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异的事情还不只这些,本来只占虫一小部分的兵虫此时却成为了虫们的主力。在虫的队伍还添了很多能喷吐绿色液体的甲虫,从那些液体对周围环境的侵蚀来看,这显然就是虫们可怕的远程部队。
而真正危险的敌人却非这些虫们,在浩瀚的虫海中竟然还混着十几具机甲,在两具别其他机甲都大上一号的中型机甲的带领下,他们正猛攻着要塞的大门。那些带着飞焰四射的长程飞弹以及致命的镭射和粒炮是对堡垒致命的攻击。在密集的火力之下,就算是由厚重全金属制成的大门也岌岌可危,随时都有被轰开的危险。
大门一旦陷落,虫马上就可以顺畅的长驱直入,失去了堡垒的庇护,里面的人恐怕连十分钟都坚持不了。眼看唯一能赊账的地方就要被人给毁掉,付禹自然不能袖手旁观。尤其是情况如此吃紧,他是不敢怠慢,也不顾自己还在半空之中,在简单的确认了一下方向后,他便纵身一跃而出,朝着下面因带着两具粒炮而火力猛的一具中型机甲便跳了过去。
在这颗重力近似人类母星的地方,付禹的下降之势就犹如流星一样迅。
少许,团身而下的付禹突然伸展了躯体,整个人如同鹞鹰一样打的大开,微微屈起的双腿紧并一处,朝着一只倒霉的甲虫就直落而下。
“砰”的一声,借由全身关节的收缩和屈曲,付禹竟然把下降带来的巨力完全卸在了甲虫之上。这个倒霉的虫在浑浑噩噩之间就变成了碎片,却致死也没有清楚到底生了什么事情,为何好端端的身体突然就炸开了。
借着这反震之力,付禹又趁势一跃而起,朝着身边高大的机甲就飞了过去。整个动作如同行云流水一样,丝毫没有半点停顿,就连身下甲虫飞溅的体液也没有他如此的度。等到他落到机甲的头顶的时候,身上竟然没有沾到任何绿色的液体。
这具肩部带着两架高能粒炮的机甲显然也是付禹所不熟悉的老旧型号,虽然从它的重量和高度上看丝毫不逊于现在的型号,但从火力和各种机械装置倒是看得出与今日型号的差别,尤其是火控雷达,它的安置还是旧日的习惯,放置在了机甲的背部,且并无太多护甲的保护。除此以外在其他部件的安排上还中规中矩的,尤其可怕的是它还挂覆付禹先前见过的怪异装甲,单就防御力上来说恐怕要比今日普通的重型机甲还要憨实。
一台这等重量的机甲自然不是付禹能徒手对付的目标,所以他也不会去费那个力气搞正面攻击。跳上机甲的付禹完全犹如鬼魅一样迅,未等身下的机师有所察觉的时候,已经如电般踩出两脚,突出在装甲之外的两个上部视角采集器瞬间就被碾了个粉碎。搞定了敌人的观察器,付禹紧接着的行动便是针对火控雷达,虽然它是放置在机甲不容易受到伤害的背部的,但是对于已经身在机甲头顶的付禹来说简直是触手可及,只是俯身一拳就打的它青烟直冒,眼看就不可能工作了。
随着付禹的行动,机甲不但失去了头顶方位的情况,就连原本想要给予城门的猛力攻击也偏出了老远,带着巨大能量的深蓝射线竟然扫在了附近的甲虫之中,把这些倒霉的虫们瞬间就化成了白色的灰烬。
在如此顺风顺水的情况下,机师那里会想到这问题出自他头顶上的煞星。想要看看究竟出了什么问题的他想也不想,当即就打开了严密的座舱,想要检查一下。
等待着这位机师的自然不会是什么好事,自动机盖刚一弹开,他马上就看到了一个身材修长而结实的黑男翻身跃下。翻身跃下的黑男犹如青烟一样飘渺迅捷,眨眼间就已经来到了机师的身前。这位一头黑色的短青年披着一套黑色的大氅,而在身上也同样穿了身一样颜色的战斗服,古铜色的皮肤让他整个人尽显着阳刚之味,而壮硕结实的身材是蕴含着无限的爆力。
这本来该是一个很帅气的男人,可是偏偏却表现出一脸的狰狞和野蛮,带着一种轻蔑的如同看待猎物一样的眼神,他正来来回回的打量着他的猎物。
付禹现在的心情的确如同他表情一样糟糕,虽然他一举制服了攻击力强的机甲,但过度使用力量的后遗症正困扰着他。头疼,这种付禹一直想要逃避的东西却偏偏如影随形一样跟随着他,这怎么能让他兴奋起来呢。
迁怒于人本来就是付禹惯用的泄方式,何况自己疼痛绝对和眼前这人脱不开关系,这怎么能不让付禹生气呢。不过理智却告诉他想要得知这股神秘力量的由来还要靠这个活口的,一个能驾驶如此火力的机甲的人,怎么说也该知道些什么的。正在克制的付禹就是因为如此这会带着一脸的狰狞,他很艰难的控制着自己那种把人撕碎的冲动。
付禹的理智并不是经常能战胜冲动。所以说此次这位机师的运气还不错。探手而出的付禹并没有下杀手,只是化掌为刀,并在他颈部轻轻一砸。在脊髓猛然的震荡之下,这个人哼都没哼一声便晕了过去。
夹起他的俘虏,付禹翻身跃上了机甲的顶部。
跃上机甲的付禹并没有半句废话,又向另外一具还全无察觉的中型机甲跳了过去。
距离近的一具机甲成了付禹第一个牺牲品,正不断开火的轻型机甲当即就被飞扑上的巨龙掀翻在地,在野蛮的撕咬中,轻型机甲的装甲就如同朽木一样脆弱。也幸而弹射装置没有随着时间的老化避免了这位机甲以一种非常悲惨的方式死掉。
付禹如法炮制一样的毁掉了机甲的火控,虽然这次不能骗机师出来,但是对于里面这种自学成的机师来说,毁掉了精准雷达就等于毁掉了他们全部的战力。
有了付禹等人的乱入,本来危险的场面竟然瞬间就出现了逆转。被付禹毁掉火控的机甲们正胡乱的做着射击,这种没有准头的攻击对周围甲虫来说简直就是灾难。就它们可怜的脑容量来说,这些被驱役而来的生物完全不清楚生了什么,不知所措的甲虫们很乱作了一团,那里还顾得上进攻,开始四处逃窜起来。
虚剑和苗百中当先则抢到了机甲,对着对方机师的精准开火加了这种场面上的混乱。虽然因为机甲身上拥有的奇异装甲,让这两人的攻击大打折扣,但还是给敌人造成了巨大的伤害。尤其是以带着两具粒炮的格兰特,虽然不能直接轰爆敌人,但是在双炮齐射之下,敌人的机甲必然会缺失一个零件。几个照面下来,战场上放眼所及的到处都是缺胳膊断腿伤残人士了。
而真正的混乱之源就是雷傲了,在敌人几乎没有察觉的情况下,所有的火控装置都成了摆设,枉有一身完美的装甲,所有的人都变成了没有半点威胁的移动靶。
等意识到情况不妙时,机师们已经失去了逃跑的能力。除了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同伴们一个个的倒地外,他们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除了几具被付禹赚开舱门的机甲外,地面上再也没有一具四肢齐全的机甲了。失去了战斗能力的机甲们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只能无奈的等待着付禹来打扫战场。
就在付禹加入战场上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里,敌人的攻势就已经土崩瓦解。
免于毁灭的碧月城正处于兴奋之中,虽然在之前的战斗中他们付出了很多牺牲,但是活下来的人们却异常的激动,几乎所有人都高喊着付禹的名字,簇拥着他们的救世主进入了地下要塞。
就在要塞入口之处,一行人等已经早早的等待于此,而为的一位是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浑身上下充满了英武彪悍之气,有着一种奇异的魅力。看到付禹等人过来后,他马上远远的就迎了上来,十分热情的打着招呼。
“付禹大人,我代表整个碧月城的人民感谢您的帮助。碧月城能拥有您这样一位朋友,是我们这些人大的幸运了。”中年男大步流星的赶了过来,一把就抱住了付禹。
看着激动的中年男,付禹亦有些动容。也同样热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顺便而已,你该知道的,我并不是来串门的,我也需要你的帮助。”
中年男姓风名轮,以法宝“乾坤风火轮”为绰号。
风轮一向很少动用他的法宝“乾坤风火轮”。
初次见面,听了付禹开门见山的话,风轮释然一笑马上道:“鄙人为碧月城城主风轮。只要碧月城有的,予取予求,我风轮决不含糊。”
付禹大笑,道:“好,既然你这么说,我绝不会和你客气的。”
风轮亦大笑,不过他已经把注意力放在了付禹身后的同伴身上,并说道:“付禹大人,这些一会再说。还是赶给我们介绍一下您的朋友们吧。”
付禹连忙把虚剑和苗百中都介绍给了碧月城的几位领导者。在面对外人时,付禹自然是要给足了两个跟随者的面的。
作为碧月城的领袖,风轮自然不会怠慢付禹的朋友。
虽然碧月城刚刚有过一场大战,但城内秩序却并无变化。打扫战场,救治同伴,以及修复缺损都井井有条的进行着。
在风轮周到的安排下,付禹一行竟然在羽雷星上感受到了安逸。
沐浴之后,几人马上便参加了碧月城城主风轮在流霞大酒店为他们安排的欢迎晚宴。大肆享受起来难得的美食。
晚宴进行了一半,风轮便推口有事,先行离开。
风轮朝一名秀色可餐的服务小姐使了个眼色,那名服务小姐会意,微笑着朝付禹走了过来。
之后,参与晚宴的碧月城中的人也一个个找个理由离开。
后只剩下付禹一行几个人。
那名服务小姐殷勤的为付禹斟酒。
章节目录 第六章 对战狼王
那名服务小姐只为付禹一个人斟酒,这让虚剑大为不满。
虚剑叹道:“这算什么话,斟酒的还要挑选合适的对象?”
“对不起,这位先生。本小姐一次只能招待一个客人。如果你想让本小姐给你斟酒,那也只好等下次了。”那名服务小姐做了一个致歉的微笑。
虚剑道:“没关系,说真格的,你恐怕不会给我斟酒,因为我出来执行任务从来不带钱的。你给某人斟酒,无非是为了赚取一点小费。”
付禹道:“小剑啊,既然你明知这个小姐是来赚取一点小费的,你一定预有准备,那就请给这个小姐一点小费。”
虚剑摇摇头,叹了口气说道:“怪不得我从昨晚的时候就有种不详的预感,有钱能使鬼推磨,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以上的都可以用钱摆平,所以,这次我破例带了五十钱!算我倒霉,交上你这种金钱朋友,原本还以为你是知心朋友呢,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虚剑极不情愿的从兜里拿出了那张仅有的五十元钱递给服务小姐,尽量使自己的表情显得自然些。
服务小姐拿到手里,付禹说道:“小姐,现在已经没别的油水可榨了,谢谢你的斟酒,你也该离开了。”
付禹下了逐客令,服务小姐很尴尬的离开。
服务小姐走后,虚剑抱怨道:“我说你是不是给小费给上瘾了?”
“嘘,当然不是了,我让你给她小费是不想让她注意我们,山人自有妙计,一切都在我的如意算盘掌控之中!”说着付禹化出一副神棍的嘴脸冲着角落里的狼王彼得挑了挑眉毛。虚剑差不多猜到他要做什么了,望着狼狈的狼王道:“这样的人你也不放过,禽兽哇!”
“是的,作为禽兽,我很有压力!”说着从桌下踢了一脚虚剑的脚,然后起身向狼王的位置走去,虚剑只好跟着去“噌”。待两人在酒气熏天的狼王两边坐定后,付禹在狼王耳朵旁吹了口气,小声的说道:“哥们,我知道你还没醉,有没有兴趣……”
“滚!”还没等付禹第一句话说完,狼王不耐烦的张开酒气熏天的嘴用他嘶哑的嗓音喊道。
“如果不呢!”付禹阴阴的问道,此时的他认真起来还真有那么几分霸气!狼王似乎是感觉到了这股霸气,不由自主的稍稍抬起脑袋大概的扫了一眼付禹,道:“没有如果!”说完,就要把手里的空酒瓶砸向付禹,看得出来,这一下狼王用的力量很大,度的惊人,服务员看到这边的情形后就要喊“住手”。
但是付禹并没有要躲开的意思,身上说不出的放松。如此的有恃无恐让狼王感到了疑惑,不禁又加大了几分力气。他相信,只要这下砸在了付禹脑袋上,怎么也得在医院躺两天、就在酒瓶要砸到付禹的瞬间。一只度比他、力量大的手,从旁边插上,一拳卯在了狼王拿酒瓶的那只手的腕处,狼王手腕吃疼酒瓶脱手,刚要变招。只见那只手乘胜追击使出‘四两拨千斤’把狼王的手劲卸掉,然后反压在桌上,一击!从狼王伸手到手被拍在桌上,一些列动作只用了一秒,甚至不到!服务员在狼王落败零点几秒后喊出那一句:“住手!”就足以说明一切,付禹扭头对服务员示意这里的事情别在意。
这是强者之间的较量!
狼王诧异的望向旁边的屈剑,他大概还不明白是怎么败的。狼王再次用劲企图把手抽出来,但是压在上面的手丝毫未动,依然卡的死死的。也难怪,狼王在厉害打过再多的仗终究还是人,但是屈剑本身就很强大,现在又受到了半年系统的强度训练,说是怪物也不会有人反对,实力上悬殊太大了。
“好吧,现在你们有资格找我‘谈’了。”狼王知道抽不出手,干脆任由屈剑压着,自己趴在桌上。
付禹恢复了流氓本色,装作受到惊吓,拍拍胸口道:“吓死我了!怎么回事?小王,你怎么乱摸人家手?放开!”虚剑白了他一眼松开了手,然后对着付禹做了个鄙视的手势,不过被付禹直接过滤了。
“自我介绍下,我是亚洲地区玩火的,是近来北麦考察的,刚听说您是这有名的雇佣军的头,但好像遇到了什么困难。”付禹委婉的问道,狼王明白他自口中玩火的意思是战争财的军火商人。
狼王揉着被一拳打的生疼的手腕,脸色猛然一变道:“如果是这件事的话,那么你们可以走了,我是不会说的!”
“就算我能帮你报仇你也不在乎?”付禹这句话算是刺中狼王的要害,狼王面露苦涩道:“还谈什么报仇,都是我让这么多无辜的兄弟死掉,我这种人还有什么用?”说话的语气明显软了下来,说完拿手捂着脸不停的抽泣。
“既然你的兄弟都是因你而死,难道你就不想做点什么来弥补一下?难道你这么做就是你兄弟想看到的结果吗?一味的逃避是懦夫的表现!”付禹用语言刺激着狼王,想让面前这个在雇佣界极具号召力的人物重拾自信。
狼王平定了下情绪,颓废道:“你不用激我了,我也想报仇,但是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么简单,算了吧,我累了,就让我醉死在这里吧!”
听完他的话,虚剑一掌拍在了铝合金质地的桌上,‘砰’的一声闷响后桌硬生生被挤进去一块,然后慷慨激昂的参与了游说:“战争是要死人的,你的兄弟都明白,但是既然是你犯下错误导致他们的牺牲,那么你就应该站出来承担责任!真正的男人就算是死也要死得其所,就算你要醉死,那也要选择个地点,堂堂的狼王雇佣军团长在酒吧醉死,会被多少人当笑柄?但是你在沙场上醉死,也算死得体面,不枉做英雄!”
付禹看着桌上一张塌陷下去的手掌印记,眉角冒出黑线,心道不好!又得多赔一张桌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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