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接受这份便当了。
柳生了然:“是二木亚槿先生亲自烹饪的吗?”脑海中自动浮现了二木亚槿站在料理台前制作便当的模样:“真是一位好舅舅。”
面于柳生比吕士对二木亚槿的评价,更纱没有吱声,强忍着不适细嚼慢咽解决亚槿为她准备便当。
用完午餐,更纱和柳生并肩同行来到靠近立海大东门的网球场,网球场被同学包围的水泄不通。
“用气势压倒对方是战术之一。”柳莲二无声无息的出现在柳生与更纱的背后:“二木,我不在的时候,f组的同学们有没有捣乱?”
更纱垂下眼睑,躲避柳莲二犀利的眼线,违心:“没有,大家上课都非常认真。”
“是吗?”柳莲二音阶稍稍抬高,完全不相信更纱所说的话:“做为f组班长,我感到非常欣慰。”
更纱这次连头都不敢抬了:“呵呵。”
沉默,气氛一下子窒息起来——
很久,一个男生的声音低沉而充满了沙哑磁性:“比吕士,莲二。”发现更纱的身影后,仁王挑挑浓眉,唇边扬起一抹隐隐讥讽的笑容:“二木,很久不见,是来看网球部练习比赛的吗?”
“嗯,是的。”更纱供认不讳。
“我们会加油的。”
“呃。”更纱语调停顿,小心翼翼的说道:“我不是来为你们立海大加油的。”
柳、柳生、仁王三人同时缄默,犹如被人当众泼了一桶冷水:“……”
仁王懒懒,眼底闪过一抹犀利:“难道,二木同学是替四天宝寺的各位加油吗?”
“嗯。”
仁王的眸子徒然一沉,幽绿潭底闪过深刻的蛊惑:“二木,知道立海大的励志名言吗?”
“……那个,不好意思,我不知道。”
仁王伸出一根手指在更纱面前晃了晃:“记住,生是立海大的人,死是立海大的魂。”
站在更纱侧身的柳生望向仁王的大言不惭:“这句名言是谁说的,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听到过?”
仁王回视着柳生:“放心,下学期这句话就会出现在立海大新一版的学生手册中并随着立海大悠久的历史永世流传。”
更纱深吸了口气,以平复自己的情绪,认真无比:“我明白了,仁王同学,我也会为立海大的诸位加油鼓劲的。”
仁王玩味的看着更纱,很满意她的反应:“嗯,二木,就是这股大无畏的斗志。”他踏步上前拍拍更纱的双肩:“立海大会以你为荣。”
柳生斜了一眼鬼话连篇仁王,无声叹气:“……”
*
当天下午,天气突然由晴转阴,云层灰朦,光线晦暗,白天近似昏黄,非常诡异。
二木宅邸,主屋内,二木亚槿安适的靠坐在铺了毛毯的沙发上,姿势很随意,给人一种安详亲切的感觉。
新保镖田中恭敬的站在亚槿之前,一板一眼的汇报:“先生,更纱小姐今天很安静,上午大致在发呆和看书,中午和柳生比吕士用完午饭后,休息了莫约二十分钟左右,便出现在网球场边关注立海大与四天宝寺的练习比赛,最新消息,就在资料出炉的五分钟前,更纱小姐刚刚被她的以前同组同学仁王雅治忽悠过一次……”仔细的将更纱半天生活概况罗列报告出来。
“嗯?”亚槿勒勒嘴角,语调缓和,打趣:“好像听起来有点闲散?”模样就似一位温柔至极的儒雅绅士。
“先生,恕我放肆,我觉得应当请一名老师来指导更纱小姐的举止仪态。”
“我也这么觉得。”亚槿闭起眼睛,想到的却是更纱被逼着学仪态的样子,不禁笑出声来:“可是,她会乖乖就范吗?”微笑起来的亚槿,一反往日的阴森冷漠:“不,这个问题还是以后再考虑吧。”他顿了一下,说:“不能让她太累……”垂落眼睑:“如果病倒的话,我又该束手无策了。”起身转向窗外,看着庭院的秋风扫叶:“田中,继续暗地里看护小姐,有什么突发情况,第一时间上报。”
“是。”田中欠身告退。
应付走田中,他立刻卸下谦和表情,眼睛微眯,没有人知晓他此刻真正的想法。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完'
……
53BAct。052晦森/B
立海大网球部练习比赛不亚于正赛;场面相当气派。
常胜立海大——诸如此类的鼓舞加油口号充斥着全场。
更纱坐在观赛席的角落,双手托腮,默默无闻的看着这场关东第一和关系第一的网球技巧实力拉锯战。
更纱所认知的网球仅限于来自网络上的文字描写,网络解说网球的文字大多千篇一律,最多的一句便是——网球是一项优美而激烈的运动。
双眸在球场上快速扫了一圈;最终停落于正为出场而做着热身运动的忍足谦也身上。
谦也常常在更纱耳边提起网球;次数多到令更纱的耳膜泛疼;久而久之,这些与网球相关的知识沉淀发酵;但并未转为营养吸收进她脑海。
忍足谦也之所以会踏上网球的道路,全拜他堂哥忍足侑士所赐,小时候,两个人经常用网球较劲,长大了,两个人就从炫耀球技升级至夸大自己学校网球部正选队员引以为荣。
忍足氏堂兄弟经常会问更纱:“我和他,谁比较强?”类似这样的问题。
更纱不明了,但她相信,只要努力就一定会变的强悍,事实上,忍足谦也和忍足侑士在网球方面都很有天赋,不仅刚升入国中就成为网球部正选,单打,双打样样得心应手,在他们的控制下,几乎每场比赛都以完胜告终。
她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人,越往高处走,就越孤独,在职场上一样,在网球场上也亦如此。
更纱搓捏着双手,看向拿着球拍正往球场中央走去的忍足谦也,不安稳的感触席卷全躯,她慌忙站起身:“谦也——加油——”
这道鼓舞声并不大,甚至埋入了立海大啦啦队士气里的鼓噪,但依旧成功的让喧闹的网球场暂时安静了下来。
即将应战忍足谦也的仁王雅治似乎有些惊讶,他本来还以为更纱会这样一直安安静静的坐在角落里直到练习比赛全程结束。
更纱再次重复声援:“谦也,加油。”
“嗯,我会加油的。”谦也朝更纱微微一笑。
仁王雅治低垂眼睑,眼底掠过几缕惊觉,很久都没有感受过这么炽热的心跳了,全国大赛与不二周助比赛之时的心律也未曾那般强烈,再度抬眼,视线撇往站在观赛席位上的更纱,他不能解释这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触,可看样子,自己对更纱有一点隐微的情愫。
“仁王同学。”谦也话速顿了一下:“希望这是一场精彩的比赛。”
仁王撤回逗留在更纱颜上的视线,转首看了谦也一眼,略微沙哑低声:“对于和忍足同学的比赛,我甚是期待。”
方才,仁王截获了谦也看更纱眼神,那种眼神满含爱怜与深情,深得教他竟有种想要全部捏碎的**。
“太多了。”仁王的脸上显现隐约的笑容。
谦也没有听清仁王的所言:“什么?”
仁王摇头否认,走向发球底线:“不,什么也没有。”
背对着忍足谦也的仁王雅治目光锐利无杂:忍足谦也,你的眼眸泄露了太多除网球以外的感情,这样可不好啊,真是一个坏习惯……
*
不懂网球的人从他们比赛过程中的球技来看,忍足谦也与仁王雅治势均力敌。
可,懂网球的人显然并非那样认为。
“虽然打到了抢七,但谦也的实力明显处于削弱状态。”渡边修叼着牙签,坐在更纱的旁侧。
颓废顾问和安静女生这对奇异的组合显然成了立海大学生眼中的珍惜古董,又稀奇又一文不值,观赛席中有十几双眼睛窥视,肆无忌惮且带着轻蔑以及敌意打量着渡边修与更纱。
“若不是对手碰巧心情好而故意放水,谦也恐怕现在早就结束比赛了。”渡边修似笑非笑的扯扯嘴,锐利的眸光射向在场坚持比赛的谦也,随即敛收:“谦也还需要磨练,但经过磨练后的谦也势必会比现在的对手强硬。”忍足谦也和仁王雅治网球风格是截然不同的两个类型,普遍球技运用的漂亮,但背后付出酸甜苦辣只有他这个教练清楚明白。
网球场上,最后的一击,只见忍足谦也的扣杀将仁王雅治球拍打飞,但黄色的网球回弹,依旧好不偏差的落在了谦也的境内。
这一场战役,似乎注定是仁王雅治的胜利。
顿时场外一片喧哗——
仁王雅治悠闲的回到休息区,擦汗,补水,他的一系列行动无疑在诠释着这场只不过是极其平常的练习赛。
相较于仁王雅治习以为常的态度,忍足谦也则落寂许多,相当沉默,有点幽怨,输赢一字之差,感受却是天壤有别,他死死盯着地面,甚至没有朝正欲出场应战真田的白石一眼,淡得看不出任何神色。
渐近的喘气声搅乱了谦也的心湖,不看也知道向他走来的人是谁,稍仰脸,汗水肆意的顺着两鬓发丝垂落而下,双拳不禁握紧,唇抿:“对不起,我输了。”
闻言,更纱颤动了一下,俯□,凑近谦也并安慰道:“不,谦也没有输。”
“输了就是输了。”
“谦也在我心中是最大的赢家。”
“……”
终于忍不住,谦也站起身把更纱紧紧的揽锁在怀里,力道一次比一次加深加重。
更纱眯了眯眸子,任他宣泄不满与心中的压抑,并没加以阻止。
网球场周边的所有人,各个睁大双眼,有些甚至皱起了眉,这样的姿势,这样的贴近,这样的拥抱,他们都理所当然的以为更纱和谦也是一对相爱已久的恋人。
另一端,仁王放下补水瓶,下意识的朝拥抱的两人多望了一眼:“……”奇怪的是,看到这幅相拥互慰的场景,他的脸上仿佛被别人捆一巴掌,疼窜至心。
仁王深深的吸气,缓慢叹出,随后怪腔怪调的冷笑起来,用力捏住手中的干毛巾,态度像是对这场比赛精彩程度不够满意。
赢了?
赢了,又如何?
只不过是一场无所谓的练习比赛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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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有惊人三人组强悍实力的立海大最终以大比分领先优势从四天宝寺手中夺得第一;赛后握手交换队服后,渡边修带队准备踏往返程旅途,更纱在校门口与他们惜别,很久,直到四天宝寺众人消失在眼际;她才黯然转身;背道而行。
仁王侧身沿靠在树旁;默默的注视着更纱,冷冷看着她从自己身边无声走过的模样。
又来了;这种若有似无的烦躁感。
每当更纱走近,他全身上下每个细胞都会狂暴不已的跳跃着,分分秒秒都在提醒他对她的注意。
顿然,他伸手拽住她的手臂。
“你是谁?”
沙哑的嗓音教更纱瞬间停住思考。
“回答我,你到底是谁?”不见她马上回应,仁王强忍住烦躁再次低问。
面对着一张近似相同又不同的脸庞和一双同样传神的绿瞳,不免让他起了疑惑之心。
“仁王同学?”抬起的清雅容颜中有着不解,对于仁王的出现以及质问,更纱备感意外:“你已经忘记了吗?我是二木更纱。”
乍然看见更纱脸上绽放的淡淡笑颜,仁王一愣,缓缓松开钳制住她的手:“……啊,怎么可能会忘记呢?”仿佛被她有所感染,他嘴角勾起微笑,试图掩盖方才一些列冲动的举止:“你是二木同学。”
周围陆续传来低语讨论,更纱担心外人异样的眼光,她不自在地转望别处,避开仁王朝她投来的探究视线:“仁王同学找我有什么事吗?”
睨进更纱清亮的绿眸,仁王似乎忘了自己该说什么,一下子陷入词穷:“我……”
“如果没事的话,我现在可以离开了吗?”
“嗯——”
目送更纱渡进教学楼的身影,仁王敛下眼帘,自从她再度回到立海大的校园以来,他刻意去观察她,经常被她的种种小动作牵引,他对她有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执念,还有一道无法跨越的情感距离。
仁王忍不住再次扪心自问。
她,究竟是他的谁……
*
教室窗外的似火黄昏渐渐被夜幕吞没,空无一人的教室,静得让人恐慌,更纱垂首加快了手中整理书包的速度。
此刻,被更纱随手置放在课桌上的手机骤然响起,振动与课桌产生的摩擦声令她一瞬间头皮发麻。
颤颤巍巍的接起电话,一道轻易的就能使她无法安稳入眠的声音窜入她的耳膜。
‘在哪?’
简单清冷的两个字却令更纱心底出现隐约的心悸情绪,她抿抿唇‘还在教室整理书包。’
‘我在教学部楼下等你。’
‘……知道了。’
挂断通话,更纱拎起整理完毕的书包,举止轻慢的阖上f组教室总门,走出教学部来到他的面前。
“整理书包需要那么长的时间?”亚槿习惯性牵起更纱的手,打趣。
更纱试着把手从亚槿的掌心中抽开,但试了很多次,最终无果。
亚槿的嘴角稍稍一撇,似在嘲弄:“都这样了,还想逃?”
所谓的坚持意义何在?他们之间,抱也抱过了,吻也吻过了,为什么她依然不肯放弃毫无结果的挣扎抵抗。
亚槿的语气好像在诉说着一场不可改变的电影结局,影片已经开播,安静的欣赏到结束便是。
走到停靠在校门口的轿车旁,亚槿松下牵住更纱的手,拿出车钥匙,拉开车门,一首扶住她的后脑勺,小心翼翼不失温柔地帮她坐进副驾驶位置,随后为她系上安全带,关上车门,绕过车身,坐进驾驶座,阖上门,亚槿侧过身,眸子紧紧的盯着她。
被亚槿盯得有些不自在,更纱伸出手拂过自己的脸庞:“我脸上沾了灰尘吗?”
亚槿扬手搂过她的脖子。
他突如其来的搂抱举动让更纱一时间失去重心从而往他方向倾倒。
一个吻,如蜻蜓点水般落在更纱冰冷的唇片上。
望着亚槿近在咫尺的容颜,更纱的墨绿瞳仁里浮现一抹惊艳,电流袭卷,惹得她全身发颤。
“更纱已经开始在意我的存在了。”亚槿语气很笃定。
“你——”更纱不禁瞪大双眼。
“逃,是徒劳无功的。”不经意间看见了更纱额头沁出的细汗,亚槿笑了,笑的温柔:“怎么突然冒出那么多汗。”他从上衣口袋中抽出纸巾,替她擦拭额头的细汗。
思绪,撩拨,更纱猛然惊醒,她连忙阻止他过于亲密的行为,脱口而出:“二木亚槿,拜托你不要对我这样。”
感情上,她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