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应该吃什么药呢?”萧祁然又接着问。
那椭圆摸了摸自己的圆脑壳,讪讪一笑,不好意思的说“这个,你得去莫渊山找我的师傅,也就是当今的医尊莫清。我对病理还行,一到毒上面就上不了台面了。”
子默在心里认真的记下了那个名字和地名,莫清,莫渊山。再做哑巴下去,直觉自己会疯掉的。
这时传来萧祁然的声音,只看到他对着莫老前辈颔首一笑之后便又说起“莫前辈,她就是你要找的人!”
“我要找的人?”只见他略微思索忽又大大的睁开眸子,“竟然是她!”
只看见萧祁然点了点头“当初就是她给那个男孩处理的伤口。”
只见那椭圆脸上闪过一抹惊喜,忽又一丝无奈,然后又兴奋地瞅着子默道“丫头!可愿做我莫老头的徒弟?”
子默瞅着那张表情丰富的如同打破了五色板的脸,第一时间重重的摇着头。想着以后如果天天面对着一个椭圆的谆谆教导,子默便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哆嗦了一下。
那莫老头看见子默的表情,不由得沉下了脸“想我一代宗师,多少个人跪着求着我收做徒弟呢,我都没答应,你!你!竟然还不愿意!哼,孺子不可教也!”
子默低垂着头,任由着那老头的孺子训,她本着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原则,默默的听着老头说了有十分钟,大内容没怎么听进去,就听着老头说的最后一句“怎么样?还是做我的徒弟吧!”
子默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又对着老头用含着委屈的眸子,摇了摇头。
老人直接被气的讲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你!好!你给我等着赔我的人参吧就!”说着甩着大步子离去了。
而子默无奈的耸了下肩膀,朝着萧祁然勾了勾手指示意他过来,萧祁然本是不愿意离这个一不小心就闯祸的女人太近,可是看着她勾勾手指,又鬼使神差的走了过去,想看看她到底要使什么花招。
子默看见萧祁然慢慢的走了过来,嘴角不禁扬起了一抹微笑。等萧祁然走近时,她从怀里掏出一个硕大的千足参递给了他,示意着这个可以直接吃,萧祁然拿起那根如同水萝卜一般的人参便往嘴里塞去。
子默看着萧祁然斯斯文文的啃完一只人参,她水灵灵的眸子满含期待的望着他,希望他能说一说关于那个小男孩的病情,伸手捂了捂怀里还揣着的两个人参,希望那孩子还有机会吃一根。
她走到萧祁然身边,在萧祁然的手上写了几个字,写完便静静的等待着萧祁然的回答。
只见萧祁然慢慢的走进她,在她的耳边耳语了一句“想知道的话,跟着我来。”
于是子默便跟在萧祁然的身后,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来到了前厅,刚踏进前厅的门槛,一阵浓郁的药香铺面而来,子默不由得捂住了鼻子,用嘴巴深呼着气,她看见前厅里摆设很是简单,一面墙壁上是药架,上面整整齐齐的码着药材匣子,匣子上标注着药材的名称和用途。
而药架前面放着一个类似于书桌的长方桌,桌面上杂乱的铺着一些纸,看着上面的字,应该是药方一类,桌两边分别有两条凳子,子默猜测着这应该是莫老给人诊病的地方,瞬间精光一闪,这不就意味着那小孩也在这么?
她转过头,又四处的打量了一下这个会诊室,看到一扇小门,她快步的走了过去,拉开门走了进去,果不其然里间有一个小小的病房,摆放着三张小床,而此时在离门最近的小床上子默看见了那个她救下的小男孩。
她看见小男孩,睫毛一闪一闪的,此时正在香甜的睡着,只是凑在一起的眉可以显示出,他内心的伤痕,子默慢慢的靠近他,用手轻触着他的眉,她想抚平它,只见着小男孩的眉凑的更紧了,似是感受到子默抚在他眉间的手,他一声“娘亲!”抓住了子默的手。
他一声接着一声的呼唤着娘亲,眼里续满了泪水,大滴大滴的泪珠子触碰到了子默被攥紧的手,子默一阵子心疼,这孩子也就约莫十一二岁的年纪,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子默看着男孩生命已经无大碍之后,渐渐的放了心,慢慢的抽出了被男孩攥在手心里的手,离开了病房,轻轻的带上了门,当她又出来的时候,她看见萧祁然坐在长方桌前喝着茶,一副悠闲自得的模样。
她走到书桌前拾起莫老头的毛笔,在一个干净的药方纸上狗爬式的画着大字,当萧祁然看见那字时先是皱了下眉头,然后又微眯着眼睛,似乎想了一会儿说“带着他可以,不过别给我惹别的麻烦!”
子默兴奋的点了点头,然后又特别沮丧的垂着头,这莫老的人参,自己估计是还不起了,怎么样才可以让莫老高兴,还不会因为人参的事而牵连到给那小子的治病呢?
子默皱着长小脸很是为难的思索着,她忽又给萧祁然写了几个字,这一次可是比第一次写的要好看的多,子默把这归功于熟能生巧,她眼巴巴的望着那一袭素衣的男子只希望他能快点告诉自己。
萧祁然站起了身,走到子默耳旁轻轻的说了一句“酒和食物,对了,厨房在出门左手边那条小路往西一百米的地方,食材应有尽有。”说完便大步的走了出去。
酒?子默思索着现在也来不及酿酒,更何况自己除了米酒外就没有酿过别的酒,不如把现代的酒方写下来。嗯!就这样。
想着子默便开始认真的写起来,只见着她在一张纸上写着五粮飘香液佐料:高粱、玉米、糯米、大米、小麦配料:酒糟、甜酒曲、玫瑰花瓣流程:将佐料蒸熟粉碎,把配料除玫瑰花瓣外上锅蒸至无味,放入佐料中,给佐料里加入适量水,玫瑰入坛,以水封口,待个把月取出,上锅蒸煮半个时辰,取下,等凉后,方可食用。
本法酿出的酒醇香浓厚,口感佳,比得百年陈酿!
写完之后,子默又通读了一翻,末尾又加了一句又名十里桃花香。觉得应该是这个流程,便把那沾了了墨的纸吹干塞进自己的怀里,急急的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当她进到厨房之后,看见了一位五十岁左右的大妈整理着柴火,一看那老式的锅灶,子默瞬间无语望天。她冲着那大妈笑着点了点头,看见大妈也对着她回笑,她很想告诉大妈,她不会生火啊!
可是子默要怎样告诉大妈呢?难道写字么,子默拉着大妈的胳膊,给大妈比划着,指了指自己的嘴,啊啊了两下,手又在嘴边摆了两下,那大妈一瞬的茫然之后豁然一笑“原来姑娘不能讲话啊!真可怜。”
子默又拿着一个棍子在地上写了做饭俩字,并指了指自己,那大妈瞬间便会意了“你要做饭啊,那太好了。”
说着便要把手里的柴火递到子默手中,子默退了一步又摇了摇手,在地上画着“我不会生火。”然后一脸委屈的看着那大妈,许是被子默的小可怜样打动了,那大妈讲:“那一会儿我给你生活,你做饭吧。”
。。。
 ;。。。 ; ; 子默心中一阵鄙夷!知道又如何,我现在还怕你不成,连斜眼撇他都懒得动,这边萧祁然更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
萧祈筠顿觉无味,却还是厚着脸皮讲到“我和你们一起走如何?”
子默心想着如何个鬼!才不要和这样恶心的人一起走!她依旧低着头,闷闷的往嘴里塞着东西,而萧祁然则站起身往外走去,子默一见这阵势,赶紧的嚼完嘴里剩余的肉肉,起身作势便要往外走去。
只是脚还没离地,便被一只大手捉了去,子默回身狠狠的望着萧祈筠那双含着笑的眸子!脚上一个使劲便往他的脚背上踩去,只听着他一声吃痛松开了她的手,然后子默便“噔噔噔”的往外跑去。那木屐底子的绣花鞋发出一串好听的音符。
子默是在楚寒的引领下找到萧祁然的,只见着那位大爷翘着二郎腿,坐在厢房里的茶几前,品着茶,眉目中透着一丝疑惑,看见子默进房的一瞬间,便收回了沉思的表情,恢复了他一贯的冷漠,眼睛斜视了子默一下,便又低下头开始品茶。
只见他慢悠悠的喝完那杯茶之后,抬头望向子默“有没有很奇怪?那人是如何发现我们的?”
子默想了许久,仍是理不出个所以然来,她对着萧祁然无奈的摇了摇头,她又欺身走近了萧祁然,拿起他的手,在他的手心里画着字。只见着约莫许久之后,萧祁然对着子默说着“先看吧,和他一起走肯定是不大可能。”
子默从自己的包裹里拿出落雨夺魄针,揣进自己怀里,把自己的小包裹交给了萧祁然,只见着一个闪身那包裹便不见了,子默看的心里痒痒。恨不得自己身上也长上那么一个印记。
楚寒也收拾停当,三人交换了一个眼神,便拾步往外走去,看见那匹熟悉的马车,子默不由得一阵欣喜,她喜欢在旅途的感觉,甚至忘却了自己将要去的方向,和自己前不久所受的伤害,现在四处都在查找天女的下落,而自己不得不女扮男装跟在萧祁然的身边。
等子默和萧祁然都上了马车之后,楚寒一声“驾!”马车便奔腾的向前方驶去,一上马车,子默便自然的坐到拐角舒适的位置,瞅着对面闭目养神的萧祁然,直觉里这个男人一定是个拥有很多故事的人,虽然一贯的板着一张脸,但他不小心透露出太多不该有的情绪。
子默直觉一定是和自己的这个身体有关,要不就是和自己这个身体的长相有关!他们会有什么纠葛呢?好奇心的驱使下,子默晃醒了浅睡中的萧祁然,只见着她在他的手上写着“先别睡了,陪我说说话!”
萧祁然睁开惺忪的眸子瞪了子默一眼,打了个哈欠“有什么可说的?”
子默心想现代聊天不都是这样开始的麽?于是她又在他的手心里写着“说说你的过去吧!”
“我过去?”然后萧祁然皱起了眉头想了想“我过去忘记了。”
一看便是敷衍的话语让子默果断不再继续,心里忍不住的鄙夷!苍天为何不早早的收了这只大蛊虫!
子默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窝在马车上准备小睡一会儿,颠簸的马车一晃一晃的,子默模糊中只觉得自己在做过山车,不过一直在平缓的地界,心里憋着一口气总想着,快点来吧,最高处快点来吧。
许是子默思切的过于真诚,一个大的颠簸,自摸的身子差点飞了出去,幸好一双大手把她捞了回来,子默惊魂未定的瞅着救了自己的萧祁然,等马车停稳之后,松了口气,拍了拍胸,嘴巴也轻呼了一口气。
这时外面传来了楚寒的声音“爷,路中间有一个浑身带血的男孩!”萧祁然皱着眉,似乎在思虑该不该给自己带个累赘在身边,可是身边的子默却一个箭步的冲到了外面,跳下了马车。
子默看见一个浑身沾满了血污的男孩,虚弱的躺在了地上,他的眼间含着经营的泪水,一抹苦涩冲向子默的心头,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匕首,只听着“刺啦”一声响,她把自己的衣袖割断了一截,然后又用刀从中间划开,拿起一块卷成纱布块的样子,轻轻的替那孩子擦拭肌肤上的血污。
她扶起小男孩的身体,这才猛然间发现,这!是谁那么残忍,连小孩子都不放过,竟然射了这么深一箭,要不是子默发现的及时,估计再过上大半天,这鲜活的生命便只有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子默眼神望向楚寒,晃着头示意他过来,楚寒犹豫着还是过去了,子默把小男孩用手拖着交给了楚寒,自己则向草丛边走去,看了半天,突然眼里闪出一抹精光,终于找着了,她蹲下身,拿着小刀就向一株绿色的干巴巴的小草挥去。
割完快速的往小男孩的方向走去,此时楚寒正襟危坐的守在小男孩旁边,等着子默过来,还时不时的瞅瞅已经站在车外的萧祁然,这楼主可千万别因为自己主动救了小男孩而生气啊!
子默示意楚寒把小男孩的背面向自己,自己则把那采摘好的药材在自己嘴里嚼吧着,放在了白布子上,手握起小刀,深呼了一口气,眼睛深深闭了一下,此时自己也是万分紧张的,她咬了咬牙,死马当活马医!干着鸭子上架!拼了!
她紧张的用刀先把带着血污的衣服割破,露出背部箭伤的位置,然后一咬牙刀狠狠的插进那男孩中箭的位置,转动了一下刀柄,连带着血肉把那枚箭头剜了出来,只见鲜红的血液顺着刀尖喷了出来,子默快速的捡起旁边包着草药的绢布,用草药的那一面堵在了血口子上。
她听到他细微的抽搐,眉头紧皱着,按说这龙血竭好是好,可就是太疼,以前子默调皮这儿摔了,那儿碰了,奶奶都会给上面浮上龙血竭,每一次都疼得她哇哇直哭,望着那抹坚强的小脸,子默又忍不住心疼起来了。心想着:孩子,如果你没有了亲人,以后我便是!
然后便看见那血真的便不在流了,子默用闲着的一只手在地上写着布绳二字,楚寒会意之后便跑到马车里迅速的拿回一条布带,看不出以前是做什么用的,她接过布带之后在那男孩的伤口上从前胸到后背的绕了一个大圈才包裹住,末了还给带尾部系了一个好看的蝴蝶结。
站起身拍了拍手,把男孩交给了楚寒,一旁的萧祁然看见子默最后的举动不由得笑了笑,对着楚寒讲“行了,把他带上吧,到前面的镇上停一停,找个大夫给看看。”说完也随着子默钻进了马车里。
到了车上,萧祁然看见子默那素白的衣袍上沾上了点点的血迹,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还真是一个不让人省心的女人!
子默看着萧祁然皱着眉头望向自己的衣袍,不由得自己也浑身看了看,然后她就发现自己衣袍上醒目的红色血迹,还真是扎眼!她冲着萧祁然吐了吐舌头,憋了瘪嘴,便安静了下来,其实实属自己太累了,刚刚神经过于紧张,现在脑袋一放松,一股睡意便袭来了。
等子默再次睁开眼睛,她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穿着白色的里衣,屋子里的摆设还是复古的,可房间内除了自己便没有他人了,难道是又穿了?
她记得自己应该在马车上,才对的啊?她伸出自己的手看了一阵,又摇了摇头,没有穿,还是那只手,还是那个镯子,连噬魂都在,可他们去哪了呢?
她拾起身,拿起床边青色的外袍,想着应该是萧祁然给自己准备的吧,便套在了外面,束上腰带,穿上木屐鞋,“踏踏踏踏”的往外间走去,出了房间之后眼前豁然开朗。
只见着一片片绿意盎然的蔬菜迎着夕阳在风中曼舞,子默发现除了留出的一条小径外,其余的地方都种着绿色植物,子默走近了瞧,天!这哪是什么蔬菜啊!这分明都是宝贝啊!
她从怀里拿出小刀,蹲下身子便向一颗外面长着绿英的植物刨去,果然!她刨出了一根特别像水萝卜的东西,不过比萝卜瘦的多,抹了把刀子上的土,削了削那东西上面的皮,子默小心翼翼的削着,生怕破坏了其中的养分,削完之后便往嘴里塞,嗯,入口甘甜,汁水偏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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