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靖华一面无奈地想着,一边接着向前冲去。可是直到他将真元几乎耗尽了,凡力也用得差不多了,还是没有见到这怪树的尽头。
廖靖华的脸色渐渐地苦了下来,加上先前飞的,后来怪树抛的,再加上这会冲了,怕是都有几千里了,现在就算是用屁股都可以猜得出来,自己跑错了方向。
靖结恨不得一巴掌把自己打死算了,怎么可以犯这个糊涂呢,都怪这六段凡力,廖靖华的心中暗暗的想着,可是他却也不想想,若是没有了六段凡力相护,只怕他早就倒在这里了。
现在想调头回去也难了,廖靖华只得硬起头皮向前冲,这些怪树一片接着一片,就算是偶尔可以发现一块空地,可是却也在怪树的攻击范围之内,那些落到地上的花蕾像是活了一样,一蹦一蹦的向廖靖华地身上窜,窜得廖靖华心里一烦,可是却又无可奈何,现在就算是想飞到天上去也不可能了,就剩下这点力气,飞上空中那是一种找死的行为。
玄冰弓已经不能像开始时一次齐射五支玄冰箭了,只能一个一个的射,而且玄冰箭成形的速度也慢了不少,算一算,这一路行来,只怕这玄冰箭射了都有上万支了,也算是对得起他了。
巨人棍抡起来虽然仍然是虎虎生风,可是却没了原来那风雨不透,廖靖华的身上现在已经咬着数个花蕾,除了脑袋还完好之外,其余地地方都挂着那些会咬人的花蕾,不对,应该说裆部还是完好地,廖靖华虽然自认钢筋铁骨,可是功夫却还没有炼到下面那话上,挨上一下,一样疼痛难奈。
廖靖华觉得自己的力气实在是耗尽了,可是在觉得自己不行的时候,好像又有一股力气凭空的钻了出来支撑着廖靖华一样,这一撑又是撑了一整天,连廖靖华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还能撑得下来,连自己都连呼奇迹奇迹。。Wap;。
奇迹不可能总是伴随着廖靖华,忽地一棍,将一个花蕾打开,廖靖华再也抡不动巨人棍了,只有虚影刀的影子还淡淡的盘旋在身边,可是那淡淡的刀影却怎么也挡不住那些凶狠的花蕾,一个,两个,三个,渐渐的,廖靖华被一大堆的花蕾压在了下面,那些花蕾像是几千年没有吃过东西的凶兽一样,紧紧的咬住廖靖华,而属于它们的枝条则是笔直的指着这些花蕾,花蕾咬着廖靖华四散而开,拼命的撕扯着廖靖华的身体。
“没想到,这八百万里天柱峰,我都爬到这里了,却要落得个分尸的下场。”身体上撕裂般的疼痛暗自想到,脸上尽是苦笑,做为一个书生,书生的尊严与傲气不允许他服输,可是此刻,他想服输,想救饶,可是却又救饶无门,这些,都只是棵棵的树,就算是跪地求饶。它们能放得过自己吗?就算它们不是树,是人是动物,可是在这残酷无比的天柱峰上,能饶得过自己吗?
“我太累了,休息一下,就休息一小会。”廖靖华眼皮有些发沉,神智也模糊了起来。羽裳那含羞带怯的淡笑再度浮到了眼前,只不过这张让他魂牵梦萦的笑脸却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直到消失不见,廖靖华失去了神智。手上的巨人棍,却还紧紧的握着,握得手指骨节发白,而且还发出像是骨头爆开一样的噼啪轻响声。
若是这些花蕾怪树都是有意识地人,肯定会放口大骂廖靖华。因为廖靖华的身体太硬了,确实,廖靖华的身体经过真元和凡力的双重粹炼。远远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若是想打伤他或是耗尽他的力气还有可能,或是这些花蕾想要把廖靖华撕碎分而食之,却有一定的难度,一在片嘶嘶声当中,廖靖华身上地衣服被扯碎,一众花蕾弹了回去,最后只剩下一个运气好。可能是也比较强壮,比别的花蕾都大上一圈的花蕾独占鳌头,咬着廖靖华腰便退了回去,此时的廖靖华全身上下尽是血洞,就连脸上都不例外。当真算得上是千创百孔了。
那巨大的花蕾被枝头吸了回去,那花蕾开合几下。将廖靖华整个人都裹在其中,只是那巨人棍却有些碍事,十分突兀地挂在花蕾之外。
分出了胜负,食物也进了别的花蕾肚子里,这片怪树丛林也安静了下来,风吹过,呼拉拉做响,一片宁静,就像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那花蕾里分泌出浓浓的雪白浆液来,将廖靖华包裹在其中,不时的还有些浓浓的,像是牛奶一样地白浆自花蕾那被巨人棍强行撑出来的缝隙里流出来,滴在干巴巴的土地上,发出哧哧地响声来,冒起一阵散发着清香的白烟,白烟过后,地面上出现了一个个深有尺余的小洞来,微风吹过,扬起细土,将这些小洞又重新填满,等待着下一次那乳白的香液再腐蚀出一个个的坑洞来。
廖靖华身上的衣服都像是液体一样融化掉了,身上的皮肤也被融下去一层,现在的廖靖华,露出粉嫩地肌肉,像是一个被剥了皮的受刑者。
嗡,廖靖华全身的肌肉都颤抖了起来,肉体的融化停止了下来,身体上也散发出淡淡的紫色微光来,一层薄得肉眼几乎看不到紫色光膜紧紧地贴在廖靖华的身上,像是廖靖华又长出了一层紫色地皮肤一样,若是廖靖华此时清醒的话,定然会大哭三声,大叫一声异书,你他**终于肯出来了。
确实,异书恢复了它应有的保护功能,虽然只有淡淡的一点,可是却成功的保住了廖靖华没有继续去做这些怪树的养料,而廖靖华透支了太多的真元与凡力,早已是不省人事,识海中的元婴像是一下子老了几百岁一样,变得皱皱巴巴,像是一团烂子。
有了异书的相守,廖靖华终于可以像是一个死人一样恢复他那点可怜的真元和凡力,如今体内空空如野,呼吸全无,如果不是偶尔还会有一下心跳的话,只怕廖靖华当真就是死人一个,不过,他活过来了,虽然现在还像是一个死人,可是确实又活过来了。
廖靖华的身体恢复很慢,足足几十天,身上的皮肤还没有完全长好,识海中的新魂珠也是半死不知的缓慢转动着,释放出少得可怜的一点点暖流,这一点暖流并没有完全注入元婴当中,经过新魂珠当中的流出的那些暖流,既可以适用于元婴,也可以适用于凡力,这两个不同的力量可以使用同一种力量,确实够奇怪。
一点点的凡力在识海中探出头来,小心的打量着这片从未踏足过的陌生世界,或许,是它想拜访一下那位曾经的合作伙伴,廖靖华战斗的时候,一向都是真元凡力一起用,可是元婴却不领情,释放出仅有的一点真元,毫不留情的将这个曾经的合作伙伴打出了自己地盘。
凡力似乎是怒了,自己友好的来拜访,却被打出来,这个场子不找回来,以后哪里还有脸面在这具身体里呆着,于是乎又打了回来,在识海里打得翻天覆地,最终身为客场的凡力不敌真元。退了回来。
真元与凡力拼命的壮大自己,而新魂珠散发出来的那暖流便成了他们争夺的目标,两股力量在围着新魂珠争抢打斗着,一时之间打得难分难解,将廖靖华的识海搞得乱七八糟,一片混乱。
真元与凡力都一起壮大着,可是无论是真元。还是凡力,都只顾着争夺与打斗,丝毫没有理会廖靖华的死活,明明真元与凡力都已经很强大了,可是廖靖华地身体却不见一点恢复。仍然是那副惨红粉白的样子,还好有异书守着,只不过异书的本源已经不见了,只是这紫色的毫光还预示着,它仍然存在。
真元与凡力虽然强大了。可是相斗之间却消耗了太多,远远无法与全盛时相比,真元与凡力无时无刻不在争斗着。战场也不只是识海了,廖靖华的经脉,血管,筋头巴脑都成了战争的场地,可是一时之间,谁也奈何不了谁。
主战场,终于又搬回了识海当中,因为那里够大。能摆得开阵势,凡力是灰蒙蒙的,在识海中呈一旋涡状,真元则是淡淡地紫色,以元婴为主体盘旋着。在它们中间,就是那转动速度快了许多的新魂珠。大战,一触即发。
新魂珠释入出的暖流被凡力与真元挤压着,渐渐在中心成了一团团淡淡的乳白云雾,那乳白的云雾忽然抖动了一下,这一抖动好像是发下了什么命令一样,真元与凡力一齐扑了上去,猛烈地撞到到了一起,纠缠到了一起,拼命的想要吞噬对方,可是你吞了过去,我再吞回来,一时之间,谁也奈何不了谁,只不过真元与凡力的争斗影响到了新魂珠,新魂珠释放那乳白的暖流也有些不太稳定。
新魂珠一直都是以一个中心在高速旋转着,从来都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震动,而真元与凡力地冲击便得新魂珠的转动中心有些偏移,虽然只是一点点,甚至无法用任何的一种计量去衡量,但是在新魂珠那可怕地高速下,还是产生了震动,发出嗡嗡的响声,对于新魂珠来说,这只是一点点的偏移与震动,都是毁灭性的。
轻微的响声当中,美得炫目的透明新魂珠上出现了一道道的裂痕,并且在不断的扩大着,啪地一声巨响,新魂珠于四分五裂,伴随着新魂珠四射的,还有庞大得难以估量的暖流,这些暖流在新魂珠释放出来是柔和的,可是现在在这种情况下爆发出来,却是狂暴的,那庞大地力量使得现在这新生出的真元和凡力就像是一个与成年人相比地小孩子,被轻易的粉碎消散,或者应该说是融合到了那乳白的能量当中,元婴,这个修真者的标志,也在那乳白的狂暴真元中化做碎片,最后重归于那乳白色,充满了包容的力量当中。
那包容的力量被激发出狂性,狂暴的力量一遍遍的冲击着廖靖华的识海,甚至将识海摧毁,而识海摧毁,就意味着廖靖华的灵魂也被摧毁,从此只会变成一个白痴。
可是那神奇的力量却又再一次的将识海重组起来,而廖靖华也终于从白痴重新走了回来,而这走了回来,廖靖华却醒了,并不是睁开眼睛那种醒了,而是在识海中醒了,被那狂暴的力量唤醒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廖靖华看着这乱成一团的识海,元婴早就不见了,自己那些放在识海的元婴空间里的法宝,也不见了,都被毁了,廖靖华一时之间欲哭无泪,他不是心疼那些法宝,玄冰弓和新魂珠被毁倒没什么,那些都是自己的东西,他是心疼那混元金砖和异书,三样友人所送的奇宝丢了两件,这要他回去如何向那三位好友交待呀。
“咦?”廖靖华不由惊咦一声,元婴都没了,怎么自己还有元神?还可以出现在这识海里,这不正常,廖靖华知道,在自己的身上又发生了什么事,只不过倒底发生了什么事,却又无法说清,只有等待自己真正的清醒过来,试验一下才能知道。
识海中的风暴终于平息了下来,乳白的气流显得有些懒洋洋的,在识海中堆厚厚的一层,只有一丁点在涌动着扩散着,渐渐消失,廖靖华感觉到的热力,是的。身体上地势力,只不过此时他的意识却仍然在识海当中,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廖靖华身上那被这花蕾融掉的皮肤开始生长了出来,淡淡的乳白色,等皮肤完全长好之后,又化做淡淡的古铜色,廖靖华就在静静的躺在那花蕾当中。只不过廖靖华不知道地是,他这一躺就是几年的光影,而且他已经不是躺在原来那个花蕾里了,试想一下,含在嘴里吃不下化不开的东西。又怎么可能长期的含着,自然是吐出来,可是吐出来之后,总是有不死心的,又被别地怪树花蕾给拾了去。如此重复着,这几年的光影,廖靖华不知在这些怪树中转了几个圈子。早就断不出身在何处了,然尔,唯一没变的,可能就是廖靖华的手上仍然紧紧的抓着那根巨人棍了。
呼喝声传来,一行壮硕地肌肉男挥动着手上粗陋的武器,可是出奇的是,他们地力量好像大得很,不断的将那些向他们飞来的花蕾砸开。然后再由两人扑上去,将那花蕾连同一点树枝切下来,说也奇怪,那花蕾可以离树攻击,可是被这些肌肉男连着一点树枝切下来之后。竟然再也没有动静了。
“就在这呢,快挖呀。”一长着方正脸的大汉头也不回的挥手挡开一个飞射而来的花蕾指着地上冒出一点点白芽的小土包大叫着。立刻,十几个大汉围了过来,背靠着背,将一个大汉围在其中保护着他,而当中那个大汉挥着一个铲子疯狂的挖了起来,片刻便挖出一个大坑来,那大坑中一株丈许大小地雪白得像是要流出水来的小树芽,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味道。
那大汉十分利落的将那树芽齐根切断扔了出,一众人等扛着树芽接着寻去,不一会功夫,这一群人每个人的身上都挂着些花蕾和树芽,甚至被围在中间地那几个人扛的东西将他们都淹没了,像是一个会移动地货堆一样。
“走,回家拉。”方正脸的大汉大叫一声,众人哄了一声,嘻嘻哈哈的齐步而去,十分整齐的将飞射来的花蕾打开,这些把廖靖华逼得力尽而败的花蕾,在这些大汉的眼里,就好像是无物一般,出收自如。
“嘿,方正大哥,你快来看呀。”一个略显稚嫩的声音响声,那个方正脸寻声而去,却是一同样肌肉鼓涨的少年站在一处个花蕾处向那方正脸大叫着,方正脸名叫方正,名字倒也是名符其实。
“我操,小廖,你他**活够了?”方正脸大叫一声,将手上那粗陋得像是石头一样,可能是武器的东西扔了出去,噗的一声,将一个飞向那少年的花蕾砸得四射而开。
少年咧了下嘴,傻傻的笑了一下,指着身前不远处的花蕾大叫着,“方正大哥,你看,这个乳花好奇怪哟,还长着一个棍子呢,不过这棍子真好看,我想拿下来,可是却拽不动。”
“咦?这倒是个异种。”方正看了看那长出一截黑里半透明的棍子惊咦一声说道。
“咋办?”少年问道。
“你怎么这么笨,切下去带回去就是了。”方正说着在那少年的脑袋上敲了一记。
“噢。”少年一笑,一把将那乳花夹住,竖掌成刀切在乳花下方处,连着一截树枝切了下来,“哇,这个乳花好重。”少年的身子一沉惊呼一声。
“嗯,这里面可能有好东西,回去给我看看。”方正头也不回的说道。
少年一听,将那乳花抱得更紧了,连忙跟上大队,不进的探头探脑的向这乳花里望去,可是这乳花闭合得极严,与棍子严丝合缝,若是不搬开,根本就什么也看不到,现在正在与大队前行,想搬开也没有那个时间。
“当当当,我们是一群强壮的人,整天辛苦工作忙……”一众大汉嘻嘻哈哈的高声唱了起来,虽然这些大汉都没有什么好嗓子,粗得很,可是这样一群人用嚎的吼出一首歌来,却又给一种极为动听的感觉。
第一零三章 挖出人来
乳花林中,出现了一片宽广的空地,空地上用那些雪白的乳花树搭成的房子,一座挨一座,极为满亮,有些廖靖华家乡的风格。
大队归来,在一阵呼儿唤女的声音当中,一群妇女和孩子们自房子里跑了过来,嘻嘻哈哈的接过男人们手上的东西,十分熟练的将那些乳花和树芽剖开,那些汁液也都用罐子收了起来,虽然有腐蚀性,可是他们自有他们的处理方法。
那姓廖的少年偷偷的四下张忙着,见无人注意自己,抱着那带着一截棍子的乳房混回了家。
“他**,小廖呢?跑哪去了?”方正在那群妇女的调笑中转了一圈,没有发现那带着一截棍子的异种乳花不由大骂起来。
“哟,方正,你咋还好上这口呢,老娘还没男人呢,晚上到我那去吧,保你满意。”一胖胖的妇女咯咯的向方正调笑着,引来大片的哄笑声。
“去你个蛋蛋,我方正可是一个正经人,从来都不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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