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至三楼,一进这天阁,便闻见一股浓郁的玫瑰花香,走至落地窗前,才发现这是四季都开的月季,那味道要比玫瑰稍微淡了些。
整个室内都是淡雅的米白色,子默转身对着那小龟奴讲“小哥,去把你们的阁主请一下!便说这天阁的主子来了!”
龟奴应了一声是便退至了外间,子默走进内室里,便看见一张大大的低箱大床,上面铺着厚厚的床垫,便是那被褥也是应着子默的要求,纯纯的淡粉,看着便舒服,一个跳跃,便扑上那柔软的大床。
只是还未等她把自己埋在被子里,便听见屋外几声“咔咔咔”的敲门声,子默起身,抚平自己身上的褶皱,走至外间,将门打开。
便看见一个七尺男儿,一袭黑衣,面容急切的望向自己,在看见自己的一顺,那眼神闪出一丝异彩“姐姐!真的是你!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两人走至内间便续起旧来,“不是我!还能是谁?”
唐继轩看着子默,听到她的声音,这眼中便蓄满了泪水“姐姐!你的嗓子好了!”
子默点了点头,“恩,没多久,遇见了个神医,开了一瓶神水,喝下去第二天便好了!”
“继轩听闻这天女在月亮湖中遇难,本不在意,只是在知道这天女竟然是祖丽。古纳尔!姐姐你的时候,继轩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姐姐了,这是个什么回事,后面我也调集了落雨阁的势力查询,还是无果。”
只怕是这古纳尔家族和这须眉道长,把此间的秘密裹得太严实,外间便没有了讯息,便是如她也是异常好奇,为何这玛依拉知道自己活着,她竟没有给那秦歌讲么?
“都是误会,对了继轩,以后姐姐叫君子默!姐姐的父亲估计你也是熟知的,莫清。”
“莫清?难不成就是那医尊莫清,如今这天下第一馆的坐诊医师?”
子默不禁一笑“你小子这消息可真够快的!这天下第一馆才开了几天?你便这般清楚!说说!你还知道些什么?”
这唐继轩坐在桌边,支起下巴,思索了半晌之后才讲道“萧正邦寿宴上收了一个上品灵石!这灵石是那天元圣国来使送的,还有这塑姆国送了一个甜瓜大小的夜明珠。”
“噗!这皇帝看来也没什么秘密可言了!对了继轩,你说我们怎么才能把那个上品灵石弄到手?”
“这个虽然有些难,不过,姐姐,你让我合计合计,这萧正邦似乎是讲着灵石藏在他的御书房中,他一日间,除了下早朝后,要在御书房待个四个时辰,晚间约莫也是要去上一刻钟,之外这御书房虽然没人,可却有人把手,要想那上品灵石,应该在晚上去拿会容易一些。”
子默一听这萧正邦竟是这般勤勤恳恳,不觉得有些疑惑,管他呢,便是他是天皇老子,碍着我楚子默了,我也一样给他一窝端!
之后这唐继轩便给子默讲了,他这半年多的事情,红袖阁建了六七家,因着子默来了上京城,他便也把这红袖阁开到了上京城。还因着他记恨着的人也在这。
。。。
 ;。。。 ; ; 萧红依缓缓的向子默走来,那脸上挂着一丝微笑,子默便疑惑的瞅着来人,还未至身旁,便见她朱唇轻启“姑娘!我们可曾见过?”
子默摇了摇头对着她讲“不曾见过!”
“只是我见姑娘异常熟悉,还以为之前见过。”她讪然一笑对着子默又讲“我便想嘛,这万萧离着天元这般遥远,你我又怎会相识呢?不过相识是缘,我是萧红依,很愿意和姑娘做朋友。”
“君子默,我也是!”子默冲着对面的红依姗姗一笑,这红依也是自己喜欢的性子,干净利落!亦没有此地的女儿家那般矫情。若和这样的人在一起做朋友,应该会很开心!
红依便在子默的身旁坐下,她对着红依指了指旁边的父亲说道“红依,这是家父,医尊莫清!”
便见红依对着自己爹甜甜的喊了一声“君伯父好!我是红依!”莫清看着自家女儿好不容易有个玩伴甚感欣慰,连说了几个“好好好!”
“红依这孩子,一看便孝顺,嘴巴这么甜。”
“爹爹这么说,那默儿嘴巴不甜麽?”
“你也甜!你这孩子!哎,你们自己玩吧,晚间时候父亲再回去,你若累了便自己回去。”
也许晚间要和萧正邦叙旧,子默也不愿多想,本就想早走,这下来了特赦令,还不赶紧开溜?
她在这红依耳旁说了句悄悄话,便起身打算往外边走去,谁知,刚起身便见萧正邦的嗓音传来“寡人听闻这医尊和其闺女到了?不知在何处?”
“孩儿这便带他们上来!”萧祁然的嗓音传来,子默心间一想这下晚了又溜不掉了,子默便是转身往外间走去时,一个大手捉住她的胳膊,将她捞回到了桌旁,她耸拉起小脸看着这萧祁然,也不知此人是何用意,为何非要自己以此面目见这萧正邦一见。
“松开!我去便是!”她瞪了一眼萧祁然,用牙缝挤出一个声音说道。
只见手上的力道一松,她便揉着自己被抓的有些生疼的胳膊,跟在自己父亲和萧祁然的身后,微低着脑袋,进步跟着。走上台阶,跟着前面的人停了脚步。
台上的萧正邦悠悠的讲道“没成想我们大名鼎鼎的医尊莫清,这闺女也这般大了,可曾有许配他人?”
“回皇上!不曾许配!”莫清答道。
“不若给寡人来做儿媳如何?”子默很想说不如何,只是眼瞅着人家如今是皇上,不便的罪,便也不开口,想这自家爹爹应该可以处理好这件事情。
果不其然,便听见莫清悠悠的嗓音传出“皇上,微臣老了,微臣这一声只这么一个闺女,便就她想嫁谁便嫁谁!我不愿意强求与她。”
“你这话说的,好像寡人强迫她一般,我这人四个儿子,她看上哪一个便嫁哪一个!君子默?抬起头来,告诉寡人!你中意与谁?”
子默缓缓的抬起头来,眼睛直直的盯着萧正邦,嘴巴轻启“回皇上的话,民女君子默,对皇上的几个皇子都不熟悉,更难说是喜欢与否,还望皇上收回成命!”
这萧正邦在看见这君子默的面容,有一瞬的呆愣之后,便恢复了正常,思维却停留在了那皇族秘籍中的那张仕女图中,约莫一般无二的眉眼!他的眉头紧锁,并未发觉到眼前之人便是那几个月前他要处之而后快的天女:祖丽。古纳尔!
这眼前的女子当真有祸乱苍生之能耐?只他不知的是拥有相同模样的女人,世间并不只有一人,另一人正在那塑姆国的皇宫里面商议着如何挑起战乱!
“既如此,便作罢吧!”既能祸乱苍生,定不能留,子默是不知这萧祁然心中所想,只知这人总算是不强求与她,心间一阵欢喜!
“便退下吧!”她听到一阵特赦令,便快速的退至台下,只原先自己的位置,除了萧红依似乎还多了一个男人,子默并未记住其姓名,只知这人便是红依的师兄,她便笑着对那人讲到“红依的师兄好!”
那人淡淡回笑道“君小姐好!”
“这宴会我是待不下去了,你们若想离开我们便一起离开如何?”子默不知这红依心中想法,也不知他们是否还有些事情处理,便就对着萧红依用询问的口气问道“若无住处,可与我到君府小住一段时间。”
萧红依犹豫了一阵,她偏头看向自己的师兄林逸北,之前一直住在楚天楼中,这环境还是不错,只是若那孽重楼再来,他们师妹岂不是有危险,换个地方还是会好一些。
只见林逸北点头说“那便打扰君姑娘了!”子默一见他们答应了这小脸也缀上了花朵,嚷着红依和林逸北和她现在便回,她们前脚刚出这宴厅,便见着一群黑衣人尾随,不知是这两人修为太高,亦或是子默的听觉灵敏,三人都听到了这一群人的跟踪。
行至街角的时候,终于有人沉不住气,冒出头来,只见约二十人,每人皆蒙面,着黑服,只余下一双贼溜溜的眼睛在外面打转儿!只见为首的那个喊了一句“捉住那个穿白衣服的!捉住重重有赏!”
靠!还真是瞧得起自己,竟然派了二十个人来追自己!
那人一声令下,只见手下人,便如不要命的蚂蚱往子默面前扑来,子默拿起自己的落雨夺魄,扳动开关,便听见“嗖嗖”两声,那大汉应声二倒,这淬了断魂散的夺魄针当真的好用!
不过针多,这抓自己的人也多,刚倒下两个,便又有两个要扑至自己的身旁。子默本想在动手的,只却听见萧红依一声怒吼“落日刀决,大漠风沙!”便见她一袭红衣抽出黑岩大刀挥向来人。
咔咔咔便听见来人的身体在这空中被刀气生生碾断!子默心间不由得起了佩服只心。
“流云飞风!”又一个刀决捏出,只见后面的人,也跟着剑气所到之处一串“砰砰砰!”倒地的声音。
“劈字诀!”萧红依在空中旋转,一个后翻,大刀向那首领劈去!只见那刀尖被一层雾霾所裹,她不知道的是,真正蕴含力量的并不是这剑或者刀,而是那一圈雾霾!那是萧红依的灵力!
子默便目瞪口呆的看着萧红依处理完这一堆人,便是连最后一个首领自己也忘记着让留下来询问,按照红依的说法是“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这林逸北一直在旁边看着,并未插手,子默只是好奇,按理说这人是红依的师兄,他的武功也应该是在这萧红依之上才对,为何会刚刚只袖手旁观,眼睁睁的看着她们两个女流之辈出手。
“红依的师兄,你便不怕刚刚我们两人输了?”
只见对方嘴角微微扬起说道“只怕此间没有人可以对付得了红依!”只除了那孽重楼。后半句这林逸北并未说出口,这子默不知道,只当是这兄长对自家妹子,有着绝对的信心才敢如此,只红依的心中才有了计较,原来这里也是有着厉害如孽重楼一般的人物。
自己以后行事可是得小心一些了,省的惹上了不该惹的麻烦,便是想着又看了一眼这眼前一袭白衣的君子默,这女子看似简单,却一点也不简单,竟然可以有那么精妙的武器,只怕是自己若是遇上那武器也不一定可以躲闪的及!
子默冲着红依讪讪的点头说道“今晚上连累你们了!”
“哪里的话,你愿意收留我们,我们该感谢你才是!”
“还是红依说话好听,我也是喜欢红依这性子,才嚷着你们来我家小住的!红依你的武功好好啊!我也想学,不过不知道在哪学?”
“子默真想学麽,不若等到我们回天元的时候,你与我们一同回天元?天元的逐光学院年年都在招生,像你这么聪明伶俐,一定会入选的!”
“真的麽?”她也想去天元,只是一直不知道这去天元的法子,如今有个人带着去天元,岂不正好!
“当然是真的!对着子默这个送与你,便当是我给你的见面礼了!”子默拿起一个类似与贝壳的东西,左看右看也看不出个名堂,只有问了那红依。
红依讲,这个不是贝壳也不是海螺,它叫笙!是天元城里传播声音的工具,这笙有公母之分,一对笙相隔多远,对着它讲话,另一边拿着另一只笙的人便能听到,萧红依还讲了,送给子默的这一只是公的,母的便在她的手里,以后若是有事便可以用此物联系。
好一个神奇的事物,这不就是前一世的对讲机麽,只是这名字取得不怎么好听,拿着笙,子默不禁激动了起来。
便在此时,他们也来到了君府前,漆红的大门紧闭着。
“叩叩叩”
子默敲响了门,只见里面过了许久才出了一个男童来开门,男童打着哈欠,一脸的倦意,子默不好意思的对着张骞说了句“辛苦了!这么晚才回来,打扰到你睡觉了!”
。。。
 ;。。。 ; ; 既然要去便就以最美的姿态相迎,头发随意的挽了一个松松的髻,斜插一只淡紫色簪花,显得几分随意却不失典雅。额间的碎发也被整齐的束了上去,露出精致的面容,略施粉黛,朱唇不点而朱。
莫清回来也是一震,子默已然换上了萧祁然给准备的薄绣真丝苏锦裙裳,那轻轻的白纱衬着这精致的面容,更像极了这九天之上的仙女,也像极了心间的那个女人!楼诗音!
子默看见父亲回来,便迎了上来“父亲,这个是萧祁然送上来的请帖,您看看,他说让女儿也去!”
“去看看也好,为父也好久没有见到这萧正邦了。”
父亲竟然知道这萧正邦?“父亲和这当今圣上熟识?”
只见莫清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年轻的时候一起游历过,那时候他还不是皇上,他只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
啧啧!看来此间一定有故事了,但子默却不愿意多问,谁人没有历史,任谁的身后也不可能是一张白纸。
“父亲,今天病人多不多?”
“不是很多!大多数都是小病,你师弟便能搞定,所以为师回来了。”
“那我们出去要不要给师弟讲一声?”
“不用了,今晚他约莫是要住在医馆里了!”
子默想着哪一日写一些宣传单让小孩发一下,好宣传一下这个天下第一馆!
这房子是四进的房子,便是如同北京的四合院,只是这规模比上四合院大多了,便是住处就有了十几间,子默自己选了偏里面的一间,只这平时活动休息却是在前面的庭院。
此时这天已泛黑,约莫这时辰也差不多了,只得起身等着自己的父亲换好衣服便走,子默看见自家爹换好衣服出现在自己面前时,不禁张大了嘴巴!
一袭素白锦衣加身,腰间挽着镶金腰带,加上如玉的容颜。
天!这不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帅欧巴麽?自己竟然会捡了这么一个玉树临风,帅气昂然的爹!要说他现在也就二十多岁,估计也会有人相信,谁会相信这么年轻的一个男人,竟然是医尊!
搁子默,她也不会相信!可这竟然是事实!子默走到莫清身边,拍了拍莫清的肩膀说道“看不出喔!啊爹这一收拾可真真的帅到家了!”
这莫清似乎是没有明白这子默讲的帅到家是什么意思,只皱着眉头看向子默问了句“丫头,你说爹这个是好看还是不好看的意思?”
“好看!好看!简直就是潘安,潘安也没有父亲美!”子默想着怎么去形容这男人的美,便只想到这一句貌若潘安。
“潘安是谁?”子默瞬间抚额,原来这此间的男子里竟然没有一个美男子叫潘安的。“父亲,这潘安是一个美男子,以色事人的人!”
“女孩子怎能说这般不知羞的事情!以后不许见潘安!听见没有!”
点头应是,唉!这爹还是个古董爹!
贞庆年八月十六晚,上京城中皆张灯结彩,喜气纷程。家家户户大红灯笼上面皆贴着一个寿字,听萧祁然讲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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