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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琢瑾-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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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感到生活的混乱,就像在这宁静的夜晚,坐在墙角的我的思绪一样,难以找到一种平静,许是生活在这样的时代,我们无法找到一种方式去平衡生命的需求。

  我总是在这样的夜晚不禁要回望过去,一如那已逝的遥远岁月里,我憧憬着如今的幽静。

  有时候,回望也许只是一种单纯的缅怀,缅怀一种生活,缅怀一个陌生仿若死去的自己。

  我想这世上,没有什么是永恒的不变,在这机遇与幸运赐予的惟一的一生里,生活总是不断的被厌倦,不断的成为被缅怀的记忆,又在远逝之后被偶尔的想起,而任何的经历于这一生的意义,就只是回忆时无所谓悲喜的浅浅一笑,如此而已。

  青春是一条充满了喧闹的海岸线,只是会随着时间越来越远,远得令这生命永远的失去那个少年,那个偏执、无畏、狂妄而勇敢的表露野心的少年。于是、开始庸碌的沉淀。

  

《尸夜之舞》
不知是谁的顽皮,将这夜空涂抹一层黑色油漆,令这晚的天空一片虚幻的纯净。

  我捧着一杯加冰的黑麦威士忌,安静的坐在窗边,于一首“月之舞”的歌声里,指尖反复的触摸着凝结了一层水雾的玻璃。

  在这凉夜的寒窗边,我努力的想要忆起,曾经第一次听这首歌时是一个怎样的夜晚,那时是怎样的环境、又有着怎样的心情。只是、一切都仿佛曾途经的站台一样无从追忆。

  在这个零度的夜晚,我关掉了空调机的暖气,频繁的在不听音乐的时候将CD关闭。而这仅仅只是为了手中这一杯威士忌。在这短暂又漫长的四年里,我的生活就是这样被类似的滑稽串连成一幕又一幕独自欣赏的喜剧。

  当最后一滴酒精的温度也迷失于心的极地,窗外的烟花依然在夜空里疯狂的绽放。人群喧闹的声音从每一处空气可以渗透的缝隙渗进屋里,在浓重的烟雾中俨然悲鸣着死亡的气息。

  微醉的酒意令我轻轻的推开面前的窗户,向黑色的天空望去,俨然望见那遥远的地极,撒旦就在黑云的身后,窥望着这烟花烂漫的夜空下,无数的人正心怀撒旦之名狂欢于耶诞之日。

  这个世界永远都在失去,所有的人都在失去,就像每一秒于生命的失去一样,极其自然、毫无忧伤的失去。

  世界用残酷与漠然弥补着所有的生命,令无数的人终有一天面露庆幸的微笑回到来时的世界里,结束这一世误入的迷宫中罪孽的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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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脆弱的China》
零六年在死亡的钟声中过去了,唯有疾病在新年的雨雾中延续。病态的苍白,病吟的声音,糜烂的气息,仿佛年复一年永不变更的新年,就这样在阴霾的天空下来临了。

  在这个俨然清晨的午后,我看着窗外的天空,阳台的蓝色玻璃令惨白的云层仿佛湛蓝一样,唯有灰色的雨痕诉说着永世的阴郁。

  那头在漫长的消瘦之后懵懂暴食的肥猪,在错乱的视觉中依然如此的健硕,却臃肿得不能动弹。它的大脑已然堆满了脂肪,他的皮下尽是溃烂,显微镜也无法分辨免疫细胞与病菌的区别,唯有一具硕大的躯体、一张白净的皮依然谎言着强壮。

  在这世上,即便是一颗孢子,也有他的梦想。我们来到这个世界不是为了生存而沉沦于一个地方,而是为了生活延续梦想。

  在一片埋骨的荒漠里,若然用尽一生也无法抵达那片绿洲,就忘却生命的存在疯狂的奔跑,直至超越极限的疲惫令生命止于梦想的途中,无悔于这一世误入的轮回。

  坚忍,注定脆弱于生命的尽头。

  

《风的记忆》
在这个晴朗的午后,温暖的颜色穿过水雾朦胧的玻璃散落在窗边的书桌上,清晰的映出空空的酒杯里淡淡的灰迹。

  在弥漫了一整个屋子的“风的记忆”里,指甲断裂的指尖下,破旧的键盘,失灵的鼠标,发出陈旧的声音,仿佛左手边那个空空的酒杯里最后一点童年的气息,在这冬日的午后都化作随风远逝的记忆。

  渐渐的,岁月仿佛令生命忘却了记忆的电影,无论我们穿过多少个街区,走进多少个影院,都再也买不到童年的那一包糖炒板栗,也再听不到那上映悲剧的影院里兴奋的窃窃私语。

  我们都永远的失去了那一份纯真的欣喜,所有的记忆就像风一样,在时间的天空里失去了踪影。

  就像城市遗失的记忆,街角再也见不到那台令白糖变成棉花的神奇机器,后巷里也再没有旋转的陀螺被抽打的声音,那傍晚的路灯下曾令小孩子迷恋的橡皮筋也只留下被遗忘的咒语。

  在这个午后,静坐在零度的阳光里,忽然想念童年的茯苓饼,想起了六角的彩绘着宝塔的纸盒,想起了花生糖浆的味道。

  夕阳在残缺的记忆里一点点的消隐,仿佛日渐衰颓的生命。直至下一个黎明,又会有新的记忆,又会有新的忘记。在这影院一样的世界里,永远都在上映着一幕又一幕的电影,为了经历,也为了回忆。

  

  

《生如烟花》
这是个安静的下午,气温在阴霾的天空里慵懒的回升。

  我坐在白光侵蚀的墙角,远望着高处的天空里,那些灰白的云朵一点点的蒙上幽蓝清澈的眼睛。

  好像这一周里的每一个午后,生命都是如此的重复,重复的听着熊木杏里的歌声,默默的数着将要离开的日期,偶尔片刻的忧郁,又似短暂的憧憬。

  下午三点零七分,似乎就要落下雨来的天空俨然黄昏一样的阴郁。

  渐冷的风从微启的窗户吹进屋里,令额前的发丝如那只金丝鼠的笼子一样轻轻摇曳,空空的不再有生命的气息,只是呼吸里依然有着淡淡的余味,却也在冬日的风中一点点的散去,俨然当时别离的忧伤一样,随着记忆一点点的消散于那片夕阳的余光。

  我总是不禁要想,也许在这世上历经的一切都会成为过去,都会在或远或近的将来化作淡淡的回忆,直至所有的过往都成为灵府深处那一丝微甜的忧伤。

  这世上的生命啊!就像子夜的烟花一样,在夜空里瞬间的绽放,于邂逅的欢喜中闪亮幸福的光芒,又在短暂的相遇之后化作别离的忧伤,随着午夜的清风一点点的、一点点的吹入迷津的梦乡。

  无论我们怎样的相信缘分的力量,都依然会在将来的有一天面临别离的彷徨,就像年幼时那个落叶飘零的青空下,挥手作别黄昏的夕阳一样,留下生命无需解开的迷惘。唯有淡淡的记忆,会在灵府深处安静的诉说生命的烟花曾绽放过的地方。

  

  

《知风草》
雨水在失望的世界里弥漫着淅沥的呻吟,隆隆的雷声在黑色的玻璃窗上留下泪水的晶莹。在这个俨然末日的夜晚,于一首“forever at your feet”的歌声里,威士忌的酒香和小酥饼的味道悠悠的弥漫在一个人的房间里,让人平静的看到这世上一切的生命死亡的结局、无限的美丽。

  这仿佛忘却了声音的夜晚,游离的心绪在时间的桥上流离,回忆在残破的桥下静静的流淌,只有河畔的小草会记得,风、曾经来过,就像天空的云朵永远不会忘记那个雨夜的隆隆的雷声,和那块整晚哭泣的黑色玻璃。

  一切的过程都是因为结局的未知而美丽,只是于明了的结局面前,在一段未完的过程里,我们不过是闭上眼睛走完一段剩余的轨迹,等待着那没有奇迹的结局。

  有时候,我会感觉,这个世界会有风的存在,是因为我们的呼吸。如果有一天所有的风都平息,还会有谁记得曾经的生命,还有谁会遥望寂寥的天空里,那片无涯的星际生命。

  在弥漫于房间的音乐里,我开始感到听觉的麻痹,我不能明了是什么让我感到这声音的存在,仿佛是渗透进了灵魂里,想要唤起那早已被剥夺的哭泣的权力。

  夜晚总是这样的漫长,长得令我望穿了窗外的风景,耳边的歌曲换了一曲又一曲,也依然没有天亮,惟有满地的惆怅,散乱在花残的台上。

  

  

《染过伤风的记忆》
凛冽的风在阳光里温柔的撕裂天空的浮云,散乱在那片蓝色的天空之海上,仿佛染过一场伤风的记忆。

  在这个寂静的下午,我坐在苍白的阳光里,安静的听着一首不知名的曲子,于淡淡的忧伤中缅怀流离的生命里那些零碎于记忆的往昔,仿佛所有曾经的快乐都在这一刻因回忆化作温馨于侧脸的忧郁。才忽然发现,原来这样的人生也曾有许多归于伤感的快乐。

  有时候,我会绞尽脑汁也无法形容,那些记忆中轻描着忧伤的快乐,还有许多年后生命里不期而遇的重逢。

  仿佛随着生命流逝的一切都模糊得俨然年幼时那些褪色的合照,当不期而遇的邂逅令那些照片上早已褪色的人重现眼前,相遇在今天这样一个迷途的森林里,我不知道该用欣喜还是无措去面对,我只是感到迷乱的惆怅。

  这世上一切的青梅竹马都只是年幼时欣然于成人嘴边的憧憬,没有什么是永恒的注定,也没有谁的人生会一成不变,就像这个世界的命运一样,永远都充满着无数突如其来的意外。所有曾经以为的注定,也许在此时的回望中都已然是泛着稚气的天真。也或许此时的执着与坚定,在遥远的将来回眸的眼神里也只是生命里染过的一场伤风。就像此时的我,仍在别人的提醒中极力的回忆却终已淡忘了年幼时的约定。

  也许、所有的一切,都会化作生命的记忆里曾经染过的一场伤风,而在这漫长的一生中,谁也不知道我们会要在多少个地方染过多少次伤风。也许直到有一天,生命年迈得只能坐在阳台的躺椅上安静的回忆,才会于淡写着忧郁的微笑里看到这一生里所有染过伤风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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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端的悲泣》
在这个落着细雨的下午,灰色的天空里苍白的光弥漫在这失去生命的城市里,仿佛在安静的低语寒季的仍未逝去。

  我在无人的公园里,一个人安静的听着一曲遥远的“Cuchulainn”,已然不能忆起上一次听时是在怎样的过去、怎样的天空下、又有着怎样的经历……也许生命也像这首曲子一样,终有一天会成为这世上的一些人淡去的记忆。

  下午一点三十七分,不再落下雨来的天空仿佛就要放晴,那些堆积的灰迹也在清冷的风中渐渐的散去。

  我从潮湿的长椅上站起身来,穿过林间的小路,穿过树荫下一片又一片水洼泛起的零星,在旱冰鞋的滚轴发出的单调的声音里,仿佛流浪一样,一个人不断的前行,一圈又一圈的不断回到先前的地方。改变的、只是时间的流逝,而其他一切都仿佛生活一样,只是在一个又一个时间的断点回到起点。

  下午两点零七分,于深深的呼吸里仰空的瞬间,迷乱的视野中无数的蒲公英随风渐远,飘向我也许永远不能企及的彼端。这一幕俨然又令我回到了童年,在那样一个遥远的时代,仿佛这样的一个下午,我落寞的趴在窗前凌乱的书桌上,满怀憧憬的望着窗外的天空里随风远去的蒲公英。那时的天空像极了此时的天空,只是我却分明的知晓那片天空早已逝去,而未曾逝去的只是依然如梦似幻的憧憬。

  我总是相信,这世上的每一个生命都会有一个属于他们的地方,总有一天,我们都会像这满天的蒲公英一样,茫然的流浪,永远的离开这里,去到遥远的彼方,在那里安逸的落定,从此自由的呼吸、快乐的生长,满足这一世的梦想带着幸福安详的死亡。

  下午三点四十七分,黑色的浓云在俨然就要放晴的天空层层的堆积,于隆隆的雷声里极力的悲泣,那悲哀、许是因为没有人会了解,云的自由只在无风的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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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夏天》
在这个晴朗的午后,温暖的风吹过公园的湖畔,于零星的蛙声里,枝上的柳絮偶尔的飘落在浑浊的湖面,泛起细微的涟漪,仿佛微语着夏天的临近。

  昨夜、我又梦见了童年的窗外那棵高大的洋槐树。于梦中,仿佛又见到那零落满地的香雪,又看见曾经的自己在那树下欢喜的嬉戏,将一串串的小花装进书包里,开心的抱在怀中嗅个不停,还不住的催促父亲爬到树上去摘新鲜的槐花,带回去让母亲做香香的槐花饼。

  我曾以为,也许这一生的每一个初夏,都会像那时一样,在那棵洋槐树下收集槐花的余香。只是这日的清晨,我却再也找不到那个溢满花香的书包,窗外也再没有那棵童年的洋槐树。

  我总会想,曾经有多少个夏天于这一世的生命里留下了隐约的记忆,有多少快乐与痛苦曾像野草一样在这样的季节疯长,又随着时间的流逝化作淡淡的幽香与浅浅的忧伤,将回忆延伸的比漫长更漫长……

  那年的仲夏,在那个黄昏的校园里,我的身影被夕阳的余晖拉得很长、很长,俨然那阴暗的林荫道上迷失的梦想,还有那随风飘散的惆怅,就像已逝的每一个黄昏一样,尾随于身后的是她欲言又止的彷徨。

  那年的夏末,我站在熟悉的站台上,目送着一个又一个熟悉的身影去向远方,又独自作别那个熟悉的站台。那一整个夏天,我的思绪都满塞着回忆,仿佛在化机楼后偷桔子,在宿舍里恶作剧,在图书馆后的山坡上打发逃课的时光就发生在昨日,却又分明的感到那回忆中的快乐令灵府深处漾起淡淡的忧伤。

  那逝去的一切都永远的逝去了,就像那年的夏天一样,被时光尘封在了遥远的过去,只有那些记忆会随着生命一直延续。也许有一天,我们会发现,那些都是命运于生命最珍贵的赠礼。

  

《月之海上的幽思》
初夏的傍晚,夕阳在“John of the Glen”的乐声中沉入远山的怀抱,于那片玫瑰红的静谧里,我的心绪在夜的静海上漾起恬静的幽思。

  如果此时,在那片远离尘嚣的旷野,在那座芳草萋萋的小山岗上,你与我共沐夕阳,那样的天空里将会有多少幸福在飘荡?

  每一个如此的黄昏,我都不禁要这样浪漫的幻想,仿佛我的怀里就有了你的体香。只是命运也许不容如此的奢望。

  你每日问我有没有想你,我却总想以沉默去揭晓你已有的答案。

  不知从何时起,每一个清晨,我从起床的那一刻就不时的有你的身影拂过思绪,不时的想起你生气时的愤懑,与你平日的温柔、恬静,时常的觉着你的纯真与可爱。仿佛想着你的声音,我呼吸的空气里也会漾起甜美的温馨。

  你总因我曾经的暧昧而生气,每次生气,都总是说我的前世一定是没有见过女人,所以这一世才会如此的暧昧,花得像个大色鬼,简直就是个虚伪又卑鄙的大垃圾。而每次的争吵之后,我们互逼彼此重复那些气话,那些不堪的言语在温柔的语调里又令我们欢笑不已。

  从来也不会有人像你这样,会令我忽然气得失去理智,却又在那之后不时的因为想起你的话而觉得你的可爱,一次又一次的想你而面露满足的笑意。这样的平静总会令我不时的回味,回味着这许多的时光里,你予我的快乐与幸福,当然、还有那些个彼此都气得死去活来的夜晚。

  你总是问我会不会永远爱你,那问题总是令我不禁伤感。我不知道命运会给予这样地域遥远的爱情多少眷顾?我也总是莫名的预感,也许有一天,我们会不再属于彼此,也或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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