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胡家的事你知道多少?”
他说:“胡家这个案子是孙中正联合检察院和警察局一起组成专案组搞的,陶首相是主要负责人,你有时间问问陶首相。对不起,我不太清楚。”
我从他的话里听出了一些弦外之音,便皱了一下眉头,不再问了。
陶朱公这几天又出国搞国事访问去了。自从我们夺回政权后,他事事关心,将自己的实业全盘交给了自己的儿子打理。他自己一心扑在国事上,辅助我处理军政事物上的一切事务。他在国际舞台上愈来愈活跃。
我垂头丧气地坐到走里的长椅上,叹了口气。活得好累啊!
不一会儿众多官员前来慰问,手术室门前的走廊里不一会儿挤满了达官贵人。
院长不得已地对我说:“皇上,我有一句话想跟你说。”
我说:“说吧。”
他说:“你看这么多长官。”说着指指了走廊里,那些官员个个挤在走廊里叽里咕噜地哗然一片,吸的烟雾在走廊里形成了凝重的雾气。我明白了,把贾林叫过来,吩咐道:“叫他们都回去。”
不一会儿那些官员一个个退了出去,但他们并没有回去,而是冒雨在医院的后院的亭廊里等消息,好显示自己的忠诚。过了好一会儿,手术室的门打开了,陶清被推了出来。
主治医生,说:“对不起!皇上,皇后已经脱离了危险,但孩子没能保住。”
我一听头嗡地一声响,双脚一软差点儿倒下去,贾林忙扶住我。我急跑到手推床前,握住陶清的手。
她哭道:“我对不起你,我没有保护好我们的孩子。对不起!对不起!”
我握紧她的手流着泪,说:“不怪你,我们还年轻,以后再要吧,你不要难过。”
她的脸色很苍白,泪水止不住地从眼眶里流了出来,说不出话了。
主治医生说:“皇上,皇后的情绪不稳定,让她多休息一下吧。”
我松开陶清的手,陶清却死死抓紧我的手说:“老公,你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我好害怕!我好害怕!”我跟着手推床一直朝特护病房里走去,嘴里不住地说:“我在,我会永远陪着你。你不要伤心,一切会重新变好的!”
医护人员忙完后,我叫他们都出去。特护病房里就只乘下我和陶清,她因情绪激动,护士给她注射了镇静剂,已经睡着了。我呆呆地坐在她的床边,脑子里空荡荡的。这时孙中正敲门进来,卑躬屈膝地轻声问:“皇上,你找我?”
我点头,起身。
他忙上前如丧考妣似的悲伤地问:“皇后怎么样了?”
我向他挥手,说:“出去再说。”
他指着皇后还是很关切地问:“皇后怎么样了?”
我冲他肥胖的大屁股狠踢一脚,压着声音发出重重的语气:“出去!”
他愣了一下,然后立即“呃”了一声,顺从我的意愿。
我领着他走到病房,便克制住怒火,在外面的客厅里,我请他坐到沙发上,说:“对不起,我情绪有些失控。”
他受宠若惊似的说:“没关系,皇上打我,我知道是爱我,皇上骂我,我知道是亲我。”
这人已经死了血,我坐在他对面,问道:“胡家的案子你们是怎么办的?”
他抬眼望了望我,愣了一下,然后胖乎乎的脸上堆笑道:“按你的意思办的啊。”
“我的意思,我什么意思。你给如实说,不然我撤你的职。”我的愤怒情绪再次失控了。
他忙说:“我也是全按陶首相的意思去办的。”
我说:“别拐弯抹角,直说。”
他揩了揩额头上的汗,说:“就是将胡来克全家老小在政府部门当差贪污受贿的事实查出来,依法判处死刑。”
我问:“真有那么严重?”
他说:“有,就像清朝的和坤一样严重。胡来克这些年利用职权之便提拔了一批亲戚,贪污了不少钱财。我本来正准备过几天,等这案子全了结了就跟你做个汇报的。你现在问起,我就现在向你汇报吧。胡来克的家财就我们目前没收的来估计,不下三十亿美金。我们还在调查,可能还有脏物没有查清,等调查清楚后结案后,我一定会向你详细汇报的。”
我沉吟道:“你下去吧。”
他向我道别后躬身朝门外走去。
我望着他这直不起腰的背影心里在想此人不可信。我得亲自执政才行,不能把所有政权都交给陶朱公。赌场无父子,权力场上无亲情。
我火速回到宫里,秘密召见贾林。我说:“贾队长我今天召你来,是一件重要的事要你去替我查,此事事关重大。”
他霍地从沙发上站起恭敬地敬礼道:“皇上,你有什么事请尽管吩咐。臣一定会尽力而为。”
我站起来按了按他的肩亲切地说:“坐,坐。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你帮我去组织一个大内特工队,秘密去查一查胡来克的案子,摸清里面的来龙去脉。”
他说:“皇上,我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讲?”
我说:“你说吧,没事。”
}他说:“我听人传闻,孙中正在陶首相的指示下,公报私仇。”
}我说:“怎么回事?”
他说:“陶首相以前与胡来克有过节,当年胡来克在太上皇面前诬陷陶首相,致使陶首相远走他乡。在外人眼里好像是弃官经商,其实内在原因是败走麦城。后面的我不说了,你也想必已经明白了。”我点了点头。
过了会儿,我说:“你帮我组成一个大内特工队,专门帮我监察大臣们的举动。如何?”
他说:“臣遵旨!”
我说:“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愈快愈好,一定要保密。”
他左脚碰右脚砰地一声,直挺挺地向我又敬了个礼,道:“是,臣明白。”
我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说:“你下去吧。”
他又直挺挺地敬了一个礼,说:“是,臣这就告退。”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咱们国家居然还有这种习俗的官员。按照他们这样一个个君君臣臣的旧观念,我得改口称自己“朕”了,人真是自贱而又阴险的动物。
翌日上午,我轻轻地推开特护病房的门,陶清正一个人坐在窗前面的椅子上对着窗外发愣。我捧着一束红玫瑰走过去,她回头朝我看了一眼,说:“你来了。”
我把花捧到她的面前,问:“今天心情好点了吗?”
她接过花,木木地说:“不好。我总觉得我们的孩子他就在我身边,昨晚我做梦还梦见他呢。”
我在她身边蹲下去,说:“别傻了,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我们今后会有孩子的。”
她一把抱住我的头,说:“我真的梦见了他,我们的孩子他还会投胎到我的肚子里的,是吗?”
我笑了笑说:“会的。”
她说:“我想回去,呆在医院里好闷的。”
我说:“你愿意的话,那就回去吧。对了,昨天我跟爸妈通了电话,把你的事告诉了他们。他们可能今天上午会赶回来。”
她说:“我好想我妈妈。”
我说:“哪,好,咱们回家去修养吧。”
她点头答应。
我跟陶清前脚回到宫里,后脚就听见赛金花的大嗓门在外面朝里跑来喊道:“清儿呀,我的孩子呀,妈妈回来了。”
陶清忙从床上坐起,泪涮涮地流下来,母女俩抱头痛哭。陶朱公后脚跟了进来,一脸的威严。我见他不喊我,有意也不叫他。我们毕竟是君臣,不是平民家简单的翁婿关系。我对他愈来愈充满反感和心生戒心。我后悔当初不该将军政事务的大权一并交给他掌管,没想到如今才短短半年,他已经掌控了内阁部,众内阁长官都是他培植的亲信。我现在真正的敌人已经变成了他。他走到床前朝我问了一句:“这是怎么回事?”口气很像是在质问我。
我心里有一百个不愿意回答,但目前还不是跟他明着干的时候。我于是把在五佛寺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然后,我跟他走到上书房,他向我汇报了此次出访中东的一些情况后,便说:“要是没什么事,我到清儿那里看看去。”我于是陪他回到陶清床前。他们一家子讲个没完没了,而我忽然觉得自己像个外人。
赛金花冲我撒气道:“你别以为自己是皇帝就了不起,你看你把我女儿弄成什么了。要是我女儿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陶朱公喝道:“你有完没完。”
赛金花说:“你就知道护着他。不是他,刺客会伤害清儿吗。”
陶清抹着泪,说:“妈,你不要怪吴平哥了,这不关他的事,是我不好,是我没有保护好孩子。”说着又哭起来。
我一见就烦,便出了门听见身后赛金花在骂:“当了皇帝就不得了,说一两句就发脾气。要是没有我们陶家,你想当皇帝做梦去,现在当了皇帝就想‘鸟尽弓藏’,门都没有。”
我走进御花园,在林荫道上散步。天空蔚蓝一片,而我的心却阴沉沉的。忽然,有个人影朝我扑来,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已经被对方捂住嘴道:“是我,胡清魔法师。”
他一放手,我一拧头就认出是他。我惊喜交集道:“魔法师怎么会是你?”
“你跟我来。此地不宜久留。”说着他带着我朝天空飞去。
在去端飞行时,我问:“魔法师,你要带我去哪?”
他说:“到了你就知道。”
不一会儿,他带我朝一座深山飞落下去,落到密林间的空场上。只见空场上有一架飞碟样的巨大飞行器。魔法师带着我走近飞行器下边,一道光将我们吸了进去,里面坐着穿着太空服的黑格以及几名像工作员的人。黑格一见到我就从坐椅上站起,朝我笑道:“吴先生,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吧。”
我也客气道:“托你老的鸿福,一切还算过的去。不知黑格博士大驾光临,找我有什么事呢。”
他哈哈大笑请我和魔法师在舱内中央一台桌子前坐下,然后有工作人员给我们端上饮料。
黑格说:“我此次来,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你去做。”
我问:“什么事?”
黑格说:“你要尽快除掉陶朱公。”
我一听浑身打了个颤,惊问:“为什么?”
魔法师说:“事情是这样的。陶朱公其实是我们救世主组织在21世纪的成员,负责朝阳国事务。但最近我们发现他已经背叛了组织,在暗地跟一支秘密组织六K党来往密切。这个组织是来自31世纪火星上的一个毁灭地球人的组织。他们在21世纪秘密建立了许多分党。陶朱公真实的身份是在朝阳国的六K党的副主席,他并不是我们地球人,他是火星人,我们上了他的当。我们过去一直很信任他,现在他掌管了朝阳国的军政大权,便将我们的使者女巫杀害。”
我忙问:“什么?女巫,是红雾吗?”
魔法师沉重地点了点头,说:“就是女巫发现了陶朱公的秘密,他于是派人杀了女巫。幸好女巫已经将陶朱公背叛的秘密告诉了我们,不然我们在21世纪建立在朝阳国的组织就将断送到他的手里。”
我脑子里全是一片混乱,这一切怎么这么复杂。这里面究竟有着怎样的秘密?我总是只听见一面之辞,谁是我的敌人?谁又是我的朋友?我根本分辨不清。
黑格说:“现在我们有一个任务,要求你亲手去办。”
我问:“什么任务?”
黑格说:“杀了陶朱公?”
我一听,半天不敢回答。过了会儿,我问:“你们为什么不自己动手?”
黑格说:“我们的人已经暴露,还有就是我们根本无法近他的身。他每次出门保卫森严。这些你是应该知道的。”
我霍地站起,大嚷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我都不相信。”
“吴平,黑格博士说的都是真的,你应该相信他。如果你现在不除掉陶朱公,他一旦羽毛丰满,就会除掉你,你要三思啊。”这时我听见一声很熟悉的声音,我掉头向后望去。一个穿着太空服的女人取下头盔,露出一张很熟悉的脸,我大惊道:“江雪!”
她笑着说:“是我。”
我忙站起跑过去拉住她的手,说:“你不是已经……”说到这儿赶紧把不吉利的字吞到肚子里。
她说:“那次为了救你,我用尽浑身法力与九尾狐决一死战,身受重伤后,被组织救起送到31世纪救治。”
我说:“见到你还活着,我太高兴了!”
她说:“我给你介绍一个人,你肯定会很想见他。”说完把一个已经走到她身后的男人指给我说:“你猜他是谁?”他一身太空服,从头到脚都被包得严严实实的,只有头盔上里露出一对眼睛。我说:“我猜不出来。”
其他人都哈哈大笑。
江雪俏皮地帮他掀开头盔。
我一看惊喜地喊道:“哥,是你!”原来是我多年未见的堂哥吴超。他抱着我热情地说:“多年不见,堂弟长高许多了。没想你还记得我这个哥哥。”
我抱着他,说:“怎么能忘了呢。哥,你这些年过得好吗?”
他说:“好,到处流浪,你说好不好。”
魔法师叫我们一块坐下。
江雪亲昵地坐到堂哥身边搂着他的胳膊,我心里止不住地吃醋起来。黑格说:“吴先生,你可能还不知道吧。吴超先生跟江雪小姐两个月前已经在31世纪喜结良缘了。”
我强作自然地说:“恭喜你们!”
江雪说:“谢谢!陶清还好吧?”
我把陶清流产的事情跟她说了。她止不住地哭起来,闹着要去见陶清,但怕她一旦现身就会暴露计划,因此为了顾全大局,他们只好劝阻了她。
最后经大家商定在五月七日除掉陶朱公。
大结局:秘除陶朱公 血溅梦方醒
我接受除掉陶朱公的命令后,每次面对陶清我的心就会隐隐作痛。为什么这一切都发生在我的身上,这样的荣华富贵,我得到了什么?我不住地问我自己。我得到了什么?
时间它在向着五月七日推近,这天上午我们按照事先约定好的方案行事。我将陶朱公召到上书房。我身边以前被陶朱公所收买的贴身侍卫,都被混入宫内的吴超和江雪带着的民主党人统统制服了,他们假扮成贴身侍卫侍立两侧。陶朱公昂首阔步地走进来,高声问:“召老夫前来有何事相商?”
我忙从大班椅上下来,朝他笑道:“爸,我想问你一件事。”
他走到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正要往自己兜里掏香烟时,吴超和江雪一个箭步冲上去将其按住。
他大惊,喊道:“你们想干什么?皇上,你这是干什么?”
我忙坐回大班椅上,以大义灭亲之态高声道:“陶朱公,你勾结乱党,企图篡夺皇位,利用朝阳国的疆土建立六K党在亚洲灭绝人性的毒气实验基地。你该当何罪!”我将一大堆有关他犯罪的材料扔在他面前。
他大喊:“我冤枉啊,冤枉啊!”
江雪显出真身,道:“你无法抵赖,我们已经调查你很久了。”
一个人将一张张他与六K党人接头的图片以及一些犯罪的证据一一摆在他面前时,他叹了一口气道:“天意,天意啊!”说着一咬牙,嘴里冒出泡来,双眼一翻。
江雪大惊,忙去扣住他的嘴,但已经迟了。
我忙跑过去,一看,他暴睁着大眼,脸痛苦地变了形。
江雪叹道:“咬毒自尽了!”
吴超说:“这倒便宜了他。”
江雪不吭声。
一个侍卫一闪身,显出真身,原来是胡清魔法师,他说:“我们与六K党的较量会更加激烈。”
我六神无主地问:“现在该怎么办?”
吴超说:“暂时将他的尸体隐藏起来,先稳住他的党羽。然后再将他们一网打尽。”
江雪说:“现在只好先委屈一下魔法师变作陶朱公,去稳住那些党羽,我们其他人各就各位。”
一切按照计划行事,我像一片无根的浮萍被卷进了这个漩涡里。我纵身飞到海边,一个人呆坐在岩石上,听着海的咆哮声,顶着烈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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