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个睡梦中还不怎么老实的人,伸手便搂在了怀里,怀中人儿咋吧了下嘴,又睡着了,既然不给被子,那你便做我的被子好了,萧祁然搂着这带着淡淡香味的女子,一夜好眠!
第二日清晨,子默是被萧祁然叫醒的,醒来后还是睡眼惺忪。
“这打仗不如同以前,想睡多久睡多久,等到了那阮镇,你再好好歇息如何?”
子默瞪了萧祁然一眼,她也知道这打仗不是儿戏,只是不知为何,最近越发的嗜睡了,难道自己如今和动物一般?也需要冬眠么?
“萧祁然,还有多久才能到阮镇?”
“估计会需要个三天,若是后面赶路的慢的话便需要连夜赶路了。”天哪!子默这才坐了一天的马便被格得屁股硬生生的疼,这如今要是在坐上三天,她岂不是骨头也得散架了?
“就知道你受不了这苦!喏!”萧祁然递给子默一个东西“把这个垫在屁股底下,便不会觉得阁了!”
子默拿来一看是一个软软的厚垫子,这萧祁然还怪细心的,于是这余下来的路程子默都是坐在垫子上窝在萧祁然的怀里度过的。
那些士兵也是第一天觉得新鲜,起下哄,后面也就安分了,谁让这萧祁然是他们的将帅呢?
只又行了一天一夜之后,子默看见的便又是另外一番景象,这里的绿色已然稀少,这整片整片都是荒芜的沙地。
袁绍告诉他们,此处的人,都种苞米和向日葵,偶也有见种棉花的,苞米是他们的粮食,这棉花么,每年收成一好,便运往上京城各处换些细粮回来。
因为是沙地,便也种不出个什么好麦子,只能偶尔的种出一些若这西瓜一般的东西,葡萄也是有的,味道还不是一般的甘甜,子默的小嘴瞬间便馋了。
这阮镇便是在这荒漠的边缘,这里的民风朴实,待客热情,便是家里有着一碗水,便也会紧着客人喝。
子默刚进阮镇的时候也是被这场景下了一跳,这里白日里温度特别高,那些人都露着半个胳膊在外面,许是常年的暴晒,引得身上露出的皮肤是那般黝黑。
阮镇四周围着黄土高墙,从子默这边过去也得走着镇门,那镇门上写着一个大大的阮镇二字,门口有些小孩拿着破旧的小碗,盯着天,子默从马上下来,走至一个小孩跟前问道“小朋友,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阿大,这里半年没有下过一丝雨了,阿门在这里求雨哩,”说完又望了子默一眼“阿訇说这里要来贵客哩,一来贵客便要下雨哩!阿大,你是阿訇说的贵客么?”
子默听着不大清楚,这阿訇是什么人?这贵客和求雨有什么关系?这里难道还封建迷信不成?
“小朋友,你说的这阿訇是什么人?”
“阿大,不能这样讲阿訇咧,阿訇不是人,阿訇是上天的使者咧,阿门这得小孩都是阿訇给卜出来的。”
子默听的更加不明白,遂也不多问,只对着小男孩讲“小朋友,阿訇在哪?”她若猜的不错这阿訇定然便是这此间首领一般的存在了。
子默回到马上,这才听旁边这袁绍说道:“其实这阿訇是这里人的一种信仰,这里当然也有官府,只因为这里地处荒僻,这得人不信官府只信这阿訇了。”
原来是这般回事!可如今他们要去哪?是去找那个传闻中什么事都不管的知府,还是去找这个没什么官职的阿訇?
入了这镇子,子默更加觉得诡异,这些小孩子荒诞也就罢了,这些个大人怎么也和小孩一般,拿着碗,望着天,只偶尔的有人看见这风尘仆仆而来的队伍,脸上露出一丝惊恐。
子默亦有些无奈,这十万大军可不是闹着玩的,若是这十万大军齐心协力的吼上一嗓子,指不定要吓死几个人呢?
子默的身后响起这一连串的马蹄声,那黄土也被高高的带起,果真有那行军打仗的风范。
“萧祁然,这么多人,住哪啊?什么时候打仗?”
“等待时机!一会儿到那镇北边,安营扎寨!”萧祁然的话音还未落,便听见旁边袁绍说道:“默儿公子,你这便不知道了吧,这阮镇看着小,其实它可是比的上好几个上京城那么大,就是住的人少了些,这往北走刚好就快到和这摩羯国交界之处,也好看看这敌人的动静。”
“我们讲求的是一个敌不动,我不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法子。”
原来是这般,初来这里,子默还有些担心,这十万的将士可要放哪去?原来这个人家已然想好了,那自己便就当做旅游好了。
子默和萧祁然并未去这城北,而是直接去了知府那里,袁绍带着士兵们往这城北行去,子默看着那浩浩荡荡的队伍离去之后,才有了一丝的松懈,这在人前自己还得装作一个淑女的样子,这士兵一走她便原形毕露。
直接瘫软到了萧祁然的怀中。
萧祁然一看子默这样子,不觉有些心疼,“默儿累了?我们这便去这知府那里,先休息一天再说。”
子默无力的冲着萧祁然点了下脑袋,只如今似乎只能这般了,当子默和萧祁然通过打听来到这知府门口时,刚好看见袁绍也策马过来了。
“祁王,这兵马已经安顿好了!”
“大将军辛苦了!我们先去这里休息吧!”萧祁然话音未落,便见里面走出一个大肚翩翩的秃头男子,一看见萧祁然,连忙蹲下身子,行了一礼“祁王殿下到访,微臣李三魁有失远迎,是在该死,还望祁王殿下恕罪!”
“起身吧!不知者无罪,我也是临时来此间的。”
那李三魁赶忙拾起身子,将萧祁然一行三人请了进去,当子默来到这里间之后才发现,自己被这荒凉的黄土,蒙蔽了双眼,这此间屋内的布局设计,无一不透着精致!
哪还有刚刚在外面瞅着的一丝萧条之感?
子默不禁想起一个成语,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这里却是恰恰相反,金玉其内败絮其外。
这李三魁找来下手给他们一人盛了一晚乳白色的东西,子默不禁皱起眉头,这个东西能喝么?
“不瞒祁王殿下,这里半年没有降雨了,便是连着日常吃饭的米,都要去那几百里以外的安丰城里去打,这是这里的马奶,再兑上些茶水,便是我们喝的酥油茶。你别看这颜色不好看,这味道却是很棒的。”
子默接过一碗,拿到嘴边,还未下肚,这浓郁的奶香便冲进了子默的鼻尖,子默不禁一阵干呕!
“呕呕呕”,子默将碗放至桌上,便对着一旁干呕起来,直觉的肚子里的酸水都快出来了,还是没有吐出一丝东西。
她对着那李三魁,略带歉意的说到:“李知府,对不起,我闻不惯这**味!”
“无事,无事!那我给您乘点白开水喝?”子默冲着那人点了点头。
“默儿,你无事吧?”
“无事,大概是马车上颠簸了,再加上闻到这**味有些晕。”子默尴尬的解释道。
只这一旁的袁绍,神色有些古怪,淡淡的说了一句“若不是知道默儿是个男人,我到要以为这默儿公子是在害喜呢!”
“可不是麽,我们这便的新媳妇,也是这般,闻不惯这酥油茶时,便是有喜了,这位公子倒是好生奇怪,怎的会这般像害喜了?”这李三魁知道这在座的都是自己惹不起的,便就跟着附和着。
只子默心间疑惑,自己从未和人那什么,应该不是害喜才对吧?应该是晕马车了!嗯!
只她忘记了自己和萧祁然的曾经。
。。。
 ;。。。 ; ; “什么?你要打仗?”子默不禁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差错,这不就是和萧正邦见了一面么,怎么就要去打仗了?
萧祁然也不知该如何回答,昨日里他去的时候,这萧正邦恰恰问他一个问题“祁然,你说这古纳尔家族,该不该留?”
萧祁然一听,便就想起之前小丫头在那里所受的委屈,再想到这是任君笙的力量,心下一狠便对着萧正邦说“这巫蛊之术祸害苍生,不可留!”
萧正邦也是一点头“为父也这般觉得,你且回去吧!”
等着次日清晨,他便得到消息,这古纳尔家族竟然满门被灭,一个不留,萧祁然这才有些惶恐,这丫头估计也知道了。
当他来到红袖阁的时候,竟然发现这丫头出去了,听唐继轩讲,丫头因为家里的事情很不开心。
他在街道上发现她时她已然一副恍惚的神情,让人看着心疼。
他将人拽至街角,才松了手,这萧正邦让自己去北面迎敌,不知这心里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嗯,这北面摩羯国,每每一到入冬便侵犯我国北面地区的住户,此番又是入冬了,萧正邦让我去那里御敌。”
“你可愿意?”萧祁然试探的问了声子默“不过这打仗的日子会比较苦。”
子默也想换个环境,换个地方,缓缓!那便就随着萧祁然一道去?
拿定主意之后,子默对着萧祁然讲“好!我陪你去!”
下午子默便就回天下第一馆道了别,给这唐继轩也打了招呼,只因为这明日里便要北去,行程有些匆忙,子默便就扔给唐继轩一张单子。
那单子上写着女人坊日常货物的配料及方法,这一去指不定什么时候回来呢,着这慕青陪在自己父亲身边照顾自己的父亲。
小丫头起初不太愿意,只是后面一听子默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小丫头才不甘不愿的答应了。
北行的那一天早晨,艳阳高照,晴空万里,子默守在那北去的十里长厅边上,等着萧祁然的到来,她卸下了往日里莫如雪的妆扮,换上一袭黑袍。那三千青丝高高束起,在这秋风的吹拂下,英姿飒爽!
子默等的心间有些着急,只这萧祁然约莫会有一个见行仪式,这萧正邦让自家孩子挂帅总得要在三军启程前讲上几句吧?天色依旧发着昏黄,像是冬日里迷蒙的雾气笼罩着天际。
萧祁然此时正在路上,他也想着要快些赶到那个地方,默儿还在那十里长亭等着自己,因着此次出征,萧正邦给了他十万大军,见行会上让自己立下了军令状,这次只许胜不许败。
这摩羯国是草原上的国家,那里的人一个个都是马背上的汉子,自己国家这些士兵一个个都是些盈盈弱弱的人,这若是硬拼起来,自己定然吃亏,不过萧祁然并不担心,输了便输了,自己本就看不惯这皇帝的做派。
此次又有这袁绍和自己一起,这才勉强答应下来,便当做是和默儿游山玩水一趟。
子默等的这心间的花儿都快凋零了,才看见这一片风尘仆仆马蹄之音。子默看见那个为首的男子,一袭战袍,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闪着一丝迷茫,似乎在找寻什么,当那人走进,和子默对视上之后,便看见他眼睛中的一丝亮光。
子默未等那人走进,便漫步往那人身边走去,那马儿奔腾的踏踏声,在子默的耳朵里响起一串激昂的战曲,子默对这此次的出游有了一丝期待,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大漠!我楚子默要来了!
萧祁然的马儿在经过子默的身边并未停下,子默疑惑间,一双大手便将自己捞起,子默小脸瞬间一红,这萧祁然竟然将自己放在他身前,如此一来,她便成了坐在这人怀间。
这后面的士兵也是一些粗犷的,看此不禁高高的打起了口哨,那一声又一声的口哨震的子默耳根子发红,她转身对着萧祁然的胸前便就是一拳袭上,幸而她未用这龙族之力,只此般粉拳捶打之下,这萧祁然也是阵阵咳嗽。
“咳咳!”萧祁然凑近子默的耳朵轻声讲了一句“这是要谋杀亲夫?”,“咳咳”这次又转为子默开始咳嗽了,“萧祁然!你离我远一点!”
这马儿丝毫没有因为背上驼着两人,而放慢行程,这奔腾的马匹一阵的颠簸,子默堪堪抓紧了萧祁然,自己以前从来没有骑过马,这才开始便在马背上飞,这滋味确实是比之在空中飞着实难受的多!
“萧祁然!你慢点!”子默趴在萧祁然的怀里不敢动,这萧祁然笑了一声“原来我们默儿害怕这个啊!只我们要赶去北方,这几千里的路途,若是慢了,恐怕会错过了这摩羯族的袭击。”
子默才刚想说些什么,才发现萧祁然的马旁边,赫然多了一匹棕色大马,那马身上驼着的可不就是那一日她见着的大司马袁绍?但见那袁绍含着一抹不明来意的笑容对着子默,向这萧祁然挑了挑眉。
“以前传闻这祁王爱美男不爱美女,袁某还不相信,今日一见果然和传闻一般,只这男子今日为臣看着倒是比那上京城中的女子还要美上几分,也难怪祁王殿下会爱男子而冷落了王妃。”那袁绍话才落下,子默就听见一阵的议论声。
这千军万马之将帅竟然将一个男子纳入怀中,可真真的亮瞎了他们的眼。只约莫这萧祁然性子古怪,便也没有人敢过来议论。
“哈哈哈哈,大司马说的好,我萧祁然平生还就只爱这怀中一人,别人么,我还真不放在心上。”萧祁然说过话语,便将怀中人儿搂的更紧了,似乎生怕这人会无缘无故消失一般。
她心间一暖,在这萧祁然的怀里轻轻呢喃了一句“萧祁然,你可当真?”其实这个男人除了霸道一点,不太温柔以外,子默还是很中意的,只除了他竟然已经成亲了!子默才会将他摒弃在心外。
此时听着这人讲,这一生只会爱自己一人,便就豁出去一会又如何?这人生只短短的数十载,一眨眼这半辈子便就没有了,这一世里自己已然活了快十九载,这后面的几十年,若不能活的肆意一些,岂不是亏了自己?
萧祁然一只手拿着马缰,松开另一只手,抓住子默的小手,放在他自己的心口处,“默儿,你听这里的心跳,这只心只为了你一人而跳动,若是哪一天默儿不见了,它应该也就不会动了。”
子默听着萧祁然胸口那强而有力的心跳“砰砰砰”,她自己的心也砰然而动,这人平时看着木吶,怎么这般会讨女孩子开心?便是这甜言蜜语也说的比别人要有水准,难不成以前给别人讲过?
“老实讲!你以前给谁说过这般甜言蜜语?”子默用小手指戳着萧祁然的腹部,那人紧绷的脸一下露了笑,“默儿,别闹,这正行军的呢!这么多人看着呢。”
他还知道这人还在行军途中,那还一把捞起自己,和没事人一般,她楚子默的老脸都被丟光了,子默想着心间便就一阵不顺,对着萧祁然的肚子便是一阵猛戳,这萧祁然不小心松开了这马缰,便见这脱了缰的马儿,嘶鸣一声,跺了跺后蹄子,便往前飞奔而去。
“啊!”那风呼啸着往子默的身上灌来,子默心下一惊,对着萧祁然喊“萧祁然,快!快拉住马!”这马儿速度也着实有些太快,子默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抓着萧祁然的衣襟便不松开。
只听身旁的人淡淡的讲了一句“这便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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