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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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机2-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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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紧接着,房里又传出桌椅倒地的巨大声响,其中夹杂着几声含糊不清的说话声,贾曼斯和西子不由地面面相觑。

    “好激烈。”贾曼斯点评说。

    西子认同。“他们向来如此。”

    “我以为早就开始了,前戏长了点儿。”

    “嗯哼,说明很恩爱。”

    “瞧我忘了什么,”贾曼斯懊恼地拍了拍额头,连忙从怀里掏出小册子开始握笔记录,写了几个字抬头对西子解释道:“刚才和您聊得太开心了,抱歉,我得记录下来,我想白长老一定很乐意知道这件事。”

    “你忙你的,不用在意我。”西子随意道,转而把小黑猫放在腿上,虔诚地给喵主子做全身按摩。

    房间里面一片狼藉,桌椅歪倒一旁,到处都是碎裂的瓷片。

    凐一边整理凌乱的衣服,一边警惕地盯着秦正一举一动,不明白秦正发哪门子神经,竟追着他扯衣服。

    此时,秦正也是无比郁闷,秦邪的本体是他最大的秘密,没法给凐作出解释。“相信我,我只是想救你。”他只能这么说。
第七十二章 误会
    “我很好。”凐整理好衣服抬脚准备离开。

    秦正上前拦住他的去路,直接道:“你的修为在下跌,这算好?”

    “这是我自己的事,不用你操心。”凐冷着脸错身而过。

    秦正再次相拦。“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们是兄弟。”

    凐怔住了,兄弟?心头莫名一暖,原来秦正也是这般想的,并非他一厢情愿,可惜这份刚萌芽的友情他无法拥有。眼前的人就像一团光芒,亮到睁不开眼,情不自禁依恋这份温暖,不舍得离开。可是花忍的出现,敲醒了他不理智的妄想,修为无故下跌,生命在缓缓流逝,这些迹象无一不在警告他:时间所剩无多。

    放不下流落在外的族人,放不下还未找到的筝儿,以前觉得生命漫长是煎熬、是惩罚,现在感觉很紧迫、不够用,想把余下的时间都用在需要他的地方,而不是……耗费在萌芽的友情上,再平添一份牵挂。

    乘它还未茁壮成长就该斩断萌芽,凐心想。他已经适应了黑暗,适应了寒冷,适应了孤独,光芒的温度带来的不止是温暖还有灼伤。

    “谁跟你是兄弟?让开。”凐冷冽的目光扫向秦正,全身上下逸散出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气,拒他于千里。

    秦正神色微变,凐冷漠的话语出乎他意料之外。感到寒意袭身而来,看向脚下地面,还有旁边歪倒的桌椅上渐渐结出白霜,视线落回凐脸上。“我若不让呢?”

    凐指间凝出片片雪花,冷道:“只好让你负伤了。”

    秦正以为凐假意威胁他,谁知凐突然动了,竟真的撒出一把雪花镖,匆忙间侧身避开,听见一阵细微声响,一片片晶莹剔透又锋利的雪花镖钉在了门上,入木三分,不留心去看很难发觉。

    居然来真的!秦正心中暗惊这冰质地的暗器半点不比铁质暗器逊色,隐蔽性极强,而且出手的人堪称人形冰山,雪花镖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不等凐走向房门,秦正闪身与门前不躲不闪,手中凝出一把冰剑。

    “……”凐注视秦正手中的冰剑没了言语。

    他忽地想起,两人距离如此之近,尚处于印的交集范围以内,秦正也能随心所欲利用印的威能对他进行反击,真是失策!好在印属于血脉之力,与生俱来他对它了如指掌,秦正再如何利用印来反击,熟练度也有所不及。

    凐执意要出,秦正执意相拦,一时房间里剑影密布,雪花镖、冰锥四处乱飞,温度降至冰点。秦正第一次使用印的力量与人实战,凐实力够强,称得上好老师更是个好对手,你来我往越打越兴奋。最后干脆丢了剑,学起凐的应对招数,像个勤奋好学的学生,手法粗劣到渐渐进入佳境。

    相比起来,凐可谓越打越郁闷,一刚开始还能压制,到后面渐渐压不住了。前脚刚升起雾障隐蔽身形,后脚立即就被秦正破去,扔出去的大把冰锥,不管散布多广、角度多么刁钻也被纷纷化去。凐心惊之下唯恐招数被悉数学尽,不敢再使出新的手段,想起心里的憋屈气得牙齿紧咬,凝出冰剑跟秦正拼起剑技,结果显而易见——打不过!

    交战过的地面结成厚厚的冰毯,冰刺横生,好好一间屋子被两人破坏地千仓百孔,吱吱呀呀摇摇欲坠。

    “乖乖地脱去衣服,别等我用强。”秦正一脚踢开脚边的冰剑,剑尖直指凐的咽喉,另一只手开始自解衣衫。既然无法解释,干脆就不解释了。不管凐有没有把他当兄弟,他已将凐视为家人,所以威胁到凐生命的那一部分吞噬本源,他必须拿回来,至于要走要留都随凐自己选择,他不会再插手。

    凐躺倒在地上气喘得很粗重,心塞地瞪着他,忽见秦正大刺刺地脱起衣衫,眼睛不由地睁大了,面色发红。“你、你脱衣服做什么,我对男人没兴趣!”挣扎着想要坐起来,被剑指着又不敢妄动。

    “别想歪了,我只是想救你。”秦正说的无奈,同样的话不知说了多少遍,已然失去耐性。

    凐看秦正眼神正而明亮,并无轻浮猥·亵,便有些信了,缓缓道:“你真知道我的修为为什么会下跌?你能解决它?”他发现根源出在下丹田,有粒像黑沙般的东西,牢牢占据在那里,驱不走,搅不散,无论聚集体内多少五行灵气、亦或是血脉之力对其围剿,稍一挨上就被吞噬一空,古怪之至一点办法也没有。

    如果秦正真的能够弄走扎根在他下丹田里的东西,这份恩情只能接受了,蝼蚁尚且贪生,何况是他?只是这样一来,心中注定要多出一份牵挂。

    “虽然不能告诉你为什么,但我能解决它。”秦正道。

    凐眼睁睁看他身上的衣衫一件件落下,露出矫健结实的上身,脱得只剩一条裤子,不禁屏住呼吸,再也无法维持镇定。“可是这跟脱衣服有什么关系,难道只能……”后面的话难以启齿,神情十分紧张。

    “我又没说要上你,怕什么?”秦正郁闷道,为了打消凐的顾虑,把秦邪说过的话复述了一遍。

    下丹田紧贴下丹田的话,倒不是不能接受,只是姿势会略有些尴尬。“你能把那古怪的东西吸出来?”凐将信将疑,顿时觉得秦正暗藏的手段太莫测。

    “试试不就知道了?”秦正催促道:“磨蹭个什么,你全身上下我哪儿没看过,再说你有的我都有,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是男人就干脆点。”气温很低,尽管早已经寒暑不侵,但是依然能够感觉到阵阵寒意。

    “……”凐被噎得不轻,张了张口想要反驳人与人不同,当谁都能无所顾忌地脱衣?想了想忍住没说出口,红着脸解开腰带褪去长袍,赤着上身和秦正一样了。

    由于下丹田所在位置在下腹部,裤带系在腰上,四目相对尴尬了一阵又把裤子褪至胯骨以下,险险遮住要害这才停住。

    下一刻,凐还没准备好,感到被一具温热的躯体紧紧压实了,慌乱道:“别乱动!”

    “我在调整位置。”

    “都叫你别乱动了!”

    秦正突然顿住,身体一动也不敢动,低头就看见凐涨红的脸以及羞愤的锐利目光,好像多说一个字要杀人灭口似的,只是他现在没资格嘲笑别人,居然也起了可耻的反应。该死,这不仅仅是尴尬了……是太尴尬!

    “别去在意,我尽量速战速决。”秦正丢下话后连忙肃清纷乱的思想,贴在凐身上撇过头不再看他,催动下丹田中的吞噬本源,试着引起凐下丹田中的那一部分共鸣。

    凐听了这句话,非但没觉得是安慰,心里反而升起强烈的羞耻感,秦正居他之后居然也……越想去控制那根不听话的东西,越觉得不受控制,无法躲、无法避,真是尴尬的要死了!忽然感觉到下丹田有了一丝颤动,心中一喜,那粒古怪的黑沙产生的颤动意味着他有救了。

    秦正也感觉到凐体内的那部分吞噬本源做出的回应,没等他欣喜,立即被身下传来的颤抖给打断了。

    “弄疼你了?”秦正下意识这么以为。

    事实上,等他朝着凐的视线望去,对上了十几双……不,二十几双熠熠发光的眼睛,整个人顿时傻了。

    “啊——!”

    “啊——!!”

    秦正惊叫是因为他看到了西子,那二十几双眼睛的主人受到了惊吓,也纷纷惊叫起来,有鸟作兽散之势。

    “滚出去!”凐怒喊,气得浑身发抖,只觉得被这么多人一围观跳河里也洗不清了。尤其被族人花忍瞧得清清楚楚,那惊讶的眼神仿佛在说:堂堂玄少主居然被男人压在身下做那事……

    秦正和凐不约而同升起雾障,遮了身处之地,然后陷入沉默。

    “你还不快点把那东西吸出来!”凐将满腔郁结的怒火尽数撒在秦正身上。

    秦正深吸一口气,忍着心中的烦乱,低声说道:“你这么大声……说这种话很容易引人误会。”

    “误会,呵……”凐怒极反笑。“我们现在不是早叫人误会了?”

    “怪我?你要是乖乖配合,这屋子会被毁成这样?”秦正不看不知道,屋子的门窗都被拆了,墙倒了一半,屋顶也没了,这么大的动静要是没引来注意,那才活见鬼。更糟糕的是,这一幕还被西子看见了,这下她更加确信记忆是真的了吧?该死。

    “……”

    秦正见凐脸憋得通红,也不再拿话堵他,强迫镇定心神,再度全心全意沉浸在催动吞噬本源上,他要一鼓作气把凐下丹田中的那部分引出来。

    那部分十分顽固,只颤动有所回应,却始终不见出来。秦正不由地加大了催动力度,随着吞噬本源吸力越来越大,凐握紧了拳头,咬住下唇隐忍从下丹田传来的阵阵剧痛,丝丝冷汗布满了额头。

    “啊……”凐最终没忍住从齿间迸出一声痛叫,与此同时察觉到有东西从下丹田里逸散而出,不禁弯起唇角,这该死的东西终于离开他了。

    秦正拿回凐体内的那部分之后,发现吞噬本源壮大了一圈,当下也没再细看,立即起身穿好衣衫拔腿就走。

    凐默默地穿起衣服,扫了一眼那背影,心里乱成一团不知道该说什么。
第七十三章 欺负
    秦正匆匆离开破败的房屋,不如说是逃离。

    两个男人半倮着,下身紧紧贴在一起的姿势本身就有些尴尬,若是不这么做,下丹田如何能够紧贴?身为男人都知道那地方受不得刺激,裤裆相继搭起帐篷也是没办法的事,尴尬中在内心寻求淡定,先办正事要紧。秦正清楚这跟*无关,只是单纯的被刺激到了,实属正常,相信凐也是如此。

    原本觉得拿回那部分吞噬本源救凐性命,经历一番尴尬也算值得,大事上不拘小节么。谁他妈能能想到,此情此景居然落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兄弟们看见了不说,还被心爱的女人瞧了个仔细,这下误会大发了!

    秦正匆匆而走,下意识想去跟西子解释清楚事实不是她看见的那样,没走几步霎时顿住脚,觉得立即解释不妥,西子岂是哄上三言两语就会相信的单纯女人?思来想去,愈发觉得不能解释,这种事越是解释只会越描越黑,若是被追根问底还有暴露吞噬本源的危险,不如等到风波平息再私下跟她解释也不迟。

    “你不是走了?”凐坐在地上,抬头望向去而复返的秦正,语气冷冷淡淡。

    秦正道:“我要是这么走了,所有的尴尬都会落在你身上。”

    凐鼻间发出一声冷哼,苍白的脸色好看了许多。

    “出去吧,待的越久猜忌越多。”秦正把他拉起来道。换个角度想想,他们继续磨蹭着不出去,白日宣yin的闲言怕是要传开了。

    凐无语地瞥了秦正一眼,整了整衣服,怀着一丝忐忑走出雾障。

    两人踏出已经不复存在的房门,意外地发现院子、走廊里一个人影都没有,诡异的安静。

    人呢?秦正诧异地环视一圈,侧耳倾听了一会,半点动静都没有,也没发现秦邪,好似之前那围观的二十几个人从未存在过。秦正愣神之际,凐在走廊木柱上发现上面贴了一张纸条,走过去揭下,拿在手中扫了一眼递给秦正。

    ‘完事后速来城郊。’是西子的笔迹。

    去城郊作甚?秦正心存困惑朝院外走,忽见花忍怯生生地开门探头探脑,对上视线后立即小跑过来。

    “大哥哥,李叔叔有话要我转告你。”

    “哪个李叔叔?”秦正问。

    “是李元化叔叔,”花忍说道:“李叔叔说左哥哥和汪姐姐被锈血的人欺负了,他和叔叔们先赶去城郊,让大哥哥和嫂……少主出来后赶紧过去。”幸好反应够快,她后怕地拍拍胸口,小心翼翼瞄了瞄面无表情的凐,见其视线扫来,吓得身体一颤。

    秦正闻言神色微变,锈血怎么会找上左永和汪青曼?叮嘱花忍待在房里不要乱跑,叫上凐准备赶去城外。

    “这事跟我没关系。”凐拒绝道,转身要走,他没兴趣掺和人类之间的争斗。

    “别闹,我的事就是你的事。”秦正才不管他愿不愿意,直接拽住胳膊拖上屋顶,凐为之郁闷。

    清早街道上人头涌动,赶路非常不便,秦正望了望下方还是觉得走屋顶快捷。拽着凐快速奔走,跳至高处,放眼一望视野极为开阔,辨认方向后抄起近道向南门疾奔。

    出了城门,凐放出冰狼王代步,秦正一见坐不下两人,便把蓝姬从宇内化身里召唤了出来。黑豹体型流畅、矫健,长途耐力虽有不及,但短途瞬间爆发的速度非常惊人,眼下这么点距离却足够了。得知秦邪和西子在一起,问明了具体位置,给凐使了个眼色骑上黑豹朝那边赶去。

    在荒郊野外跑了一阵,远远地看见一群人斗在了一起,喊杀声、金属交鸣声传出很远,人群中不时爆出耀眼的火光。

    待秦正和凐接近了,放一眼扫粗略估计有六七十人,除了中间有二三十人在激斗,其余的分别站在两边严阵以待。

    “首领来了!”一名战斧兄弟高兴地喊,顿时引起许多人注意。

    李元化一听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随之一想,不怪自家兄弟鲁莽,锈血的人如果不是知道了秦正是战斧首领,还有和左永的关系,又怎么会故意找茬。再说身为战斧的首领又没什么可丢人的,大伙儿整天藏着掖着,憋得已经够久了。

    “首领,嫂夫人。”李元化打过招呼后,其余战斧兄弟们的招呼声此起彼伏,西子抱着小黑猫和贾曼斯站在人群里,相视憋笑出声。

    秦正从黑豹上跃下时,忽然耳闻‘嫂夫人’三个字差点没崴到脚脖子,凐脸庞如染冰霜,目光冷冽阴沉,扬手向李元化等人撒了一把雪花镖。众人一惊之下纷纷躲避,有几个躲慢的中了招,哀嚎痛叫不已,拔掉深深嵌进肉里的雪花镖,捂着流血的伤口,望向凐的眼神充满了无辜和不解。

    凐撒完气没做任何解释,摆出生人勿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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