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倾天阙 素素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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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倾天阙 素素雪- 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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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着唯一的薄绸单衣,他的手圄执地勾勒着身下女子曼妙曲线,每一次碰触都令他血脉奔流,从指尖带起一股燥热的花火,燃着熊熊烈火直入小腹。

    一手扣住罄冉挣扎的双手,以双腿紧紧因住他,凤琰终是抬眸,迎上罄冉愤怒的眼,一字字沙哑道。

    “冉冉,给我吧……我定一生不负。”

    他说着,再不看罄冉,左手抬起,一个用力。

    “撕拉”一声,罄冉身上最后一件避体的单衣终于被悉数剥离,被凤瑛狠狠扔出口盈白如珍珠的肌肤,泛着浅浅的粉红映入眼帘,令凤琰猝然失神。

    那优美的曲线,那傲然的挺立,犹如樱花般粉色的可爱花蕾,一经如目,便引起疯狂的渴求。

    凤瑛吞咽了下口水,喉头上下滑动几下。他从不知女子的身体可以这般诱人,犹如一枝胭脂熏染的菡萏,清露潋滟,楚楚可怜。

    激情叫嚣着,渴望煎熬着。凤瑛想,也许她是有那么一点点在乎他的,也计得到了她的身子,她便会慢慢爱上他的,毕竟女子都是这般的。他在想,只要他一生不负,她定会原谅他,接受他。

    便是这样的想法,让他眼中不断翻涌着冰火之色,休下烧滚,叫嚣着欲发泄欲望,性欲顷刻卷走了他所有的思维,俊面泛起激情的潮红。

    凤瑛抬眸,最后望了眼挣扎着的罄冉,他瞳仁顿时失控、迷离,他喘息着昂头,狠狠咬了咬牙,双腿一个用力。

    罄冉忽而便不动了,也不再叫喊,她一下愣住,睁大了眼瞪向凤瑛,只因他的动作彻底焚毁了她所有念头!

    她的腿上传来一股大力,凤瑛竟用力以他修韧的双腿将她两腿分开。风吹过下体,带着冰雪的寒意,罄冉大脑一阵空白,她开始剧烈颤抖,一双眸子死死盯着凤瑛。

    迎上她满是控诉的目光,凤瑛有一刹那的犹豫,然而体内要膨裂开来的激情让他脑子逐渐迷乱,终促使他伸出手缓缓探向罄冉身下那处。

    罄冉的心顿时冰冷而绝望,便是这种绝望让她忽而便冷静了下来。骤然放松紧绷的身体,抬起虚软的双臂便攀上了凤瑛肩头。她的动作几近妩媚。凤瑛身体骤然便颤栗了起来,罄冉能清晰的感受到,他停留在腿间的大掌都在微微颤抖着。

    他猛地抬头望来,面上带着渴狂的燥红,以及丝毫不掩饰的狂喜,却在此时罄冉猛地放下攀在他肩头的手臂,用尽全部力气,狠狠的,恨恨的,毫不犹豫地拍向他一张俊美面容。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之后,屋中陷入了一片死寂。凤瑛的面上瞬时便是五个红红的指印,他一动不动地盯着罄冉,眼中的色彩明暗难辨。

    四目相对,罄冉的双眼冰冷透澈,如一泓冰冽的寒水,清冷如斯。那冷静到极致的眼光犹如一天雪水,漫空罩下,瞬时便浇灭了所有情潮。

    罄冉便那般静静的盯着他,似是无情无绪,似是他的身下躺着的一丝不狂的女人不是她,于她毫不相干。

    她便那么望着凤瑛,望着他湘红的面色渐渐苍白到几近透明,望着他额头青筋隐现,她知道他在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她在等,等他的最终宣判。她知道,这是她唯一的机会了。

    她从不知一个平时可以那样温文的人,发起狂来居然会如此可怕,她已无计可施,”

    凤赎的双眸渐渐寒意胜似严冬,幽暗的冷焰光影轻摇,罄冉顿时如坠冰窟。难道,今日便真的难逃一劫吗!?此刻的她,甚至不敢去想商琦墨,唯恐那样会更加激怒凤瑛。

    先前,她以为自己是强势的,是勇敢而坚强的,然而此刻,她才清晰的发现。原来,在这乱世之中,在面对如凤瑛这般的乱世奸雄时,她不过是一个女人,一个甚至连自己都保全不了的女人。

    然而却在罄冉绝望闭目的瞬间,凤瑛唇角生出一丝浸满了涩楚的苦笑,他竟终于缓缓放开了她。在罄冉惊疑不定的目光下,他的眼阴郁如乌云,蒙深,影重。

    迎上罄冉的目光,凤琰忽而闭目,别开了头。片刻他才在罄冉的注视中缓缓回头,他的眼中凌厉的锋芒、痴狂的激情渐渐褪去,墨色荡漾着如同最黑的夜,最深的海,缓缓地流动着浓烈的色彩。

    “冉冉”

    他轻声唤着她的名字,苦涩一笑,道:“怎么办?我……好像爱上你了

    这不像是他会说的话,虽是清苦,他却说得那般清楚,一字一字,低低的柔,句句发自肺腑。他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罄冉不知他在看什么,然而那目光却让她难受。

    那么真诚的目光,那么惶恐的目光,那么不安和茫然的目光。便似一个孩子,站在迷途的路。不知该何去何从,彷徨而无助,挣扎而矛盾。

    这眼神让罄冉胸口那团怒气泄去,让那份紧张松掉,微微侧开头晶莹的泪珠便猝不及防得滑出了眼角,落在墨色的瓷枕上发出轻微的“噼啦”声,宛若一颗颗晨露清晰在凤瑛眸中。

    凤瑛突然轻声笑了起来,神情间却满是落寞。泪眼朦胧中,罄冉看到,凤瑛抬手缓缓擦拭着她沾满泪水的面颊,满含温柔。

    罄冉顿时便不能动弹,任由他动作着。忽而凤琰的鼻息凑近,罄冉犹如一只刺猬,瞬时转头盯向他,满面警觉。然而凤瑛却将面颊错过她,缓缓的满含虔诚的吻在了那鸟黑的瓷枕,允干那晨露般的泪珠。

    接着他抬头,望了眼木愣愣的罄冉,拾起她散落在床上的衣衫,一件件给她缓缓着上,缓缓拉拢。最后望了眼她紧闭的眼眸,目光在那颤抖的带着湿意的睫羽上凝注,似是叹息了一声。接着罄冉身上一轻,凤瑛已是起身而去。

    罄冉缓缓睁开眼睛,他的身影在眼角晃过,血色在胸前盛开成团团的花。

    罄冉目光落在地上,那里一线血色,她的眼中便无由酸涩,抬起手触上衣衫上散乱的血,黏黏的濡濡的,刺得指尖冰冷。

    好多血,…,

    他的伤口早已裂开,滴了她一身,散了一床,落了一地

    罄冉蓦然发现她竟还是担心他。眉宇蹙起,抬手狠狠拉紧领。”她厌恶自己此刻的心软,歪开头看向墙壁,重重的闭上了眼睛。

    以爱为名,去行此事,不能原谅,不能原谅一一

    凤琰行至门口,却停下脚步,回头去望,罄冉冷冷的躺在那里,看不到面容,只有凌乱的发散了一床,丝丝绕绕纠缠着他的心口眼前一黑,凤琐扶了下门棂,这才缓缓稳住脚步,抬手压住汩汩流血的伤口,终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抬步出了房。

    他这一出去,屋子便一下静了下来,静的让人发慌。

    “陛下!”

    “快!御医!”

    “陛下昏过去了,快御医,怎么会这样!”

    一阵喧嚣自屋外传来,隐约有着凤戈的惊呼声,凤捷气急败坏的声音,还有杂乱的奔跑声。罄冉侧头,望了眼窗户,又缓缓地扭回头。目光直愣愣的盯着晃动的金色床帐,鼻翼间流窜着是清苦的药香,以及鲜血的味道,罄冉觉得满身满心似乎都残留着那人留下的气息。

    不欲去想,却无处可逃,欲要气愤,却满心无力,只那心底的痛苦呻吟却压也压不住的一点点滋生。她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更不知道以后该如何面对凤瑛。她甚至已在害怕,害怕再面对这个男人。

    她想她定然是和这青国八字不合的,自从来到这里,她便频频被下药,被挟持、被刺杀、几次三番险些丢命,三番几次险遭失身。

    苦苦一笑,浑身渐转冰冷,想极力克制住身躯的颤抖,甚至拉了锦被死死裹住身体,却依旧无用。她想也许该哭一场的,女子逢遇这种事情哭是最好的发泄,然而心里却又似压了块大石,泪腺更如被满心的茫然勒住,忽而间便一滴泪也挤不出来。

    耳边传来脚步声,罄冉回头,却是一名婢女低头走入。她走至床前,福了福身,恭敬的道。

    “奴婢是来服侍姑娘的,浴池已引好泉水,还请姑娘移步。”

    凤横的寝宫,引了后山泉水为御用浴房。婢女的话刚落,便弓得罄冉的本能抵抗,蹙眉摇头,沉声道:“我不去!你吩咐将水送到我的寝房去。”

    “是。”婢女也不多言,低低应了一声,便向外退去。

    罄冉眼见她马上便要跨出房门,终是忍不住叫道:“你等等。”

    那婢女转身,恭敬地垂手而待,罄冉嘴张了几张,终是摆手道:“没事了,你下去吧。”

    他应该没事的,毕竟没有伤及心脏,这么多的血,定然只是假象,和上次一般,只是看着骇人罢了。

    罄冉如是说服着自己,闭上了眼睛。

    转眼已是午后,成渊殿中,凤瑛半躺在床上,身上盖着一条五彩生辉的锦被,闭着眼,神情疲倦。他涤黑的头发已尽数束冠,身上披着一件黄色夹袄,从绣着盘龙云朵的精美领襟望入,是层叠着的白色绑带,显然伤口已经重新处理过。

    凤戈轻步进来,面色担忧,偷望了眼凤瑛苍白的面容,低了头张了下嘴,却又欲言又止。

    “说。”

    凤瑛微哑的声音响起,凤戈不敢耽搁,蹙眉上前,回道:“婢女已服侍云姑娘沐浴、梳理。她要了身男装。”

    凤瑛压在胸前的手似是一握,接着又缓缓松开,只道:“给她送去。那婢女不必留着了……今日之事,不许有半个字外传,但有差池,提头来见。

    到了此时,陛下竟还在保护那云姑娘,

    凤戈叹息一声,领命而去。过了片刻,他又回到房中,神情比之方才更加惶然,望了眼凤瑛,这才禀道。

    “云姑娘离开了。”

    屋中半响沉静,许久凤瑛才抬手轻轻摆了下,凤戈无声叹息,犹豫几下却没有退下,反而抬头,道。

    “让禁卫拦下云姑娘吧!陛下如今这般,属下实在一实在

    她既非要离开,拦有何用……

    凤焕唇角滑过一丝苦涩笑意,长长的睫毛如蝶羽般轻颤,在眼脸上投出一片浅浅的灰,似是疲惫的连眼睛都无法睁开口

    他本以为他的心早已是磐石稳固,风雨不动。却不知自己竟这般容易被激怒,从不知自己也会失控至此。他本无欲这般,然而却不知为何事情会发展到此等地步,不知为何他的手,他的心似在那刻都不属于自己了。似是心里生出了一个恶魔,叫嚣着嫉妒,愤怒和渴望。

    凤瑛微微一笑,缓缓望了眼凤戈,又转开目光,喃声道:“朕这……是不是也算入障了一为一个女子魔障了一”

    凤戈并未听清他的话,然而凤联却似只说给自己听的,无需他听懂。

    胸膛起伏一下,凤瑛缓缓抬手轻摆:“下去吧,让她走。”

    凤戈脚步沉重而出,屋中安宁片刻,便传来几声撕心裂肺的咳声,一声声不绝于耳。

    听着那咳声,凤捷禁不住烦闷的跺了下脚,低声焦虑道:“我去唤太医来,陛下这般郁结在心,会出大事的!”

    他说着便欲迈步,凤戈忙伸手揽住他,蹙眉叹息道:“别去了,你便让主子清清静静呆会吧酬”

    罄冉离开皇宫,便发疯般御马狂奔,几次险些撞到路上行人。她不知道自己再急什么,似是身后有可怕的东西在追赶一般。

    出了谧城北门,便毫不犹豫得掉转马头折向东面,一路飞驰,任由冬日冰冷的风吹过面颊,吹入衣襟。仿似这样,便能消去心里的烦躁和难受。

    夕阳缓缓西落,当旷野枯黄的草色晕染上红色柔光时罄冉才缓缓放慢了马速。清风剧烈喘息着,罄丹面有歉疚,抚摸着它,叹了口气。

    遥望四周,眼见前方不远山道排开,隐约有旗帜飞扬,罄冉却是一愣。原来不知不觉已来到了谧城东北谷地的青国军营,渡军营。

    那日送别燕奚痕,蔺琦墨言凤瑛将孜军营交由他调教,在北郊两人话别后,萌琦墨东来军营,而罄冉则回了谧城。

    此刻,不知不觉,她竟来了这里。三日前收到蔺琦墨的信,算算日子,明日他才回来。他此刻人该是没在这里的,罄冉蹙眉,一阵失落,正不知该何去何从,身后却传来一阵马蹄声。

    回头去看,竟是凤戈。罄冉的眉蹙的越发紧,握着缰绳的手忍不住用力,清风嘶鸣一声,跳动了一下。罄冉忙松了手,安抚得拍拍它的头。

    转瞬凤戈已到眼前,见罄冉蹙眉看着他,他铁青的面上浮起冷色,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执给了罄冉。罄冉忙接住,低头一看,又是一愣,那竟是一面令牌。

    “陛下说,云姑娘愿意在军营呆着那便在这里吧,只是战英帝一击不成,必然还会再派人前来,姑娘需得注意安全,莫要再肆意行动。”

第三卷 第44章 四郎归来
  落日熔金,暮云合璧,最后一缕阳光洒向天空大地,给一切都镶上了一道金边。罄冉坐在绕山而过的一条小溪边,身后是广阔原野,身前连绵的山峰下星罗棋布的矗立着一座又一座军营。辕门上战旗在旷野晚风的吹动下,猎猎作响,透出几分军营特有的萧飒来。
  罄冉托腮而坐,溪水未曾结冰,却隐有寒意透出,空气中都有着冰洁的湿寒,而这种清冽,却能让心沉静下来。
  那日凤戈送来令牌便匆匆而去,罄冉独自入了孜军营,以代君劳军的身份。她此番前来军营虽说穿了男装,但却并没有刻意隐瞒女子身份,不曾易容。
  孜军营的领军统领白鹤是高门子弟,见的世面也多,常混官场,异常精明圆滑。见她呈上凤瑛亲赐的令牌,又系女子,也不多问,便直呼云小姐。安排她的住宿、膳食、甚至沐浴等小事皆事事躬亲,办的妥帖周到。倒是让罄冉生出几分怪异和尴尬来。
  由于凤瑛并未给她安排什么实际的职务,罄冉再军营可谓无所事事,出了营帐更是引来兵勇们侧耳相顾,暗自议论。罄冉便索性整日的呆在帐中,翻看兵书,独自对弈,只每日清晨练会儿剑,傍晚出来散步,日子倒也不算难熬。
  昨日凤捷来了次军营,给她送来了几套衣服,及一些女子用的物品。罄冉见他一脸铁青,满是不愿,自是知道若没有凤瑛的吩咐,他怕是恨她还来不及,自是不会主动来关心她。
  想到凤瑛的处处关心,想到他奋力挡在身前,迎上那寒冰一般凛冽的剑锋和那日屋中凌乱的血迹。罄冉心里一时歉疚、一时担忧、对那日他的失控已是不太介意,只是心里却似结下了一个疙瘩,想到要留在青国,时不时于凤瑛相对,罄冉便无措的心慌。
  忍不住询问了凤瑛的伤势,凤捷却不愿搭理她,只甩下一句:“想知道就自己去看。”便留下郁郁的她,兀自出了营帐,策马而去。
  想着凤捷对自己的敌意,想着他临去时那控诉的眼神。再想想凤瑛毕竟是为她受的伤,那般不顾性命的救了她。便是他对她做了那等荒唐事,但毕竟后来他还是不忍真正伤害到她,算起来这种事情是互相的,在她觉得受伤的同时,他定然更不好受。如此想着,她欠下凤瑛的,怕是更多。难道,她真的是个白眼狼,真如凤捷所有是个冷心冷情的女人?
  罄冉重重的,不知厌倦的又叹了口气。托腮望着溪水发起呆来,她想,在感情上,她果真是个糊涂虫,是这世上最不解风情的女子了,真真不知凤瑛到底看上了她的哪儿。
  夕阳打在面上暖暖的,让人不知不觉便闭上了眼睛,脑子也微微迷糊。忽而,身后传来急促的马蹄声,罄冉骤然睁开眼睛,心一惊,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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