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兴奋不已:“小猫咪,以后你就是我的了,我会把你养得白白肥肥的,好不好?”我想了一下,觉得“雪狮子”这名字太俗气,我问了武大郎:“皇上,臣妾可不可给它另外取一个好听的名字?”
武大郎在旁边的椅子坐了下来,他倒了茶喝,一边问:“要给它取什么好听的名字?”
我侧头想了一下,嘻嘻笑:“就叫它darling。”
第14卷 第443章:不如,就今晚吧!(2)
武大郎一口茶给喷了出来,人也差点给摔下椅子去。
我眨眨眼睛,瞧瞧他——这武大郎,又不懂英文,不知道“darling”英文翻译过来,是“亲爱的”意思,他用得着这样夸张的反应么?
大概武大郎也感觉到他的反应太过失常,连忙端坐好,咳嗽了一声,很认真地说:“打令?淑妃这两个字,是不是来自洪迈的《容斋续笔&;#8226;唐人酒令》,‘又有旗幡令、闪擪令、抛打令,今人不復晓其法矣。惟优伶家,犹用手打令以为戏云’?不错嘛,不再是不学无术,懂得取这样高雅的字眼了。”
我又再眨眨眼睛:“皇上,不是‘打令’,是darling——呃,是达令。不是‘打’,是‘达’。达令。
武大郎眼里,全是笑意,忍俊不禁的样子:“达令就达令吧。”武大郎又再咳嗽了一声,他说:“淑妃,朕送了‘达令’给你,你怎么着,也应该对朕有所表示表示吧。”
我不禁差羞红了脸:“皇上要什么表示?”
武大郎似笑非笑:“你说呢?”
我又再红了脸。我想了想,想了想同,便走了过去,鼓足勇气,很主动的在武大郎的额头上,给了一个很响亮的吻。
武大郎不满:“就这样简单?”
我又再想了想,想了想,又再红着脸,把我的嘴唇,落到武大郎的嘴唇上,吻了一下。武大郎还是不满意,板了脸孔:“淑妃,你这样是不是太马虎了?像是敷衍一样,一点诚意也没有。”他瞧了我一下,然后拍了拍他的大腿;“坐在朕这儿来。”
我的脸更红,估计比关公脸还要红。
武大郎挑起一角眼眉:“不愿意?”他似笑非笑,然后威胁我:“不愿意算了!那‘达令’朕收回来,不送给你了。”
我急:“你是皇上,一国之君,君无戏言,怎么能够说话不算数?”
武大郎又再拍了拍他的大腿——靠啊,亏他还是皇上,如今这举动,一点皇上的样子也没有,倒像了一个无赖,他说:“那你坐不坐朕这儿来?朕数三声,三声过后,反悔就无效了。1——,2——”
第14卷 第444章:不如,就今晚吧!(3)
我没辙,只好说:“臣妾坐,还不行么?”
武大郎得意:“那还不快点?”
我只好一屁股坐到武大郎的大腿上。
武大郎又有意见了:“姿势不对——”
我嘀咕:“怎么姿势不对啦?”
武大郎说:“你坐反了方向,有像你这样用背脊对着朕的么?”
我又再小声嘀咕:“要求多多。”
武大郎又再开始耍无赖,他丫的捉弄我,这武大郎,他心情好的时候,就喜欢捉弄我,他又再开始数三声:“1——,2——”吓得我连忙按了他的话做,乖乖的把身子转过来,不敢用背脊对着他,面对着他,坐在他大腿上。
武大郎阴谋得逞的样子,伸手刮了刮我的鼻子,“哈哈”地大笑,竟然一脸得色——他丫,不知道有什么事这样开心。
“淑妃——”
“臣妾在。”
“淑妃,给朕生一个孩子?”
“……”
“还是不愿意?给朕生一个孩子——啊不,最好生几个,最好第一个便是皇子,到时候朕封他为太子,封你为皇后。朕知道你蠢,没一点政治头脑,而且看问题只看眼前不懂想将来,朕也知道你对做皇后并不是很热心,可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朕不在了,谁给你撑腰?如果你有孩子,能做皇后,到时候朕不在了,你不用落到陪葬的命运。”
我呆呆地看着武大郎,不知道他为什么说这些话。
武大郎又再刮了一下我的鼻子:“你干嘛脸色这样惨白?是不是知道怕了?哎,朕不过是说如果。现在朕年轻,你也年轻,趁早把我们的儿子生出来,让朕教他,培养他,如何做一个皇帝,到时候朕就是不在了,就算你不懂政治,你也能够生活无忧。”
“可是——”我喃喃。
“你还没准备好?”武大郎说:“朕已给这么长时候给你准备了,就算你还没准备好,朕也不管了。淑妃,不如,就今晚吧!不管今晚你愿意不愿意,朕就是要定你了。”
“可是——”我喃喃:“臣妾,臣妾,大,大姨妈——呃,就是那个月信,来了。”
我的“大姨妈”真的来了。
第14卷 第445章:不如,就今晚吧!(4)
因为武大郎每次找我“侍寝”,并没有强硬要我,只是抱着我睡。因此我的“大姨妈”真正来的时候,我也没有戴戒指。
武大郎收敛了笑容,看我:“真?”
我点头:“真。”
武大郎又再问:“是不愿意,还是真的月信来了。”
我说:“是真的月信来了。”
武大郎又再看我好一会儿,像在探索我这话真假。因为是真,我也坦然看他。武大郎突然转过头,骂了一句粗口话:“妈的!”
我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盯着武大郎。我并不是惊诧武大郎说粗口话,而是惊诧,一个古代人,怎么会脱口而出骂现代人才用的粗口话。
武大郎也不解释,他突然烦燥了起来——真不明白,他的心情怎么像了春天的气候,说变就变,刚才明明是好好的,如今,就晴转阴。武大郎真的是烦燥了,他突地一把抱了我,站了起来,又再把我放下,他说:“淑妃,你先睡!朕突然想起有一些奏折还没有看完,朕先去忙!”
我还没有说“嗯”,武大郎就转过身子,大踏步的走出房间。
这一走,武大郎一晚没有回来。
我一个人在椒房殿里睡着,也不是很安稳。
我甚至作了恶梦。我梦到我老了,白头苍苍,老态龙钟。而武大郎,比我早一步百年归西了。李瓶儿生的儿子,由一个小小的婴儿,变成了一个男人,他做了皇上。李瓶儿做不成皇后,但她生的儿子做了皇上,她理所当然的母凭子贵,成了皇太后。
而我什么也不是。
武大郎不在了,我从淑妃变成奴才。我跪在他们跟前,向他们行大礼:“臣妾拜见皇上!臣妾拜见太后!”
新皇上看了我一眼,冷冷地说:“按照祖宗传下来的规矩,淑妃娘娘无儿无女,又不是皇后,得给朕父皇殉葬。”
我像了灰孙子那样,不停地向新皇上磕头,身子哆嗦得像了秋风中的落叶,我战战兢兢地说:“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我吓得魂飞魄散:“皇,皇上,上皇以前不是说过吗?不用臣妾殉葬的吗?”
第14卷 第446章:“达令”闯的祸(1)
新皇上一拍脑袋:“哎呀,朕忘记了。朕父皇生前极宠爱淑妃娘娘,也曾留下口喻,不用淑妃娘娘殉葬。”新皇上眼珠子一转,突然邪恶地一笑,说:“那就这样吧,淑妃娘娘,不用你为朕父皇殉葬了,你去做苦力舂米吧。”
一大堆穷凶极恶的太监涌上来,把我押下去,带到一个简陋黑暗的房里,给我剪了一个阴阳头,带上脚镣手铐,穿上罪衣裙。我使劲费力地舂米,累得大汗淋漓,但在旁边监管的太监,还嫌我动作慢,不停地用皮鞭抽打着我。
……
醒来,我一头一脸全是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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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着“达令”,和春梅走在未央宫的长长走廊上。
有人走过来,对我行礼:“奴婢拜见淑妃娘娘!淑妃娘娘安康!”
原来是如意。李瓶儿生了小皇子后,玳安又再把她调回未央宫了。玳安之所以如此看重如意,是因为如意能做得一手的好针线活,特别是打络子,用长针把线的一头钉在坐垫上,另一端用牙把主轴线咬紧,绷直,然后十个手指,夹着五颜六色彩线,往来不停地编织,又是挑,又是钩,又是拢,又是合,一点点的,编成各种栩栩如生的花鸟鱼虫。
武大郎身上配带着的各种装饰品——佩玉的穗子,香囊的坠子,头发上的绳子,几乎都是出于如意的手。就是“达令”身上的小背心,帽子,也是武大郎画了图案,玳安交给如意做。
不知道为什么,我对如意的着一种说不清道不白的好感,当下笑着说:“如意姑姑不必多礼,快平身。”
如意又再施了一个万福,才站起来。
如意含笑说:“前些日子奴婢给淑妃娘娘打了几个打络子,一直找不到机会给淑妃娘娘送去,今儿看到淑妃娘娘了,就给淑妃娘娘送来。奴婢打的络子,望淑妃娘娘喜欢。”
络子,就是传统绳编工艺品,有装饰,也有可以装物的小网袋。
如意送给我那几个络子,一只是用青色绳子编的小青蛙;一只绚丽多彩的小金鱼;还有一只翩翩如生的小蜜蜂停在一朵盛开的鲜花上。
第14卷 第447章:“达令”闯的祸(2)
最可爱的,是如意照着“达令”打的络子,一双灵活的眼睛,白色的毛,小小红色背心,小小西瓜帽,神气活现。
我看着这些络子,爱不释手:“哎呀呀,如意姑姑,我很喜欢这些络子,谢谢你了。”
如意微笑:“淑妃娘娘喜欢就好。”
我又再说:“谢谢。”
如意又再施了个万福:“奴婢告退了。淑妃娘娘安康。”
我怀里的“达令”,看着照着它样子做的络子,“喵喵”了两声。
这“达令”,有意想不到的好玩。
它机灵得不得了,也很听话,会用嘴巴为我叼手绢,或叼扇子。我吹一声口哨,“达令”就会屁颠屁颠地朝我跑过来,摇着尾巴,谄媚地看着我,如果我烦了,它“喵喵”的朝我啊了几声,看到我不搭理它,便很知趣的自个儿跑到一边去。
喜欢“达令”的不单单是我,西门庆也喜欢。
西门庆有事没事的,喜欢拿了一条红色的绢子包裹着的一块生肉,训练“达令”扑食。“达令”虽然可爱,可毕竟是动物,有时候也会露出强壮凶野的一面,看到了红绢子,顿时猛冲上去,跳了老高,利爪狠狠的就抓破了绢子,露出了生肉,然后一口就咬下去,完全激发了天生的捕猎能力!
“太残忍了。”我摇头。
西门庆笑:“娘娘,这可是猫儿的本性呢。奴才猜想着,‘达令’是把绢子包裹着的生肉当了老鼠了。”
我笑骂:“你别误导了‘达令’,让它以为老鼠就是长得像了绢子包裹着的生肉样子。”
春梅“咯咯”地笑。
当时我没有想到,“达令”竟然闯出祸来了,而且还是一个很大的祸。
“达令”也像我一样,闲不住,常常有事没事的,也到处溜达溜达。“达令”去的地方也不是很远,偶尔也会溜到离桂宫不远的北宫去。
李瓶儿生的儿子,武大郎一直没有给他取名字,太后近来身体不好,也常常病着,更没有闲心给孩子取名字,因此李瓶儿便给儿子取了个小名字叫“官哥儿”。
第14卷 第448章:“达令”闯的祸(3)
大概官哥儿很喜欢看到“达令”,因此“达令”到北宫溜达的时候,那儿的太监和宫女常常拿了好东西招待“达令”,好让“达令”留在北宫的时间长些。
官哥儿的身体一直不好,三头两天闹着病,都快在六个月了,还是瘦瘦弱弱的,每次生病的时候,官哥儿就是不停地抽搐,嘴里流出一股股白沫,两个眼珠像被吊着的黑玻璃球一般,给人一种阎王爷随时要驾到的感觉,这使李瓶儿无比的揪心。
太医也无能为力:“小皇子的体质太差了,一定要小心护理,尽量不要让他受到惊吓。”
官哥儿还是受到惊吓了,是“达令”闯的祸。
那天“达令”又跑到北宫去溜达,官哥儿睡在护炕上,身上穿着红绢布的肚兜儿——古代的小孩童,不管男孩女孩,大人们常常喜欢给他们穿红绢布的肚兜儿。因为“达令”常常去,众人看到“达令”了也不以为意,甚至看护官哥儿的小宫女迎春和绣春,一个站得远远的倒茶喝,另外一个上茅房。
那天“达令”就莫名的就发了疯——也不是莫名,平日里西门庆喜欢用红色的绢子包裹着的一块生肉训练“达令”扑食,而官哥儿刚好穿了红绢布的肚兜儿,估计“达令”一时之间产生了错觉,以为那是猎物。因此“达令”瞧瞧见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猛地朝官哥儿冲了过去,一双利爪以了闪电的速度狠狠的就抓破了官哥儿身上的红绢子,官哥给吓着了,“哇”的一声大哭。
就在“达令”凶神恶煞的张嘴朝官哥儿咬下去的时候,站得远远的拿着杯子正喝茶的迎春吓得魂飞魄散,“怦”的一声将手中的茶怀子扔了,飞快地冲了过来,一把将官哥儿搂在怀里。
官哥儿早给吓傻了,手脚不断的抽搐,嘴吐白沫。而“达令”还不肯罢休,追着迎春还要对官哥儿扑杀,迎春躲闪着,去茅房回来的绣春看到了,也惨白着脸,跑了过来,狠狠的朝了“达令”踢了几脚,又抓起了一根拂子,气急败坏的将“达令”赶了出去。
第14卷 第449章:“达令”闯的祸(4)
官哥儿这惊吓,吓得不轻。
我听说后,也给吓着了,赶了过去看。
官哥儿躺在李瓶儿的怀里,屎尿一齐流了出来,他的眼睛一会闭,一会睁开,脸色紫白,气若游丝。大概,他难受得厉害,张开嘴巴,不停地哭。但那哭声,很虚弱,似有似无。然而,比官哥儿更痛苦,是李瓶儿,李瓶儿紧紧抱着官哥儿,哭得柔肠寸断。
太医站在旁边,神色凝重。
我站在那儿,也苍白着脸,手足无措——到底,是我的猫闯的祸。
太后也来了。
太后看了一眼官哥儿,然后沉声问:“怎么回事?”
迎春和绣春战战兢兢跪了下来,绣春偷偷摸摸地瞄了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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