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飞狗跳闹重生 现代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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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飞狗跳闹重生 现代重生-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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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卡猫猫招牌下面站着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小平头,干净清爽,微有疲惫,眯着眼睛打量商界和来往行人。
  很熟悉……
  车子很快驶过闹市,摩卡猫猫总店被抛在车后。
  摩挲下巴,暗暗思索,是谁呢,这样熟悉的感觉……
  很快有人来请示:“少爷,这一季度的财务报表,董事长说请您过目然后签字。”
  也就将疑惑丢在脑后。

  打量了一会儿广州的商铺和行人,大致记在心里打算回去描述给秋上林听,稍微歇了一会儿,直奔水果市场。
  倒数第二家……
  然而在路人指点下到达水果市场,李长生傻了。

  哪个才是倒数第二家?
  成行成排,转角处又转角,天哪,究竟有多少个倒数第二家?

  想要随便选一家,又怕不好吃,踌躇半晌,跺脚回了摩卡猫猫总店,也不进去,就坐在门口石阶上等。
  过了两个多小时,才见到公交车的两个年青女子说说笑笑的走进总店,他眼前一亮,本想立刻跟进去,犹豫片刻,还是没有进去,只是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站着等。
  又过了一刻钟,她们才出来。
  长生迎上去,倒把两人吓了一跳,待其中一人看清他的面目,惊讶:“咦,你不是车上那个……”
  随即戒备的搂紧包:“你想干什么!”

  他连忙解释:“我听你们说水果市场倒数第二家的水果好吃,可是……”
  她们一愣,随即乐了,捂嘴指着长生直乐。
  长生不恼,也不着慌,只诚恳又憨厚的摸摸后脑勺,做足了谦恭。

  一路走,俩女子一路问:“你不是本地人?”
  “不是。”他表情憨厚诚实恳切。
  “我祖籍汕头,从小在北方长大,父母都在广州工作,这会儿过来探亲,我妈让我去上海看姥姥,姥姥最爱吃榴莲,正想买点好榴莲给她带去,偏偏对广州不熟悉,车上听见你们说话,才……”
  他的表演又赢得两位女子一番笑闹赞叹。

  用老客户的优惠价格买了榴莲和几斤荔枝,因榴莲有刺,怕炸伤李长生,她们还特意缠着老板找了点棉花和泡沫胶裹住,避免意外。
  当得知李长生只有十三岁的时候,两人都惊叹了一番,又觉得他母亲实在太不关心儿子的安危,居然让个十三岁大的孩子自己去上海探亲。
  母爱发作,又请李长生吃了顿饭,将他送到火车站,托熟人买好票,把他送到站台上。
  李娇——穿摩卡猫猫裤子的那位,叙了之后才知五百年前是一家。不无担忧:“你若能晚个三五天,刚好和我表哥一起去上海,他也能照顾你。要坐两三天的火车呢,路上可得当心!”
  祝西兰,另一女子,将刚才陪他买的面包方便面等吃食并饮料一起递给他,叮嘱:“千万当心,贵重物品随身放好,要上厕所也不能放在座位上。”

  李娇看看他手里提着的榴莲和荔枝:“荔枝放不了太长时间,我特意给你挑了些半熟的,大约能撑到上海,那些已经熟了的,你在车上就吃掉,否则就坏掉了。”
  长生一一点头应下。
  掏出摩卡猫猫的VIP会员卡递到李娇手上:“姐,你们收着,在北方能用,我不知道在南方能不能用。”
  李娇不肯,使劲塞回他手上:“办张卡可不便宜呢,我们帮你是因为投缘,可不图你别的!”
  长生坚持:“我知道,但我拿着也没什么用处,再说也不一定能用不是——你们是女生,喜欢买衣服!”
  见他坚持,两人对视,也就收下了。

  李娇又把自己家的电话和地址留给他,嘱咐他到了上海给自己打电话,等回了广州找她玩。
  又千恩万谢的拜托列车员照顾他,才依依不舍的下车。
  火车慢慢开动,望着窗外挥手告别,刚刚认下的两位姐姐,长生说不出心中的感受。
  感激、愧疚,混杂。
  不该对她们说谎,直到最后都在骗人……
  握紧手里的地址,决定找到华哥就给她们打电话保平安,也要说实话道歉。

  拉开书包打算把写有地址的纸条放开,刚拉开拉链,愣住。
  包里不知何时被塞进了二十块钱。

  长生扑在窗边往后看,已看不到站台,也看不到善心的两位年青女子。

  原来,真如秋上林所说,世上大多数人,都是善良的……

  李长生抱着感激、期待的心情随着火车有节奏的晃悠,秋家和汕头的李家,都快急疯了。

  两天,已经两天了,音讯全无。
  再一次失落的放下话筒,结束和华哥的联系。
  他帮忙拜托了殷夜遥。李家说最后有人看见李长生,是在汕头开往广州的汽车上,他很有可能去了广州,上林一面联系广州办事处和工厂人员帮忙寻找,一面想到在南方势力根深蒂固的殷夜遥,辗转通过华哥求助,得到他即将飞往上海,但会让人帮忙的回答,稍稍安心。

  小学毕业考试已经结束,李长生没赶上,秋上林心不在焉,也不知究竟都答了些什么。好在不是中考和高考,找找关系,不担心没学上——只要把李长生找回来!
  想到这里,忍不住又咬牙切齿。
  你说,他去广州干嘛!

  她已买好去上海的车票,明天出发,先去和华哥会合,再直飞广州,想办法找人。
  跟屁虫秋下林吵着要去,放在以往张红卫早一巴掌拍上去,幸在如今全家都忧心惶惶,觉得好像丢失了亲生儿子,随他吵了几天,在上林的默许下,她也就同意了——不同意还能怎地?难道由他偷偷跑去找李长生,再丢一个儿子?

  华子在一天清晨接到了酒店总台转来的电话,接线员说有个自称李先生的人找他,他还纳闷最近接触的人中没有姓李的,让对方将电话接到分机,对方自报家门,华子当时就快疯了。

  李长生!
  对方刚把名字说出来
  他几乎是怒吼:“你在哪儿!”
  长生没料到他反应这么大,愣了下,回答:“火车站,外边,电话亭。”
  华子怒吼:“你就站那儿,哪儿都不要去,我立刻去找你!”
  急匆匆挂上电话,都没顾上洗脸,随便套了双鞋就去开车,酒店大堂总台小姐诧异的看到,一向很重视衣着的客人,居然左脚皮鞋,右脚拖鞋。

  车到两人约定的地方,他老远就看见一人依墙靠着,书包放在脚边,怀里抱了个大袋子,时不时张望四周。
  虽只见过几次,虽他变化很多,但华子依然一眼就认出,李长生。

  下车,几步跑过去,揪住,威胁:“你小子休想再跑!”
  长生诧异,跑?我不跑。
我爹妈来抓我才跑。你是秋上林的人,我怎么可能跑?


臭榴莲

     华子住在静安酒店,四星级酒店,标准间,他是常客,优惠打折,再则住习惯了,又喜欢静安酒店的氛围,虽然前些天跟着秋上林小挣了一笔,但始终不习惯去住更豪华的酒店。
无奈的回望床上睡死过去的人,举着话筒小声答话:
  “是。”
  “没错。”
  “我从火车站接到。广州到上海,坐了三天火车。”
  “累坏了,睡熟了。我看他眼眶都青了,好像一直没睡。”
  “嗯,你通知上林。我估计她后天就能到,到了我去接她。”
  “嗯。你放心,我一定好好照顾。”

  放下电话,无声的吐气。
  李长生呀李长生,你可真……苦笑,大胆!

  上林下林并非独自上路。秋建国没空,但刚好食品公司有人到上海出差,拜托了他们照顾俩孩子,总算也安慰了张红卫——虽然她转过头又忙得不可开交,早把孩子第一次出远门这回事忘到脑后。

  食品公司的业务员腰间BB机震动几下,他看完,犹豫是否叫醒上铺睡熟的秋上林。
  她却自己惊醒过来,俯身问:“怎么?”
  对方把BB机递给她,示意自己看。

  就着卧铺车厢微弱的灯光,看到一行字:“华哥接到长生在上海,勿念。”

  她觉得,车厢咯噔一顿,把她一直吊着的心,震回了原处。

  热泪盈眶,我靠,我爱火车,我爱慢车,我爱绿皮车。我吊了这么多天的心,今儿总算自己回去了,总算能睡个安稳觉了……

  李长生觉得他和秋上林分别了有两百年那么久,但看到她的瞬间又觉得似乎昨天才见过,感觉原来并不可靠,如果她不来拧自己的耳朵,李长生想,如果你在大庭广众之下扑上来拧我的耳朵,我说不定多想你一些。

  “能耐了,会逃跑了,从汕头到上海了,一路坑蒙拐骗来的吧?说,路人有没有偷别人东西!”拽着他的耳朵,顾不得酒店大厅人来人往,也顾不得前台小姐的诧异。
  害我们担心那么久,一句‘你来了。’就想打发?

  他想挣脱,又怕使大劲害她受伤,一边控制着力道挣扎,一边不耐烦的试图推开把他当成了棕榈树的无尾熊秋下林:“你放开我。”
  下林抱着他,眼泪成片落下:“哥,哥,我以为你被拍花子的带走了!”
  “我拍他们还差不多!”长生没好气。
  下林抽泣,两只手臂紧紧的箍住长生的腰:“姐说你可能被偷盗集团拐走,不然就卖到了山村里当童养丈夫去了。”

  原本很不耐烦的掰下林手指,闻言顿住,侧头去看秋上林,她揪着长生耳朵正在冷笑,听弟弟吐槽,也不知是该冷笑还是讨好,既想好好给他一通教训,又觉得当时所说确实过分,要笑不笑的僵持。

  三人斗鸡眼似的你瞅我,我瞅你。
  华子右手半挡脸,从他们抱成一团开始就假装不认识,躲到对面沙发闲坐。眼见有愈演愈烈之势,饶是清晨,也源源不断有客人退房、吃早餐,安静的大厅只有这角落哭声骂声辩驳声纠缠,眼见再也装不下去,只得无奈起身,过来劝解:
  “有话咱们去房间说。”说着很不安的环视四周,对他人点头表示歉疚。

  上林恍然,连忙放下手,整整衣服,手指梳梳头发,收起泼妇相,假装淑女。

  秋下林哪管许多,只抱着李长生不撒手,鼻涕眼泪往他衣服上抹。长生和他角力半天都没掰开,只能当他不存在,拖着沉重的脚步,一路拽回房间。

  他们的房间华哥已提前预定,定了相邻的两间套房。不得不赞叹这个时代酒店从业者的素质,前台服务生听说两间房只入住三个人时,好心的劝说华子,定个套房,挤一挤就好;不然一双人标间,一间单人标间嘛,可以省很多哩。
  华哥只是笑笑,没有明说。
  让秋上林去挤?我可不好说。
  她从来就不是能凑合的主,衣食住行不求最好但求最精,特特在站台上打电话告诉我订两间房,当时还没有李长生的下落,只为她和下林订房间而已。

  此时的上海已初具大都市的雏形,但完全达不到后世的繁华,静安酒店也算高档酒店,上林进门却闻到一股潮湿的味道。华哥解释说最近正在南方的梅雨季,前几天暴雨不断,前天开始才逐渐停歇,今天是十几天来第一次见到太阳的踪迹。
  虽不满意,好在房间很干净,设施也齐全,她又在火车上晃了七八天,只觉得浑身粘腻脏污,放下行李就钻进了卫生间,狠狠的打了四遍肥皂,在热水里把皮肤泡到起皱,才神清气爽的去隔壁吃早餐。

  长生和下林住一间,此时下林情绪稳定,擦干泪洗净脸,挨着李长生嘀嘀咕咕说话,最近吃了什么喝了什么有什么好玩的,家里又添置了什么摆设什么物件,姐姐又收了几本古书看的和宝贝似的连碰不许碰,考试考了什么题目,姐姐好像考的不太好,梳大背头的小子又给姐姐写信了,姐姐还去他家做客,回来时带了什么回礼,说要建蔬菜大棚,把咱家租出去的自留地收了回来雇人做试验田,巴拉巴拉,就差汇报秋上林一天去了几回厕所。

  长生手里抱着他从广州一路抱来的大袋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时不时看向房门,有一搭没一搭的应付下林,直到上林进门,才振奋了精神,望着她欲言又止。
  点了客房服务,早餐送到房间已有一会儿,略略发凉,上林尝尝,和家里的味道不同,虽然凉了些,但她奔波一路,吃不好睡不好,也是馋狠了,看到荷包蛋都觉亲近。
  一面往嘴里填,一面招呼两人:“别聊天,先吃饭。”

  吃完饭还有好多事情呢。
  许是饿的狠了,又亲眼看见活物,不比火车上虽得知消息却忍不住忐忑,生怕他一转眼又不见,活的,热乎乎的抓在手里,会喊疼懂反抗,上林把心放回去,胃口大开。
  长生有点呆,抱着袋子不撒手,任凭下林死缠烂打也不肯给他看,直到上林狼吞虎咽塞个半饱放下筷子,他也跟着放筷,递过去,微赧:“给你们吃。”
  下林一把夺了过去,挨在姐姐身边费劲的想要拆开。
  尼龙袋子用大胶带缠了好多层,他费力的撕了半天都没用,可怜巴巴的望着上林。
  她失笑,拍拍下林脑袋:“去要个剪刀来。”

  下林一溜烟儿跑走了,临走前叮嘱:“等我回来一起看哦。不许自己看哦。”

  她掂量袋子的份量,好奇:“到底放了什么?”
  长生紧闭嘴巴,低头捡花生。

  也没啥。北方吃不到的椰菜一颗,广州买的榴莲和几颗荔枝。天气热,也不知荔枝坏没坏掉。
  秋上林以前读一本关于国外的游记,书里提到榴莲,她给下林和长生看图片,又说榴莲味道很臭,但据说吃起来是美味,话语之间无限向往,长生从此就记在心上,味道很臭,吃到嘴里却是美味——大概也和臭豆腐一个样吧。
  他喜欢吃臭豆腐,应该也喜欢榴莲。

  在汕头的时候提到一次,妈妈也买给他,但长生固执的不肯独自享受。
  我和上林下林是一伙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好吃的,当然也一起分享,怎么能先吃呢?
  因此,逃跑的时候他决定买个榴莲带回子房镇。谁知道汕头太小,没有卖,幸好在广州买到了……舔舔嘴唇,应该好吃吧……

  袋子包的紧,几乎整个割烂才滚出一颗紫色的圆球,下林想抓,没抓住,眼睁睁看着它滴溜溜打着旋从上林膝盖滚下,一路滚到桌子下,愣了:“这是啥?”
  有点像家里常吃的大头菜,但大头菜是绿色的,也没见过这种深紫色呀。

  上林笑了:“紫甘蓝?”
  长生摇头,捡起,在掌中把玩:“汕头人说它叫椰菜。”
  “就是紫甘蓝,又叫紫椰菜,和咱们的大头菜是一个科,品种不一样而已。”她很确定,拜前世交通便利的福气,这东西并不少见。
  下林抢到手里,好奇的按一按,掐一指头,闻闻,张口想啃,上林连忙制止:“别生吃。”
  想想说:“交给厨房去做,牛柳炒甘蓝。”

  又翻,摸了一手粘糊糊的汁液,倒出一看,竟是几颗荔枝,天长日久放坏了,汁水沾在内袋上,发出酸臭的味道。长生摸摸后脑:“果然坏了。”
  李娇提醒过,他舍不得全吃光,却忘记现在是六月天,荔枝在冰箱也只能放个三五天,更何况南方三十几度的高温,又被人碰来挤去。他有些懊恼,小心翼翼保护了一路,还是不能吃了。虽然上海也有荔枝,但和广州能是一个味吗?

  上林倒有些感动。逃跑还不忘给他们带南方的吃食,心意值得嘉奖。

  等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看到榴莲的时候,上林忘记感动忘记感谢也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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