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之大醉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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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之大醉侠-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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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醉仍望着夜空,道:“很多。”
  “你究竟是什么人?”石青璇的语声虽仍清柔,却已带着些冰冷意味。
  沈醉却似没察觉,又叹了口气,道:“我是一个想回到过去的人。”
  石青璇微微一愣,看着他眼中的忧愁,心中有些明白。语声转柔道:“我为你吹一曲可好。”
  能得石青璇单独吹奏一曲,不知是多大的殊荣,沈醉却摇头道:“不了,你的曲子会让人勾起心事。”
  石青璇道:“那我吹首能让你忘掉心事,忘掉忧愁的。”
  “世间没有这样的曲子,听过后终还是会想起的!”沈醉又往嘴中灌了几口酒,道:“夜了,不打扰了!”
  “不打扰。”石青璇仰头望着夜空,道:“我欢喜夜晚,总不愿睡觉,带著日夜交替那抹黄昏的哀愁,然后进入恒深的寂静,可以是灿烂的星空,也可以是凄风苦雨的暗夜,又或像今晚月照当头,引人驰思的美景,那感觉多美。”看了沈醉一眼,笑道:“有人陪着欣赏夜色也是不错。”
  忽然间微微皱眉,叹了一口气,轻声道:“只是今夜是不成了!”
  她话音刚落,一人声音远远传来道:“不知跋锋寒能否有幸得睹小姐一面?”竟是跋锋寒,也不知他怎样追到这里的。
  石青璇轻叹一声,又将手中假鼻装上,向沈醉露齿一笑,道:“我先走了,这个人就交给你来打发吧!”说罢,转身投向小湖左边的一道小山丘。
  出现在沈醉身后远处的跋锋寒只来得及看见石青璇的一个影子,微叹了一口气,看向仍背对着他的沈醉,羡慕道:“这位兄台当真是好福份!”
  沈醉仍是不回头,仰头又喝了口酒,向身后的跋锋寒道:“我听说你这次来中原是为了要追求武道上的突破,挑战毕玄的。”
  跋锋寒已走近到沈醉身后三丈左右,闻言不禁面上微微动容,充满强大信心地道:“正是。”
  沈醉转过身来,正视着跋锋寒连连摇头道:“现在才知道,你原来只是来追女人的。”
  跋锋寒面上一怒,刚想要发作,却忽然转而失声一笑,道:“兄台说话真是风趣。”
  沈醉塞上酒葫芦的塞子,重新系挂于腰间,好整以暇地道:“不过你既然没追上,那便请回吧!嗯,如果你想在这里欣赏月色湖光的话,倒是可以留下。只是我要先告辞了!”说罢,拱了拱手,便要走。
  “兄台且慢。”跋锋寒身上突然迸发出强大的气势,锁定沈醉,道:“跋某到中原,便是来挑战高手,以追求武技上的突破。兄台轻功高明,武艺定亦是不差,让跋某见猎心喜,想要与兄台在这月下一战。”心中暗惊,只觉自己压过去的气势便如石沉大海一般,未起到丝毫作用。而对方既以奇法消去了自己所压迫的气势,理应顺势反击才是,却是对方也并无动作。
  沈醉只是那么闲雅而立,整个人有如深沉的大海一般,不起丝毫波澜。微微一笑,应道:“打驾吗?放马过来便是!”
  “锵”然一声,跋锋寒长刀出鞘,化作一道长虹,闪电般往沈醉劈去。刀未到,凛冽的刀气便已先至。
  沈醉抬手一掌,使出一招“天山六阳掌”中的“阳春白雪”。凛冽的刀气便如春雪消融般化去,无影无踪。
  跋锋寒心中大惊,却并不变招,再次催发劲力,长刀照头向沈醉劈至。
  沈醉不闪不让,手掌反向劈下来的长刀迎了上去。就在刀掌快要接触之际,如滑鱼般突然一绕,错过刀锋。“铮铮铮”连续三下,突破刀上所带的劲气,扣指弹在了刀面上。三道阴柔的拈花指力前后快慢不同沿刀而进的同时,身不摇,肩不晃,脚下飞起一腿,带着一溜残影,踢向跋锋寒小腹。
  跋锋寒浑身一震,倏然收刀后退。长刀横在身前,以防沈醉追击。直退出一丈开外,方才化去沈醉的那三道拈花指力。
  他先前在王通府中,与成名几十年的“黄山逸民”欧阳希夷大战一场,从头到尾都未落在下风。颇是志得意满,踌躇满腹,见沈醉年轻,却是有些轻视之心。不料得沈醉如此厉害,刚才一招已是吃了些小亏。当下哪还有小觑之意,收整心神,如临大敌般郑重而待。
  沈醉却亦不好受,食、中、无名三指被跋锋寒刀上劲力反震的到现在尚还发疼。跋锋寒退了开去避过了他底下的一腿,他却并不收回,往上高高踢起,直越过了头顶,从上往下一记劈空腿往跋锋寒劈去。
  劈空腿带着急剧的风声呼啸而至,跋风寒又是心下一惊。他出道至今,却是从未遇到过这样的腿法招式。心中虽惊,手中却不慢。一刀将沈醉的这一记劈空腿击散,跨步而进,脚下踏着奇异的步法,只在丈许的距离游走,使人感到他并非直线进击,而是不断改变角度方向,但偏又好像只是直线疾进。那感觉难以形容,瞧着已是让人头痛。
  这一招沈醉却是见他先前在王通府中对战欧阳希夷时用过的,欧阳希夷当时选的是横移闪避。沈醉却是嘴角挂起一丝嘲讽的笑意,跨步迎了上去。跋锋寒步法虽奇,却又怎及得上他的“凌波微步”。
   
    
                  
 第七章 先天后天
   
   见沈醉反迎上来,跋锋寒挥刀疾劈。以独特的运刀手法劈出的这一刀,带着股怪异的劲力,刀至中途,刀身一颤,忽化作漫天刀影向着沈醉当头罩下。
  沈醉眼前尽是跋锋寒雪亮长刀映着月光的森冷刀芒,竟是已看不见跋锋寒的人。“凌波微步”一转,几下错步,沈醉移至跋锋寒刀势中的死角,毫不理会身前这一片耀眼的刀芒,跨步斜插入刀幕之中,一掌向着真刀所在横拍过去。
  跋锋寒手腕一翻,刀刃改竖为横,向着沈醉挥来的手掌直削过去。
  沈醉身形一顿,改进为退,再斜身错步一滑,已绕至跋锋寒身后左侧,一肘向其腰侧击去。
  跋锋寒轻身而起,空中一个转身,双手握刀,从上往下向着沈醉照头劈下。刀势居高临下压覆下来的劲气,逼开了沈醉身周方圆丈许的空气,让沈醉呼吸不畅。
  劲气如锋,压力如山。沈醉却仍是轻轻一闪身,便横移避了开去。
  沈醉避了开去,跋锋寒这一刀却已收不回来,强行收回只会反伤自身。又来不及变招,只好照直一刀劈在地上。发出“轰”然一声大响,土石、草屑往旁激飞,地上被劈出一道丈许长的深长刀痕。
  土石、草屑弥散空中尚未落尽之际,跋锋寒长刀一卷,又已向沈醉扑杀而至。
  沈醉并不硬挡其锋,“凌波微步”施展开来,在跋锋寒身边穿插围绕,寻着其刀势不及的死角、空隙攻击。指、掌、拳、爪、腿,无所不用。
  转眼间十数招便过,跋锋寒却尚未能主动攻击到沈醉的一片衣角,现下已是守多攻少。而他在沈醉的攻击下,闪避不及不时封挡之际,被其忽而阴柔忽而刚猛变化无端的劲力借机侵入。有些未能及时化解,积少成多,已是受了些内伤。
  沈醉武功果然不凡,不但招式精妙多变,更是变招迅速,衔接紧密,攻击手段亦十分多样化。而跋锋寒心中对沈醉精妙的步法犹感好奇钦佩,自己数次用精神锁定住了他,却往往被他看起来轻轻松松的一个闪身、一个跨步,便躲了过去,再也不能锁定住。
  跋锋寒转攻为守,手中长刀挥洒开来,将身周丈许方圆守得水泼不入,密不透风。
  沈醉“凌波微步”虽妙,一时却也穿插不进去,被挡在圈外,跋锋寒倏然横刀后退。
  气机相引下,沈醉却是稳稳而立,并不追击。仍是如先前那么闲雅而立,整个人深沉如海,波澜不惊。给人的感觉,好像由始至终,他都未动过手一般。
  跋锋寒心中又是一惊,面色微变,越发地看不透沈醉。
  “锵”然一声,收刀入鞘。跋锋寒抱拳含笑道:“兄台武艺果然不凡,跋某不是对手。”面色一正,双眼目光有若利剑般射向沈醉,又散发出强大地信心道:“今日一别后,跋某定会勤修苦练,日后再来挑战。”
  这跋锋寒果然不凡,既知不敌,便干脆认输,处事果断,能伸能屈。虽这一战受挫,却立马又以强大地信心发出日后的挑战,不使心灵上留下丝毫受挫退缩的痕迹。
  沈醉淡淡道:“随你便吧!”
  跋锋寒面上又是微微一变,随又笑道:“只是打了这么半天,你又是我日后要挑战的强劲对手。到现在为止,我却是还不知道兄台的高姓大名呢?”
  “沈醉。”沈醉仍是淡淡说道,解下腰间酒葫来拔开塞子喝了一口,又加了句“‘醉酒’的‘醉’!”
  “跋某记下了。沈兄,后会有期!”跋锋寒眼中露出思索之色,显是在想沈醉的名字是否在武林中听说过。不过自是没有,便也作罢,拱手告辞。
  “后会有期!”沈醉抱着酒葫芦拱手作别。他与跋锋寒打斗,并未用全力。像攻势最为凌厉的“火焰刀”便未动用,这是他故意保留。过早地暴露全部实力,只会让对手进一步了解你,给予其可乘之机。而他知道跋锋寒也并未使上全力,因其还未拔剑,只是已判知不敌,这才收刀罢手。也更说明了他的果断干脆,收放自如。
  目送跋锋寒离去,沈醉又想到了寇仲与徐子陵二人。他倒还记得王通府中,石青璇萧音停后,厅内众人纷纷出言挽留,混乱之际,二人趁机溜掉。也还记得他两个跑出王府后并没跑远,就近躲在附近的人家。躲了好几天,又趁机练功,并消化所学。不过他们两个躲哪儿他却并不记得了,躲了几天他也不记得。只是记道他们之后会往荥阳找素素,路上还遇到个宇文无敌,并将其联手杀败。
  所以,他想自己只要先一步往荥阳等着寇、徐二人,就不怕会把这哥儿俩跟丢了。
  计议已定,却也不回城去。又喝了几口酒后,便即在此寻了个干燥地方盘膝入定,开始练功。为着破空的目标而努力,他也要开始加紧修炼。
  世人练功,皆是以自身为基,炼精化气,然后顺脉络而行,打通人体诸多经脉穴道。而北冥神功则不同,是以引人内力为己用,练成者甚可直接引天地精华元气入己身为用。
  其它内功是从内而外,是呈放射状;而北冥神功则是从外而内,呈吸聚状。所以若非动手打斗动用真气,北冥神功平常都是十分内敛的。如若平静无波的大海,不起丝毫波澜。
  这也是为何跋锋寒看不透沈醉的深浅,寇、徐二人当晚翻墙时在墙外感应不到他的存在,直到进来时才发现。
  “北冥大水,非由自生。语云:百川汇海,大海之水以容百川而得。汪洋巨海,端在积聚。”
  沈醉心中忽然缓缓滑过这句口诀,以前的理解便是自身为海,他人内力为川流江河。“大海之水容百川而得”,便是以自身与他人身体经脉穴道为接口,纳其川流而入自身之海。“汪洋巨海,端在积聚”,便是聚少成多,多纳江湖川流之水,自能汇聚成汪洋巨海。
  而他现在忽然脑中灵光一闪,想到童姥所说北冥神功可直接吸纳天地精华元气化为自身真气之说。设想以北冥真气聚存的气海“膻中”为海,以身体经脉为川流江河,以浑身上下所有穴位为源头泉点吸纳天地精气。
  想到便做,默想自己身处天地元气包围之中,细细感受。然后按北冥神功练功顺序为序,意念第一条经脉“手太阴肺经”的第一个穴位右手大姆指端的“少商”穴开始。意存“少商”,细细感受,既不敢太过有意,亦不敢太过无意。便在这有意无意间,不知过了多久。忽觉一道清凉之气,涌入“少商”穴,然后沿脉而上,自“鱼际”、“太渊”、“列缺”、“尺泽”、“侠白”等穴而上,过“云门”接“任脉”,缓缓流注入“膻中”气海。
  果然可行。沈醉压下心头狂喜,稳定情绪,不敢太过着意,细细把握着这一股涓涓细流,不使之涣散断流。以“少商”穴为源点泉头,缓而不断地吸纳着天地精气,沿手太阴肺经而注入“膻中”气海。
  北冥神功本身其实也可自俱自足,自行修炼。也仍是按着炼精化气的步子而行,是吸纳自身精气而转炼为真气。人之精气,则来自日常食物,五谷、瓜果、蔬菜、肉类等。人身会自行提聚所需要的食物中营养精华,化为自身精气贮藏。练武者,便是把这精气炼化为真气,变成能量,增强自身。
  而先天与后天的最大分别,便在于先天能吸取天地的能量,而后天则只止于本身的精气,高下之别,自不可以道里计。
  沈醉之前习练北冥神功,无论是自修还是吸人内力为己用,可说都是吸的后天之气。至此刻始,他的北冥神功终迈入了先天之列,成功地吸纳了天地精气。
   
    
                  
 第八章 美人邀约
   
   沈醉便这样在湖边练了一夜的功,从少商穴吸入的那道天地精气由少到多,由缓到快。到天明时,他已掌握的十分熟悉。
  东方的天际一抹红晕升起,慢慢染红了半边天空。
  当第一缕阳光从那天地间的一线迸射而出时,沈醉突然感到从少商穴吸入的天地精气从清凉变作了温润。他心下惊异,暗道:“难道这天地精气还受昼夜交换的影响,夜晚是凉,白昼是温!”只是这略一走神惊异,便已是扰了心神意守,正从少商穴而入的温润之气突然涣散中断。
  他心中略叹了口气,收功睁眼。天已大亮,该是上路的时候了。既然无意间失守中断,便干脆趁此收功。起身来望着初升的朝阳欣赏了一会儿,但觉心情比起昨日来初到时的糟糕好了许多。却旋又想起石清露四女,不知她们此时此刻在做什么,是否也在望着朝阳想着自己。心情又是如何,伤心、彷徨、无奈、黯然……
  一想到此只觉愤恨异常,指着天空又是一通大骂。最后却还是只能无奈地长叹一声,稍收拾了心情,走到湖边就着清凉的湖水洗了把脸渐渐冷静下来。
  望着湖水发了会儿呆,终于又调整好了心情。
  他金龙壶中备有不少熟食,当下取出一盒糕点来默默吃了三四个,喝了几口酒。收拾妥当,便即起身上路。先返回东平,在城中买了匹马,然后便出城往荥阳进发。
  一路上日行夜宿,得空儿时便是打坐练功。白天吸纳温润的天地精气,夜晚吸纳清凉的天地精气。不过无论温润还是清凉,一入“膻中”气海后,便立即被同化为了纯正的北冥真气。
  半个月后,终于赶到了荥阳。沈醉没有出入荥阳城的通行证,在城门口接受了城门守将的一番仔细盘问,缴了双倍的入城税后终于过关,牵马入城。
  荥阳此时已被瓦岗军攻陷占领,掌控在瓦岗军手中。翟让的大龙头府便座落于荥阳城中,而素素便在翟让的大龙头府内。只是沈醉却不记得了寇、徐二人从东平赶到荥阳用了多长时间,因此也不知道他们两个此时到了没有。所以打算先在城中找间客栈住下,然后再去大龙头府打探消息。
  荥阳位于大运河通济渠之南,沿运河西上,只经虎牢、偃师两城便可扺东都洛阳。其地理位罝恰好是黄河、大运河和其它河流交汇处,又是历代驿道必经之地,故春秋战国以来便非常兴旺,乃东西水运中心之地,其重要性仅次于洛阳。故虽际此战乱之时,荥阳城内仍是非常繁荣。
  沈醉牵着马走在城中主街之上,一边随意打量着沿途景象,一边寻找着中意的客栈。
  路过一间三层楼的大酒楼时,忽然发觉楼上有人在盯着他打量。随之扭头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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