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皇后种田记 完结+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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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皇后种田记 完结+番外- 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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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他们愿意等此事平息,固伦公主却没有那个耐性。要弘琴说,与其等着他们送上刀子,不如把他们连根拔起。第二日,就穿上固伦公主全套朝服,进宫去见皇后。

衲敏一听,自家闺女竟然把内务府一个大管事给阉了,登时惊呆住了。

谨言、籽言互相看一眼,不由叹气。谨言是贵族出身,但从小与籽言一般,是通过小选进来。内务府世家的影响,二人自是清楚。就连皇后与众位娘娘,也都给那些人几分面子。五公主——太冲动了!

弘琴跪在地上,直抹眼泪,“皇额娘,那些人已经在商量如何对付儿臣了。他们还说,要儿臣守寡,要儿臣守寡啊!呜呜呜——”一面哭,一面偷偷瞅着仁和堂门口,暗暗埋怨,死弘纬,还不把老四骗过来!白疼你啦!

正埋怨着,就听雍正在门口怒问:“哪个不想活的,竟然诅咒朕的公主?”说着,领着弘昼、弘经、弘纬、弘喜,父子几个进得门来。

见礼已毕,雍正坐在皇后方才坐的椅子上,对下问:“弘琴,你做了什么事?惹的内务府如此行事?说出来,朕与你做主!”

弘琴拿帕子揉揉眼睛,“皇阿玛,儿臣昨日,听精奇嬷嬷说,儿臣不能与额驸见面,要想见,先得给她塞银子。她还说,儿臣不要脸,离了男人不能活。要儿臣跟额驸,隔着一堵院墙,守活寡。儿臣本不想与她计较,不想,她越说越难听。她男人还硬闯进公主府来。皇阿玛,儿臣虽为女流,可也是您亲封的固伦公主,岂容他放肆。这才让您赐给儿臣的侍卫,按律将他处置了。可是,皇阿玛,儿臣身边的小宫女昨夜悄悄来报,说他们不服,正商量着,将来如何暗害额驸,叫女儿守寡呀!皇阿玛,儿臣的额驸,是您与皇额娘亲自为儿臣挑选。儿臣,儿臣宁肯得罪内务府那些世家老爷奶奶,也不能叫他们伤了皇阿玛您的固伦额驸呀!”说着,一面打喷嚏,一面揉鼻子,哭的满脸通红、涕泪横流。哎呀妈呀,姜末放多啦!阿嚏,真辣呀!

雍正高坐其上,又在气头上。再加上,这几日一直为弘经之事烦心,自然没留意到自家闺女袖口暗藏玄机。弘纬就站在弘琴身边,刚见弘琴流泪,还有些心疼。这会儿,一闻到弘琴身上姜汁味儿,顿时,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了。

不等他纠结完毕,雍正就冷着脸下令,“这些狗奴才。仗着祖上有那么一点儿功劳,全然不把主子放在眼里。怪不得,淑慎公主与端柔公主子嗣稀少。朕还以为,是她们身体柔弱。原来——哼,如今,还想欺负朕的固伦公主!弘昼、弘经、弘纬、弘喜,”

四位郡王齐声拱手应答,“儿臣在!”

“你们四个,再去廉亲王府,叫上弘时,再到怡亲王府,叫上弘晓,领着九门提督,把弘琴说的那些个内务府世家,全都给朕抄了。但凡那些家里,有什么人在宫里、王府、公主府任职的,都赶回去。实在不堪的,该下狱的下狱,该革职的革职,该发配的发配。把老十二、老十六、老十七都叫上,好好看着!要是逃掉一个,你们就去给你们姑姑们、姐妹们收拾府邸!去吧!”

哥儿四个对视一眼,搁了这几年,咱们皇上,又操起抄家的营生啦?碍于天威,加上弘琴与这哥四个关系都不错,四个郡王便齐齐拱手,“儿臣遵旨。”

对着帝后告退,出去找人不提。

弘琴眼睁睁看着几个兄弟出去,这么好玩的事儿,怎么能单单撇下她?提着旗袍站起来,拽着雍正袖子撒娇,“皇阿玛,儿臣也去吧。儿臣好跟叔叔哥哥们,学学管家的本事。免得以后,再叫那些个欺负了,什么都不懂,就会回娘家哭鼻子!”

实际上,衲敏也想去看看,古代抄家,究竟是个什么样子。只可惜,身为皇后,根本不可能去那地方。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弘琴与雍正撒娇,最后,磨得雍正松口,弘琴一蹦三跳地撸着袖子,领着随从,去追一帮“抄家”兄弟。

雍正出了气,再去看皇后,一双眼,眼睁睁地盯着弘琴咋咋呼呼出门。不由笑了,拉过皇后的手,轻声说,“等孩子们再长大些,朕陪你天南地北,好好逛逛。弘琴出生的时候,你不是说,想去开封吗?咱就顺着运河南下,先去开封。再到广州去看看。弘喜今天还说,那里,颇有些异域风情呢!”

衲敏微笑,“好!”不就大城市吗?有什么好看的?人家想看抄家啊抄家!

最终,衲敏还是没能看成抄家。不过,最后,听说,前后抄了五家,抄出来近千万两银子物资。最可怕的是,还从一家密室里,抄出当年睿亲王多尔衮主政时期,几封“情书”。至于写信人是谁,收信人是谁,后宫不可干政,即使身为皇后,衲敏也无从知晓。不过,闲来无事,拉上循郡王福晋完颜氏,一块儿重温一遍《清宫秘史》、《大玉儿秘史》等等秘史与那些个不得不说的“故事”。偶尔,还见见几位命妇,前来为那些个世家求情。衲敏懒得理睬,都交给谨言去应付。

完颜氏来的多了,自然就瞧出来,皇后身边这位西林格格,颇有大家风范。想起自家还有个小儿子没成亲。便恬着脸,抽空向皇后打听谨言家世。

这种事,完颜氏自然避着谨言,却忘了避开籽言。没几天,弘纬就知道了。趁着来给皇后请安的时候,弘纬悄悄嘱咐皇后,如今,皇后身边,就这么一个能支事的,千万别轻易指出去。

衲敏并未多想,只是笑笑,“谨言给完颜氏做小儿媳妇——那不是便宜十四家啦!她想的美!”

弘纬这才放下心来。又想起明日跟姐姐约好,一起去法禅寺进香,便问皇后,有什么嘱咐。

衲敏想了想,我就是想出去玩,嘱咐你了,你也不能带我去,嘱咐也是白嘱咐。便摆摆手,“罢了,你们好生去吧。”

弘纬看看皇后,小心请求,“要不,儿臣把谨言也捎上。您不能出宫,叫身边女官代为进香,也是一样的。”说着,小心看看门口帘子,生怕下一刻,谨言就打帘子进来,说什么于理不合之类的话。

衲敏低头想了想,不由暗笑。只是,毕竟弘纬好不容易求她一回,怎么着也得给几分面子。便说:“你去问问,明天要是宫务不忙,就叫她去吧。替我在佛前,好好上一炷香。”

弘纬急忙站起,拱手称是。告退后,出了仁和堂,又想起来自己问不合适,琢磨琢磨,便派人去固伦公主府,找弘琴去了。

第二日,弘琴一大早就进宫,拖上谨言,领着哥哥弟弟与自家额驸,提着一堆香烛,迤逦而行,前往西山法禅寺。

二月西山,依旧寒气逼人。太阳刚刚出来,照在大雄宝殿屋顶上。大殿之前,院子里,热腾腾的包子,冒着哈气,香喷喷地出炉了!

169公主改嫁

弘琴一行刚到法禅寺,远远便看见山门前,慧远老和尚早带着几个小和尚恭候。弘琴坐在马车里笑骂,“这老头儿,不知道又想怎么骗咱们的银子呢!”

察尔汗骑马守在车旁,听见媳妇儿这话,淡淡一笑,“寺里众多僧人,总要有人养活吧!”

弘经摇头,“他就是跟五哥一样,是个搂钱不要脸的主儿!”

弘纬无语,弘昼搂钱,确实到了不要脸的地步。连自家妹子府里地形图,都敢往外卖!要不是雍正还在,这小子,非要办生丧,叫人给他送礼不可!

貌似正史上,人家没干过那事儿似的!

谨言陪弘琴坐在马车里,暗暗叹口气。五爷要不是为了给十爷让路,至于如此吗!好在,还有个身份比五爷更尊贵的小九爷挡着,横竖,五爷如今,过的还不错。只是,看如今情形,醇郡王似乎也要让路了。这一个个的,怎么就说夺嫡呢?寂寞的宫闱生活,多么无聊啊!

正想着,就觉马车一颠,一旁一顶华盖翠顶轿子越过,一个骑马少年护送着,径直抢先进了山门。

弘琴怒喝,“去看看,什么人,敢抢姑奶奶的道!”

谨言急忙劝阻,出门在外,还是小心为好。

弘琴这才罢了,气呼呼地叫车夫记下那是那家亲贵。不一会儿,停了车,几人下车下马。慧远领着小和尚上来,合手施礼,口诵佛号,“阿弥陀佛!”

弘经领着弟弟妹妹妹夫对老和尚施礼。慧远笑笑,“醇郡王与皇上年轻时,愈发相像了。倒是宝郡王,更有先帝的气度了。”

弘经、弘纬俱是无语。这老和尚,还真是——能说会道。弘琴嘿嘿笑笑,拉上察尔汗,领着随从,率先进入法禅寺。谨言则瞟一眼老和尚,低头跟上。

在慧远的带领下,几人穿过山门殿、四大天王殿,拜了拜院中古松古柏,听慧远讲寺庙典故。再往上走,就是大雄宝殿。

本是常见寺庙,今日,却多了个施舍包子还愿的女菩萨。

慧远瞅瞅弘经,嘿嘿一笑,领着众人绕过,嘴里说:“打扰几位贵人,是老衲的不是。只是,这位施主代父还愿,老衲也不忍驳了她一片孝心。再说,女施主蒸的包子,还是不错的!小和尚们都喜欢吃!”

弘经点头不说话。同是拜佛,总不能许自家来,就不许别家来。当即扭头,领着弟弟妹妹们,就要绕过去。

慧远老和尚不管事,自然也跟着醇郡王走。弘琴则是摸摸肚子,对身后小宫女说:“闻着还挺香的。你去问问,多少钱一个,咱买过来尝尝。”

谨言跟在一旁,一听就笑了。“公主,人家这是还愿,不是卖东西。”

弘琴撇嘴,“那就去要一个,多亏你提醒,还省几个铜板儿!”

小宫女看看五公主,再看看西林格格,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弘纬叹气,对弘琴说:“罢了,你先进大殿吧。我去求求佛祖。”说着,领着人折回去。

察尔汗本要拦着,换自己去。弘琴一眼瞪回来,“他要孝敬姐姐,就让他去。横竖,咱也不吃亏!”

这几人先后拜了佛祖、观音,等走出来一看,方才舍包子之处,正围着一帮小和尚,说说笑笑,指指点点。中间,一个十来岁的小丫头,拉扯着弘纬,吵吵闹闹,说弘纬调戏她!

弘经叹气,留谨言与一帮宫人陪弘琴,带着察尔汗前去。还未走到跟前,就看见孔郭郭一身蓝衣,手里托着一笼包子,安安静静,站在人群之外。看见弘经过来,趁众人忙着看笑话,孔郭郭微微一笑,近前几步,将手里包子悉数递给弘经随从,颔首施礼,不等弘经说话,便敛衽告退。

弘经刚想开言挽留,就见人群里,那个小丫头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拽着弘经不放。几个侍卫,一齐拉,硬是拉不开。那小闺女嘴里嚷嚷着,“师傅们都看见了啊!这人,看着人模人样的,说是来寺里拜佛,想结个善缘。我呸,结善缘就随便拉人家小手,问人家怎么没缠小脚?还善缘,我呸!”

谨言立在弘琴身边,顿时觉得站不住了,推说要去拜拜观音,转身又回大雄宝殿。

弘琴吩咐两个宫人随后跟着西林格格,自己则站在殿外台阶上,乐呵呵地看戏。

哪知,一个二八闺女挤进人群,上前拉拉那小闺女,耳语一番。那小闺女便收场了,哼哼两声,将剩下那半笼包子望着一个小和尚怀里一塞,跟着大点儿的姑娘,撇开人群,就走了。剩下三个小厮,收拾笼屉扁担。

众僧人见无热闹可看,也对着慧远道了佛号,一一散去。弘纬摊着两只手,莫名委屈,远远地对着弘琴诉苦,“我——我没调戏她!”

弘琴、察尔汗夫妇一齐扭头,权当没看见。你说没就没呀!人家十来岁的小闺女,毛还没长齐,平白无故,诬赖你?还挑逗人家,问人家为啥不裹小脚!我呸!

弘经则是一直盯着那蓝衣女子,直到她拉着小丫头,下了台阶,绕过四大天王殿,不见踪迹。慧远老和尚站在身后,咳嗽一声,“阿弥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阿弥陀佛!”

弘纬张了半天嘴,还是没人搭理,索性,闭嘴生闷气。弘琴则拖上察尔汗,到寺庙后院,去拜送子观音、月老祠。

弘经跟着慧远,到方丈休息。弘纬四下看看,不见西林格格,便问贴身侍卫。那侍卫四处找了找,回来说,西林格格仍在大雄宝殿,与一位太太和一位小哥说话。

此时,弘纬不知是喜是怒。喜的是,自己窘况,没被谨言瞧去。怒的是,你好歹也是个宫里长大的格格,怎么出了门,就撇开人家,去跟个什么“小哥”说话?

想着,便领着人登上大雄宝殿。

孔郭郭领着自家大“妹妹”,趴在四大天王殿屋顶上,指着那弘纬背影说,“看见没?刚才你调戏的那个,就是弘经弟弟,如今的宝郡王。”

这位“妹妹”挥手擦汗,不小心,拽下头顶发套,赫然一片半月牙的脑门,初春阳光下,锃锃发亮。对着孔郭郭埋怨,“姐,你有完没完呀!见了面就回去算账,我为你,男扮女装、牺牲色相、爬寺庙屋顶!阿弥陀佛,佛祖恕罪、佛祖恕罪。明天就是咱爹开审,你可别跟我说,到时候,眼睁睁看着咱家老爷子掉脑袋!看娘不砍了你!”

孔郭郭幽幽一笑,“我说,渤海,你扮女孩子,还真像个小闺女呢!难怪宝郡王看中你!”说着,不顾郭渤海挣扎,拎着弟弟脖子,跐溜一下,从屋顶上下来,领着三个小厮,扛着扁担、笼屉,下山去了。

再说弘纬进得大殿,刚好看见谨言抹着眼泪,从释迦牟尼像后,转出来。身后两个宫女,也都低头不敢说话。

弘纬刚想开口询问,就听谨言行个礼,绕道出殿,去后院寻弘琴。弘纬无奈,只得问宫女。

两个宫女可没西林格格那撇下郡王径自走的胆量。只得战战兢兢、小心翼翼,斟词酌句,把事说了。

弘纬身后侍卫听见,都觉一愣。这曹家是闲着没事干了吧?小主子刚年康熙年间旧情,趁着前几日,打压那些内务府世家,留出空缺,把你们给提上来,叫你们暂且管事。不说好好当差,居然打起西林格格的主意。还说什么是西林格格父母在时,定下的婚约!有婚约那你还娶别人?怎么,前老婆死了,想续弦,就又想起当今皇后身边红人儿了?不嫌弃人家孤女了?多亏西林格格秉性好,要是碰见五公主,抽不死你!

弘纬一听,则是彻底怒了。好容易说服老四,给了这一家恩典,拉一把。没想到,你们居然还打着这心思!看那妇人穿戴,家境还不错!看来,上次抄家流放,还没伤到筋骨!那就接着回去,赋闲吧!

弘纬一面领着人去寻弘琴,一面琢磨,该如何将那曹家好容易到手的差事再撸回去。你们不好好办差,自是有人愿意好好办!看你们穿金戴银,出入宝马香轿,也不知吃了老百姓多少好处!指不定,其中就有谨言祖产。哼!

于是,第二日,曹家好容易得来的差事,一撸到底。连带着,成了这次内务府世家大换血中,被抄的第六家。弘昼一面翻着账本儿,一面斜眼瞅曹家当家的,“哟,就剩这么点儿家产,你们居然还敢挥霍浪费?真是债多人不愁哇!到底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啧啧!”

谨言得到消息,已经是曹家举家发配回疆之时。{shuKeju}籽言把话带到,又劝她,“格格你别气!宝郡王说了,要是你心疼外祖母,还能叫她回来。”

谨言擦干眼泪,“我心疼她?她何时知道心疼心疼我?我是她的亲外孙啊!”说着,眼泪又一次滴了下来。想了半日,才吩咐籽言,“你得空,就跟宝郡王说,西林觉罗谨言,承他这个情。我舅舅、表兄,那是活该!只是,可怜了我外祖母和我表姊妹们。如有可能,还请他关照一二。”

籽言答应下来,自去做事不提。

户部、刑部、吏部三堂会审,接连半个月,不眠不休,把郭敬安家里的账目,颠倒的一清二楚。最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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