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哐当的关门声。凌雪豹走了。
。。。。。。。。。
小美还没有想好要不要用凌母逼迫凌雪豹放了自己,凌母就出现了。小美见到凌母的第一眼,便把用凌母要挟凌雪豹放走自己的念头放弃了,不是她不敢,而是她不忍心。
终究,是她的善良打败了她自己。
凌母确实到了癌症晚期,整个人瘦削不堪,仿佛一阵风就能把她吹走似的。但是,她外表柔弱,意志力却很强,如柔韧的蒲草,被风吹倒了,也能顽强地站起来,坚强不屈地活着。
人的生命有时候很脆弱,一场意外就有可能香消命殒。人的生命有时候也很坚强,即便是得了不治之症,也能和病魔抗争几十年。凌母就是坚强的后者。
小美见到凌母的时候,已经是她被带到泰国的第五天了。
凌母穿着亚麻色的中式衣裤,挽着一个简单的发髻,发髻上插着一个银色的簪子,手里还拿着一串乌黑发亮的乌木佛珠。她皮肤苍白、神情静婉,如烟雨茫茫中静静绽放的白莲。
凌母虽然年纪大了,但是还很美。那种柔弱的、病态的、静婉的美,让人心疼,让人忍不住落泪。
当凌母被凌雪豹扶着静静走向小美的时候,小美真的落泪了,心疼的泪。
不知道是因为凌雪豹施加给的压力,还是因为凌雪晴的死带来的内疚,还是看到凌母发自内心的心疼,总之,小美看到凌母不由自主地喊了一声妈妈。
凌母拉过小美的手,嘴角挂着满足的微笑,柔声说:“孩子,谢谢你!谢谢你愿意给阿豹
一个家,让他不再漂泊;谢谢你愿意陪伴我,让我能够享受到天伦之乐;谢谢你愿为阿豹生孩子,让我们凌家后继有人。孩子,谢谢你,妈妈真的谢谢你!”
凌母的性情是温婉的寡淡的,很少对人说出感激的话,能对小美说出这些话,说明她的思绪里汹涌出太多感情,太多对凌雪豹怜爱愧疚的感情。
凌雪豹能够理解母亲的心情,不禁用力搂了搂凌母的肩膀:“妈妈,你这样会吓着你的儿媳妇的。”
“没有,没有,妈妈,我们已经是一家人了,不用说谢谢不谢谢的。反正这段时间我也没有什么事,多陪陪妈妈也是应该的。”
小美大概是入戏了,表演起来竟不用打草稿,不由得自己给自己点了赞。
凌母伸手摸了摸小美的腹部,关切地问:“几个月了?”
小美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快四个月了呢。”
“让妈妈看看。”
凌母拉着小美,由凌雪豹扶着,坐在沙发上,手搭在小美的手腕上,号了一会儿脉,抬眼望向凌雪豹:“阿豹,恭喜你,是个儿子!”
凌雪豹显得很激动:“儿子好,儿子好!我喜欢儿子!”
怎么会是儿子呢?为什么不是女儿呢?阿国可是盼女儿盼疯了呀!
小美低下头,不期然地想到顾家别墅那温馨的女婴儿房。
当她还不确定肚子里的宝宝是男是女的时候,因为顾倾国的一句玩笑话,对顾倾国说自己怀的是女儿,顾倾国就信以为真,把婴儿房布置成粉色红色,找各种养育女婴的视频看,天天做着生女儿的梦。这下好了,怀的是个儿子,顾倾国知道了会不会备受打击,会不会抓狂。
凌雪豹注意到小美在走神,坐在小美身边,将小美揽在怀里问:“怎么了,小乖,不喜欢儿子?”
小美一怔,思绪被拉了回来,身体随着凌雪豹的动作不由自主地僵硬起来,硬了硬脖子,慌忙回答:“嘿嘿。。。。儿子好,儿子好,儿子可以传种接代,儿子还可以继承你的公司,妈妈您也一定喜欢孙子,对吧。”
小美强忍着心下的恶寒,任由凌雪豹将自己搂着。她今天才知道,这几天她的睡眠没有因为被绑到泰国而受影响,是因为凌雪豹每天晚上都对她进行了催眠。凌雪豹太可怕了,自己真的不是他的对手。
为了肚子里的宝宝,为了阿国,为了爹地妈咪,她必须得配合凌雪豹演戏,她不能失忆,不能让凌雪豹将她最爱的人从她的记忆中生生地挖去。
凌雪豹感觉到小美身体的僵硬,心下有些悲凉,不过他没有让这种情绪显露出来,很随意的在小美的假发上吻了一下,对着凌母说:“妈妈,喜欢你的儿媳妇吧,她就是这样,心直口快,单纯可爱,以后,你会习惯她的。”
凌母温婉地笑笑,没有说话。
小美也跟着笑:“嘿嘿。。。。妈妈,您真棒,您一把脉就知道是男孩子,我了把了好几次脉,都不敢确定是男是女呢。妈妈,我要多向您学习,不许您有保留哦!”
凌母又温婉的笑笑:“好。”
接下来的一天,小美过得很‘愉快’,陪凌母吃饭、陪凌母下棋、陪凌母散步、凌听凌母在中医学方面的见解。。。。。
………题外话………祝支持素雪的朋友国庆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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