕,心生厌恶…… 瞧他们说的有鼻子有眼,我也总是一笑置之,他为什么不来?他为什么要来?他来了要如何应对我们二人的无奈?难道真要“对顾无言,惟有泪千行”么?所以袭人急,湘云急,坤宁宫所有的人都急,唯独我不急,或许等到有一天,我们对彼此的感觉稍淡了一些,就能更加平和的面对眼前的种种无奈了吧。

第三卷 第一百一十七章 月殇 

这两个月来我可以说过得既忙碌,又清闲,忙的是我经常要不断的开解自己,劝自己往开了想,有时劝得自己都烦了,闲的是这半年多来难得得了个清静。 要说这两个月倒也发生了不少事,那个陈萧大概是向慈宁宫的小太监打听了他那本“道德经”的去处,好死不死的居然又送了一本过来,这次的注解只有四字,“微服私访”。 他真是疯了,想升官想得疯了,居然鼓动皇上出宫,我让小林子将第二本“道德经”给他送回去,一是这陈萧诬蔑朝臣,传假消息的嫌疑,二是这朝中之事也不是我能管得了的,找我有什么用? 可小林子回来后竟将那本书带了回来,说是陈萧赖在乾清门处,非要他再将那书带回来,这真让人啼笑皆非,还真有姓赖的。 袭人把小林子骂了个狗血淋头,自告奋勇的前去“除赖”,这一去就是小半天,回来了倒好,“赖”没除掉,又带回一张写满陈词的“上表”,以表他对皇上的忠心可昭日月,看着袭人那委曲的样子,我倒也不好说她,只是让她将那份“上表”交给常喜,由常喜转呈顺治。我一直不明白依袭人的性子怎么会帮这么一个无赖的人,后来听袭人吱吱唔唔的说什么陈大人是刚直之人,不像是会报假消息和诬蔑他人的样子,我倒奇了,怎么刚接触半天,就能看出他是什么人呢? 再有就是淳嫔,她怀有身孕已有八个月了,太医已经确定她怀的是一位公主。这除了让袭人更加佩服我,也让宫中众人对她的关注度有所下降,这让淳嫔郁闷极了。除了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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