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飞狗跳闹重生 现代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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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飞狗跳闹重生 现代重生-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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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身边。上林倒也安之若素,她理直气壮着哩,梁梅花想要漫画家的签名,我又没画漫画!



大闹天宫
    初一一班的门被进进出出的学生开开关关,年老失修的木门受不住他们热情招待,不时发出痛苦的呻吟。
    李长生站在靠门这排第三桌,冬日冷风抽空就往温暖的教室里钻,饶他身强力壮,也觉得靠门的位置实在太冷。
  捅捅趴在桌上蒙头睡觉的陈招娣,她睁开睡意迷蒙的眼睛,仰头眯缝着眼,含混:“干嘛?”
  努嘴,示意前排:“她呢?”
  招娣揉揉眼,又有人进门,冷风呼的灌进来,令人浑身一激灵,困意顿消。
  “她和梅花打饭去了,还没回来?”看看时间,已经过去近二十分钟。

  下午的课程已经结束。虽然才初一,但学校为保证学习质量,规定所有初中部的学生都上早晚自习。从早上六点到七点是早自习,晚上六点半到九点是晚自习,下午的课程结束于五点半,留出一个小时晚饭时间。
  梁梅花无数次嘟囔学校没人性,上林却说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看看初三和高中部的学生吧,晚自习上到十点半,早自习始于五点半,算上回寝、洗刷时间,一天平均睡眠时间仅有六个小时。

  距离入学已过了四个月,此刻已经是1993年一月,农历十一月,正在三九之中,天寒地冻。还有十几天期末考试,放寒假,学生们一面激动,一面紧张。
  五中的硬件条件远远比不上他在外显赫的名声,教室里没有暖气,连炉子都不允许存在。
  领导们认为,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不经一番寒彻骨,哪得梅花扑鼻香!

  五十几个人坐在同一教室里,一呆就是一整天,窗门紧闭,难免气味不佳。来上课的老师们讨厌,于是硬性规定每天中午必须开窗通风。好容易积攒了一上午的热气在中午时分随风而去,陪伴学生们的,是晚自习时,穿了再多衣服都挡不住的彻骨寒。

  将饭盒放在上林的桌子上,坐下随意翻看她的书本练习册,梁梅花凑上来,嘴馋:“什么什么?今天吃什么?”
  偶然一次,张红卫来学校探视,正赶上他们的晚饭时间,先到上林班上,尝了一口白菜猪肉炖粉条,又到九班,在下林饭盒里吃了口西红柿鸡蛋汤,阴着脸回家,第二天开始秋下林和李长生被硬性规定,午饭必须回家吃,晚饭么,午饭之后带着饭盒返校。
  张红卫私下里和秋建国唠叨:“你说说,她上的哪门子倔?回家住回家吃,热菜热汤热饭,我都说了不用她操心,好说歹说不同意,学校食堂做得饭,比咱们厂食堂还不如,她以前在家成天埋汰我做饭难吃,下时候那么难伺候的孩子,现在怎么变得不挑食了?”
  秋建国无奈,放下看了一半的企业管理书:“你比闺女更难伺候!”
  只说一句话,不顾老婆大人怒目而视,背着手去阳台溜达。

  生意做得大了,反倒有更多空闲时间。成立公司之后,秋建国聘请了专门的管理人才,他和张红卫只做重大决策,把握方向,没有以前忙碌,却比以前更赚钱。

  张红卫怒目瞪着,骂了半天,对方没有回应,自觉无趣。
  想想也对,女儿懂事,盼都盼不来。从前觉得她事事要求完美精致,不像庄户人家的女儿,虽是亲母女却也生出隔阂,现在她不再讲究,难道不好?

  她心疼三个孩子吃不好,功课繁重,变着法子改善生活。今天炖鸡明天吃鸭后天烤鱼,李长生带来的晚餐受到周遭几个座位同学们的热烈欢迎。

  趁着上林还没回来,有人隔着桌子伸长了手掀开饭盒。秋家的饭盒有点特别,三层,超大,表面印有摩卡猫猫的卡通动画,刚拿来时她们还纳闷,没见摩卡家出新品卖饭盒呀,秋上林解释说这是她妈从小市场上买到的,估计是仿造品。张红卫也就没听着,估计听着又要生气:你才买仿造品,明明是你拿回家扔给长生装画笔的废品!

  内部员工专用,市面上没的卖。

  饭盒揭开,香味飘了出来。
  最下面是大杂烩,腊肉豆角土豆炖粉皮,现在的冬天哪有鲜豆角,谁家不是靠着夏天晒的菜干和大白菜熬日子。咽下口水,嘴馋的盯着油汪汪的豆角。
  绝对鲜豆角,夏天才出现的深绿色,胖乎乎油乎乎的油豆角,经过长时间的油浸火煮,早炖的烂乎,入口即化。
  第二层装了个清淡酸辣大白菜,第一层香肠片摆出一朵花,旁边堆了几块鸭肉。又拧开保温瓶,引得好几个人凑过来,纷纷询问瓶里是什么汤。

  几个人虎视眈眈,李长生静默而坐,随手翻看上林乱写乱画的练习册,视线落在成篇的英文上,仿佛没有看到那群饿狼。
  大家都啧啧有声流口水,但没有人伸出罪恶之手偷吃。

  李长生可不是善茬,谁敢惹?
  甫入校,和初三的‘和尚’因为打饭抢地方对上,一人单挑三个,打得横行霸道的‘和尚’全无招架之力,被他追着满校园跑。
  后来领着初一级部不安分的学生和所谓的‘怀桥帮’们干了几次架,次次不落下风,奠定本届初一在五中的霸主地位。
  初一也分帮分派。以李长生为首的子房镇不安分的学生为一派,欧阳林昊等来自怀桥市里的不安分学生自成一派,再就是潜心学习的好孩子们,大家平时井水不犯河水。欧阳林昊同‘和尚’他们因为来自一个地方,都有交情。特殊因素,为这届初一学生创造了极美好的环境——学校里基本没人欺负新生。尤其初一一班,和陌生人有个小摩擦,只要报上班级,对方基本就不敢嚣张。

  五中管理虽严格,但学生们正值热血涌动的青春期,好勇斗狠,素质良莠不齐,以前新生们经常吃亏——大亏没有,小亏不断。虽不至于被揍得骨折受伤,但被人推一把、掐一下,骂两句,都很难免。
  这种情况在农村学生中尤其严重。
  农村出来的学生忍性一流,尽管平时尽量低调,但大都学习好,受老师喜爱。就有些城市里出来的坏学生看不顺眼,明里暗里的欺负人。
  他们觉得这点小事不值得告老师。但越是贫苦家庭的孩子自尊心越强,一点小事放在心里积成大疙瘩,五中以前就有好几例,农村学生受了欺负,日积月累变成心理问题,最后无法适应集体生活,退学不读,从此前程尽毁。

  学校调查,其实影响他们的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掉了一个名词被人嘲讽;偶尔吃次好菜被人讥笑;抢水的时候别人推了一把;甚至于就寝的先后。
  敏感,多疑,自尊过重,以及深埋心中的自卑,在城市学生优越的生活条件对比中崩溃,一发不可收拾。

  但李长生出现了。秋上林出现了。
  秋上林毫不顾忌的在班会上说,我是秋家村人,父母无职业,是农民。
  她以第一名的成绩入学,是所有老师的宠儿,但没哪个城市学生敢给她小鞋穿。
  李长生不说话,他用拳头和事实告诉全校的学生,初一年级,我罩着。曾有个高中女生,和一班的某个女生在食堂因为排队打饭产生矛盾,那女生领了一帮人到一班找她晦气,恰巧李长生和欧阳林昊等人都去打篮球,班里只剩埋头读书的好学生,面对对方的嚣张气焰,暗恨在心,却不敢出头。

  他们叫嚣着,命令留在班里的学生挨个站起,以便找出那个女生。叫到秋上林面前的时候,她正写数学作业,三角尺尖尖的地方一把扎在试图推她肩膀的男生手上,扎的大个子黑脸的男生嗷的一声叫。
  她站起来,眉眼横着,冷笑,面对试图揍人的几个女生毫不退缩,抓到什么丢什么,最后索性站到桌子上挥舞搪瓷缸子招呼:“把你们的书都给我扔出去,砸死我负责!”

  欺软怕硬的高年级学生熊了,那群女生面对不怀好意围上来的农村学生们熊了,丢下一句狠话灰溜溜逃走,初一一班平时安静的仿佛不存在的学生们爆发出阵阵欢呼。

  农村学生对阵城市学生;低年级对阵高年级,、取得历史上第一次胜利。

  他们只顾眼前,如何平息无人去管,李长生等人回来后看到满屋狼籍,听了事情经过,和欧阳林昊等人一同去了高中部。听说本来是要她们来道歉,秋上林不稀罕,这才罢了。

  经此一役,秋上林成名。外校都知道五中来了个新生,平时看着挺文静,狠起来不要命。
  她却越发的低调做人,并不张狂,更赢得大部分同学的爱戴。自然,其中并不包括叶茹茹和张然等人。

  她们和那个高年级的女生平日都有来往,关系不错,虽然被欺负的是同班同学,但平时没有联系,远近亲疏,立分高下。她们恨不能秋上林被人揍了才好,妄图居中挑事,却被欧阳林昊狠狠告诫,对秋上林等人更恨之入骨。

  哦,还有高加强。
  那几天他感冒回家打吊瓶,等他病愈返校,只听了传说,但并不相信——就他旁边那个矮冬瓜?任他画三八线也不敢吭声的傻呆学生?切,谁信呀!

  于是他依旧瞧不起秋上林,依旧讨厌她,处处和她作对。

  上林和高加强一前一后回到教室。他回来的时候上林、梁梅花,陈招娣和李长生围在桌子旁边正吃饭,有说有笑,他不满:“你自己的桌子啊?”语气蛮冲。

  上林眉眼没抬,招呼:“咱们去后面吃。”几人收拾东西去了梁梅花桌上。他站在旁边等,鼻子里往外哼气。
  长生拿着筷子经过他身边,有意无意撞了他一下,高加强正想耍横骂人,一道冷冷的视线俯视,正等他爆发。背脊发凉,想起他是李长生,闭紧嘴巴不说话。

  长生遗憾,我就等你骂人,才好揍人。名不正言不顺,揍了你也要被上林骂,你TM倒是骂我一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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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滴滴答,滴滴答,小喇叭开始广播啦!
  哆哆嗦嗦的喝口热汤暖暖,梁梅花眉飞色舞:“今天瞧了出热闹。石笑笑大战红屁股,为情郎大打出手!”
  围着一起吃饭的人来了精神,催促:“怎回事怎回事,又为季允文?他不是都拒绝了吗?”
  上林无奈,摇摇头,喝口老鸭煲汤,眉峰一挑,似笑非笑的看向李长生。
  长生耸耸肩,表示我也很无辜,我只是个跑腿的。今天的老鸭煲汤出自小酒仙酒楼大厨之手,上林这点味觉还有。张红卫又投机取巧……

  梁梅花一手拿筷一手比划,说的兴起唾沫横飞,上林实在是无语。

  排队打饭的时候,旁边队伍中间排的是季允文,同班同学,打声招呼,却不想看了出好戏。
  石笑笑是今年新生,和下林一班。据说暗恋季允文。
  红屁股是传说中老牛吃嫩草向季允文表白的女生,因红唇似焰,被调皮的男生们送了个不雅的外号。
  要说季允文硬是个人才!家境好,长得好,人缘好,学习也好,在班上稳占前十名。平时也不见他用功学习,但每次测验小考都在十名以内。
  甫入学被许多女生关注,是不少人的暗恋对象。但他不急不躁,从不答应任何人的表白,‘是小白脸中的好白脸’——秋下林语。

  也不知怎地,今天石笑笑和红屁股碰到一起,在季允文旁边拉拉扯扯,开始你刺一句我刺一句,后来矛盾激化,两人动了手,抓头发扯衣服,嘴里也不干不净。
  上林本无意旁边,但梁梅花难得碰上俩女生打架,死扯着不许走,从头看到尾,大呼过瘾,回来就学舌开始广播。
  从季允文开始不知所措如何劝架,到季允文被连累,头发被俩女生抓成鸡窝,梁梅花绘声绘色,引得一群人笑声不断。

  摇头,无奈,唯恐天下不乱者,梁梅花是也!
  高加强在前面坐着,趴在桌上睡觉,后面声音越来越大,最后恼怒:“小点声行不行,没看别人睡觉呢!”
  梁梅花撇嘴,不用她开口,自有别人嘴快:“睡觉回宿舍,这儿是教室!”
  被人噎住,高加强恨得牙根痒痒,只是不好和群众作对,这笔账又算在了秋上林身上。

  李长生低声问:“教育教育他?”
  上林摇头,小毛孩一个,我不爱和他一般见识。同班同学,别叫人说咱们欺负人。

  她不想多事,高加强却不肯安分。
  吃过晚饭说了会儿话,就到晚自习时间。上次小考的试卷发下,秋上林又是第一,陈招娣屈居第二,高加强照例是老三。
  班主任夸奖了三个人,着重称赞上林的作文,等他走了,梁梅花笑嘻嘻的借了上林语文试卷,在班里传来传去,有好事者整的班长同意,大声诵读她的作文,她只是一笑,没当回事,又自顾去背英语单词,没注意到身边高加强怨毒的眼神。

  又是第一,又是第一,凭什么她又是第一!

  别的也都罢了,凭什么她数学成绩和我一样?凭什么考一样的分数老师夸奖的依然是她?

  对他的小心思,上林全不知情。
  全心投入在英文单词中。虽然她从小就学英语,但毕竟不是母语,再则基础打得好今后才有更好的进步,把早就学习过的内容再次背诵,记忆,沉浸于学习中。一面在脑海中背诵,一面在练习册上划拉,不知不觉中胳膊肘超越了模糊不清的三八线……
  高加强不满的斜瞥,清咳,没引起对方注意。恼怒,咋这么不自觉呢!我可提醒过你了,别怪我心狠手辣!
  摸起圆珠笔,狠狠的扎下去。

  上林呼痛——也没多疼,就是被吓醒了。
  怒目而视:“你干嘛?”
  高加强撇嘴:“过线了!”
  她定睛,胳膊肘越过了三八线。忍气吞声,收手,察看,蓝色校服上一个黑点。多亏冬天穿的厚,否则更疼!怒目瞪了他两眼,这小子没少扎人,心狠手辣的摸到什么用什么,好几次用圆规扎她胳膊,多亏她收的快,否则要被扎出几个窟窿了!

  个大男人,怎么小心眼到这种程度?腹诽着,撇嘴不搭理。

  教室冷,穿两双袜子也挡不住刺骨的寒意,特意订了三双棉筒子,每人一双,到了晚上就把腿套进去,暖和的很。背完一章单词,伸个懒腰,蹬蹬腿,一不小心又越了界,高加强怎会放过好机会,脚上用力,狠狠跺下!

  “啊!”短促,尖锐,在寂静的教室里格外刺耳,许多人抬头看,又低头学习。班长哼:“学习啊!”
  教室后面有人哼哼唧唧的笑,尖声学他说话,但也很快恢复安静。

  上林怒视,压低嗓音:“你踹疼我了!”
  高加强洋洋得意:“活该!”
  瞪了他一会儿,握拳,胳膊肘狠狠的捣在他胳膊上,换得他低叫:“你找死啊?”眼睛瞪得不小。
  上林得意:“你过线了!”无声,活该!

  他被气得胸口起伏,两人斗鸡眼似的互瞪了半天,突然高加强身手,隔着衣服狠狠的扭了她一把,没碰着肉,仍是惊了一下。
  不服气的拧回去,高加强伸手架住,她抽了半天没抽回来。手腕处被他紧紧攥住。别看高加强个不高,手劲着实不小,攥的生疼,忍不住低声吸气,高加强眉眼都透着得意,就是不松手。上林脚下不停,试图踹他,高加强反应也不慢,连连闪躲,非但没踹着,反倒被他狠狠蹬了几脚,上林心头越发火大。
  这时高加强已经掐了她好几下,隔着衣服,又准又恨,专往嫩肉地方下手,生疼生疼。
  上林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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