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诉离伤(生子)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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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诉离伤(生子)全文-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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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歌跺了跺脚,嗔怒著瞥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远远还能听到南宫玄百折不挠地劝著“穿上给我看看……”,然後便是颜歌坚定不移的回答“休想!”。

  躲在假山後的南宫桀听见他们已经走远,便拉著风吟跳了出来,两人偷笑著逃回了扶月阁。




第六十七章

  春末夏初,凉风袭人。

  孩子长到五个月,风吟例行一大早就让楚相惜为自己探脉,南宫桀在一旁陪伴,紧张担忧让他的唇失去血色。

  “父子平安,注意休息和调理就好。”楚相惜向南宫桀简单吩咐了几句,便不再说话。

  由始至终,楚相惜神色没有任何不妥,细心如南宫桀也看不出异样。

  凉风吹过,风吟吸了吸鼻子,握紧了南宫桀的手,望著他道:“桀,你为我取件披风来。”

  南宫桀微微点头,利落地去屋里拿披风。

  看南宫桀走远,楚相惜才幽幽叹了口气,神色凝重道:“情况不容乐观。”

  风吟把手抚上肚腹,紧紧闭了眼,而後睁开,语气像是询问,又似哀求:“孩子,能不能出世?”

  楚相惜把手抵在额角,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

  “无论如何……”风吟坚定地看著楚相惜,“无论如何,都要让孩子活下来……”

  “南宫桀爱你深入骨髓,就算有孩子在,也不一定能拉住他。”楚相惜知道风吟的打算,无奈地摇头。

  风吟安心地笑:“他会是个好父亲。”

  楚相惜一阵苦笑。

  “楚兄,我还有些事……”风吟局促地握紧了拳,眼神飘忽。

  楚相惜困惑地“哦”了一声,等著风吟开口。

  不一会儿,南宫桀手里拿著披风赶了过来,直直跑到风吟身後为他披上,手指灵巧地把带子系成结。

  楚相惜和风吟相视一笑,不动声色地退了出去。

  风吟握住南宫桀在自己胸前忙活的手,抬头看他炯炯的双眸,眯著眼道:“桀,我们去後山看日落吧。”

  南宫桀为风吟拢了拢披风下摆,弯著腰抱他的肩,想了一会儿,问道:“会不会太劳累?”

  风吟摇头,劝说道:“楚兄说平日多点走动,生的时候会容易些。”

  南宫桀还是有些担忧,但看到风吟满心期待的样子,便笑著点头答应了。

  去後山的路不远,按照正常速度,不消一柱香时间便能到了山顶,但南宫桀深怕风吟身体受不住,走几步就要歇一歇,风吟无奈又感动地走走停停了好几个时辰。

  走到半山腰,正是夕阳西下时候,南宫桀选了一处能看好风景的空地,把自己的月白外袍铺在地上,搂著风吟坐下。

  风吟先是枕著南宫桀的肩,最後身子确实疲惫,便歪著身子倒在了南宫桀的胸前,细细地喘气。

  南宫桀像捧著初生的婴儿,小心翼翼地抱紧风吟,责备地蹙起眉:“下次不陪你疯了,你也不想想自己的身子。”口中说著责怪的话,指尖却温柔地抚著风吟的脸,将被风吹散的头发拨回他的耳後。

  风吟甜蜜地笑著看南宫桀微蹙的眉,手顺势搭在自己的腹上。

  南宫桀宠溺地吻风吟的额,也把手放上了风吟的手背。

  就著南宫桀紧拥自己的姿势,风吟双眸半睁半闭,舒服地轻哼了一声,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斜阳正一点一点地坠人地平线,染红了大半片天空,南宫桀抬头只看了一眼,又眷恋地低头看怀里那人的模样。

  景致多麽美好,都抵不过风吟此刻浅睡的脸。

  南宫桀内心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仿佛这个人很快就要离自己远去,这个人的笑容,兴许过不了多久,就要在记忆里消褪。

  南宫桀其实都知道,自己和风吟之间,早已藏不住一星半点秘密,风吟的心如此玲珑剔透,又怎麽会笨到以为自己被他瞒在鼓里?

  只是风吟不说,南宫桀便也不说,如此离别最是伤人,谁能忍心道个明白?

  南宫桀收紧双臂,怜惜地把唇轻轻贴上风吟的额角。

  风吟稍稍挣扎了一下,意识模糊地睁开眼,看见天色已经有些灰暗,便蹙起眉抱怨南宫桀没有唤醒他。

  南宫桀轻捻风吟鬓脚的发,柔声道:“下次等你身体好了些,我们再上来看,不仅是日落,我们还要看日出,你说好不好?”

  风吟点点头,静静地和南宫桀对视了片刻,然後把手环住了南宫桀的脖子,仰起头轻咬他的耳垂,在他耳边轻轻地呼气。

  南宫桀被风吟逗弄得浑身燥热,双手欲拒还迎地抱紧了风吟的背,呼吸变得粗重。

  “风,别闹……”南宫桀喘著粗气拒绝。

  风吟隔著衣物用手指描绘南宫桀越发涨大的分身,额头抵著他的肩:“我会怀疑你越轨,也不是没有原因……”

  南宫桀怔了一怔,百般疼惜地长开双臂回抱他,轻叹道:“你呀……”

  “而且……”风吟抬头,笑著吻南宫桀的唇,“楚兄说,已经可以了……”说著便动手解开南宫桀的腰封,月白外衣顺从地滑下了他宽厚的肩。




第六十八章

  “风,别闹……”南宫桀喘著粗气拒绝。

  风吟隔著衣物用手指描绘南宫桀越发涨大的分身,额头抵著他的肩:“我会怀疑你越轨,也不是没有原因……”

  南宫桀怔了一怔,百般疼惜地长开双臂回抱他,轻叹道:“你呀……”

  “而且……”风吟抬头,笑著吻南宫桀的唇,“楚兄说,已经可以了……”说著便动手解开南宫桀的腰封,月白外衣顺从地滑下了他宽厚的肩。

  南宫桀把头埋入风吟的颈窝,嗅著他身上自然散发出来的淡淡清香,狂热地亲吻他细腻的肌肤。

  风吟闭眼仰起脸,抱著南宫桀的头,任他唇上的温度一路灼烧著自己颈脖和胸前的皮肤,祭奠般将整个自己给与南宫桀。

  繁复的衣裳尚未褪尽,积累太多的欲望让两人的喘息都是一片凌乱。

  南宫桀将风吟转过身,让他背对著自己坐上自己的胯间,掀开两人的下摆,没有过多的前戏,找到了欲望的入口便用力地往前挺腰。

  “啊……”一阵激痛从身体深处传来,风吟咬著唇忍耐,双眸欲睁未睁地看著远方。

  南宫桀闷闷哼了一声,一手搂紧了风吟的腰腹,炽热的吻落在他的肩头和半褪了衣裳的後背。

  律动一阵紧似一阵,南宫桀跪著的双膝不时地用力挺起,带动二人的身体配合地一上一下。

  风吟把手放在南宫桀抚在自己腹上的手背,与他十指交缠,极痛在一次次的抽动中渐渐转变为难以言喻的快乐。

  “唔……”南宫桀隐忍地咬著牙,狠狠地把自己的灼热顶入风吟体内的最深处。

  风吟任由南宫桀的摆布,意识已经变得混沌,最後只能单手撑地,支撑自己即将软倒的身体。

  “桀,我……不行……”风吟短促地喘气,整个人几乎侧卧在地上,快感让他的每一根神经都绷紧,似乎只要轻轻一碰,他就能彻底崩溃。

  南宫桀屏住呼吸,双手搂著风吟的腰往下重重一压,自己也用尽全力挺起胯,终於在风吟失神的呻吟声中放纵了彼此的欲望。

  不知为何,这次的情爱竟带著如此强烈的决别意味。

  风吟双手捂著腹,闭著眼虚脱般向後仰倒,南宫桀缓缓地接住了他,让他整个後背贴紧自己的胸膛,然後低下头一遍遍地吻他的脸,细心地为他穿戴好衣物。

  唇上传来温暖柔软的触感,风吟放松身心地靠在南宫桀身上,感觉自己变得前所未有地依赖一个人。

  原本是如此美好的一天,却因风吟下山後突发严重的心悸让这一天的结束染上了淡淡的忧愁。

  南宫桀自责地坐在床沿,半步不离地守著虚弱的风吟。

  侧卧在榻上风吟也睁著眼看南宫桀,好久才重复两个字:“睡吧。”

  南宫桀依然是呆呆地摇著头,心尖仍在丝丝地颤抖。

  “再不睡,我就要生气了。”风吟吓唬南宫桀,趁势把他僵硬的身子压下来,两人静静地面对面躺著。

  南宫桀和衣躺在床上,视线还是半分都离不开风吟,想起风吟夜色中毫无血色的脸,南宫桀眼眶便又红遍,紧紧地握著风吟的手,手心冒著绵密的汗也不肯放开。

  风吟的心悸越来越严重,楚相惜花上的时间也越来越多,这次连陆犹靖也不得不请了来,两人最後的表情,都给了南宫桀最坏的打算。

  如今事实就在眼前,就算南宫桀自己在脑海里想过一千遍一万遍,都不及这一次让他心惊胆颤撕心裂肺。

  “乖乖睡觉,好吗?”风吟心疼地用指尖抚过南宫桀不自觉颤抖的唇,而後是通红的眼角、紧蹙的眉间……

  风吟第一次像哄小孩般耐心地哄著南宫桀,因为他发现此刻的南宫桀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无助,而自己也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没有勇气安慰他,说自己可以好好活下去这样的话。

  当生离死别来得如此突然如此真实,一直骗著自己骗著对方的面具终是无力地落下,更何况这场骗局太逼真,逼真到让两人竟开始相信一切都很好,他们会像以往一样平淡安然地过日子。

  事到如今,风吟不得不怀疑自己是不是一直都错了,明知自己会离开他,却自私地让南宫桀深陷进去不能抽身……

  “桀,你知道我……”

  “不要说!”南宫桀打断风吟的话,嘴角勉力扯出的一个笑容,却是比哭更难看,“我睡,我睡……”南宫桀把头埋到风吟胸前,闭著眼听他的心跳声,“什麽都别说,别说……”

  风吟搂紧南宫桀还在轻颤的身体,心口传来绵长尖锐的痛,他渐渐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牵累了南宫桀,甚至在想,趁早让他习惯没有自己的生活,伤害会不会少一些?

  漫漫长夜,两人各自怀揣著不一样的心思,一夜无眠。





第六十九章

  自从风吟从鬼门关回来了一趟,南宫桀发现,风吟变了。

  风吟变得沈默寡言,脸上温和的笑也在逐渐消失,曾经温润的性子演变成了谦谦的淡漠,与南宫桀常常是相对无言。

  南宫桀从来不逼迫风吟解释什麽,更确切地说,他根本不需要风吟的解释,因为他什麽都明白,他知道风吟的想法。

  南宫桀对风吟几乎寸步不离,每日的睡眠也变得极浅,风吟轻轻的翻身都能把他惊醒,彻骨的寒冷会从心底蔓延至他的四肢和指尖。

  闭上眼,再睁开,他需要的是风吟在他面前。风吟的头发,风吟的眉睫,风吟的眼睛,风吟的嘴唇……映入他瞳孔的,都只有风吟的样子,都只能是风吟的样子。

  这不是禁锢,他只是把自己内心的脆弱抽丝剥茧,丝毫不剩地展现给风吟看见。

  他害怕失去他,却只能用这样卑微的方式留住他。

  坚强的伪装被撕下,南宫桀早已站在了崩溃的边缘。

  夏日的阳光被阻隔在屋外,那种绚烂至耀眼的气息不属於屋里的任何人。

  短短一个月,风吟的身体状态每况愈下,时缓时急的气喘心悸让他只能在扶月阁周围走动,而他也习惯了靠在窗前的长榻上,脸色平静地看窗外一缕缕的阳光,极少说话。

  南宫桀喜欢趴在床沿,把头枕在风吟隆起的腹上听孩子的心跳,还有……风吟的心跳。

  风吟有时候会把手搭上南宫桀的头,眷恋地,又带点心酸抚摸南宫桀的发,南宫桀认为这是他唯一能在风吟身上得到的“恩宠”,并乐此不疲地用更胜千倍万倍的温柔去回馈。

  风吟常常抵不过诱惑,会依赖地靠著南宫桀的胸膛,贪心地捕捉南宫桀身上的温暖,却又在清醒後推开这个让自己变得懦弱的怀抱。

  风吟始终无法释怀,他不愿让南宫桀亲眼看著自己死去,他想不到还有什麽会比这样对南宫桀更残忍。

  然而,他知道,他终究放不下南宫桀……

  南宫桀每晚惊醒後安静地抱著自己哭泣,南宫桀轻声地恳求自己不要离开,南宫桀不加掩饰的脆弱和不安,南宫桀太自然的微笑和拥抱……这一切都让他心痛到无法呼吸,他仿佛能在南宫桀的笑容中看到自己梦寐以求的未来。

  抚摸著南宫桀柔软的发,风吟沮丧地闭上眼,他开始体会到了贪生怕死的感觉。

  小暑时节,天气闷热非常,风吟怀著六个多月的身孕,沈重的肚子和虚弱的心脏让他这半个多月来终日缠绵病榻。

  南宫桀守在风吟身边,手中捧著刚刚冰镇过的酸梅汤,柔声劝道:“喝一口吧,解暑的。”说著将汤勺递到风吟嘴边。

  风吟紧紧皱起眉,天气的燥热让他的心情变得烦躁易怒,没有说话便扬手挥开了南宫桀的手。

  南宫桀躲闪不及,紫红色的汤汁洒了他一身,随著“光当”一声,摔落在地上的瓷碗也碎成了好几片。

  风吟怔了怔,看著南宫桀身上脸上的汁水,微微抬了抬手。

  南宫桀用衣袖草草拭去脸上的污渍,和往常般对风吟笑道:“我去收拾一下。”说著便走过去跪在地上,小心仔细地拾著碎片。

  为了给风吟一个安静的环境调养身体,南宫桀早把下人们都遣走,因此凡事只能由他亲力亲为。

  风吟静静看著南宫桀的背影,喉咙突然似有什麽梗住,心底的一阵酸涩涌上鼻尖。

  在南宫桀回身的瞬间,风吟忙把视线移开,把头埋入了手臂,只听得南宫桀温柔的声音:“我去换件衣服就来,等我。”

  偏阁离寝室不过二十步,南宫桀却总像要出远门,每次只要离开风吟几个眨眼的时间就会带上一句“等我”,只有风吟知道,南宫桀是在许下一个永远的承诺。

  很快,南宫桀回来了,手里还端著一盆冒著丝丝凉气的水。

  南宫桀跪在床前,捞起盆里的布巾稍稍拧干,坐在床沿边为风吟拭汗边问:“凉不凉?”

  风吟拿下南宫桀手中的布巾,淡淡道:“我自己可以了。”

  南宫桀笑著把布巾夺过来,为风吟擦拭手臂,低头道:“水很凉。”

  风吟深深看了南宫桀一眼,抿著唇侧过了头。

  无论多大的冰块,在炎夏季节很快便溶个干净,风吟身上的汗再次把薄薄的单衣浸透。

  南宫桀心疼地看著风吟难受蹙眉的样子,轻声叮咛了风吟几句,便难得地出了趟“远”门。




第七十章

  天色渐暗,南宫桀出去了好几个时辰还未回来,风吟担心他的安危,却只能静静地等,无力做任何事。

  “胜衣,少主可有说去了哪里?”风吟疑虑地问守在床边的胜衣。

  胜衣低头道:“少主只是吩咐胜衣前来照看风大护法。”末了又加上一句,“少主吉人天相,风大护法不必担心。”

  风吟浅浅地笑,笑容落寞:“胜衣唤我风吟吧,现在的我,哪里还有半点护法的样子。”每走一步都要人搀扶的自己,还能保护谁?风吟深感自己的无用。

  “少主说过,往後他若接管玄冥,绝不立第一护法。风吟,是他的唯一。”胜衣双眸清澈,语气平淡却惊起波澜。

  风吟闻言怔了一怔,把脸侧向一边,半晌才问:“他……怎会说出这样的话……”

  胜衣微微一笑:“少主为风护法缝制新衣那阵子,会断断续续说些你们的事。”

  风吟轻叹一声,转过头道:“我想出去走走。”说著便一手捂腹,一手撑在床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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