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这一次,她是心甘情愿留下的。
一个深吻,吻得她意乱情迷,她开始剥他的衣裳,纤纤手指在他有型的肌肉上,暧昧的游走,挑~逗着他的极界。
男人抬头,眯眼看着为自己妩媚生春的女子,他的妻子,他曾经的“兄弟”,心头被一团热汩汩的东西所充斥着,身下忍的生疼,他是有些性急,也不想再忍了,拦腰抱起,带上他们的床榻……
扯落她的紫色发带,一头如瀑的长发铺于喜庆的龙凤喜褥上,衣裳尽落,白与红最最鲜亮的对衬,美的惊人,哪怕她是这般的削瘦,却透着无比的诱惑力……
真的不容易呵,经历了这么多以后,终可以相依相守!
他在心头轻叹,升腾的欲念和迫切,在他的身体里爆发出来,他再不想忍耐,腰间一使力,带着撞击的原始力量,穿透她的身子,释放自己的痴迷……
她在他身下,如花般,绽放,轻轻的娇吟声,敲进他的耳膜,他低吼着发出结合时因为快感而蹦出的迷人声音,彼此应和……
待续!
正文 温情脉脉 泪问再见可有期6
开春了,三月的阳光柔软的照着大地,万物复苏,枝头新叶,嫩嫩的探出头来,三月凤,次第开放,艳如朝霞,整个洛京城迷漫在一片花香里。
燕北走了,走的有点心不甘情不愿。
金晟和紫珞陪着玲珑去送行,他们看到燕北表面上是满不在乎的,心里却是依依不舍的很——曾去而折返,将玲珑拉上马,飞奔而去,不一会儿,玲珑被带了回来,薄薄的红唇显的异样的亮彩,脸孔飞霞的冷艳模样,说不出有多么的迷人。
一番殷殷叮咛罢,燕北又在人前,没有顾忌的来了一个深抱,才闷闷的扔下一句话:“我走了!照看好自己和熙儿!”
玲珑难得乖顺的红着脸在他怀里“嗯”了一声,燕北转身又来摸摸儿子燕熙的头发,缠着他叫了几声“爹爹”才离开。
紫珞轻轻笑着,牵过燕熙,叮嘱他和他的父亲道别,金晟勾着金凌的小手,走过来,唇角带笑,与她对眸一眼后,伸过去扶着她的胳膊,将她拢在怀。
边上随行的是安王金贤。
这小子摸摸鼻子,看着哥哥和“君老师”恩爱的样子,既为他们高兴,又不自觉的难受。
人已远走,心,也跟着飞了。
春风,一阵阵悠哉的吹来,卷动着玲珑的裙摆,带着某人无尽的思念飘向远方——
“啧啧啧,他才走呢,你就这里失魂落魄起来了?小妞,要是舍不得,可以马上反悔的,追上去的话,一定会乐翻燕北……”
金晟很有兴致的调侃着,以前他是讨厌玲珑老是霸占了“君墨问”,不喜欢她来打扰他与紫珞的恩爱时光,现在忽然发现,紫珞能得这样一个知已,真的是一种幸运。
“不要!我要陪小姐!”
玲珑一口回绝,马上收敛失态的神色,微笑的把目光落在紫珞身上。
紫珞无奈的摇头,放开燕熙,上去怜惜的挽起她的手,低声说:“我倒是希望你可以好好的跟着他去过自己的小日子。玲珑,你都二十有五的人,燕北一个人在东瓴,你就不怕……”
男人最是耐不住寂寞的,身边没一个女人,太容易出轨,也太容易被别的女人占了空子,若这个男人没权没势倒也罢了,偏生还是一个手握重权的男人。
“我相信他……如果他真这么的难以把持,不要也罢……姐姐不是说过吗,花心的男人最最要不得的,他之前,身边就有不少女人——这两年时间,你若还敢跟她们耦断丝连,我就不嫁了!”
说的挺轻,但是,金晟还是听到了,不觉摇头,原来这丫头推迟两年后举行婚期,有想考验燕北的想法在里头——
但同时,他心里却生出一种不好的预兆——
紫珞的身子状况并不好,天天吃药,令她带上了浓浓的药腥味儿,渐渐的就要盖过她身上的幽幽莲子之香。
玲珑将婚期定于两年之后,是因为,她有把握在两年内将紫珞治好,还是紫珞当真活不过三十岁?
她不肯离开,就是为了守她最后一程?
忽然的,他的心,沉重起来。
两个小女子,已经撇开他,带了燕熙往回而去,一边走一边窃窃私语,紫珞时不时还替玲珑拢被风吹乱的发,这样的举动,曾经他常常看到,君墨问就是这样疼惜自己的夫人的——
她们之间的感情,谁也不可替代,谁也无法离间。
燕北因为她推迟婚期而恼过一番,玲珑去安抚过,却说了一句差点把他气诈的话,玲珑警告他说:“别逼我在你和小姐之间作选择。我陪了小姐十几年,这份情义,你比不了!反正我不会离开小姐,尤其是这两年……有些事,你不懂,等以后,我会慢慢说与你知道……”
这句话,是燕北亲口告诉他的,他含蓄的问她:皇后的身子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他每次提到皇后的病,玲珑就眉头紧蹙?
最近,太忙,紫珞的身子一直由冷熠和玲珑在照看,祖师婆婆往外头采药,曾折回过京城几次,每次皆来去匆匆——他问过几回,他们都皆说,还算理想。
不,有点不太对劲!
他总觉得他们瞒了他什么似的?
而那件事,极有可能会打破他们平静而美好的生活。
近来,日子过的很幸福,也很忙碌。
考虑到紫珞的身子状况,金晟推迟了上早朝的时辰。
每日里,他们一起上朝听政议政,下朝时,一起批奏折,一起用膳,一起陪孩子玩,一起练功,嗯,不管是床功,还是武功,都是双修双练,恩爱之情,让旁人眼热——外人皆语,皇上待皇皇,圣宠之隆,天下无双。
他们是最合拍的搭当——关乎朝堂之上的问题,他们会商量着一起面对,政举若有什么失策之处,他们一起检讨反省。
自然,视角不同,处置事情起来,难道会有意见相左的时候,口舌之争,再所难免,但他们会很默契的不在人前发作,人后,两人则会关在房里,好好辩论——外头侍侯的宫女们曾多次听到他们争执的声音,但第二天,他们会看到皇上和皇后恩爱更胜之前。
这样的日子,让金晟沉醉。
金晟觉得,这情景,似乎又回到了北地时候,朝夕相处的日子里,一颗心就像侵在甜水里一般,甜滋滋的味道,自不是当年患得患失的怪感觉可以比较的。
他期盼他可以和紫珞,就这样幸幸福福的活到老。
可能吗?
他无法确定。
*****
男人的心,最是拿捏不住的,皇宫里的恩爱多是浮云。
“啪……”
是夜宵砸落地上的声音,守在门外的玲珑听得异响,忙跑进去御书房问:“怎么了?”
紫珞丝毫不觉刚刚煮的夜宵有多烫手,只觉得眼前的一幕荒诞之极,心头是又气又恼又愤怒。
玲珑也惊呆——
待续!
正文 温情脉脉 泪问再见可有期7
“金不离,这么快就旧态重荫了吗?是不是终于发现我秦紫珞也不过如此?还是当真应了那么一句: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得到的全是垃圾?也是,也是,家花哪及野花香……哪个男人不爱拈花惹草,哪个不好左拥右抱,我还真是高看了你……”
很久没有这么生气过了,她的心态一向很好,可是,再好的心态,也会被这个男人的这种行为激怒。
御书房,一直是他们夫妻最最多待的地方,无数个日子里,他们一起商议国事,一起面见朝臣,一起嘻嘻哈哈,多少美好的瞬间发生在这里。
这段日子以来,他们的生活一直过的很平静,那是因为他们夫妻连心,任何事情都能被他们轻轻松松的摆平,江山巩固,百姓安居,只短短七八个月的时候而已,天下就已经出现了祥和之气。
他们也一直享受着这样一种繁忙、充实而寻常的日子。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开始有了一些难以消却的小别扭?
又是从什么时候起,这种小别扭,越演越烈,终于闹的一发不可收拾?
这几天,他干脆就带凌儿睡到了御书房,人前,他们依旧是模范夫妻,人后,相敬如冰……
而此刻,龙榻之上,那个不堪入眼的境头,更是深深纠痛了紫珞的心。
金晟单衣半裸的枕在玉枕上,露出伟岸的胸膛,玉冠脱落,一头黑发,以一根女子的发带束着,他的臂湾里,枕着一个有着沉鱼落雁之色的绝色少女。
这个少女名叫爱逦思,是东瓴东境外一个名叫塔塔苏的小国所进贡的。半年来,燕北和金贤领兵将东瓴的半数领土悉数全部收入沧旃国的版图之下,这个原本依附东瓴国的小国,闻风来归,并献上了国中最美丽的女子以贡天朝的帝主享用。
塔塔苏使臣来献的时候,在朝堂上扯下爱逦思的面纱时,群臣皆惊艳,连紫珞也曾暗叹:
好一个天造的尤物,身姿阿娜多姿,五官精致绝美,一双美眸,温温怯怯行礼的时候,带着一种柔情万丈的神韵,一声给“天朝的皇帝陛下请安”,柔柔软软的声调,足可以酥软男人们的骨头。
金晟看到的时候,楞了一下神,后来,在私下里,曾笑着对她说:原以为我的阿墨是倾城无双的一个人,想不到,这世上,居然还有人可以与你争长短。
这爱逦思,是嗒嗒苏进贡的女子,是用来联姻的,以示归附之心,但金晟无意纳妃,那是天下人皆知的事。为表示诚意,金晟当殿先行谢过好意,又呈明了自己的心态,同时,许下话去,会替入洛都联姻的爱逦思寻一个佳婿,如此一样可结两国百年之好。
金晟和紫珞商议了一下,打算在今年秋试之后,让爱逦思在文武贡生中挑一个自己中意的、又没有家室的男子结下好事。
谁能想到,秋试刚过,金晟就把这个女子纳为已有了。
此刻,爱逦思酥胸半裸,罗衣尽解,雪白如玉的凝脂,在夜明珠明亮光晕的比衬下,显的无比的晶透娇美,一头柔软的乌发,如缎般铺在金晟手上——她以无比亲密的姿态倚在金晟怀里,一条九龙戏凤的薄覆在他们相缠在一起的身子。
如果他们是夫妻,那么,这种睡姿,绝对堪称完美,若是被人捉奸在床,那就另当别论了……
紫珞走进来的时候,他们睡的正香,再看到榻前满地乱扔的衣裳——男人只绣着领襟龙纹的龙袍,女人具有异国风情的色彩鲜艳的民族衣裳,四下零落,尤其是女人的衣裳,明显不是正常脱下来的,而是用撕的,不难想像,就在她进来之前,这里就曾有过一场翻云覆雨的缠绵……
她看呆了眼,一时以为是自己在做梦——她的丈夫,怎会突然之间和别的女人混在了一起来?
她用力的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好疼,才发现这是血淋淋的事实,并不是梦境,才记起刚进来的时候,守门的侍卫那吱吱唔唔的不让她进,原来全是因为他们的主子正在宠幸女人,他们怕她撞进来,坏了里面之人的好事!
白瓷盅落地的声音响到他们,首先醒过来的是爱逦思,一副娇懒慵懒的模样儿,迷迷糊糊的眨了一下美眸,好像还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般,待看清站在榻前满身愤怒的女子时,她不由得紧张的惊呼了一声:
“皇后娘娘……”
金晟因为这一声“皇后娘娘”,一下子清醒过来,手一动,才发现自己的手被人压着,有些发麻,转头一看,顿时露出了错愕的神色,身边有个女人——却不是紫珞,而是……爱逦思?
也就这个时候,耳朵里刮到了自紫珞嘴里冒出来的那句话,他心头陡然一沉,急忙忙收回了圈着爱逦思的手臂,猛的坐起来,心头砰砰砰的直跳,一边自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边抿着唇,狠狠的瞪着身侧的女子,目光锋利的似想杀人
然而,看到的却是女人赤~裸~裸的身子,手指上还留有几缕滑不溜湫的感觉——很明显,她身上,除了抹胸兜儿,几乎一丝不挂……
他这么一坐起,爱逦思的身子,就全暴露到了空气里,那么的香艳四射,丰满妖娆,足可迷惑男人的眼球。
爱逦思惊呼了一声,面红耳赤的拉紧被子,掩去外泄的春光,怯怯的看着眼前渐渐陷入沉思的男人,又瞄瞄怀着雷霆之怒的女人,惶惶的蜷在那里发抖。
待续!
正文 温情脉脉 泪问再见可有期8
玲珑最是刚烈,如今对金晟一改成见的她,此时亲眼看到金晟做了这种丧尽天良、薄幸寡义的事后,痛恨之情,感同身受。
下一刻,她惊怒的奔上去,狠狠的往女人脸上搧去了一个巴掌,又亮又脆,骂道:
“小蹄子,枉妄皇后娘娘待你似妹妹般,一心想为你配个好人家,在你身上花足了心思,不光亲自教你北沧的礼节,还用心为你留意那些贡生。你倒好,居然敢在这里勾~引皇上?御书房是你能来的吗?这里的龙榻又是你可以睡上去的,还不快给我滚下来……”
爱逦思抓着被角,发出一记又一记凄惨的尖叫:“我没有勾~引皇上……是皇上要的爱逦思……爱丽思怎敢不从……”
“闭嘴……”
爱逦思的争辩令玲珑越的恼怒,“啪啪”的巴掌再次毫不留情的落下,怒喝:
“我不想知道到底谁勾~引的谁,我只知道,这张榻,你没资格躺,给我滚下来……马上,立即……刻不容缓……”
一阵阵惨叫声惊雷似的响起,爱逦思连连求饶着,玉脸已是梨花带水:“玲珑姐姐饶命,饶命啊……爱逦思自知没资格陪侍君王,爱逦思马上滚……但是,爱逦思没有衣裳穿……求姐姐给我一件衣裳吧……”
“呸,你还知道什么是羞耻啊!你要是知道什么是羞耻,就不该做出这种夺人夫君的无耻之事来……滚下来……”
玲珑使劲的要将人拎下榻来!
爱逦思又慌又乱,委屈之极的回头求助面无表情的男人,哀哀的直叫:“皇上,请救救爱逦思吧……容爱逦思穿件衣裳再走可不可以……”
金晟冷眼看着,看着两个女人拉拉扯扯,看着三步之遥站着的女人,和她对视着。
起初或有几丝惊乱,渐渐的,却沉定了,没有任何表示的静观事情的后续发展,看到这里的时候,他淡淡的喝了一声:
“够了,玲珑!不必打她,也不怕为难她,就算有错也是我的错……”
紫珞听的明明白白,深吸了一口气,觉得自己的心被凌迟了,一块又一块,被狠狠的割下来。
本发为会听到什么辩解,结果,他却是在维护那个女人——表情全没一点心虚,反而是堂而皇之的。
终于,怒极而笑,紫珞看着眼神异样深沉的金晟:“金不离,你太让我失望了……”
说出来以后,才发现自己的声线在发抖,双脚,就好像踩在棉花上,软的抬不起来,她看不下去了,也听不下去了,转身一个踉跄,撞在桌案上,四四方方的桌角撞她的生疼。
“珞姐……”
玲珑看在眼里,大恸,连忙将人扶住,回头的时候,不觉怒瞪起金晟来,心头也是一片悲凉。
他们两这到底是怎么了?
为了一些小事起争执,好好说一说不就成了,怎么就越闹越僵,越闹越离谱,如今这些孽障事,到底是为了哪般啊……
不离大哥怎么可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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