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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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引-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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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靖华深深的吸了口气,在这种状态下,吸进的好像不是一口气,而是一份力量,绝对的力量,这力量使得廖靖华身上的肌肉都鼓涨了起来,全身的肌肉虬起,像是一个肌肉巨人一般,充满了爆炸般的感觉。

随着一口口的气吸进去,廖靖华身上的肌肉更加鼓涨了,皮肤都有几个弹性不佳之处被涨裂,可是徘徊在生死之间的他却并没有注意到这些,在他的眼中,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消失了,只有眼前这只巨雕,那只巨雕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在他的眼中都开始无限度的放慢,精确无比,深浸在这种玄妙状态下的廖靖华并不知道他现在有多么的危险,若是再这么对峙下去,虽然他能无限度的去发掘自己的潜力,但是最后会是他的心脏承受不了身体的强度破裂而死,根本就不用那只大雕动喙了。

卷一 金风玉露一相逢 

第七章上 生死一线

大雕突然一低头,尖喙贴着地面,拖着双翅像是一只啄人的公鸡一样向廖靖华冲来,廖靖华身上流出的血水已经大大的刺激到它了。

而廖靖华的口中则发出一声如狮似虎般的怒吼,全身所有的毛发都乍竖了起来,一股股细如针尖的鲜血自毛孔中激射而出,飞出三尺多远方才力竭,而他手上的那把大斧头更是被挥出一片虚影来,分不清哪个是真实的哪个是虚影。

廖靖华与那只黑雕撞在了一处,如惊雷般的一声炸响,廖靖华的斧子其准无比的劈在了那只黑雕的尖喙之上,而那只黑雕的数根雕翎也瞬间激射而出,在他的身上开出几个透明的血洞来,血水更是激射出丈许远去,好在都不是什么要害,倒也不能致命。

廖靖华虽然极大的激发出了自身的潜力,可还是远远无法与这天地异种的神雕相比,撞击之后他倒飞出去,口鼻只中都震出了大量的鲜血。

那只黑雕也不太好受,尖喙被廖靖华一斧头劈出一个深深的印痕来,疼得大雕在地上打着滚鸣叫不已,原本显得极为华贵的黑色雕翎也散乱起来,沾了一身的尘土,若不是那弯勾的尖喙看起来还是那么的吓人的话,当真就变成一只大号乌鸦了。

黑雕滚了几滚后终于从地上爬了起来,那一双碎金色的锐利双目,已经变成了血红的颜色,而廖靖华本来已经没有力气再起来,可是书生的倔强与傲气,却支撑着他竟然又再次爬了起来,手和双臂虽然有些颤抖,可斧头却还是握得那么紧,此时廖靖华的双目也是赤红一片,一半是濒死相拼所致,一半是因为血水流进了眼睛当中所致,看起来也颇为吓人,若是一般人见到廖靖华这个样子,只怕早已经吓得瘫软下去了。

只可惜的是这头大雕不是什么普通人,根本就不知怕为何物,它此刻对眼前这个伤了自己的人,有的只是愤怒和憎恨,雕这种动物,一向都是十分记仇的畜生,而且它们也会不死不休的去复仇,直到将伤了它们的事主杀死为止。

一人一雕已然对峙成了不死不休的局面,巨雕终究还是刨了下铁爪腾空飞了起来,离地丈余凌空扑击而下,利用它的空中优势向廖靖华抓来。

哐当――,廖靖华一斧头劈在了那只巨雕的铁爪上,却不料那只巨雕的铁爪。好象是精钢所制的一般,使得廖靖华手中那柄厚实、足有百十多斤重的大斧头,崩坏了好大的一个缺口来,而那只黑雕的右爪子却是连皮都没有砍破一块儿,一只左爪更是直接突破了廖靖华的斧头结实的抓到了他的肩头,尖爪寒光闪动,直接刺入了廖靖华的身体内,穿过锁骨,爪子合并之下,如锁头一般锁住了他振翅高飞的同时把廖靖华带了起来。

雕和鹰都有一种觅食方法,便是将动物带到高空中然后扔下来摔死,这样就省了许多力气,廖靖华虽然并不知道雕的这种习性,可是脚踏实地的生活习惯了,脚下突然一空不由心惊起来,挥动着残破的斧头一斧斧的向巨雕的大腿上砸去,也只能用砸了,因为斧头的做工材料本就极差,经过一翻劈杀,斧刃早已平整如锤,只是徒具斧形罢了。

随着廖靖华一斧斧的砸下去,虽然砸得那巨雕痛叫不止,但是也震得他肩头的伤口痛得厉害,不断的有血喷出来,锁骨也发出了咯咯的声音,好象是要断裂一样,廖靖华数斧砸下去,却也奈何不了那只大雕,此时离地面已经十丈高了,看着已经有些眼晕了,他终于不顾一切的将斧头甩了出去,正好击中大雕的前胸处。

大雕的飞行全靠双翅和胸两处强健的肌肉支撑,廖靖华此时潜力大爆发,力大无穷,那一斧就像一块大铁块,正砸在大雕的胸肉上,大雕胸口一痛无力支持飞行,歪歪邪邪的掉了下去,爪子也松了一松,廖靖华终于脱爪而落。

此时距离地面也不过几丈,虽然高了些,可是摔在草地上却没有受什么大伤,只是身上的骨架像是散了一般,难受得要命,那只大雕反应过来,强撑着震翅而飞,狠狠的盯了廖靖华几眼,迷雾渐浓,大雕也不再纠缠,腾空而去,勉强让廖靖华长出一口气。

长出一口气的廖靖华软倒在草地上,虽然他明知就这么倒在这里,运气若是不好的话,怕是又要成为丛林中那些怪虫的口中美食了,不过廖靖华的运气确实够好,虽然他身上血腥十足,足以吸引那些怪虫,可是大雕是那些怪虫的天敌,大雕前脚刚走,那些怪虫哪里敢冒头,都老老实实的藏在树林草丛中,宁肯放过廖靖华这一大坨的美食也不肯走出来,那是一种对天敌天生的畏惧,黑雕的威严远远不是它们敢挑战的,它们只是虫子,没有廖靖华那种濒临绝境时所爆发出来的绝强潜力。

廖靖华在这草地上躺了一整天,如果不是一只软乎乎的大虫子又拖着一溜儿的粘液向他向他爬来的话,他真想一辈子就这么躺下去,自黑雕将他扔下来腾空而去后,他身上的力量像流水一般消逝着,手足酸麻得稍一动就像有千万根针齐扎一般,痛入心扉。

终于知道美人鱼舞蹈在刀尖上的感觉了,拖着每走一步都像是走在火炭上的身子,廖靖华足足行了十几个时辰,才好不容易的在迷雾当中寻找到了那小小的茅屋,那大雕不过是在天上飞了那么一会儿,不料却已经将地下的廖靖华带出去了数里之遥,若不是他对这附近还算是熟悉的话,恐怕是当真要迷路了。

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茅屋,廖靖华像是一条死鱼一样躺在床上,连动个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每动一下,都像是被天雷劈中一样,酸麻痛苦的滋味儿让他几乎发疯。

足足在床上躺了三天多,廖靖华实在饿得不行了,这才强撑着身体起来找了些以前储备的肉干来充饥,只是在嚼动那韧性十足的肉干时,牙床也跟着发麻发痛,巴掌大小的一块肉干吃完,廖靖华的整个脸颊也已经是毫无知觉的开口不得了。

七天,足足用了七天多的时间,廖靖华才能下地缓行,推开茅屋的小门,看着将要散去的迷雾,他的心底又忧虑了起来,再有几天迷雾再散的时候,就是那只大雕再来之时,等到那个时候,他还能有这样的好运气吗?廖靖华不禁觉得自己的前途一片昏暗。

廖靖华摸着肩头那个穿透性的伤痕,两眼毫无焦聚的看着远处的丛林,嘴唇一动一动的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突然他猛地跳了起来大叫了一声,只是这一跳的大叫之后,不禁又是闷哼了几声,而身上立刻虚弱的冷汗直流,毕竟他的身体还未恢复呢,这一个纵跳让他的五脏六腑都像是扭动了起来,立时疼得他干呕不已。

廖靖华重新软软的躺倒在地上,片刻之后,脸上的痛楚神色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微笑,到最后微笑愈大,变得疯狂大笑起来,大笑声中,虽然肉体依然是痛楚难忍,可是廖靖华的大笑却怎么也停不下来,因为他突然想到了怎么离开这个山崖的方法了,不用像闻仁义一样在这里憋上十几年建那个工程庞大的天梯。

借着这几天迷雾未散的机会,廖靖华一点点儿的努力活动着自己的身体,尽快的恢复着体力,也没有出去寻找食物,只是借着这茅屋中储存的写许肉干和干果子充饥,其实就算此时他想出去寻找食物,怕是体力也难以胜任,身体上的疼痛大大的影响他的行动,真要出去怕是食物没找到,反而成了那些怪虫的口中之食了。

淡淡的阳光自崖上升起,廖靖华握了握拳头,骨节咯咯做响着,那种奇妙的感觉还没等那只大雕前来便已浮现出来了,让他心里不禁更镇静、眼神更利,身体也更加灵活有力,只是这现像廖靖华并没有太明白自己的状况,只以为是太过于紧张之故。

果然,在迷雾渐散之时,空中又再次响起了那只大雕的脆鸣声,斧头已经丢了,廖靖华抄起那把厚实的锯子奔了出去,这茅屋太过于脆弱了,就算是躲在其中怕是也经不起那大雕的一翅之力,而且还会丢了遮风挡雨之所,所以还不如坦荡的站在空地上迎战大雕,就算是面对一只扁毛畜牲,廖靖华也依然比较君子的光明磊落。

卷一 金风玉露一相逢 

第七章下 终得脱困

有道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廖靖华与大雕相搏,互有损伤,虽然廖靖华不想跟这一只鸟计较,哪怕它长得再大再聪明,也只是一只鸟而已,可是那大雕却是有仇必报,廖靖华劈它几斧它早已是记在心底,此翻前来正见廖靖华举着锯子站在空地上,当下鸣叫一声直扑而下。

廖靖华的身上肌肉再次鼓涨起来,刚刚愈合的皮肤再度被撑裂,眼见那巨雕扑击而下,廖靖华甩起那四尺余长的大锯子便向巨雕的脖劲处砍去,大雕动作灵活之极,展翅缩头,生生的定在空中,廖靖华这一锯甩了个空,那锯子不比斧头,锯子通体为粗铁打制,虽然足够厚重,却远无法与斧头相比,而廖靖华在这种潜力爆发之下,根本就不清楚自己这一击倒底有多大的力量,这一击甩空,收手便想回将锯子扫回来,这一去一回两股力量加在一起,怕是足有数千斤,就算是精铁也会承受不住而迸裂,何况是这粗制的锯子,只听嘎巴一声,锯子碎成巴掌大的碎块四散开来。

廖靖华再次甩了个空,险些将自己跌倒,大雕见况,落于地面,伸爪便向廖靖华抓来,廖靖华在这大雕来之前便已有了打算,并不像上次那般拼死与大雕相斗,而是就地一滚钻进了大雕的腹下,伸手便抱住了大雕的一只巨爪,大雕低头向自己的腹下啄来,可是廖靖华只躲在它的爪后,大雕一喙正啄在自己的脚上,矛与盾的问题正体现在大雕的铁喙与钢爪之上,大雕一啄将钢爪啄破了一层皮,只是它那弯嘴却也崩掉一小块碴子,痛得大雕大叫一声,扑腾着翅膀便向空中飞去。

大雕起飞的速度极快,而且鸟类在起飞的时候都会将爪子向后一蹬然后收于腹下,大雕也不例外,只有在捕捉猎物的时候才会将爪子放开,廖靖华虽读书万卷,可是却哪里晓得这些小细节,不防之下被那大雕一爪甩开,脑袋正碰在石头上,当时便碰了个头破血流。

那大雕将自已啄伤,自是极伤面子,无颜再留在这里与廖靖华相斗,大翅展动,以极快的速度冲天而起,转眼便不见了影子,这是这大雕走得最快的一次,从前最快这大雕也在这里折腾个小半时辰才走,可是今天自这大雕扑下到弹开廖靖华而走,不过是不过半柱香的时间而已。

这次的时间较短,廖靖华除了脑袋被碰破之外,倒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觉得身体有些发酸而已,躺了数日便已是恢复过来,只是眼看着肉干见底,又没有到那大雕前来的日子,不得不出去寻找食物。

食物的来源主要就是那些虫子身上的肉和河里的鱼,对那条河,廖靖华有很深的恐惧,看着清澈见底,可是说不得走上几步便会沉入深不见底河水中,那鱼自然是不想的,只有打那些虫子的主意了。

手提一根手臂粗削尖的木棍,眼看着一只蹦得极高,还能飞得极快,足有一人大小像是蝗虫一样的怪虫子跳起来,手一扬,木棍发出啾啾的怪啸声,噗地穿过那虫子的身体,带起一蓬血水与虫肉来,那木棍去势不绝,全根没入一棵合抱粗的大树,只留下指长的一小截还露在外面。

那怪蝗虫飞了不过几丈远便掉落下来,在它的胸口处,一个足有大腿般粗的大洞赫然出现在廖靖华的眼前。

看着那虫尸,廖靖华不由吐出了舌头,他何时变得这般强悍了呢?抱着疑问,廖靖华跑到大树处,却见那根手臂粗尖端只剩下两指粗细而已,那原本青白的木棍此时外层已是焦黑一片,却是磨擦过热已经焦化了。

廖靖华看着自己的双手,实在不敢相信这变态的一棍是自己丢出去,试着伸手抓着木棍的尖端向外一拉,却见廖靖华的手臂猛地一鼓,粗了整整两圈有余,而那木棍却也被他轻而易举的拉了出来,而那手臂的肌肉也渐渐的消了下去,着实吓了廖靖华一大跳。

积足了虫肉,那大雕再度前来,廖靖华提着粗制的木棍或是赤手而上,与那大雕相斗,这一斗便是两年之久,开始之时廖靖华总是被大雕啄得全身血洞,身上也被大雕的利爪划出一道道纵横伤痕来,可是一年半以后,大雕再也占不到廖靖华的便宜了,到了两年的时候,如果廖靖华愿意的话,他甚至可以将大雕打成肉泥,只是廖靖华有他自己的打算,总是与大雕平手收局。

“该离开了。”又到了大雕下山崖的日子了,廖靖华穿上一身自已制成的粗制皮衣来,放眼四望着这云雾渐起的山崖,果真是山中无岁月,不知不知觉中,在这里呆了两年?还是三年,廖靖华已经有些记不太清楚了。

抬手看看自己一身的伤痕老茧,再看看自己那粗壮的手臂,微一握拳,一股奇异的热力自后腰升起,手臂急剧彭涨,眨眼之间便有大腿般粗细,廖靖华看起来比原先大了足足三四号有余,简直就像是一个肌肉磊起的巨人一般。

在与大雕相搏之间,廖靖华早已是熟练的掌握了自身那神秘的潜力,也可以随意的控制那潜力的爆发,最长的时间,甚至可以坚持三四个时辰,只是这样的后果便是全身酸痛七天,不过倒也是可以忍受。

廖靖华苦笑一下,摸摸自己那同样满是伤疤的脸,原来那张书生般的小白脸早不知哪里去了,一道如血红蜈蚣的伤疤自左额一直拖到右颚处,看起来极为吓人。

山中的日子,早已将廖靖华身上的书生般柔弱之气消磨,取代的便是如野兽般凌利的气势,只是那残存几丝的书生气使得廖靖华看起来似是刚柔并济,别有一番味道,只是在这山中再呆上数月,不知那书生气还能存留下多少。

“该来的还是来了。”廖靖华看着空中那一点黑点喃喃的自语着,双拳一握,全身肌肉猛地一鼓,像是吹了气一样,青筋崩起,充满了力量感。

自打一年前,那大雕再下山崖的时候便不像从前那般先声夺人的鸣叫一翻,而且还学会的偷袭,廖靖华身后那茅屋不知重新修整了多少次,只是近半年来,那大雕每次只要一出现在空中,廖靖华总是有一种神奇的感觉可以知晓大雕已来,大雕再也偷袭不到他,不得不说,这生死之间,确实可以极大的发掘人的潜在力量,就像廖靖华现在这样,越是如此,廖靖华对自己越是感觉到神秘,他甚至不知道再这么下去,自己的潜力会挖掘到什么样的地步,会成长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

大雕本就是个骄傲的禽类,与廖靖华如此打了两年之久,早已打得没了脾气,只是雕的骄傲还支撑着它打败廖靖华,现在它无法将廖靖华看成它的食物,而是敌人,这两年的相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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