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沉默……
可是你为什么就不明白呢……
我原本就什么都没有……
最终的最终,我还是舍不得你痛……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宵风骂鼬殿了……不过那是可以理解的……
弱弱地问:这章不虐吧?
打斗无能+卡文+写鼬殿要谨慎+……
于是这章的打斗某落写得很辛苦……还好,总算是写出来了
于是……
龙隐的婚礼
“这是什么?”宵风拿着摊开的卷轴,有些僵硬。
“如你所见。”塑茂声音一如既往地肃穆。
宵风盯着塑茂,眼神探究。
——我不是不认识字我当然知道这写的是什么,我问的是到底是哪些原因会让你们做出这种决定的啊。
时间倒回九天前。
宵风和鼬大打出手两败俱伤,两小一头雾水,仙之谷一片唏嘘,自来也和纲手高深莫测不置一语。当事人也保持沉默,最终事件也就不了了之了。几人还是按照原计划搬去了龙隐,只是宵风和鼬却像是陌路人一样忽然生疏了起来。
鸣人单纯固执地认为两个人是吵架了,却不是很明白为什么大人一吵架就很难和好。佐助一边研究卷轴一边在心里鄙视鸣人的智商,那两人靠一起就伤人伤己,这么简单的定律你都不明白,你果然是白痴吊车尾。
要说还有什么不一样的话,也就清水宵风忽然变得……不那么美丽了?
那日之后,所有人都有这么一种诡异的感觉。
仔细看他的话,还是昔日熟悉的眉眼和身形,就连嘴角的笑容也还是清清浅浅,说话动作无一变化。
可是给人的感觉截然不同了。他像是忽然醒过来了一样,褪去了往日的憔悴和焦虑,变得更像是拥有了一位强者应该有的姿态,变得……像是由一株纠缠寄生的菟丝子长成了枝叶繁茂的挺拔的青树。
以前,常人会觉得他聪明美丽敏感脆弱,会想要站在长辈的位置好好帮助扶持他,会想让他开心快乐。而现在,常人会觉得他有了内里的支撑,会觉得将责任重担放在他肩上没问题,会觉得他……终于长成。
以前,只是绸缎般的外表;而现在,有了钢铁的筋骨。
两相融合,反倒教人觉得他的脸平凡起来了。
只是一直在渐渐淡化这原本就不是自己的容貌的惊艳,也不再抱有不切实际的奢望,决定自己解决所有的事情……而已。宵风对那些窃窃私语不置可否。
鼬对宵风的变化毫无感觉,就像那人从来就没变过一样。宵风的丝带也一直在鼬手里,宵风没问着要鼬也没还。实际上那本来就是鼬的东西——清水冥炎么。
到了龙隐,几人俱是被大门前的阵势惊了一把,包括宵风。
传说中的木叶八色除去木叶的两个,由旗木塑茂带头全在这儿了。
纲手和自来也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佐助也是满脸震惊,鸣人伸手掐了掐脸——这些人都好强啊。
不料的是塑茂他们态度如此明显,更不料的是一到龙隐就堵死了宵风他们的退路。
一纸任书。任命清水宵风为龙隐初代龙影,任命宇智波鼬为暗部总队长。
——先且不论宵风有没有当得起龙影的资格,光是史无前例的暗部总队长就很令人震惊了:这样一个头衔无疑是将暗部的力量全数交到了鼬的手里。而两人一旦接任,日后再难脱身。
宵风自是知道他们这几个人在龙隐需要身份,却不料竟是这么显赫重要的身份。这样一来,无论哪一方都不好轻易得罪宵风和鼬——虽然二人的实力也在那里明摆着。不过这番作为毫无疑问是一种保护和宣言,即便现在的龙隐还在大多数人知晓范围外。
宵风心里轻轻地叹一口,语调有些微僵硬地道,“我可不可以只拿工资不做事。”
塑茂点点头,又去看鼬。
鼬合上卷轴,垂着眸子,朝木叶白牙躬身行了一礼,“遵命。”
塑茂站得笔直,理所当然地受了木叶史上最为惊艳的天才宇智波鼬一礼,“那么,先休息会吧。请。”
木叶,四代目火影家。
水门看着水风舞传来的消息,心里笑了一声:先斩后奏果然会成功。
卡卡西和玖辛奈对视一眼,许久不见的笑容呢。
于是众人在龙隐住下。其他村民还不知道大家信服的旗木大人已经把他们擅自卖给了宵风,甚至因为施了幻术的原因连宵风他们的到来都不知道。
来龙隐的一行人各有各的事做,只有宵风闲得很。自来也带着鸣人去了妙木山学习仙法,佐助由知带着就在龙隐苦修,鼬要配合纲手的治疗并且也在修习……宵风和鼬一直都没什么交流,却很肯定鼬已经发现了丝带的秘密。这一点根本就无需试探或者证明。
相比之下,宵风都快发霉了,每天除了配合纲手的治疗就没别的事情了。要么白天窝在院里晒太阳,要么夜里卧在屋顶晒月亮。至于龙隐的大小事宜……宵风还真没天真到把自己当回事了。
幸好自己不是大蛇丸那种天纵奇才,否则这么无聊下去迟早也成祸害世界的变态了。看嘛,连宇智波斑都不能幸免。宵风看着躺着的理绪,胡思乱想。
“原来在这里啊,我还到处找。快请出席吧,今天宵风大人可是重要人物呢。”一个清稚的女声将宵风的思绪拉回来。
“哦,对不起,我马上到。”宵风起身来略带歉意地道了一句,直到门外已没了任何气息才俯下身去,对理绪轻声道了一句,“醒过来吧,我会兑现的我的诺言。”
等到宵风出门准备去礼堂,一转角却是遇到了鼬。
宵风看了一眼对面的人,数十日不见气色倒是好了些,也没说话,径自走了,连招呼也没个。
鼬一贯面无表情,也是没说话,跟着走了过去。
推开大门,见着了一屋子的温馨喜庆。
华灯满堂,熠熠光辉。
宵风一脚踏进去,竟有种魔鬼误入了天堂的感觉。
“诶?怎么没扶着阿姨过来?”鸣人踢踢踏踏跑过来,歪着头问。
宵风身子一僵,捏了捏鸣人的脸,“抱歉,忘了。我马上去。”
宵风一转身,和进来的鼬擦肩而过,身后传来鸣人跑来跑去的欢呼声。
鼬环视一圈,看到了坐在一边的佐助,看上去被修理得很惨的样子。鼬心里淡淡地笑起来,清水宵风以前对你还是太温和了,现在才知道什么是“受益匪浅”吧,我愚蠢的弟弟。
鸣人一转头就见着了鼬脸上那个转瞬即逝的笑容,惊得猛力地扯佐助的衣服,惹得佐助一下敲在鸣人头上。
鼬站在华灯下,俊美不可方物。
宇智波鼬,你曾经失去一切,毫无意义地活着,如同行尸走肉。
而今,你正在一点一点地得回。
而清水宵风,他曾经拥有一切,安全单纯地在另一个世界,不知风雨悲欢。
而今,他正在一点一点地失去。
现在挽回的话,来不来得及……
“啊,新娘到了!”不知是谁的一声将鼬的思绪拉回。鼬一抬头,就见着清水宵风扶着清水月光走进了礼堂,清水知衣装整齐地迎了上去。
“好漂亮啊!”有人看着清水月光,满眼艳羡。
宵风捏了捏清水月光的手,“都说你漂亮呢,母亲大人。”
清水月光双颊绯红,瞪了坏笑的宵风一眼,刚想说话,就见着清水知了。他快步走了上来,居然有些手足无措。
宵风笑出声来,将清水月光的手放在知手里,“以后,由你来照顾她了。”
清水知捧着爱人的手,“谢谢你,宵风。”
“百年好合!”鸣人笑嘻嘻地捧出一大捧百合花。
“……一生幸福。”佐助被鸣人拽着,扭扭捏捏地说了一句。
清水月光接过两小的百合花,一手搂住一个,左右开弓,一人亲了一口,惹得两小闹了个大红脸。众人哄堂大笑,宵风本来也是笑得厉害,谁知清水月光一转身就踮起脚尖在宵风脸上亲了一口,还笑眯眯地低声道,“儿子,你也要加油啊。”
宵风一僵,随即又换上了那副笑脸,“你再亲,某人就要发飙了哦。”
清水知无奈地看了自家少爷一眼,不过宵风的话也成功地阻止了清水月光的打趣。
婚礼热热闹闹地举行,外界倒是一无所知。虽然人数不是很多,不过都是熟面孔,所以也闹得起来。
宵风端了一杯酒,坐到沙发上。看着满堂的欢声笑语,宵风嘴角含笑,心里发苦。
忽然沙发一陷,宵风转过头去,却是纲手。
“小子!怎么不去喝酒?”纲手端起一杯酒一口气喝掉,问宵风。
宵风看着纲手姬豪爽的动作,笑了笑,“我酒量不好,容易醉。”
“醉?这种和果汁差不多的酒怎么会醉人啊!”纲手挥了挥手,软倒在沙发里。
宵风无奈地看着木叶的公主一副已经醉了的样子,伸手拿了条毯子给她披上。
有的人,周围越是热闹,自身越是孤寂。
纲手姬想什么,宵风也不是不清楚。
当年若不是一场战争飞来横祸,纲手和断只怕是连孙子都有了。能够复活爱人和弟弟的人,一个大蛇丸被宵风设计杀死了;而宵风本来可以复活其中一个的,可惜他自己的身体已经越来越破败。
很多事,明知道那是不对的,却还是止不住地去想——特别是生死相隔的思念。留下来的那个人,记得的那个人,过不去的那个人,总是最痛的,总是最苦的,总是最……难捱的。孤身一人,不是不够坚强,亦不是不够勇敢,只是深深地疲倦和越积越多的无力感。很容易越陷越深,越想越冷,越活越累。
物是人非,时过境迁。伤景伤情,莫过于斯。
宵风也清楚,纲手姬装醉只是有点累吧。说起装醉,宵风心里哑然失笑,自己曾经也干过一回呢。
“我一定会医好你。”正在宵风神游天外的时候,却听着了纲手姬恍若喃喃自语的一句。
宵风极清浅地“嗯”了一声,也没有说话,抬眼看到自来也飘过来的目光,心里顿时一丝暖意。
你要知道,前方一直有人在等你。
负伤的蝴蝶啊,不要害怕不要迷惘,尽情飞过沧海吧。
彼岸有着最深情无悔的等待。
宵风端着酒杯,慢慢地站了起来,让位。
此时喜宴也已接近尾声,新人早就退下了,两小也玩得累了吧。宵风看着堂中稀稀落落的几个人,难得地没有曲终人散的伤感。宵风慢慢踱到阳台。
“唉——”宵风轻叹一口气,略带抱怨地口吻开口道,“我今天怎么走到哪里都有人啊——”
鼬转过身来,一双眸子在夜风里漆黑深邃,“你想一个人?”疑问的语气淡得都不像是在问。
宵风背靠在栏杆上,低头抿了一小口酒,低声轻快地说:“怎么会呢?我最怕一个人了。所以求求你,别走啊。”
鼬也转过身去,看着黑夜像是看着无尽的虚空,声音轻得仿佛要散在空气里,“好。”
随即二人都没有说话,一直静静地站着。
也不知道那个字宵风听到了没,也不知道那个字鼬是不是真的有说。
不去计较就好了。
当真,是这个世界最可怕的词汇。
作者有话要说:伏笔中……今儿没按时更新,一刷屏幕,竟然掉了两收,~~o(》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