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田一耕助探案集之百亿遗产杀人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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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田一耕助探案集之百亿遗产杀人事件-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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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没有见过他。” 
  “我刚好也认识岩下先生,他还在这个饭店里吗?” 
  “啊!他应该在饭店的大厅,因为他要监视高头俊作。” 
  等等力警官向其中一位警察做了一个暗示,那位警察便走出房间。 
  “上杉先生,您为什么要找那位名叫高头俊作的人呢?” 
  “这个嘛……这件事情不太方便在这里说。” 
  “上杉先生,这是杀人事件耶!如果你不把所有知道的事说出来,恐怕……” 
  “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上杉姨丈难过地咳了一下。 
  等等力警官忿恨地盯着他看。 
  突然间,等等力警官气愤地将矛头指向我。 
  “宫本小姐,请问你一件事,为什么你的发饰会掉在死者旁边呢?请你针对这点解释一下。” 
  “我……我不知道,我真的没有踏进这个房间一步,一定是它掉在这个房间外面,然后有人捡起来,把它拿到这个房间……” 
  等等力警官对这样暧昧不清的解释不甚苟同。 
  正当他用更严厉的口吻询问我的时候,建彦舅舅从旁插话进来。 
  “警官,就算音祢曾经进来这间房间,并且和那位高头俊作的男人说过话,她也绝对不会杀害这个人,因为……” 
  “因为什么?” 
  “如果高头俊作死了,音祢就无法继承上百亿圆的财产!哈哈……” 
  “什、什、什么!上、上百亿的财产?” 
  一听到建彦舅舅说的话,包括等等力警官在内,所有人无不目瞪口呆地盯着我看。 
  “是的,因为有一个美国的亲戚提出条件,要音祢和一位未曾谋面、名叫高头俊作的男人结婚,然后他要将上百亿的财产让她继承。” 
  “除非音祢神智不清,否则她不可能会杀害这位对她这么重要,关系着上百亿财产的未来夫婿。哈哈……” 
  “上杉先生,佐竹先生所说的是真的吗?” 
  “是真的,只是详细情形我也不清楚。” 
  “照你这么说的话,你已经调查过高头俊作了。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个嘛……正如建彦刚才所说的,我从来没有见过他的人,只看过一张他十一岁时所拍的照片……” 
  “那你对那张照片还有没有印象?” 
  我们重新再看死者一眼,光是他脸上那副痛苦的表情,就使我不想再看第二眼。 
  “岩下先生对这件事情恐怕更了若指掌吧!” 
  等等力警官刚说完话,门外便传来一阵敲门的声音。 
  “谁?进来。” 
  话声甫落,有一位看起来相当不称头的男人打开门,并且微笑地探头进来。 
  这个男人身穿一件皱巴巴的和服,一眼就可以看出那是拍卖场的便宜货;外面套一件同样皱巴巴的外褂,头发蓬乱有如鸟窝,矮小的身材更显出一副穷酸相。 
  等等力警官一脸兴奋地欢迎他。 
  “啊!金田一先生,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我刚才来这里办一点事。听说你在这里,所以就过来看看。警官,这个案子很棘手吧!听说是三桩杀人事件。” 
  “什么!三桩杀人事件?” 
  “是啊!请你到后面的仓库去看一看,那里还有一个男的被人掐死,露出黑色的舌头。” 
  “金田一先生,这是真的吗?” 
  “千真万确。” 
  “那个人是谁?” 
  “是我和同行的岩下三五郎。” 
  众人闻言,顿时有如五雷轰顶般露出无法置信的惊讶表情。 
  这个打击远超过我所能承受的范围,我忽然觉得眼前一黑,意识越来越模糊……终于不支倒地。 
    枯萎的花蕊 
  不知道经过多久,我渐渐恢复意识,发现自己身上只穿一件长衬衫,躺在一间装潢豪华的房间里。 
  我环视整个房间一圈,脑中的意识逐渐清醒。 
  (原来这里是饭店内的房间。) 
  我拿起摆在枕边的手表,现在的时间是八点半,我昏迷的时间并没有很长。 
  上杉姨丈和品子阿姨他们可能以为我贫血,便将我安置在这里休息,并且将腰带解开好透气。 
  由于我还不太习惯穿和服,所以很感谢他们把我的腰带解开,现在感觉舒服多了。 
  我坐起身来,仍然觉得有些头昏目眩,喉咙也像在灼烧般刺痛不已。 
  于是我伸手去拿放在枕边的水壶,将水倒入杯中,一饮而尽。 
  (呼!我从来没有喝过这么甘甜的水。) 
  喝过水后,心头觉得舒服许多。 
  正当我打算离开床上的时候,突然传来有人开门,然后进到隔壁小客厅的声音。 
  我以为来人若不是上杉姨丈,就是建彦舅舅或品子阿姨,因此我懒洋洋地问了一句: 
  “谁?” 
  房内寂静无声,没有人回答。 
  接下来,我又听见有人把门关上,并且上了锁……我不禁开始紧张得屏住气息。 
  没多久,卧室的门被打开了,我终于看见来人的脸。 
  (啊!他不就是之前和我相遇,从发生凶杀案的房间内走出来的那个男人吗?) 
  我感到害怕不已,整颗心脏都快从胸口跳出来,只能用力地抓紧胸前的毯子。 
  男人露出很轻佻的眼神梭巡我的身体,他转身将门关上,并且上锁。 
  刹那间,我觉得仿佛用千万枝针刺向我,全身无一处不感到刺痛。 
  “你……你是谁?为……为什么进来这里?” 
  “我来探望你啊!我想从这一刻起好好照顾你。” 
  当他说到“照顾”这两个字时,眼睛里闪烁着邪恶、猥亵的欲望,嘴角还露出邪气的笑容。 
  “我不要,我不要!请你出去!如果你再不出去,我就要大声喊了。” 
  “没有用的,无论你再怎么大声喊,外面也听不到。这个房间有隔音装置,比那种从外面就可以听房内枕边情话的便宜旅馆好太多了。咦?这不是双人床吗?” 
  男人慢慢脱去外套,解下领带,接下来开始脱衬衫。 
  我几近疯狂地左右张望,可是眼前这个强壮的男人挡在床和房门之间,我绝不可能逃得掉。 
  “请你放过我吧!求求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不是说了嘛!我要好好照顾你呀!音祢,我对你一见钟情,已经爱上你了。音祢,你不也是一样吗?” 
  “你乱说!才没有这回事……你说谎!” 
  “那么你为什么要痴痴地目送我离开呢?你不就是因为爱上我,才会连桅子花发饰掉了都没察觉?” 
  “原来是你……是你把发饰丢进房间,把杀人罪行嫁祸给我!” 
  “哈哈哈!这件事不重要,来,快让我抱抱。” 
  男人脱掉鞋子,迅速钻进被窝。 
  “救命呀……放过我吧……坏人!恶魔!卑鄙、下流!” 
  在男人强而有力的压迫下,我使尽力气拳打脚踢,拼命抵抗。心想与其被这种男人玷污,倒不如一死保全名节。 
  然而,男女的力气在先天上就有所差别。 
  接下来的时间里,仿佛是黑暗的噩梦和天堂的光亮交织而成的微妙感受…… 
  当男人终于离开我微微出汗的身体时,我的泪水登时潸然而下。 
  “坏人、坏人!卑鄙、下流、无耻……” 
  我一边咬着枕头一角,一边为自己一向重视的贞操被人强硬摧残而感到气愤和怨恨。 
  男人缓缓地整理自己的服装,说道: 
  “音祢,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你的身体已经深深地烙上属于我的标记。别忘了哦!再见。” 
  他正要走出去的时候,我抬起头,泪眼模糊地叫住他: 
  “等一等!” 
  “什么事?” 
  “你是谁?最起码要告诉我你的名字……” 
  “名字吗?名字是随人取的。不过,我的真名是高头五郎。” 
  刹那间,我惊讶地张大双眼。 
  “哈哈!你注意到了,我就是刚才在员工休息室被杀的高头俊作的堂弟。我们下次再见的时候,我可能又会用不同的名字了。晚安!” 
  可恨的恶魔向我微微点头,便开门离去,只留下我躺在床上泣不成声…… 
    无言花 
  上杉姨丈生日宴会那一晚是我人生的转折点。 
  在这之前,我一直站在幸福的顶端,不仅年轻、健康,人人都夸赞我美丽漂亮。 
  虽然我年幼时即失去双亲,让我感到非常孤独无助。 
  可是,我却获得上杉姨丈和品子阿姨的百般疼爱。 
  到目前为止,我一直在单纯、温馨的环境下成长,和不正当、邪恶、不合伦常种种字眼无缘。我至今对上杉姨丈和品子阿姨没有任何秘密,可是,那一夜却彻底改变我的人生,让我拥有世上最受诅咒的丑陋秘密。 
  那个男人有如狂风暴雨般使用暴力,残酷、毫不留情地夺走我的贞操…… 
  但是仔细回想,那一夜我真的尽全力抵抗了吗? 
  不!不……我不但屈服于男人强而有力的拥抱下,不知不觉还中了他的计谋,更加撩起他的欲望,甚至沉浸在淫乱的鱼水交欢之中。 
  天啊!我恨不得咬舌自尽! 
  这个恐怖的经验对我而言,不管在身体上或是精神上,都是相当大的打击。 
  接下来的三天里,我因为受惊吓高烧而卧病不起,发烧时所做的梦,竟然是那一夜的经历,所有的事情一幕幕地追赶着我…… 
  梦中出现两条纠缠在一起的白蛇,从白蛇的嘴唇点点落下血滴……爱之伞上的音祢和俊作……最后则是那个男人的暴力压迫,以及他的唇…… 
  “坏人!恶魔……” 
  我努力地挣扎,满心痛苦地扭动身体。 
  直到我逐渐醒来、张开双眼之际,看见品子阿姨担心地望着我。 
  “音祢,你醒了!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可怕的噩梦?” 
  品子阿姨还是一如往常的温柔体贴。 
  可是,我的心被羞于启齿的秘密笼罩着,就算再温柔的话语,都如同一枝针刺痛我的心。 
  “阿姨,我有说什么梦话吗?” 
  我担心自己会在吃语中泄漏秘密,于是借机刺探品子阿姨。 
  “没有,没说什么……” 
  品子阿姨含糊地回答。 
  “音祢,没什么好担心的,也不会有人怀疑你。你一定是因为这次事件的冲击太大,所以才会这样,你要赶快振作起来,恢复体力。” 
  “阿姨,对不起。” 
  从品子阿姨的话中,可以知道她一直认为我是受到那三桩杀人事件的打击才会病倒。因此,我放下心中的大石。 
  “阿姨,警察有没有说什么?” 
  “音祢,你先别想这些事,现在最重要紧的是好好休息,将所有的不愉快全都抛到九宵云外。” 
  (没错,我必须镇定下来,再这样心烦意乱的话,恐怕会在吃语中泄漏秘密而犯下大错。 
  我一定要更加小心,以防万—……) 
  事情发生后的第三天,虽然我的高烧还没有完全退,但已经不再说梦话了。 
  十天后,我也可以离开床,四处走动了。 
  这期间,品子阿姨尽可能不刺激到我的情绪,慢慢向我叙述我晕倒之后所发生的事情。 
  倒在员工休息室的被害人果然是高头俊作。据说高头俊作在某个爵士乐团里负责吹奏低音喇叭和萨克斯风,长久以来,他一直过着放荡不羁的生活,而且和他有染的女人不计其数。 
  “所以啦……音祢,即使可以继承那笔巨额财产,但是要你和那种人结婚,简直就是一朵鲜花插在的牛粪上。” 
  “没关系。阿姨,这么一来,我反而觉得轻松不少。虽然不知道他的人品是不是真的那么差,可是面对他的不幸,我也不能说很开心……” 
  “说的也是,万般皆是命。” 
  “阿姨,为什么那个叫高头俊作的人会被杀?难道是因为财产的事?” 
  “我也不知道原因。有人说他会被杀是由于复杂的女人关系所引起的,可是那位叫岩下三五郎的人,居然也一起遭到毒手……所以,从这些地方来看,应该是和财产的继承有关才对。” 
  “阿姨,就算和继承遗产有关系,为什么凶手非得连岩下三五郎也一起杀害呢?” 
  “音祢,关于这一点,我也觉得十分奇怪,但这种事并不是我们随便谈谈就会有结论的。” 
  我默默地思考一会儿,突然又想到一件事。 
  “阿姨,那个特技表演舞者为什么会被杀?” 
  “我想,会不会是凶手从那个房间出来的时候,刚好被笠原操撞见了?如果后来被人发现房内有人被杀时,不是对凶手不利吗?因此,为了封笠原操的嘴,凶手才会出此下策。” 
  我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如果凶手只是为了这个目的而杀人,实在是太狠了。 
  不过,凶手若是那个男人的话,他一定做得出来,他是一个为了堵住我的嘴,而摧残我视如生命的贞洁花蕾的可恶男人! 
  品子阿姨默默地看着我,一脸担心地对我说: 
  “音祢,你不会对这次发生的事情有什么隐瞒吧!” 
  “怎么会呢?” 
  “虽然不相信会有这种事,可是,那个金田一耕助……音祢,你见过他的,就是那个头发乱得像鸟窝的人……” 
  “那个人啊!他说什么?” 
  “听说他是个颇有名气的侦探。喔!他说掉在死者旁边的桅子花发饰,可能不是要嫁祸于你,而是要你‘少开金口’的意思,因为桅子花又名‘无言花’,因此,他怀疑你知道一些秘密。” 
  “那个人真讨厌!” 
  虽然我的嘴巴这么说,一张脸却无法控制地胀得通红。 
  我的身体恢复体力后,便开始接受办案人员烦琐、冗长的问话。 
  这件案子的负责人是等等力警官,他一知道我康复了,立即带领属下过来进行侦讯,而且,连那个满头乱发的侦探也一起跟过来,让我不得不小心应付。 
  上杉姨丈和品子阿姨担心我的体力刚恢复不久,可能会受不了警察的盘问,两人站在我身边护卫我。 
  等等力警官问话的重点和先前相同,总是绕着“我为什么会走到那间房间前而折回”这个问题打转,而我的回答也和先前一样。 
  “不像我之前跟你们说过的。我因为害怕走太远,找不到路回去,所以才会在那里折回宴会厅。” 
  “宫本小姐,这也未免太巧了吧!你走着走着,突然在那间房门口前面折回去,而房内被杀害人又是你的夫婿人选,事情怎么会这么刚好?” 
  “这算是第六感吗?” 
  其中一位警察嘲弄般的喃喃自语。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转向等等力警官说: 
  “警官,倘若我对这件案子有任何隐瞒的话,我怎么还会带你们前去察看呢?就算我带你们到同一条走廊勘查,也应该会选择另一个地方,转移你们的注意力,你不觉得这样做,我说起谎来会比较心安吗?更何况……” 
  我说到这里突然停住,因为我发觉那位叫金田一耕助的私家侦探一边搔着蓬乱的头发,一边痴笑地看着我。 
  “宫本小姐,更何况什么呢?” 
  “没什么……我没什么话好说了。” 
  “宫本小姐,说话到一半就不说了……这样不好哦!尤其是在这种重要的场合。” 
  “音祢,有什么话就说出来吧!” 
  上杉姨丈也在一旁催促我。 
  “好吧!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关于那朵桅子花发饰到底在哪里掉的,我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但我可以肯定的是,它绝对不是掉在那个房间内,我保证从未踏进那个房间一步。” 
  “宫本小姐,我们没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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