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复马上跟了出去,吩咐候在屋外的王周跟在王昙边上照看。
待吩咐完毕后,王复再次进屋来,对坐在桌案边喝水的王易作一礼道:“二公子,您不要担心,您好多天没练了,今天刚刚恢复练习,又是伤病刚愈,体力不如以前,枪法和箭术有点失了水准,力道不能把握住,并不奇怪,只要您坚持天天练习,肯定能比您前段时间表现要好的…”
王易示意王复在一边坐下,在王复坐定后,再问道:“王复,我今天的表现太糟糕了,我都怀疑自己有没有练过武,你们所说的,我以前身手很不错,是不是真的?”
王复看到王易问询的时候,眼睛很专注地盯着他看,也有一点说不出的感觉涌上来,好似这位主人眼光中有种让人不可抗拒的味道,当下不敢失礼,也没犹豫,马上回答:“二公子,以前您神智不太清楚时候,一身武艺确实练的非常不错,而且教什么您很快就学会,让庄上所有的人都吃惊,无论是马术、箭术还是枪法,在庄内都算不错了!”
“真的如此?”王复这样非常肯定的回答让王易更是郁闷,为何武艺这方面就不能表现如初呢?当下有些灰溜溜地说道,“王复,但我现在却感觉以前学的招式都使不出来,作叔所使的枪法看着非常熟悉,但我自己使的时候,却一点感觉都没有,很是生疏,一点都连贯不起来,这又是为何呢?”
“二公子,这并不让人奇怪,依小的看,可能是您受伤后神智发生变化,一些以前不知道的事记起来了,就似说话,思考问题;一些以前熟悉的事暂时忘记了,就如以前会的武艺,但这些暂时忘记的东西以后一定会恢复的,”王复心内虽然有些疑惑,但说话的语气却非常肯定,“您体格强健,手脚非常灵活,这样的身体非常适合练武,再继续坚持下去,武艺肯定比以前能更快进步了,说不定再练几天后,以前所学的就会全部想起来…即使以前的都想不起来了,还可以从头开始,小的和父亲一定会倾力教您的!”
“那…以后你和作叔,还有近叔得多多费心教导了!”王易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来不练武是不行的了。王复的话让他刚刚失落的心情得到了一些安慰,也让他有了一些信心。
王易也很感激于王作和王复父子对他的忠诚,从这些天和这对父子接触的情况来看,他们两人对他这位“主人”还是非常尊敬和忠心的,并不是那种假意的忠诚,无论从说话的语气和内容,还是行为举止上,都让王易感觉到,这对父子是忠心为他做事的。他们这般待他,王易觉得不能让这对父子失望,刚刚王作眼中流露出来失望的样子已经让他受刺激了。
王易也想着,要在这个时代有所作为的话,文采武功都是很重要的,有这样的好底子在,原身又是武艺不错的,无论如何,都得把所会的武艺都恢复回来,至少以后不幸遇上坏人的话能自保,想到这,王易也是对自己打气,不能灰心,一定要把武艺学好。
王复看着王易脸上有疲惫的样子露出来,也有些不忍心,“二公子,小的看您也有些累了,精神也不太好,您就休息一下,今日就不要练了,明日一早起来再练吧…一早小的陪你一起练!”
听王复这样说,王易心内也有一些窃喜涌上来,赶紧答应,“那也好,待我好好琢磨一下今天作叔所演的那套枪法的招式,明日再让作叔和你指点一下!”
王复站起了身,对王易恭敬地行了一礼,“那…二公子,您小睡一下吧,小的还准备随父亲一道去庄上的田地里去看看,其他那些叔伯也一道去,正是秋收的时候,一些事还需要父亲去处理的!”
“好吧,你去忙吧!”王复虽然没有王作那般的威严,但王易与他单独相处,还是感觉到一些压力,今天练武表现这么失常,他也很想一个人静静、想想,王复有事去忙,那自是正好。
“那小的告退,小的吩咐王宁在外面候着…”王复作了礼,走出了王易的屋子…
王易在床榻上躺了一会,琢磨了一会刚刚王作所使的枪法,再杂七杂八地想了许多事后,感觉脑袋昏沉沉的,又有困意上来,但他努力不让自己睡去。
时间已经接近傍晚,窗外有几缕稍显黯淡的阳光照射进来,王易有点莫名的焦躁感觉起来,不想再躺,准备到外面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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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你听谁的
有此念头,王易马上从榻上起来,拍拍有点昏昏沉的脑袋,再用力搓了几把脸,对着铜镜理了理有点散乱的头发。
这一头散开来很长的头发,每天最是让王易头疼,自个怎么梳理都弄不好,今个也是如此,总是越理越乱,但也不能就乱着头发走出去,那太坏了形象,只得唤守在外面的王宁进来帮忙。
模样长的挺清俊的小伙子王宁应声进了来,脸上堆着笑容,作礼问道:“二少爷,您有什么吩咐?”跟随王易的小厮对王易的称呼又和王作、王复等人不一样,以“二少爷”相称,这都是王作所吩咐的。
自家的少爷神智重新恢复,不再呆傻,变成了一个正常人,这让王宁和王周这两个被安排当王易跟班的小厮欣喜若狂,谁都不愿意一天到晚服侍一个傻子的,更不要说现在恢复过来的王易有一种他们从来没有感觉到过的沉稳,仿佛一下子大了好几岁,连实际掌管庄内事务的王作父子都大为惊叹,再加上少爷特殊的身份,这让王宁和王周大感时来运转,以后跟着自家少爷,肯定会有一番出息的,所以自打王易恢复后,他们整天都是很开心的样子,做起事情来,怎么都不觉得累。
只是今天王易在练武场上的表现让他们有点失望而已,不过他们也相信,过几日,自家少爷一身武艺也能够恢复的!
“王宁,你替少爷梳头吧,一会少爷要出去走走,你陪我去!”王易吩咐道,也不等王宁有什么反应,就自个走过去,在梳妆台面前坐了下来。
听王易吩咐,王宁赶紧应声,“是,少爷!”也即过来,除掉王易头上琯着头发,小心地将一头很有光泽的乌黑头发散下来,再拿着搁在一边的一把木梳小心地梳理起来。
看着身后手脚麻利替他梳着头的王宁,王易也在歪歪想着,为何身边不弄几个女孩来侍候,那样感觉好一些,两个大男人侍候他,有时候还有些不自在。
电视电影里演的,好似古代的公子哥们身边都有丫环什么的,红楼梦里的贾宝玉,身边那么一大群漂亮的丫环,为何他身边就没有?王易在感觉可惜的同时也想到,他来到这个世界以后,庄内并没什么年轻的女人看到,甚至没几个女人看到,好像到现在王易就看到王昙及服侍王昙的一个名叫七婶的中年女人,那是王周的妈妈,其他女人他就没看到过了,难道是王作怕他神智错乱,对身边的女孩子施暴,才没让女孩子来侍候他的吗?
若是这样的话,以后一定要想办法改变,弄几个女孩来来侍候,温柔乡的日子也过一下!
并没觉得有什么异样的王宁仔细地替王易梳着头,小声地问道:“少爷,一会你想上哪儿走走?”
梳子梳到头皮那种挺舒服的酥痒,还有一些头发被拉扯到有点微疼的感觉还是挺真实的,再听王宁这样问,王易有点回过神来,对镜子里的那个自己再次露出了一点笑容,并没回答王宁的问询,而是反问道:“你知道昙儿去哪里玩了?”
“回少爷,三姑娘跟着王周到庄外田地里玩了,庄上的叔伯们,正忙着收割庄稼呢,连作伯也率着其他的人到地里去了!”王宁老老实实地回答道。如今正是霜降时分,庄里种植的稻、高粱、粟、豆已经可以收割,庄里的大部分劳力,都到田地里去收割作物去,刚刚王作和王复也带领那些原本准备陪王易练武的人下地了,只有他们几个服侍主人的小厮,不需要去帮忙,随侍在主人身边。
“哦,那一会我们也去田地里转转!”后世的王易老家在农村,虽然并不在杭州附近,但江南一带田地的情况类似,作物可以种植情况差不多,再加上王易自高中以前时常下地干农活,对田地间的劳作并不陌生,今日也想去看看属于他的田地上,都种植了些什么东西。
整天都呆在屋里,怪闷乏的,秋高气爽的日子,到外面空旷的田地间走走,应该是挺舒服的。
“少爷,作伯临去前吩咐了,让您在屋里休息即可,您就不要去田里了,您要是去了,一身衣服弄脏了,那太可惜了,或者万一磕了碰了,一会作伯要责怪小的了!”乍一听王易这个从来没有到田地里去转过的“主人”,要去看庄户的收割情况,让王宁挺是吃惊的,也赶忙劝阻。
“你是听作叔的,还是听少爷我的?”王易回头瞪了王宁一眼。
王宁被吓了一跳,手中的梳子差点掉到地上,刚刚王易这一眼还挺有威慑力的,让王宁生出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惧意,只得赶紧答应:“是,少爷,小的听您的,一会陪您到外面去走走看看…”
自个服侍的少爷自从重新变得“聪明”以后,完完全全地变了一个人,让所有的人惊喜中都感觉到陌生,近距离接触,这位“新生”的少爷还有一种骨子里的沉静和威严流露出来,让王宁等随侍在边上的几名小厮都有点战战兢兢的感觉,生怕被斥责,因此说话做事都是小心翼翼,今日王宁听到王易这样说,也不敢争辩,只得顺从。
在王宁的服侍下,王易整好衣装,随手拿了把搁在案上的折扇,在王宁上前打开房门外,走出了屋去。此时的王易很自然地有种公子哥们的感觉出来,手中不拿点显露身份的东西都觉得挺不自在,如今虽然已经霜降时节,但天气还有点热,拿把折扇还是挺适合季节和身份的。
王易在前,王宁跟在后面,两人一前一后出了所居的屋子,在王宁的指引下,往庄外方向走去。
王易自打重生在这个世界后,这么多天了,大多时候都呆在所居的院内,外面都不曾好好去走过,被“强制”在屋里静养,最多也只是在王复等人的“监看”下,从屋里到练武场这个地方来回走了几次,对这个居住着三百来口人的村子,或者称作为庄院的地方,都没好好细看过,庄上的人他也只见过不多,今日他也想趁机会,查看一下这个庄院到底是如何分布的,看看庄上到底有哪些人,都是些什么人。还有田地等其他情况,他也想了解一下…
王易想着凭他后世所学的知识,及对历史的了解,从一会他所能看到的情况上,应该可以大致了解和推断出一些他想知道的情况…
第十一章 这是何地
离开自己所居的屋子,王易在王宁指引下,往东侧方向走去。
在走过屋前那个看着挺宽阔的练武场后,王易也就仔细观察起他所处的这个庄子情况来,他也发现,这个庄子房子大部都是新建的,最多只有几年时间,也不同于这个时代一般的房子以木为主的建筑格式,大多的房子都是用石条彻墙,修建的挺坚固,与一般民居有很大的不同。
只是如今几乎所有的房子都关着门,想一看究竟的王易没有机会走进房子里面去看。
整个庄子静悄悄的,两人走了一阵,竟然没有看到一个人。
不成庄内所有的人都出去收割作物了,庄内的女人和小孩呢?王易很疑惑。
虽然说王易到这个庄内已经有多天了,但大多时候都呆在属于他的那一幢带院子的屋里,即使偶尔几次走到外面来,也由王作和王复父子陪伴着,认识的或者面孔熟悉的也就几个人,今日来看他练武的那些人也是第一次看到,感觉非常陌生,与庄内其他人之间更没打过照面,再加上王作父子也没说明过,因此王易对庄内有些什么人并不太清楚。
“王宁,庄内的人是不是都到田里去劳作了?怎么这么静?”王易很随意地问走在身旁的王宁。
王宁听到王易问询,忙小步上前,走近王易身旁,恭敬地回答:“二少爷,正是,除了几个在家里奶小孩的女子,其他人大多都下地去了!”
“哦?!其他没有子女的女人,还有稍大点的小孩也去地里帮忙么?”王易追问了一句。
“少爷,庄上并没有很大的小孩…”王宁似乎反应过来,马上止住了下面的话。
“为何?”王易疑惑更重了,这几天,他是没有看到过和王昙年龄相仿的小孩,甚至没有什么小孩子吵闹的声音,今天也是一样,原本这般年纪最喜欢看热闹的小屁孩,看到有人练武骑马,一定会跑过来看热闹的,王易在今天练武的时候,并没有看到任何一个小孩,这是很不正常的现象。
“少爷,庄上的年轻人都刚成家不久,一些人家的婆娘还没生过小孩呢,”王宁有点紧张,瞅了王易两眼,也赶紧叉过话题去,“少爷,您往这边走,这条路才可以出去!”
王易停下了脚步,很想再问一下王宁,但看到王宁那惧怕的神色,也停了口,看看面前那条看似可以出庄去的道路,再顺着王宁所指的方向看看,不解地问道:“这边不能出去吗?”
“少爷,出庄的路只有几条,这个方向只有这一条道可以进出,其他都是死胡同!”王宁赶紧解释,“您前面这条路是到一个院子里的!”
“哦,原来这样!”王易心中的疑惑越加的重了,但他没有再追问,随王宁所指的那条并不是很宽敞的以青石铺就的道路往外走。
走到临出庄子的路口,突然从一处屋里跳出来两个人,看到是王易和王宁过来,忙上前来对王易行礼,其中一人在行了礼后,有些惊异地问道:“二公子,您这是要到哪儿去?”
王易瞄了两眼面前这两个看起来一点都不面熟的青年人,有些不耐烦地回道:“少爷我要到外面走走,去看看田地里的情况!”
“二公子,这…”两人对望一眼,脸上满是惊讶,还是刚刚说话的这人开口,“二公子,您还在呆在庄子里吧,小的马上去告诉作伯…”
“不了,我自个去看看!”对这两人的劝阻,王易不理会,抬腿就准备往外走去。
“二公子,您大病刚愈,需要静养,不能出去啊,不然…一会作伯要来责怪我们的!”那两人快走两步,拦到了王易面前来,作礼请求道。
看到这两人一再阻拦,王易心中的疑惑已经达到了一个非常高的程度,他看了看一边可怜巴巴不知道怎么办的王宁,也猛然想到了自己的身份,当下拉下脸,瞪着这两个对他一脸恭敬的人,粗着声音喝道:“少爷我难道都没有行动的自由了么?想出去走走都要作叔的同意?你们让开,不然少爷现在就责罚你们!”
熟知历史的王易自是知道古代作为主人及其仆从人员之间身份的差别,主人有什么吩咐,下人们自是不敢不遵守,刚刚王易已经从王宁身上体会到这一点了,他也想进一步确认,他到底是不是这儿真正的主人,若是真正的主人,是没人敢违抗他的命令的。
根本没想到过王易会如此说的这两个人露出非常惊讶的神色,面面相觑了一阵,看看脸有怒色的王易,再看看王易边上那个不断对他们使眼神的王宁,终于无奈地让开了路,其中一人再对王易行了礼,小声地说道:“二公子,那您小心一些,作伯他们在东边的田里,正和人商量事情,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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